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完本]作者:末果
他们同房共枕不知有多少次,可这次,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撇开脸不敢看他,站直身,打算离开这个让她不安的位置。
眼前一花,他已堵住她的去路,一手撑在她颈边,抬起另一只手,慢慢抚着她的面颊,一遍又一遍,轻柔得象和风软絮。
玫果身体瞬间绷紧,不敢有一丝动弹。
那只反复轻摩着她面颊的手最后停在她下巴上,抬起她的脸,令她直视着他,他眼中也是柔情似水,“还恼我吗?”
玫果凝视着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眸,再也无法移开,轻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我说了,你即使会信,心里仍难免存有疑虑,祸根终是要埋下,日后我们之间有点什么误会,这祸根免不得再生根发芽,我不愿如此。”
日后……日后……玫果将这二字反复在心里念了好几遍,他们还有日后吗?“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我的妻子。”末凡凝视着她一瞬不瞬,声音低柔暗哑。
“你知道我不是指的名义上的,如果我不是龙珠的主人,没有黑骑士,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对我而言,你只是我的妻子。”他神色越加的温柔。
玫果轻咬着唇瓣,慢慢垂下眼睑,长长睫毛轻轻颤动,泛上水光,为何偏偏在离开前才肯说出,抬手环上他的腰,伏在他胸口,听着他稳健的心跳,轻轻的蹭着,将流出的泪蹭到他身上。
他长呼出口气,双臂一收,将她揽紧,将脸埋进她秀发中,怀中的身子轻软无骨,鬓发间的淡雅幽香缠绵在他鼻息间,再也感觉不到其他,只有彼此间丝丝缕缕纠结不开的柔情。
过了许久,听见外面敲过了三更,低头凝看,她微蹙着眉,眼角犹有泪痕,小手紧紧攥着他身后衣衫,象是放一放手,他便会飞走,轻唤了声,“果儿。”
“嗯。”她轻声应了,却没动弹。
“夜深了。”他在她鬓角轻轻一吻。
“嗯。”她仍只是应了声,现在能这样依着他,抱着他,感受到他的体温,觉得很踏实,她不愿失去这样的感觉,怕一松开,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低下头,唇轻扫过她的吹弹即破的面颊,轻吻向她的柔软的唇,二人身子同时轻轻一震。
他放开她的唇,略退开些,静看着她的眼,眼波幽幽,交织的视线怎么也解不开,久违的浓浓暖意瞬间包裹住他们。
他又再一点点向她靠近,俊逸的面颊慢慢放大,最后只剩下他那双让她愿意永远沉陷进去的眼。
玫果心跳又迅速加快,静等着他的唇轻轻覆在自己的唇上,微微的压覆感带着他的温度从唇瓣上慢慢化开,他的吻就如他的人一般温和,一点点的暖进了她的心。
他直到她略往后缩,才放开她的唇,微弯了身,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边。
脱去她身上的男式外袍,轻轻放置床上,盖上绵被,才自行脱去外衫于她身边躺下。
此间房屋本是为末凡一人准备,虽然床上被褥都是新换上的,但都只备了一份,被子自然也是只有一床。
他刚一躺下,玫果自然的撩开被子,将他一同覆盖住。他将手枕于她颈下,侧身将她搂在怀中。
她一直迷恋着这种感觉,已经有许久没有感受过了,这时忍不住半眯了眼,将手环过他的腰,“真暖和。”
他看着怀中人,微微一笑,收紧了手臂。
第433章 不许避孕
这木楼中摆设简单,但床上倒还挂有白色布帐,随着帐帘落下,玫果的心开始收紧,之后如擂鼓般捣。
脸贴着的是他温热的肌肤,腰间是他有力的手臂,鼻息间是他独有的干净清爽的味道,偏偏这个人又是她一直依赖爱慕着的。
这气氛实在太适合做某些事了,不过她却担心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后悔从圣女那儿溜出来了。
如果他向她索要,她该怎么办?
她并非不愿与他亲近,只是昨天来了月事,今天第二天,来势正猛,实在是不能房事,咬着唇,绷着身体,盯着眼前仅着中衣的宽阔胸脯,想着该如何跟他解释,说是那个来了,先不说,说不说得出口。
如果这么说了,以他的性格定不会去查验她所说的是真是假,但越是这样,反而越容易令他认为是她的推搪之辞。
过了一会儿,他环在她腰间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却不见他再有下一步动作,抬起头却见他目光黯然,虽没有困乏之态,却能看得出他正强行压抑着欲望。
舔了舔因骚动而有些干燥的唇瓣,犹豫着开口,“我……”
他轻拍了拍她的背,令她强烈的不安和紧张顿时减轻不少,“今日本来不该离开王府,是我存有私心,才没拦住你。”
目光自认不算太笨,硬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今天为什么不该离开王府,他又存了什么私心?
眨了眨看着他的眼,寻思着是不是该直接让他解释。
“今天在马上这么长时间,小腹可有象往常那般隐痛?”
刹时间,玫果一张脸涨得绯红,难道他问的是自己那个?可是她月事之事,除了小娴,谁也不会清楚,小娴一个未嫁的姑娘是不可能跟他说这些,不敢确定的问,“你是说…
…”
“你每月天葵头两日总有不适,所以本该过了今日再离开王府……”
玫果更觉得脸烫如点燃的炭渣,她每月头两日不舒服除了小娴贴身服侍她才知道这事,就连父兄也是一无所知,“小娴说的?”
“小娴未曾告诉我这些。”末凡神态淡然,丝毫没有窘迫之意,好象她的什么事对他而言都是再自然不过,“去年我去府中接你,见你面色不好,不时的有捂着小腹的动作,问过小娴,她却言左顾右,我便存了疑惑,后来又在同一两日见你有这样的反应,所以翻阅了些书籍方明白是怎么回事。”
玫果无语望帐顶,刚才还在说圣女一个眼神就能把自己卖了,自己在他面前又何尝不是,如果他对自己有敌意的话,十个玫果也被他捏得死死的了,暗暗庆幸,他不是自己的敌人,有这样的敌人会非常的不爽。
虽然仍觉得难为情,不过却放下了心,不用担心他有所误会,冲他笑了笑,“困了,睡吧,睡吧。”
“好。”末凡先闭上了眼。
玫果对他简直佩服五体投地,不管大事小事,他总能留心。
去了心结,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合上眼,“后天,你一定要走吗?”
“嗯。”他不睁眼,只是轻应了一声。
“还会再见吗?”
“会,再见时,为我生个孩儿,可好?”
玫果刚放松的身体顿时一僵,再次睁眼抬头看他。
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事后不许服药。”
玫果惊愕微张了嘴,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天葵一事,还能说他是5,可是房事后服药一事,他又从何得知?
那个年代避孕都是在事后熬煮汤药,而且那些汤药大多放有红花或者水银,于身体害处极大。
她便根据现代的医药原理配置了些避孕药物,暗中会配过当地不愿频繁怀孕的妇女们,只是现在配成药丸很是麻烦,只配置很少量的药丸。
所以给其他女人所用的仍是以汤药为主,而她自己却是用的药丸,这事就连小娴也不知道,他又从何得知?
他见她呆看着他,伸手轻抚过她红透了的面颊,“那些药丸,你虽经过改良,但是药三分毒,总是不好。”
玫果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你还知道什么?”她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雇了佩衿这样的人物来调查她。
“我也不知我那些是知道的,那些是不知道的。”
“可是我就觉得好象没有你不知道的事。”玫果有些纳闷,什么都瞒不过他,不知是自己之幸还是不幸。但怎么说被人一眼看穿总是不愿意的。
“其实有些事,并不必刻意去知道,只不过什么事都总有事由,略略一想便明白其中道理。”
玫果更是纳闷,“那只是你,别人未必会想得到,你怎么不去做未必知,你如果做未必知,肯定比他更胜一筹。”
他勾唇一笑,“我怎么好去抢人家的饭碗。”
玫果哈的一声笑,不知佩衿听了这句话,脸会不会变绿?至于他怎么发现她服用药丸的,却不愿再追根究底了,免得知道的越多,越纳闷。
但不管怎么说,得知他们不会是永别,心情倒是大好。
第二日,二人辞别了圣女与镇长,离开永乐镇,离别之前,圣女向她投了感激一眸,虽然玫果昨夜自行避让,对她而言并没什么,但对圣女而言却是难得的一夜,感激之情自不在话下。
出了永乐镇,玫果仍与末凡共乘一骑,回头笑道:“这圣女的确是知书达理,相貌又美,难道你就没一点心动。”
末凡笑如和风,“石头心,如何会动。”接着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可惜有人将石头心也砸得碎了。”
玫果笑着看前方,“其实我们是生错了地方,如果是在另一个世界……”她说到这儿停了下来,不可能的事情,还是别去奢求的好。
两人一路说笑,几个时辰的路,象是眨眼便到,然接近弈园,远远见门口停着一大队人马,清一色的武人劲装,虽然穿的是练武人装束,但玫果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些人身上具备着军人所有的那种凌烈之气。
虽不象弈风的黑甲铁骑那般杀气凌人,却肃严整齐,大老远的就能感觉得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
这章出来,果子知道肯都是要挨批的,不过不推末末是因为玫果在与末末后会有宝宝,果子绝对不允许有人对末末的宝宝有所怀疑,也就是说,一看就知道这小孩是末末的,不会是其他人的~~~~~推末末已经不远了。
第434章 门外来客
带着这么大队的人马,在自己门前逗留的人除了奕风便只有自己的爹娘,而如今爹爹是不可能在此,一想到爹爹,心里一冷。而母亲回来的话,却不会让一大堆人堵在门口,早已进了院子。
又再近了些,可以看见队伍中拥着一辆豪华的辇车。
寒宫钰也来过几次,但寒宫钰的辇车与这辆一比,可就太简陋了。
玫果想不出什么人能有这排场,而又这样排场的人又为什么会在自己门口。
转头看向身后的末凡,后则会虽然神态依然从容不迫,眉头却微微蹙紧。
想问他可否认得什么人,可是这转眼间,离大门已近,却不便再问了,反正到了面前,答案自然明了。
到了门口,年车内却无动静,也不知到底是有没有人在里面。
如果有人,以玫果的身份,不该不出来给她见礼。
玫果看着车帘紧闭的辇车,正在犹豫自己是该自行进门,还是去讯问来人。
末凡拉住马,翻身下马,对马上的她柔声道:“等我片刻。”
玫果点了点头,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并不急着进去。
末凡缓缓走到辇车前,恭恭敬敬的整了整衣衫,陡然单膝着地,跪了下去,“孩儿见过娘亲!”
刹时间玫果惊得睁大了眼,辇车内的人竟然是末凡的娘亲,从来不知道末凡是什么身份,知道后来才知道他是未名氏。
他又从小长在院子里,在她心目中早将他归于孤儿一类。至于他家在哪里,是否还有家人,却全不得而知了。
这时突然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人,光看这些人肃严的样子便知道是经过严格训练,决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而这样一些人拥着的人竟然是他母亲……
玫果愣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末凡久久没回过神来,想到那张写着‘速归’的纸条,只怕与他母亲有关了,只是她一直当自己的院子就是他的家,所以竟忽略他还另外有自己的家。
辇车内过了好一会软,才一个极柔,但却又极冷的声音传出,“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
末凡微垂首,“孩儿不敢。”
车内人也不叫他起来,冷哼了一声,“你现在翅膀硬了,却连‘忠孝’二字也抛于脑后不顾了?”
末凡脸上并无表情,不怒不恼,却也没有任何心虚之态,就如清空明月一般干干净净,“如果娘亲认定孩儿有不对之处,尽管责罚。”
车中人听他这么说却气的声音发颤,“你…竟敢顶撞于我了,你果然是目中无人了。”
“孩儿不敢。”末凡仍是恭恭敬敬。
“不敢?你还什么不敢,几次三番召你,却不回一句,你怎么说?”车中人更是暴怒。
“孩儿还有些事没处理好。”末凡轻咬了咬唇。
“就为了玫果那丫头?”车中人声音更冷了。
末凡垂下的眼睑赫然抬起,“是。”干脆利落。
玫果看着他挨骂心里难受,但那终究是他母亲,她也不便去干涉,听他坦然才承认是为了自己才违了母命,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就在这时,车帘微掀,车内飞出一鞭,直抽向末凡面颊,他只是微侧了侧脸,并不让避,只听‘叭’的一声,长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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