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引+番外 作者:张碧(起点人气大封推vip2014.3.2完结)
“前日有一车苹果在擂台附近翻了,臣想问题就在那苹果上。”
苹果是圆的,要滚到哪里就滚到哪里,当时车子一翻,街上的行人都忙着捡苹果,有心人要动手脚最容易。而且放白蚁的时间肯定就是这两天之内,在之前内部的架子搭好,正忙着铺设擂台上和周边的装饰,如果有异常肯定会第一时间被发现。你看赵若尘脑子转的也挺快,虽然当时没有警觉,事后还是能马上联想到的。
老大没有说话,林杝却是忍不住了,她觉得赵若尘说的很有道理,只是:“这种白蚁似乎不是东歌常有,赵大人可知它们从何而来?”
问得十分小心,问完还瞄了一眼承恩帝的反应,见他神色如常,才把脖子伸直。知道大白蚁从哪里来的话,可能就是一条线索,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黑手。
赵若尘摇头,暂时也不清楚大白蚁的来历,要去问问翰林院里饱读各类诗书的学士们,或者京城见多识广的游历人士。
“那还不再去查?”皇上冷冷道。
“是。臣还有一件事情要禀报,关于这些刺客的来历,戏班子是一个叫程大富的班头所带的欢喜楼里的人,这个是欢喜楼里新晋的花旦叫柳芽儿,程大富被发现死在欢喜楼里了,这次的行刺都是这个柳芽儿主谋,另外那些刺客都不是欢喜楼里唱戏的,想必是化身进去,蓄谋已久。”赵若尘仍旧跪在地上,说完该说的,等着承恩帝发话。
林杝听过欢喜楼,京城大多数人都应该知道欢喜楼,就是当红花旦桃芽儿所待的戏楼。桃芽儿,柳芽儿,连名字都是一个风格,只不知道桃芽儿和柳芽儿是什么样的关系。
李束权沉默片刻,不知脑子里转出了些什么,开口却说:“去把熏沐楼的老板看管起来。”
“是!”
赵若尘领命而去,房间里又剩下一边默不作声的皇上林杝并一干太监侍卫,另一边惨叫声不断的产妇。
陆太医匆匆跑到承恩帝面前,脸上已经挥汗如雨,十分焦急道:“启禀皇上,此地环境恶劣,舞阳公主惊吓过度又是胎位不正,恳请皇上派人将公主送回公主府。”
“人能动?”
“只要有担架和宽敞的马车,移动不成问题。”陆太医抹了把汗,犹犹豫豫又拖拉出一句,“但是微臣无能,不敢保证公主能否顺利生产,皇上能不能多派两位微臣的同僚前往公主府……”
林杝瞥了眼颤颤巍巍的老太医,觉得他很可怜,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不能消停,又觉得他胆子很大,这样直白的话也敢说出来,也不怕皇上怪罪起来直接弄死他。要问皇宫最危险的职业是什么,并非太监宫女,而是太医。毕竟宫里的太监宫女人数庞大,大多又干的是低微的活儿,只要不是运气背到家,不至于动不动就被拖出去杖毙。太医不同,人总有生病的时候,被叫去给皇上皇太后娘娘诊脉,动不动就被人吼“如果治不好就拖出去杀掉”的话,万一碰到个勾心斗角的戏码,逼良为娼,杀人灭口,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太医就是个在夹缝中求生存的职业。
承恩帝眉头也没有皱就同意了陆太医的请求,叫赵公公去准备马车,又特许了德妃一起跟着她姐姐回去。自己还是站在事发的房间窗户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礼部人已经在楼下料理大夏和东瀛之人,怎么说他们也是在瑞昭的土地上出的事故,如果邻国以此为理由借机攻打边境,不说瑞昭当了冤大头十分憋屈,边关吃紧,打仗也是件劳民伤财的事情。
林杝瞥了眼颤颤巍巍的老太医,觉得他很可怜,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不能消停,又觉得他胆子很大,这样直白的话也敢说出来,也不怕皇上怪罪起来直接弄死他。要问皇宫最危险的职业是什么,并非太监宫女,而是太医。毕竟宫里的太监宫女人数庞大,大多又干的是低微的活儿,只要不是运气背到家,不至于动不动就被拖出去杖毙。太医不同,人总有生病的时候,被叫去给皇上皇太后娘娘诊脉,动不动就被人吼“如果治不好就拖出去杀掉”的话,万一碰到个勾心斗角的戏码,逼良为娼,杀人灭口,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承恩帝眉头也没有皱就同意了陆太医的请求,叫赵公公去准备马车,又特许了德妃一起跟着她姐姐回去。自己还是站在事发的房间窗户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礼部人已经在楼下料理大夏和东瀛之人,怎么说他们也是在瑞昭的土地上出的事故,如果邻国以此为理由借机攻打边境,不说瑞昭当了冤大头十分憋屈,边关吃紧,打仗也是件劳民伤财的事情。
【116。有女殇逝?】
谢谢大家~!!
瑞昭因为一场群英汇,连带周边四国一同搅成了一团浆糊。
东瀛、大夏与瑞昭争庆国的公主,为何周边四国都会牵涉进去?因为宛平是躺着中箭的,当时垮塌的擂台里发现的巨型白蚁后来经证实是宛平国特有,宛平气候湿热,奇奇怪怪的蛇虫本就多,在宛平这种白蚁一旦出现就会成灾,吞噬木头的速度是普通白蚁的数倍,常用的办法就是把被侵蚀的木头一把火烧掉。赵若尘禀报结论的时候,承恩帝吃了一惊,没想到居然还要把宛平也拉进来,这到底是谁那么无聊,非要叫五国都不太平?
第二天承恩帝和林丞相、瑞木将军和刘太傅密谈了很久。
先是把东瀛小皇子请进了宫,美其名曰保护,实则是监视。这么明显的意图,鹤之间倒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大摇大摆跟着太监来了皇宫,还一定要求住在白罗公主隔壁,方便交流感情。这厮这种时局动荡的时候还想着泡妞,承恩帝可不觉得是色迷心窍。
又秘密地通知苍山大夫,稳住拓跋朔,甚至承恩帝还让林杝用上她婢子的美人计。林杝一开始坚决不同意,她本来就担心青杏,正值妙龄的女子,谁不渴望一场动人心魄的爱情,何况这两人现在关系本来就挺暧昧,叫她去刻意接近拓跋朔,一个不小心就会不可自拔了,后果谁负责?但是皇上的话就是圣旨,林杝试图帮他想其他办法同样到达承恩帝想要的效果,承恩帝不耐烦起来,就开始与她秋后算账。
“林执笔,多年以前那张偷袭朕的纸头,已经查清是从你手上飞出。袭击皇子。爱卿你说罪当如何呀?”
“斩立决。”林杝磨牙,风吹的纸头飘在了他脸上就被说成是偷袭,那万一皇上不小心在上厕所的时候肛裂了,也是要怪御厨企图残害天子龙体么?
承恩帝不罢休,又问:“冷宫着火那一晚,明明没有去找过崔孜,却骗朕。欺君,爱卿你说罪当如何呀?”
“株连九族。”林杝第一声回答还可以有点底气,毕竟是皇上有些无理取闹,可是这一声问题一问出。她立即打了个冷战。太平日子过久了,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也忘得一干二净。当日承恩帝还给了林杝一次机会,问她要什么请求都可以满足她。她傻布拉吉问了个根本就不关自己的问题,错过一张免死金牌,现在才知道后悔。
龙案前端坐的男子狐狸眼一眯,十分满意林爱卿好像吃了老鼠屎似的表情。
再问:“孙侍郎已经上书三次请婚的奏折,朕一直压着没跟他答复。爱卿你说朕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
四小姐顿是有种山崩地裂的疯狂,皇上您怎么连这种事情都拿出来威胁人,连李束樘都听不下去,冷哼一声,林杝的意念中就感到一阵恶寒。是七王爷魂魄中散发出来的嘲讽技能,可以叫人连续反应迟钝。
“皇上,臣死不足惜。还请皇上不要株连臣的家人。”林杝跪下,鱼死网破。
承恩帝皱眉:“爱卿这是说那里的话,你忠心可鉴日月,朕怎么舍得杀了你。只不过就是要借你的婢女用一用,何必如此小气。大不了这事情过后朕把赵福贵也借给你几天去耍,怎么样?”
“……”
门外赵福贵莫名背后一阵冷汗。
林杝最后还是妥协。不为其他,只为七王爷波澜不惊的一句话:“四小姐以为,你拒绝了皇上,皇上就不会想别的办法利用青杏?何必逼他用更加不耻的手段。”说得林杝心口拨凉拨凉,是啊,承恩帝现在算是好声好气再与她商量,宁死不屈驳了他面子,下场又是如何?竟是她魔魇了,把青杏往更大的火坑里推。
终究,林杝是不信任承恩帝的。
承恩帝还和林丞相几人探讨了一番幕后操纵之人是谁的可能性。嫌疑人有三个,大夏、东瀛和七王爷,前面两者不用解释,这就是个战争开始的借口,为了抢白罗公主手上的兵器图,为了更大的疆土,为了更至高的权利,后者么……
“臣以为七王爷不会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林红梅难得为李束樘说好话。
瑞木将军冷哼,“七王爷手腕向来强硬,也做得出这么狠的事情,何况他手上还有北方三十万大军。前段时间还称病不上朝,说不定就在捣鼓造反的事情,倒被他利用了天时地利人和,一手促成的今日这个让瑞昭四面受敌的窘境!”
刘太傅摸着胡子不说话,恨不得把自己的胡子和脑子一样打成麻花,一点也理不通这复杂的局面。
七王爷为何不能上朝的原因,承恩帝这个元凶最清楚不过,摇头思索:“朕倒是以为,东瀛或者大夏的可能大一些。”东瀛这个小皇子表面上无甚特别,可是瞧他后面那个深沉的黑衣男子,让人忍不住提高警惕,那个男子的眼神里有一丝震慑人心的力量,就是说不清楚那力量是从何种情绪而来。还有大夏那个拓跋朔,至今还隐瞒真实的身份,难不成当商人木果儿塔当上瘾了?
话说李束权自从林杝进宫之后就喜欢往她那个小屋子里钻,尤其是烦心事多的时候,哪怕林杝帮不上忙,能像小猫儿似的逗逗她也算是件劳逸结合的事儿,运气好的时候还能被她的三二句话找到些灵感。
林杝有很努力地想到底是谁操纵的这一切,当承恩帝问起来的时候,就捉摸着说了个想法:“当时我在那台上画画,见鹤之间的手下拿了一个小瓷瓶倒在桌子上的颜料里,后来鹤之间的画儿就引来了蝴蝶。”
“朕也瞧见了。”
“那就有个勉强的巧合,蝴蝶和大白蚁都是昆虫……”
承恩帝顿时被她醍醐灌顶,他一直觉得鹤之间就是个喜欢卖弄风骚的人,花了心思画画不过是想博取白罗公主的欢心好让东瀛拿到兵器图,正如当是鹤之间在京城里大肆叫嚣瑞昭自私,藏着公主不让人见,有违公平。他来的目的不是很明显么,为了厉害的兵器图!
不过皇上他之前就觉得东瀛可能性更大,东瀛一个不大不小的海岛,人口有限,土地也有限,百年前与宛平都是不起眼的小国,后来这百年里的几代君主都十分贤明,大力开发海上贸易和船只的制造业,才叫东瀛一下子有了杀伤力。但自身条件限制的关系,如果瑞昭和大夏大打出手,最后渔翁得利的还不是他东瀛?
里屋承恩帝正表扬林爱卿眼光独到,外头远处飞奔过来一个小太监,脸上的表情十分扭曲。赵福贵守在林杝的房间外头,见那小太监这等没有形象,捏着嗓子就教训起来:“你这赶着去投胎呢?当初进宫的时候是怎么教授的你们,怎么全给忘记了?”
“总管大人!”小太监不管老人家的唠叨,直接扑倒在赵福贵的脚边,撕心裂肺的一声叫喊,声音里还夹杂着哭腔。
赵福贵就纳闷了。“发生何事?”
“舞阳公主,舞阳长公主,薨了。”
公公乍一听也懵了,脑子里轰然炸开,一片空白。良久才颤抖着他的兰花指,颤颤巍巍出口:“……你再说一遍?”
小太监倒是冷静了一些,咽了口唾沫重复:“方才公主府里传来的噩耗,舞阳公主难产,仙逝了。公公,得快些禀报皇上,公主府的人还穿着丧服等在夕照门呢。”
“太后那儿去告知了没?”
“去了。”
赵公公哭丧着脸,推门进去说这个噩耗。
舞阳长公主足足生了一天一夜,太医们还是没能把这极贵的女子和她的孩子从鬼门关里救回来。
承恩帝听后脸上的表情寒霜,看了林杝一眼就匆匆离开去了公主府。执笔女官在御前当值,只管顾正录和皇上,这下长公主没有了却是与她这个官儿半点关系也没有,遂跪在地上恭送承恩帝离开,自己留在屋子里凭空想象外面的世界。
没想到,群英汇最后害死的却是舞阳长公主。
林杝忽然觉得内疚和懊恼,想出这个馊主意的人就是她,如果她没有向皇上提议这场比试,就不会把瑞昭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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