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萱子 作者:阿九姑娘(晋江2012-06-10完结、破案文)
钸洞耸拢芫醯梦蚁牍匆喙5笔彼晕プ×宋也皇馗镜赖陌驯妥谝巫由瞎笮Γ上胄α思干蝗痪退懒恕!?br />
杜味摇了摇头道:“我就说年纪大了不能着急上火,大喜大悲的这种就更不应该了。”
于婶继续说道:“我瞧她断了气,吓得魂都飞了。君瑞当时不在家,只能先将她搬到我床上,又去找张老板。本来我也想报官的,可是张老板说人死在我家里,手里又攥着我的玉蝴蝶,到时候百口莫辩,怎么也撇不清关系的……”
“所以我才出了个分尸这样的馊主意,没成想反而连累了她们母子。”张屠户也十分后悔。
师爷将笔一摔,怒道:“大胆!随意处置她人尸首也是重罪!有什么冤屈都可以向官府申诉,难道你们以为城主和捕头不能分辨是非,都是死得不成!”
于婶等人急忙唯唯诺诺地跪下认罪,师爷见案子水落石出,说要将他们几人带回衙门,待周城主回来再行发落。吴佳茗被下人护着回家了,杜味向她保证一定将她母亲的尸体缝好。
小丁安慰于婶道:“于婶莫怕,再怎么样总好过杀人罪吧。”
周城主回来之后听闻此事,果然大怒,大骂于君瑞和张屠户糊涂,索性他一向宽厚,只罚了他们银子,命他二人负责吴夫人的装殓、下葬费用,又判他和于君瑞劳作,并未下大牢。于婶一家千恩万谢地走了。
刚出衙门口,却见陆轻容负手站在门外,他和气地对于婶笑了笑,又对于君瑞说道:“于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第21章 庄县疑案。10
“既然如此,还请唐老爷据实以告,到底有何难言之隐非要盗用他人尸首布这么一个凶杀之局?”
唐老爷还有些犹豫,显然是不大愿意说出实情,唐夫人急道:“老爷,都这个时候了,你就说吧。”
刘捕头左右看看,咳嗽了一声,吩咐手下将尸首运走,又派人送那小伙计回会同客栈,见人走的差不多了,才又追问道:“唐老爷,闲杂人等已都被我赶走了,您有什么为难,现下可以说了嘛?”
唐老爷叹了口气,看了他夫人一眼,终是开口说道:“其实这件事要从舍妹说起。”
唐老爷的胞妹唐书琴嫁给了通州一个海货商人孙礼清,孙礼清经商有些头脑,家境不错,二人日子过得还算美满。唐书于与这个胞妹感情很好,即便两人分隔两地,依然保持通信。半个月前唐书琴写了封信过来说是自己丈夫从息海里捞到了一件东西,非常贵重,怕人争抢,不敢放在身边,派了一队人马护送,打算送到庄县来请唐老爷代为保管,唐老爷一口答应了下来。算算日子,从通州海边到晋州庄县至多十天也就到了,可唐老爷一直没等到送货的人,不禁有些着急。
大概三四天前又收到唐书琴的一封信,字迹潦草明显写得时候非常着急,信上说其实那件东西其实已经被一个客人秘密买下,但是那客人知道此物一定有人觊觎,所以和孙礼清夫妇商量让他们故意写信说要把东西送到庄县去,然后又派了一队人马大摇大摆地假装送货,其实东西早就托付给了一家镖局运往业兴去了。信上还说那客人的障眼法果真起了效果,真的把觊觎东西的人的注意力引往庄县了。但是那些人手段凶残,对那件东西又势在必得,唐书琴害怕对哥哥不利,急忙写信来提醒他注意安全。
唐老爷说着让管家去取来了两封信,幕晨风展开一看果然是一女子的字迹,内容与唐老爷复述的并无大碍,只是口气更加紧急,还多了些唐书琴大骂自己丈夫利令智昏为了钱财致自己哥哥于危险之中的话。
幕晨风看完信后递给刘捕头,自己抿着唇细细思量,微小的线索慢慢在脑海中拼成图案。刘捕头和小六凑在一起忙着看信,唐府中人见他们三人都不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管家怕他们不信自己老爷的话,补充道:“我家老爷说的都是真的,信也是二小姐亲手写的。”又喃喃道:“姑爷真是不省心,也不知道从海里捞上来个什么麻烦物件。”
“所以唐老爷才想借自己假死来躲过这一劫?”
“正是如此。我早起散步遇见那人倒在湖边,心想真是天助我也。我倒是不怕有什么麻烦危险,只是不愿意连累了夫人。”说着抚了抚唐夫人的背。
刘捕头看完信,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这信里也没说孙礼清到底从海里捞上来个什么宝贝?要这样防着?”说罢看了幕晨风一眼。
幕晨风展颜一笑道:“唐老爷放心,幕某担保绝不会有人来找唐府的麻烦。”并未理睬刘捕头的询问
刘捕头说那蓝袍公子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幕晨风幕先生,他说没人来找唐府的麻烦那定然是不会有的。唐书于竟对幕晨风的名字有所耳闻,随即放下心来,对他们千恩万谢,幕晨风客气地与唐府中人告别。刘捕头还要大量的公务要处理,不便相送,幕晨风便带着小六离开了唐府。
“师傅,你说那孙礼清到底从海里捞出来个什么?”在路上小六好奇地问道。
幕晨风边往自己住的客栈走边说:“动动你的脑子。”
小六便自语道:“我想昨日那苗人出现在唐府之外定是为了这样东西而来,说不定天罗教就是唐书琴口中的想要抢夺此物的那伙人。天罗教人喜好摆弄毒物,与海有关系的……海里的东西……啊!师傅,难不成是姜萱子!”
幕晨风夸奖道:“不错,总算是开窍了。临川公子的《四方奇闻录》里说:‘姜萱子,以火燃之有异香,能引百虫。吞服可避天下毒’。这样的宝物苗人岂会不觊觎?”
“这么说来,难道孙礼清真得捞到了一块姜萱子?那他可要发大财了!无怪乎要这般藏着掖着了。怪不得昨日那苗人穿着中原服饰,也是为了隐藏行踪啊。”
幕晨风点点头,此次苗人行动诡秘、低调,竟连成碧都没有收到风声。可那两个从天而降的红衣人又是怎么回事?
小六一路喋喋不休还在唠叨姜萱子的事,待进了客栈,幕晨风神色淡然道:“快,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去凉城。”
小六虽然疑惑怎么这么快便要动身离开庄县,可他深知他师傅就是这么个乱七八糟不解释的性子,立刻回房整理包袱去了。
幕晨风将昨日成碧说给他听的消息和今日唐书琴信上所写之事一对,心中有了乾坤。孙礼清的货说是请了镖局运往业兴,而从通州到业兴若是走大路必定会路过登州的凉城。在凉城外内斗的威远镖局也是从通州出发的,保的还是“财神爷”的货。那么“财神爷”很可能就是孙礼清的神秘买家,威远镖局此次运的货里十有八九就有姜萱子。目前连成碧都不知道姜萱子被打捞出来,怕是此事尚没有几人知晓。只是威远镖局内斗,不知目标是不是那姜萱子,也不知现下情形如何,姜萱子又到了何人手中。此物传说能避天下毒,若是有姜萱子流落在外的消息传开,必然会引来一场江湖风波。幕晨风虽然懒怠,仍然是江湖中人,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怕是难以置身事外,不如早些动身去看看情况的好。
小六手脚麻利收拾好两人的包袱,二人结了房钱打马快速地向凉城赶去。
第22章 番外一
以下内容由郑太果友情讲述:
四十年前,都城业兴捕役府的总捕头因一桩案件得罪了当时权倾朝野的国舅爷,被莫须有的罪名陷害,落得个满门抄斩。所幸在那之前的两年,总捕头最为娇纵宠爱的小女儿跟着个江湖混混私奔了,为了躲避总捕头的追查,两人躲藏的十分隐秘,这才算是留下了一点血脉。国舅爷心狠手辣,秘密发了十二道通缉令追杀总捕头的小女儿,铁了心要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不知是国舅爷手下鹰犬办事不利,还是捕头的小女儿有人庇护,总之人是没找到。”
十八年后,国舅爷巡察边疆,有人夜探大营意图行刺。亏得国舅爷命大,跟着个女子在山沟里厮混才逃过一劫。自那之后五年,每年只要国舅爷离开都城,在路上一定会遇见刺客,那刺客独来独往,总蒙着面,武艺高强,不言不语,出手又狠又快。国舅爷财大气粗,请了无数保镖,家里还养着不少武林高手。俗话说人多好办事,这是的确不假的,刺客一个人对付不了那么多人,能脱身已属不易,每每挂伤总是难免,国舅爷却还是安然无恙。
到了第六年,国舅爷学聪明了,再也不肯离开都城,又请了更多的人在家中保护他。那一年年底,自觉今年平安,想来定是那刺客见刺杀无望收手了,心中欢喜便在府中大摆宴席庆祝新年。酒喝得正酣,有一蒙面男子提剑而入,斩杀无数侍卫、保镖,直奔国舅爷而去。国舅爷大惊失色,忙唤来请来的那些武林高手们,这刺客见敌众他寡,竟使出了不要命的打法,也不与这些人多纠缠,直直向国舅爷冲去,身上被旁人砍了七八十刀也没能拦得住他,终于让他一剑刺中国舅爷的喉咙取了他的性命。
国舅爷一死,府中自然大乱。也不知是有人相助,还是那刺客实在走运,竟然让他带伤逃了出去。业兴的少府大人对国舅爷心怀不满多年,一向看不惯他飞扬跋扈、仗势欺人的样子。听闻被人刺死,拍手称快都来不及,哪里会认真寻找凶手。再者说,当时在场的保镖侍卫们亲见那刺客被砍得浑身是洞、血流不止,有些兵器上还啐了毒,所以都认为此人即使是逃了出去也命不久矣,就算是海小青出手也未必救得活。
不久之后,先皇驾崩,新皇登基。韬光养晦多年、任由国舅爷胡作非为的忠国公颜雪忠大人此时站了出来,联合御史控诉国舅爷六十五条大罪,震惊朝野。天子大怒抄了国舅爷的家,还将他的尸体翻出来鞭尸,并给当年被冤枉陷害的总捕头翻了案,追封一品爵。”
三十年前含冤而死的都城总捕头,姓陆;陆轻容七年前开始担任捕头,先是在登州的一个小镇子任职,后又调到凉城,最后升到业兴成为总捕头,举荐人是忠国公颜雪忠颜大人;七年前,海小青大夫的素问谷里长居着一位病人,住了有六七年的光景,这个人,就是陆轻容。
这几件事有没有关联,没有人知道。我这般说,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第23章 番外二
江湖中没人能猜得出为什么陆轻容能在海小青的素问谷里住了六七年的时间,又为什么突然离开了她的医馆。若不是陆轻容后来屡破奇案,名动朝野的同时也名满江湖,又有好事之人冒着被海小青毒死的风险去专门打听,怕是武林中到现在也没人知道素问谷里的神秘病人是谁呢。
陆轻容离开之前的一段日子里,海小青大夫还有另外一位客人,是个小女娃娃,不过十岁大,一张小脸长得粉雕玉镯的惹人怜爱。她娘与海小青的师傅是亲戚,那段时间她娘与她爹闹别扭,干脆离家出走,她爹带着她去追她娘,后觉得女儿跟着自己东奔西跑地太辛苦,干脆将她放到海小青那儿寄养一阵子。
小娃娃来了没多久,陆轻容就突然离开医馆了。海小青很长一段日子不再接待病人,每日只借酒消愁,那小女娃娃虽是年纪不大,却很会宽慰人心,老老实实地坐在海小青身边听她醉后发牢骚。
“刚被抬进来的时候被砍得像烂泥一样,肺上还被刺穿了一刀,刀上还有寒毒。只那样了还在笑,眼睛那么亮,我一下子心就软了,喂他吃了好不容易熬成的还真丹,不然他哪还能保住性命。”
“在我这住了六七年,我对他哪里不好了。命是我救的,药也是用最好的,居然说走就走……呜呜”
“还不能动的时候,每天就躺在床上,偶尔搬他到躺椅上晒晒太阳,便隔着玻璃看我在外面种草药,明明疼得脸都变了形,嘴角和眼梢却依然在笑,让人心都酥了。”
“为他特意创了玲珑膏,专制肺寒的,不知耗了我多少心力。不过是在里面加了一味萝茜草,他就与我翻了脸,说我想要控制他。萝茜草本就是引导肝木之气的,虽是容易让人成瘾,只是……只是我这里遍地都是,他还怕个什么……”
“我为何要在乎他?哼,离了我,他必是夜夜久咳不能寐,一直要咳到呕血而亡。他就算是回来求我,我也决不会再管他!”
每日里循环往复地说些这个,小女孩也真是乖巧,只抱着膝盖坐在旁边陪着她,待她喝醉了将她扶上床再盖上被子。
陆轻容果然没有再回来找过海小青,他也真的是夜夜咳嗽,看了许多大夫皆说不能治。陆轻容虽是毫不在意,传到海小青耳朵里,她却是在意的很。
这一日又喝醉了,抱着酒坛子哭泣道:“明明知道自己撑不过四十岁,为什么要走!外面的大夫都是废物,有几个懂得治病开方子救人的。找他们做什么……若是被耽误了,怕是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