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完本]作者:末果
直到重回弈园,才发现大通居然仍然一直单身未娶,大勇见到她也是惊喜交加。
但如今毕竟年龄已经大了,不再象以前,顾虑重重,自也不敢再往那方便想。
今天虽然大难不死,但自斩小指,以示责罚,却也是难过非常。
不想这时,末凡却说出这事,一时间,不知是喜是痛,对末凡该怪还是该谢……是杵在那儿流泪。
大通远远望着书房的方向,焦急得来回渡步,不时地唉声叹气。
终于见末凡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一溜烟的溜进书房,走到仍站在书案边垂泪的玉娘身边,轻唤了声,“玉娘,罚了吗?”
玉娘轻点了点头。
大通转头看到书案上的断指,又看向她的手,心疼的去拖她的手,“别难过了,这是最轻的了,唉……
玉娘摇了摇头,“我不难过。”
大通更是心疼,“上了药了吗?”
玉娘又点了点头。
他放心的长吁了口气,“这药是谨公子配的,灵验得很,末公子对你还是有情有义了。”
玉娘又点了点头,“我的事,你都知道?”
大通脸上现出一丝不安,“前两天知道的,我不能告诉你,你不怪我吗?”
玉娘又摇了摇头,“你这么做是对的。”
这院里的规矩就是这样,不管什么人都不能多嘴,哪怕是夫妻,兄弟姐妹,不能说的,只能烂在肚子里。
大通偷偷看她,当真没有怪自己的意思,才小心的问,“他有跟你说了吗?”
玉娘点了点头,抬眼看着他一脸关切的脸,虽然他已年过三十,但岁月并没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比年轻时多了份成熟稳重。
“末公子提了你我之事。”
大通的心顿时提到了噪子眼,“你的意思呢?”
玉娘哪能不明白,他这些年来一直不娶,就是一直记挂着她,就算当年以为她死了,也没变过,脸上慢慢飞起两团红霞。
大通见她半天没说话,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玉娘,我会对你好的。”
玉娘看着他的急相,刚才的郁结一扫而空,斜飞了他一眼,“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说这些浑话。
大通被她这一说,也有些难为情,搓着手,不知该说什么。
玉娘‘扑哧’一笑,媚态百生,大通顿时看得呆了,“玉娘……你……
“我们都不年轻了,我又遇上了这事,也别铺张了,你把屋子收拾出来,差人把我的东西搬过去,我们这事就算是办了。”
大通只觉得心里象是填进了蜜糖,喜得只是傻笑,“你说咋办就咋办。”
正文 第280章 春秋大梦 字数:1841
告捷了!”
“告捷了!”
“告捷了!太子回城了!”城门大开,一阵震天响的欢呼,惊醒了沉闷的寒冬。
弈风手持重剑,鲜血染红的铁甲,领着他的铁甲,冲进城门,也不下马,高举重剑,“今晚犒劳所有将士,杀猪开酒,与民同欢。”
声音洪亮传出很远,这一声令下,欢呼声更是穿破了九宵云层。
弈风满是血迹的面颊浮出淡笑,心却早已飘远,担忧着远在京城的玟果和诸多不利的情况。
一个通信兵挤开人群,奔到弈风面前,双手捧上两个火漆密函,“太子,急函。”
弈风布满血丝的双眸陡然一亮,将急函抓在手中,见其中一个署名逸之,另一个署名平安。
脸上更是洋溢着光彩,拆去署有平安的信函火漆,小心的展开,唯恐毁坏了一个字迹。
信中说她身体无恙了,要他放心。又要他定要多加小心,定要平安回去。字并不多,片片几言。
弈风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象灌了蜜汁一样。嘴角上扬。久久不舍得放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地将那页薄薄信函折好。贴身收了。才拆开另一个信函。
这次他看得很快。漆黑地眸子闪过赞赏。“果儿。好样地。”
这时另一扇城门大开。追剿余孽地卫子莫带兵归来。径直纵马奔到弈风面前方停下。“禀太子。余孽已尽数在城东东坡口斩杀。”
“好!”弈风额首称赞。“今晚和兄弟们好好喝几杯。”
卫子莫摇了摇头。“我正为此事。想请求太子。准我告假。今晚便起启回京。”他想到接到地密函。说母亲妹妹被掳之事。便怒从心起。又心急如焚。无奈被战事拖累。无法脱身。如今战捷。自是急是回去搭救亲。妹妹。
“你先别忙,我也正要为这事找你。”弈风将署名逸之的信函递给他,“你先看这个。”
卫子莫满脸迷惑,从他手中接过信函,展开看过,眼露喜色,喃喃自语,“逸之,郡主,子莫在这儿先谢过了,此大恩,永世不忘。”
二人唤了通信兵,离开人群,到无人处,才下了马,问:“三子,近来京城是什么情况?”
这个叫三子的通信兵,十六七岁,模样长得极为机灵,表面上担着通信兵的职责,暗里却也是他们暗中地探子,每次回京均会搜寻各种情况,回报弈风。
三子牵过弈风手中的把缰,“三皇子不知何故,突然与皇妃突然反面,如此一来,以前的行动全受到影响,被他压制着的那批大臣也乘机脱离了他们的控制。”
弈风和卫子莫对视了一眼,已是了然,只怕这事与玫果出面干涉他们暗中扣押卫子莫家眷一事有关。
“另外还有什么消息没有?”卫子莫脸露喜色。
三子看了看弈风,“另外倒有一件事,不过只是传闻,还不确定。”
“何事?”弈风直觉这事与自己有关,心里升起一丝不祥。
“听西王府有风声传出,西王向皇上给清溪郡主提了亲。”
弈风和卫子莫又是一个对视,眉头慢慢拧紧,这西王想让清溪嫁谁,他们大约也能猜到。
“愿让清溪郡主给太子为妾,据说皇王已有允意,只等太子回去定夺。”
弈风的眉头越拧越紧,他哪能不明白父皇的意思,如今顾虑镇南王,自想立别的王来削弱玫果在朝中势力。
而西王的庞大家族背景,地确是极好的选择,而西王退步让自己女儿为妾,父皇如何能不允?
西王对玟果虎视眈眈已久,且能放过玫家现在所处的弱势机会,一旦玟家失利,玟果定受到牵连。
再说一旦与虞国解了盟约,玟果在普国的地位更是孤立。
说是退步让女儿为妾,又何尝不是打的到时让女儿挤开无以依靠的玟果,坐上正位地主意。
弈风冷哼一声,做他春秋大梦。
别说玫家还没失势,就算是失势了,有他在的一天,任谁也休想动玟果一根毫毛。
卫子莫从三子手中拿过弈风的马匹缰绳,“三子,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休息,晚上和大伙好好乐乐。”
“是!”三子应了,又向弈风行了礼,才上马离开了。
卫子莫也是眉头轻蹙,“这一波未平,又是一波,这事想必已闹得满城风雨,郡主定然十分难受。”
这正妃还未大婚,但张罗纳妾,对她是何等侮辱与轻视。
弈风神色黯然下来,渡到溪边,踏破上面地薄冰,取下头盔,蹲下身捧了捧冰水,泼于脸上,搓去脸上干结的血迹。
冰冷的水,让他烦燥的情绪略为平静。
卫子莫静看着他,“你现在对郡主是什么心思,真情还是盟约?”
弈风捧着水地手停在半空中,眼里化开一抹温柔,“我此生只要此一女。”
“那你如何打算?”卫子莫也蹲下身洗去脸上血污。
“一会儿你暗中安排虎子兄弟乔装你我二人,后日方领兵回京。明日拂晓,我们只带亲兵先行上路,此事定要保密。”这一来,如不是想到自己座下亲兵们打了这个胜仗,也要与民同欢。二来不参加庆功宴定会引人怀。他巴不得现在就上路。
“好,我就这去办。”卫子莫将头盔扣里头上,转身唤过马匹,上马就走。
弈风望了望沉闷的天空,今晚又将要下大雪了,随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也戴回头盔,翻身上马,他必须抢在大部队回京前,先行秘密回京把这事处事了。
在这之前,他还有太多的军务需要交待,他没有时间再在这儿耽搁。
现在最让他放心不下的便是玫果,身体欠安,却遇上这样的事,她为了玟家,定然会一味委屈忍让。
他一想到她委曲求全地样子,心里就阵阵的痛。
这是他不能容忍地,他不愿玫果生存在朝政的勾心斗角中,他只想她成为他庇护下地一个小女人。
虽然他现在还做不到给她这样的生活,但他也绝不能容忍别人欺负到她头上。
自己地女人都保护不了,枉为男人!
正文 第281章 打破计划 字数:1889
车平平稳稳的急驶。
玟果满脑子都是以前学习时,到处收集的关于皮肤损坏的种种例子。
小面积的皮肤修复在二十一世纪到是可以做到,但象这样全身的皮肤就很困难,而且一般来说,都是取本人身上的皮肤来进行修复,否则会发生排斥……
玟果刚想到这个名词,就卡住了。
那个假‘雅儿’身上的皮肤不是她本人的,而身上多处缝合,与她自己的皮肤长在一起,那么除非二人血液什么的全是同一类的,否则定然发生排斥现象。
除非……
她脑海里蓦然浮起看过的一个古老的例子,也是一个野蛮民族有一种剥皮术,他们是用人皮做鼓,为了不让鼓面干枯,便用人皮主人的血液定时的擦抹……
猛的抛开车帘,对车夫急叫道:“快……快回头……”
车夫不知她为什么突然要回头,但仍不声不响的就调转了马头,向回路奔跑。
没走多远,只见车帘被揭开,释画弯身站在马车上,探头进来,“我正要追赶你,不想你竟回头了,正好节约了时间。”
玟果没想到他去而复返。也愣了愣。“你回来有什么事?”
释画进了车箱。在她对面坐下。“真雅儿也在此地。你为什么回头?”
玟果深吸了口气。果然。“我也觉得雅儿应该就在附近。所以回头看看。”
释画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女人地直接真是可怕地东西。”
玟果笑了笑。他哪知道这不是直觉。“你是怎么发现雅儿地?”
“我们兄弟尾随老鸠身后。发现她并没如我们所料地去寻找寒宫雪地人。反而重新回到刚才那个聚点。从一个房间里拖出一个大木箱子。并装上马车。
兄弟们就起了心,这紧经关头,她都不肯舍得那箱子,可见里面定是十分珍贵地东西,于是设法引开老鸠,打开木箱看个究竟,结果……
“老鸠扣下了吗?”他不说,玟果也想到了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就是雅儿。
“扣下了。”
“老鸠和雅儿现在何处?”
“送去了你那个宅子。”
这一发现无将她原来的打算全盘打破了,至于该怎么做,只能重新计划了,“我想再请你帮个忙。”
释画微蹙了蹙眉头,弈什么女人不要,偏弄了个这么麻烦的女人,但这事既然地下王朝参于了,就不能半途而废,“说。”
“想请你马上派人去把刚才那个杀人现场清除干净,不留一丝线索。”她要让这些人如同人间蒸发,让寒宫雪既然是猜到是她所为,也无从查起。
释画将看着窗外夜色的视线转到她脸上,看得十分认真,以前他只是以为这个小女人不过比普通女子聪些,胆子大些,没想到竟会心思敏捷细致到这个程度,这个女人不容易觑,如果不是敌人到也罢了,如果是敌人的话,真还得多加小心,“已经派人清除了,绝不会有丝毫泄漏。”
玟果松了口气,“你想的可真周全,不愧是地下王朝的第二把手,果然是心思细密。”
释画懒洋洋的将脸撇开,轻笑道:“彼此,彼此!”
回到宅子,玟果跟着家奴直奔安置雅儿地房间。
进了房间,先看到的是被点了穴的老鸠。
老鸠没见过玫果,不知这个身材单薄,相貌极美的少年是什么人物,但看这些家奴的态度极为恭敬,想来也是个有来头的人。
再看她身后地释画,却是认出来了,悔之无及,竟没看出那个‘画儿’竟是个男人所扮,这跟头栽得可真是冤枉。
玟果只是淡淡的瞥视了她一眼,渡到老鸠面前,指指屏风后的床,明知故问,“她是什么人?”
老鸠正要一个不知道脱口而出,被玫果脸色一凌,生生吞了回去,“是……是……”眼珠子乱转,想找个最有说服力地谎话。
玟果冷哼一声,也不再和她磨蹭,到了屏风面前停下了,深吸了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才转过屏风。
床上的人盖了丝被,露在被外的头也用白布包着,仅露着两个眼睛,可以看见眼框处没有皮肤,暗红一片,十分可怖。
但这对从事整容事业的玟果到也觉得什么,暗松了口气,没看到她所猜想地恐怖情景。
她此时处于昏睡中,于玫果的靠近并不知晓。
玟果走到床边,轻轻揭开丝被,刚触及她的衣衫,她蓦地睁开眼,直视着她,眼里全是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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