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嫁到+番外 作者:半袖妖妖(晋江vip2012-06-24完结)





  “别扔啊,”她马上捡了回来,嘿嘿笑道:“挺有意思的,我看看。”
  她可真是厚脸皮,他剜了她一眼,见她竟然真的翻开了,心中暗骂,却是像定住了一般,视线不由得随着她的手,缓缓划过书上的小图,阮今朝看得正是津津有味,这本书演说的可不是一般的房事,其实是苏萧给的,原本就是宫中的秘书,后宫争宠的必备良品,里面许多内容都是市面上杂书上面没有的,也难怪她欲罢不能,一个正对房/事充满着好奇的刚娶了夫君的女子,谁都忍不住好奇的心吧!
  一页一页翻着,阮今朝咬着嘴唇,她心中仿佛着了一团火,热得手心都胀的慌,正是看到中间三人的段,苏青君也瞧见了,他一把捂住书页,急道:“这个你别看!”
  不看?她扫了两眼,大略看了是两个男子侍候一个女子的图,下面还有解说,她僵硬地转过头去,才发现他就紧紧挨着自己……
  “快给我!”苏青君一把将书夺了过去:“这就不是女人看的东西,你可别看了!”
  她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只看见他好看的唇形张张合合的,便松了手,改抓住他的胳膊,青君急着想把书放起来,刚要起身便被她一把拽了回来,不解地回头,不想被她堵个正着!
  他脑中嗡的一声,今朝双臂缠上他的颈子,竟是加深了这个吻,她纠缠着他的软舌,不断吮吸着想要更多……
  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青君躲着她的唇,喘/息道:“别……你的伤。”
  “嗯,”阮今朝趴在他的肩头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我真想要你。”
  “等、等你好的。”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为自己的大胆羞涩。
  “嘿嘿,”她抬起脸,忽然想到了个好主意,并且为自己能想到这么好的好主意而感到振奋:“青君那,反正我也给你娶进门了,咱俩就像真的夫妻那样好不?”
  他俩现在不是真夫妻?他俩哪点不像真夫妻了?怒……什么叫反正都娶进门了?苏青君的脸色顿时不好了,他推开阮今朝,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回头冷笑道:“什么样的才是真的夫妻?阮今朝你懂得么!”
  她张口欲言,他却是甩袖而去。
  真的夫妻?她看向掉落在床上的那本书,难道不是那样么?
  *****
  就在逍遥郡王府的后花园里,一个男子坐在亭中看着池塘中的荷花出神,他身穿紫色长衫,长发随意束在脑后,淡雅之姿无人可比。
  正是早就年过二十的扶曜,他看着水中花,想着父王对他说的话,心中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既然都说了,玉佩都退了,婚事作罢了,怎么还难展笑颜?
  那人得意的笑脸在脑中不断回放,忽然心烦。
  正是怔怔出神,贴身的小厮远远奔了来,他老远就喊起来:“殿下!容小姐请你去赏莲!”
  容小姐?哪只?




☆、金童玉女

  第十九章
  去容府中赏莲,这已是京城贵女身份的象征了,每年,容绯都会邀请一些公子小姐进府赏景,她爱莲如痴世人皆知,也是生养得道,相府中的白莲片片簇簇,清雅宜人,多少才女佳子应景做诗,多少姻缘天定在此相遇,都是一桩美事。
  扶曜撇下心事,他换上了白衫,精心拢了发,在镜中呼吸了许多次,脸上才逐渐淡漠下来,满意地对镜中人点点头,他面无表情地走出房门,随身小厮夏如像往常一样等在门外。
  主仆二人穿过小花园,远远的瞧见父王扶夕拿着工具正在修剪花树,母亲耶律筱雅举着把大伞给他遮阳,两个人一前一后,虽然没有言语上的交流,但倍觉温馨,他越发地觉得,远离扶颜是对的,你看,没有这件婚事在其中参合,爹娘之间哪还有那么多的争执?
  “殿下?”夏如轻唤道:“该走了。”
  扶曜点头,他抹去心头浮现的那个人的身影,毅然转身。
  他和扶颜私下里关系不怎么样,这是爹娘心知肚明的事,两个人对这桩婚事都十分抗拒,还好姑父和爹爹都想通了,再也不逼着他们如何如何了,年前,双方都托人换回了玉佩,这本就像个笑话的婚事就此取消,因是姑父和爹爹私下里商量的,订婚也无人得知,所以现在,退婚也是无人得知,刚好辽国太上皇,他的外婆想念孙儿,便去那过的年,这一住便是半年多,若不是爹爹去接,现在还不想回来。
  解脱了,他以为他将那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忘得干干净净了,不想才回来就恰巧遇见,这种心情,还真不是一般的,烦。
  容绯发出了很多请柬,她也没想到清越殿下会赏脸,这个人一向独来独往,虽然爱慕者无数,但是清高冷艳,从不见改变,想到他的风姿,她胸腔里那颗心,跳得快了些。
  她站在门口,见扶曜迎面过来竟是结巴了:“殿、殿下肯赏脸,真是蓬荜生辉啊!”
  “容小姐客气了。”扶曜一开口,便是吸引了无数目光,他少年成名,对那些惊艳的带着些探索的目光早已习惯,如此便是对旁边的唏嘘之声仿若未见,淡淡道:“今日正好得空,便来了。”
  不用解释不用解释!容绯差点就叉腰大笑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将他请到家中来,连忙殷切地上前引路,这个绝对是稀客,所以她脑子里已经忘了很多东西,包括她的未婚夫柳蕴。
  扶曜鲜少注意别人的婚事什么的,所以,他更是没在意,两个人并肩而行。
  后花园中笑声阵阵,一女子身穿紫衣,她比划着也不知讲着什么 ,正是背对着门口,扶曜缓缓而行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然后皱眉道:“我还以为是请我一个人呢,今个人还真多。”
  他绝对有这么要求的资本,也有资格,容绯知道这清越殿下多数都在辽国,对于东晋京城的事大多不上心,冷不丁听他说出此话也没敢想歪,耐心解释道:“每年莲气最盛的时候,都会邀请朋友们来做客的。”
  “这都是你的朋友?”扶曜耳尖的听见了那个们字,他本是个不拘小节的,行事倒也有着他爹扶夕的风范,当然更不会有正常小公子的娇羞思想了……
  她就知道他根本不会在意的,容绯暗暗叹息,赶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背在身后的手攥紧了又松开,她挑眉笑道:“也不知怎么,见了殿下就语无伦次不知说什么好了,其实平日里我很多话的。”
  扶曜向她投去奇怪的一瞥,他想得简单,本来就是有点心烦来看莲景的么,便是直奔小亭而去,贵客临门,容绯自然是陪衬,一同前往。
  也算是有说有笑了,扶颜看着那个从没给过她好脸色的表哥,与东道主边走边聊,莫名地就生出许多闷气,平日里都是一副天人的模样,从未将她放在眼里,从开始遇见,本来也就是对他好奇,不想等她身份暴露,他竟是二话不说就翻了脸。
  他在干什么?她收起了与边上友人说笑的心,暗暗着恼,那容绯笑得得意至极,扶曜坐在小亭之中,也不知听她说了什么,还回头笑了下,这一笑,多少女子都凝望瞩目,真是……都有未婚妻的人了,真是不知廉耻!
  哦不对,扶颜下意识扶上心口的玉佩,退婚了,据说爹娘再不会因这个强求她们了……
  她垂目与旁边那人低语了几句,那人赶忙去了,不多一会儿,柳蕴与容府的小公子容姒一同来了,扶颜靠在一边的花树前面等着看好戏,果不其然,柳蕴到了小亭中对扶曜翩翩施礼,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扶曜不耐地摆摆手,这对未婚夫妻并肩走了下来,路过跟前还对她微微颌首。
  ……这景色与家中的叶没什么不同,他甚至都开始后悔出门了,扶曜俯身看着池中的小鱼,就那么倚在围栏之上,生生挤出了一声叹息。
  “哟~”扶颜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后:“表哥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什么事还叹上气了呢!”
  破天荒的,他并没有反唇相讥,只呆呆地看着脚下,那一对鱼儿自在地依偎……
  “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见他不理她,扶颜恼意更浓:“那容小姐可是有未婚夫的人了,表哥若是有心怕也是找错了对象!”她就站在他的身后,怕被别人听去节外生枝也不敢大声说话。
  扶曜仿若未闻,他正想着自己在辽国的日子,那可真是自由自在的,就像那小鱼儿一个模样……
  “扶曜!”扶颜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迫使他转过来面对她,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声道:“虽然咱俩是退了婚,但是出于好意,你可别不知好歹!”
  “什么?”他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这时见她用力拉扯自己,登时瞪了她一眼,啪的甩开她的钳制,不耐道:“你说什么?我没注意。”
  她凑上前去,学着他的模样也倚在围栏上面,把刚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然后扶曜便奇怪地看着她,
  然后她奇怪地回看他,
  然后他奇怪道:“你什么意思?”
  好吧,扶颜长长吁了一口气,她好像多心了,这家伙就是没有心的家伙!
  ******
  就在相府的一角,那花树的转角处,两个人一起漫步并肩而行,所谓是男的俊,女的俏,正是苏青君和阮今朝,她两个人也接到了请柬,刚到相府,本来也就是不想扫大家的兴,二人这才露面满足一下众公子小姐们对新婚夫妻的好奇心。
  青君不愿前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容姒,他总觉得这人对今朝有点意思,而且还想要与他相争,当然,也因为没有什么过分的举止,这才忍下了,俩人边走边停,刚过转角,今朝便停下了脚步。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清越表哥那张让人艳羡的脸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小亭中。
  “阮今朝!”他低喝道:“你想让我丢脸么!”
  阮今朝不解的回头:“怎么了?”见他一脸怒色,更是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些:“什么事?”
  “你是故意的么?”青君拍掉她伸过来的手,只觉得有一口气堵在心口,不得发泄,她和别人一样,和别人一样对表哥痴迷……
  “又怎么了?嗯?”她是一头雾水,他总是这样脾气来得之快,叫她摸不着头脑。
  “你自己赏莲吧!”苏青君掉头就走。
  她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两天他的火气都很大,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生气了,也亏了是她,从小忍惯了,若是换成别人呀……
  阮今朝撇开心中不快,转身看向小亭,里面一男一女,面对面地坐着。
  “金童玉女,是么?”一个男声忽然在身后响起。




☆、青君青君

  第二十章
  “金童玉女,是么?”
  阮今朝正是感叹,两人是如此的般配,身后忽然传来一人的声音,她赫然转身,容姒身穿白衣,正看向小亭,似是自言自语。
  “容公子怎么没和他们去摘莲煮酒?”她纯属好奇,随意打量了两眼,这个小公子一身的素白,虽然比不上扶曜的风姿天成,倒也别有一番清雅。
  “看来今朝你真是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容姒挑眉道:“成日的公子来公子去的,真个想不起了?”
  “啊?”今朝大惊失色,他的口气带着点些许的幽怨,她惊疑道:“此话怎讲!”
  提起往事,容姒唇边浮现了一丝笑意,她好笑地看着阮今朝,缓缓开口说道:“你小的时候是不是被人贩子抓了去?”
  “你怎么知道?”她皱眉道:“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呢?”他淡淡笑道:“因为我也被抓去了啊。”
  “啊?”她使劲回想了下,那时候与她一起被拐的,的确还有几个小孩子。
  “那时候我哭得很厉害,”他看着她迷茫的深情,低声道:“多亏了你,才保住了性命。”
  一听他所哭得厉害,阮今朝的脑中突然现出一个小男孩,他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得稀里哗啦的。
  “你是?”她迟疑道:“鼻涕虫?”
  虽然不满这个称号名子,但是容姒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她还记得呢!
  “阮小姐可真是健忘呢,”他淡笑道:“现在有没有觉得很意外?”
  “的确意外,”她饶有兴致地问道:“我记得那时是在叫满宜的小镇上面,你不说你姓柳么,怎么又改了?”
  “呵~那时年少禁不住恐吓,”容姒嘲讽地笑笑:“其实我报的是表姐的家门,的确姓柳,”他笑意很轻,轻得就连她都觉得不姒真人。
  “呵~”阮今朝忽然觉得天下很小,她看着萧亭中的男子,谈笑风生间,自有一种风流,再看身边的容姒,容公子,当年的鼻涕虫,也成了儒雅的男子,他今日对她说的话,比往日加起来都要多,说起当年的被拐事件,两个人唏嘘不已。
  只有青君,他总是恼她。
  这会也不知哪去了,忽然就心软了,到底是自己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