华龙梅影
“说真话”他强硬的抬起她的下巴“你在躲什么?”
她把下巴先收回来,半真半假的埋怨他“还不就是你那天夜里用的力大把我的胸部揉得生疼,哎……”
话未说完,他已经生涩的吻住她,直到牙齿碰撞出血,才气喘唏唏的放开她。
尔后他冷笑了起来,秦梅的心开始颤栗,“是你从前自个来我寝宫招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真洒脱,也罢了,臣子这般待我,你也这般没心肝。”
话说到这份上,秦梅倒不好意思再提出宫,本不必征求于他,无奈与他相处良久,心底还是顾虑他的感受。
他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她搂住,从她的脖子开始笨手笨脚的吻了起来。明知他的意图她连忙跳脱“不要。”最多只能让他煮成半生熟的饭。
可恶的人把食指放在嘴唇边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吵。
他的手拔开重重衣物;伸向她身体最柔软的地方胡乱抚捏。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秦梅的唇迎了上去;和他交缠在一起;悄悄把他的手移到她的腰部。
他直接压住她,手忙脚乱的解开她的裙带,她已经做好准备抓紧了带子不让他解,
他就呵她的痒,短兵接触下来,怕痒的她很快溃不成军,但也不吃亏,连扒带拉也把他的睡衣拉下,要吃亏大家一起吃亏。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赤裸的样子,柔嫩的肌肤相互磨擦,只有彼此的呼吸声粗重的响起。旭华脑海想着宫人拿给他做示范的人偶;抱紧秦梅;笨拙的从她的额头开始吻起……
吻到她的嘴巴里,他轻笑了一下“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以后我会好好待你。”
这句话迅速让她清醒过来,她开始挣扎,却被他一把按住,整个人被牢牢禁锢在他的身体包围中,他手忙脚乱的找桃源入口,用蛮力进入的那一刹那,他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润如丝绒般紧紧的裹住了他,凭着原始的本能,他开始了毫无技巧可言的青涩律动。
帐内很热,原来比想像中痛楚;秦梅沮丧的知道大局已定,旭华不知轻重的蛮力让她更难受;索性大家一起受苦;狠狠的用牙咬住他的肩膀。
未几,初懂房事的他很快早泄败阵下来;那一道白浊蜿蜒爬到她的大腿上,嘲笑她的无知。
汗湿的身体重叠在一起“宝贝”他嘶哑着声音唤她,亲吻痒痒的落在她的颈部,“没想到鱼水之欢如此欢愉。”
“你弄痛我了。”秦梅只会木木的重复这句话:“你弄痛我了。”
“女人的第一次都是会这样。”他虽意犹未尽;但是还是小休了一会;不一会就半撑起身体抚摸她的头发,“再来一次姐姐就知道舒服。”……
五更一到;叫起的宫人已经列队;秦梅和旭华宛如被撞破偷情的小男女;慌忙爬起;匆促之间;秦梅突然觉得背后的注视分外热烈;回转一看;那小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裸背。
秦梅动了一下身体;私处火辣无比;恶从胆生不由扭了一下他的耳朵“小色胚,马上把脑子里不干净的东西给我清出来。”然后把他的里衣当头罩下去。自己抓了几件衣服套上,过后旭华唤人进来伺候洗漱。
她原想着找个地方再去补眠;可是旭华执意不让;拉着她径直去早朝;在他们走后;老道的太监闻到寝宫里似有男欢女爱后的痕迹; 太后马上召齐了宁心殿里侍奉的宫女;找来稳婆一看;个个都完好无初;又听闻夜半寝宫中会有女声传出;此后对寝宫出入的人等加强了监视。
早朝政上;旭华对一班老臣的政言不动声色;秦梅俯在他的腿上;半梦半醒间只要抚摸头上的手一下一下忽重忽轻;便知他心中喜恶;相对持势凌人的国舅一派他不喜;但更不喜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话只做口上文章的人;像他以后诉之:宁对真小人;不对伪君子。
他现在尚未亲政;在朝堂上只能算是听政;秦梅暗道:亏他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耐心;城府极深;凡事冷然面对;让别人摸不着他的底细;叹了口气;既然已经有了亲密关系;他断不可能眼看着她出宫;唯今之计只有留在皇城里找遗世珠的下落;可恶他是知道的;关键时刻他就变成聋子;再问下去只会说派人去查了;若是那东西在太皇太后手里还可以快得手;若东西真在他那里;可就不好办了;她可是新时代的女性;断不可能留在这皇城慢慢变老枯萎。
冬雪裹银妆;大婚的日子越来越逼近;小皇帝慵懒中备显优雅;越来越让人忽视他的年纪;皇太后反观自己的侄女春盈强作贤达;私底下还存有天真烂漫;不能说他对她是无动于衷;有礼的问好;节日的赏赐;偶然间还会一起骑马放风;可是身体日渐好转的常玉儿;他更多了一份热情;平常里只要常郡主去了宁寿宫;太后都会捕捉到皇帝的身影;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们两个静静下棋的模样;像是天生一对的金童玉女。
不过秦梅日子有些难过;旭华行房后食髓知味,极易亢奋,精力充沛;一味的索求她,用尽一切机会求欢,害她不得不经常求饶。
今晚旭华从她体内缓缓退出,翻身从背后抱住她,呼吸粗重,行房一事仍未真正满足。
瘫在床上的秦梅,不小心回了一句“真希望你快些成亲。”
话未说完他又翻身压住秦梅,恶狠狠说:“别打这样的如意算盘想要摆脱我!”说完再次进入。
汗湿了床被,被剌中心事的旭华对她毫不留情,原本他的技巧就少,大怒之下更是动作粗鲁。
秦梅咬也无用,踢也无力, 悔不该拿话激他,只得抱住他的头颈亲吻他的唇,让他慢慢停休下来。
冬天的夜分外的干冷,事后秦梅趁着他熟睡的时候,一点一点的把他的脚拿开想要寻找自己的衣服套上。
总算移开他的脚,秦梅喘了一口气坐着,却发现他也坐了起来。
“有点冷,想找衣服穿。”
“哦。”他重新躺了下去,顺带也把秦梅也拉了下去,双手双脚把她缠的死紧,连呼吸都成了困难。
“还冷不冷。”秦梅的耳边传来他的低语。
“不冷。”
他轻笑了一下,安心的进入梦乡。
大婚
的日子终于来临了,太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皇帝对于这桩婚事毫无异议;也无半点的抗拒;的那天,皇城注上了喜气;宫城里一番天家气派:宫内各处御道早早铺上了厚厚的红毯; 气象焕然一新。
各宫门殿门高悬着一排排的大红灯笼;正和门、正和殿、宁清宫和永泰宫
宫双喜字卖力的显出吉庆。
皇帝的法驾卤簿;五颜六色的旗、扇、散幡,金光闪闪的刀、斧、钺、戟一一排列。
这一切的排场让早进宫两天的淑妃倩明暗自替春盈欢喜;近来皇城里起了无数风言风语说是傅家做了手脚让常郡主的小病拖成了大病;尽管太皇太后口头上没说什么;但每个人都会以为这场婚礼会低调处理;但是没想到依旧风光无比。
宁寿宫外陈列着太皇太后的仪驾,众人鸦雀无声、整齐森严。太后和先进宫的淑妃和宁妃及太妃们都集中在宁寿宫正殿,分列在太皇太后左右,等候着典礼的钟声。
太皇太后高坐在宝座之上,一点也不受流言流语影响;一贯的亲然和蔼;不时和在座下的媳妇傅太后点头微笑。
典礼开始,乐队吹响欢的乐曲,声音撒遍皇城各个角落里。
永泰宫中的洞房;陈设着玉如意、玉盘、双金瓶,通红的墙、艳红的宫灯、坑桌灯上双喜字占据了中心点;靠墙一套明黄色的宝座陈设以示意即使是皇帝的妻子也要恪守君臣之礼,龙凤喜床挂着红红的纱帐、吉庆红缎绣飞翔龙凤炕褥、朱红彩绣百子被,床上撒有莲子;百合;花生;红枣;坑桌前低头坐着新娘子;喜娘两排站立;旭华上前并坐;早有嘴俐手巧的喜娘上前进行洞房前的仪式。
三天后;傅皇后带着一丝惆怅搬去了庆福宫;大婚的头一天才有正式的同房;娘家请人教授的手段只能行使一天;后两天却只能看见他脸上挂着笑脸;但身如石头不移;无论挑逗;他都不为所动。
旭华从永泰宫出来急步向宁心殿;刚到门口;他犹豫了一下;把心里些微的内疚压了下去;迈向三天没有回过的宫所。
正儿八经的听了一下课;步到后园;心里乐开了;一只八哥努力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秦梅;引人发噱。这小家伙看中的其实是她手中的瓜子;刚剥到一半;它已经忍不住飞下来抢食;她看着不由的发笑了起来;拍了一下它的脑袋;嘲弄它的不安份;她是寂寞的;可他更是无形的寂寥;于是两个人相视无言;默默的对坐。
秦梅先起了身;望着窗外;叹道何时她才能飞翔于蓝天上自由自在;旭华把头放在她的肩上;拢向腰身的双手像条无形的锁链让她的目光从外面广阔的天空中收回。
“皇后她……”她蠕动了一下嘴唇还是问了出来,可笑啊,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开口问的却是他跟另外一个女人的事。
“她的娘家在她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他停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可我的心在想着你这几天好不好?”
“好。”她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没有你粘在身边,我爱竖着睡也行,横着睡也行,不怕半夜三更你把脚搁我肚子上。”这才是她,新时代的女性,才不会像这里的女人娇娇泣泣,为了情事悲春伤秋。
话说之间,他已经把她抱在腿上,剥了瓜子喂她吃“我只能是竖着睡,防着她占我便宜。”
“瞎扯,明明是女人吃亏的事,就因为你是皇帝,所以你有理。”
“说真的,她真是一只老虎,要不是祖宗硬性规定了三天,我早在第一天的时候跑了。”旭华想起皇后的手段,感觉她太淫荡,便是新娶的妃子也是如此,太被动了,他会觉着是根木头,若是太热烈了,又会觉着跟青楼妓女无两样。
大婚后第一次祭祀;他先在中殿更衣;然后坐着八抬大轿过去正和殿;皇后带着淑妃宁妃也跟着同去;秦梅本想趁机去太后殿里翻找看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在他临行前又变卦了;多年的相处;看到他幽暗的眼眸中,时时闪动着自己的身影;迟迟让她下不了狠心。
正和殿月台上摆的铜鼎、铜龟、铜鹤是大典时用来焚香的,它含有江山永固之意。月台上摆的日晷和嘉量,用来象征皇权。三层汉白玉台基每个栏杆下都设有排水的龙头,暴雨时可形成千龙喷水壮观景象,用来显示皇威。殿前的双龙戏珠御路石,其珠为吉祥如意珠,双龙之中,一个代表天帝,另一个代表帝王,帝王受天之命,合天之意,务使国中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双龙下面的山海图案乃象征江山水永固。殿内金色的九龙宝座和屏风安置在高约2米的金色台基之上,并置于六根盘龙金柱之间,以突出帝王唯我独尊之地位。藻井正中的蟠龙口中倒垂下一个大圆球,谓之“轩辕镜”,此乃辟邪之物,也寓有明镜高悬的含意。
她望着遥远的他有着睥睨天下的眼神;终于他要开启属于自己的朝代。自己一个人呆呆的站在朱红的大门后;思量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惆怅弥漫着她整个身心,心底有只手扯动麻木已久的神经;距离心内的滔天大浪;终有一天将不可阻挡。
宁心殿内;用过晚膳后没多久;旭华召见了久候在外的国舅傅大人。
“舅舅有何要事?”他把食指卷起来,在鼻尖碰了一下。
傅大人对着旭华有些惶惶,自己手里虽有实权,毕竟亲政后的皇帝说一声,就可以收回去,纵使中间会有曲折,但旭华毕竟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一个弄不好,奸臣的名头就会落在他的身上。
“臣启奏万岁,东疆局势不稳,老臣举荐奉恩将军为最好人选。”
傅大人在京中虽有实权,也只限于京城,一品的封疆大臣对他是莫大的诱惑,可是皇帝刚刚亲政,自己的女儿又做了皇后,为避人口实也为了讨皇帝的欢心,不得不推举宗室之人担任,奉恩将军罗旭晋是皇帝的堂哥,熟读兵法,却无任何实战经验,若是胜了,他不得不感激自己的推荐之情,若是输了,他正好一旁观火,与他交好的大臣必会举荐交好的兵部尚书陈裕。
“舅舅的心意朕心领了,陈裕在先皇时代立下汗马功劳,而今正当壮年,朕心中的人选属意于他,堂哥只会纸上谈兵,派他做个副手实践一下也是需要的。”旭华咳了一下。
傅大人欣喜若狂,有了陈裕在外,对皇帝,自己手中又有了一张王牌,但是兵部尚书一职也颇为重要,断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他刚要张口,旭华淡然一笑:“这朝中之人,朕最信舅舅,索性舅舅兼了兵部尚书一职,等东疆事一稳定,仍由陈裕担任。”
傅大人惊喜莫名,快步伏地,口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舅舅起来吧!母后那里,有劳舅舅代朕分忧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