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红罗女 作者:花络(连城二星vip完结)
为了爱情,剥夺她的人身自由?翎曦有些矛盾,快步走向书房,准备了一肚子的草稿。
轻轻打开书房门,缓步进入,抿了抿着唇,试探性的叫了句:“流之,我回来了······”
男子手持书卷静静的看着,俊美的面孔一如往常,听到她的唤声,才抬起头来,一双惹人迷醉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搅弄着手指,走到萱流之身边,拉着男子宽大的衣袖:“流之······”
“嗯?”
“酒楼太多事要处理,一忙到了晚上,你别生气,下次我会注意的。”翎曦不觉得她有错,为了坚守这份爱情,她选择低头。
拉住雪白的皓腕,将翎曦带进怀里,温柔的吻上还想在说些什么的红唇,萱流之满脸笑意。
错愕的眨巴眨巴眼睛,瞳孔中写着不敢置信,一吻结束后,翎曦搂着男子的脖颈:“流之,你没生气吗?”
“是有些生气。”依靠在椅子上,萱流之理所当然说道。
“那,你为什么······”吻我······翎曦不解。
“我不反对小澜儿在外走营生,如此的商业骄女,窝在宅院里,岂不是浪费了人才,再者说,大兆女子经商不在少数,小澜儿不必想太多。”捏捏挺巧的鼻子,萱流之拉下脸来:“出门前,为什么不提前和我打声招呼,现在还一身酒臭味,这还像话吗。”
吐出一口气,平息内心的不安,翎曦笑的眉眼弯弯,脸贴在萱流之的脖颈上:“奴家知错,请王爷息怒。”
“那就罚你去准备夜宵,陪本王用膳,在多当一个月的小厮。”
又要多当一个月的小厮,俏脸垮了下来,看看宣流之那没得商量的脸色,翎曦不情不愿咬咬唇:“哦。”
话闭,委屈的走出房间。
厨房,忙里忙外的翎曦欲哭无泪,小厮的时间越延越长,由一个月,没几天演变成三个月,看来她这一辈子都要给人当奴才使了。
话说,她咋就这么没出息呢,被妖孽男吃的死死的,以前说一不二,杀人不眨眼的上官翎曦去哪了。
扬声长叹:“以前的翎曦,你回来吧······”
用过宵夜,翎曦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泡了个热水澡,瘫倒在床铺上,很快睡着了。
隔天,备了一封书信,派人快马送往百里城,黑荒原粮食紧缺,迫在眉睫,自己粮仓那些粮食着实不够,如若大量收购,绝对会引起他人猜疑,冒险的事情她不敢做,也做不起,黑荒原秘密进行的事一旦暴露,三万百姓,包括自己身边所有人,都点去阎王殿报道。势单力薄的他们与朝廷做对,简直是痴人说梦。
想来想去,可信之人也就百里城的关承杰,希望那只狐狸能帮帮她,借上两万担杂粮,准备在黑深林入口处,想要去黑荒原,那里是必经之处,路过的熊武,将所有的粮食一起带入,以免贫乏走动,引起他人注意。
三日后,熊武整装上路,为了避人耳目,只能冒充镖局走镖。
依靠在躺椅上,翎曦心中多日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凤眸微起,瞥向窗外,街上是川流不息的人群,时节九月末。
这个季节,只能种些速收获的食物,但愿黑荒原的三万流民能挺过这个冬天,希望来年风调雨顺,黑荒原大丰收。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翎曦偶尔去酒楼看看,应付三番五次往茶楼跑的赵小姐和卫侠。
杏花村酒坊已起步,第一批烈酒推向市场,效益不错,翎曦大大赚了一笔,全部投资在周氏茶商的票据上,也确确实实和周家硬碰硬的杠上了,加上半死不活的钱家,京城商家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
罪魁祸首,众人并不知晓,只察觉到有人坐收渔翁之利,却无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压。
翎曦汗颜,萱流之话里的意思,她听的很明白,各个商家乱了阵脚,全是她干的好事,她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这个男人是从哪里查到的。
拟好一份拜帖,明日,她不得不去会会赵氏古董大商的大当家,这个人打着皇商的旗号在外经营,万万得罪不得。
流之下朝了吧,想到爱人,翎曦笑眯了眼。
招呼一个小厮进来,将拟好的信件递给他:“告诉卿王爷,我在城外的菊花圃等他。”
出了酒楼,骑着记仇向城门外奔驰而去,有时候也该学学真正的恋人,约约会,散散步。
坐在花圃内的一颗巨石上,翎曦叹息,这个落后的年代还真是单调,除了赏花,就是下棋,再者骑马狩猎,要是有摩天轮,定让流之带她去,当然那也只是想想罢了,因为那东西不可能出现在这。
呼吸一顿,顿时警觉性提高,微眯凤眸。
察觉身后之人并无恶意,翎曦缓缓松下一口气,垂下眼睫,想来是她多心了,这么大个花圃,来一两个武功高强的人来赏花,实属正常。
拄着下巴,皱起眉头,继续等着她的流之。
第038章 褶皱菊,商异变
摘朵淡粉色菊花,举到鼻前嗅了嗅,翎曦皱了皱眉,眼前这朵花与小受四季常开的菊花如出一辙,很吸引人,虽然如此,她还是比较喜欢玫瑰,既华贵,又娇艳,可惜了,这个时空并没出现这样的花朵。
记仇吐着鼻息,缓步走过来,翎曦笑眯了眼睛,抬手摸摸硕大的脑袋:“记仇,该给你找个姑娘了,相中哪家的了,跟我说说。”
高昂起头颅,暗红色马瞳中闪过一抹不屑,杂七杂八的马,它可看不上眼,自己可是纯种汗血马。
“小子,你傲个什么劲,在挑剔下去,打一辈子光棍,当心断子绝孙。”凤眼中闪过一抹戏谑,轻弹湿漉漉的鼻子。
不理翎曦,甩蹄子,走了。
纯种汗血马,也分三六九等,记仇明显就是上上等,通人性,体态健美,可遇而不可求的宝马,高傲的性子不可一世,就跟那些当皇帝的没什么两样,当然,后面那句,是翎曦个人的比喻。
无聊的揪着花瓣,翎曦不满,流之怎么还没有来。
淡淡的血腥味飘来,身后之人呼吸逐渐粗重,似乎在强忍着巨大的痛苦,,一阵剧烈的咳嗽,呕血之声传入耳膜。
脸色一凛,翎曦不动声色的挑挑眉毛,本能的想逃离是非,缓步向前走去。
三步不到,远在百米处重伤之人瞬间闪到她身后,染满血腥味的寒芒一闪,架在雪白的颈子上,声音低沉而性感:“别动。”
淡淡沁人心脾的清香传来,似曾闻过的味道,翎曦的脸色难看无比,顿住脚步,不置一语,等待男人下文。
翎曦的镇定自持,男子摄人心魂的双眼闪过一抹赞赏:“我需要一处清静之地。”声音缓而慢,却透着不可违抗的魄力。
心里一沉,翎曦忍不住臣服在他的话语中,定了下心智,微眯凤眸,冷声道:“我为何要帮你,你我的交集不过是金钱上的往来,还有你伤我一掌的未报之仇。
话音刚落,翻身弹跳,企图避开脖颈上的利刃。
此人正是逃出天靖时,重伤她的白衣面具男。
他虽然重伤在身,招式却异常的凌厉,几招下来,翎曦便处在下风,剑刃再次抵在细长的脖颈上,划开一道细缝,几滴猩红滑落衣衫内。
“就凭现在的我,可以杀了你,我记得,你现在的身份是谪仙楼的掌柜······”话语中夹带着笑意,好似在逗弄一只小猫,主人的话不可违背。
捏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你想怎么样,我和白衣楼并没有过多的交集,依约没有踏入天靖国,为何你还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你可以继续做你的营生,只不过,现在的身份需要改一改。”淡淡的声音。
缓缓闭上眼睛,许久,翎曦才说道:“我能拒绝吗?”
“做的太多,想得到的太多,今天没遇上你,改天我也会请你去一趟白衣楼。”
男子收起抵在脖颈上的长剑,翎曦这才转过身来,目视一身白色长衫的他,依旧如从前,银色面具下仅露出一双眼睛让人胆寒。
“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翎曦还是没弄明白他的真正用意。
“我需要一处清静之地,还有,你等的人不会来了。”
了然一闪而过,翎曦满脸自嘲:“送信的小厮是你的人。”
“收揽周氏茶商,需要多少钱财去茶楼找孙掌柜。”男子陈述着事实,命令着她,周氏必须收购回来。
面色一滞,翎曦愕然:“你······”怎么会知道。
僵直着身体站在原地,紧盯男子面容。
茶楼,酒楼,眼前这个男人早已安排心腹进去,自己的事情,有多少这个男人不知道的,他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白衣楼主这么简单吗?可悲,她忙碌了半年多,为别人做嫁衣裳,如果他连黑荒原开发的事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唯一的容身之处也没了,莫名的,翎曦多了丝害怕。
慢慢抬起头来,翎曦忍不住颤抖:“我,知道了。”
高大的身躯慢慢逼近,淡淡的清香味渗入心肺,紧盯越来越近的银色面具,翎曦忍不往后退。
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住白嫩的下巴,动作从容而优雅,清幽的话语中参杂着一抹笑意:“可惜了,如此商业娇女为何不是男儿身。”
红唇勾起,翎曦冷笑:“让你失望了。”
“我没办法娶古董大商之女赵玉莹,就算是男儿身,也不会娶她。”经过几次接触,她非常喜欢那名纯净如小白花的少女,不忍将她扯进这场阴谋中。
“垄断大兆商行,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翎儿莫要让我失望才好。”松开牵制住的下巴,男子幽幽的笑了,笑的高深莫测。
后退一步,抬起头逼迫自己看着这个男人,雪白的颈子在阳光下闪着绝美的弧度,面容犀利而倔强:“我可以帮你得到商业上的一切利益,但是你不能碰我的人,否则我会找机会杀了你。”
她没有这个男人强大,他睿智,心狠手辣,擅攻心计,在他面前自己是透明的,只能用最直接了当的方法与他谈条件,绝不可耍些小手段,那样只会自寻死路。
一眼看透翎曦想法的男子,笑的深邃:“你是我的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会等你来杀我,你可以玩,只限制在我规划的圈内,一旦越线,你知道后果······”
阴冷的凉风穿透衣衫,渗透皮肤,翎曦明白,自己连和他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
她明白他的意思,她可以玩,可以抵抗他,却不可以越过圈外,否则他也会越过自己的底线,不择手段,伤害她身边的人。所谓的伤害,无疑就是利用,杀掉,翎曦很清楚他的作风。
这个可怕的男人。
没想到,依靠现代商业精髓的她,去垄断大兆商行,想法是多么天真,早已被人盯上了。
转过身躯,唤来记仇,轻轻道:“我明白了。”
第039章 杏花村,投毒者
清幽院落的一角,简单的小竹屋甚是雅致。
这里是京城外十里处的杏花村,院落的另一处是刚起步的酿酒坊。
男子身上的伤比预想中的严重,为了不引起祸端,翎曦仅派了名贴身丫鬟伺候,禁止任何人出入,需要的物品也全套制备齐。
站在院子门口,紧握手中短剑,翎曦知道现在是杀了他的最佳时期,只要他一死,快速解决身边的奸细,自己依旧是大兆商业的龙头,没人可以威胁到家人的性命,只要他死······。
缓缓伸出手掌,推开木门,轻步进入。
他依旧未有摘下面具,用药过后,沉沉的睡了过去,紧闭的双眼不像睁开那般犀利,多了些柔和,睫毛长而浓密,漆黑如墨般的长发散落在茶枕上,上下起伏的胸膛略显单薄。
素手抚上他的胸腔,感受着跳动的心脏,翎曦犹豫了。
凤眸中,多了些怜悯。
花圃内,是谁让这个强悍的男子受如此重的伤,在无助的时候,为何逼迫自己这个不可信的人救他,还是说,现在最可信的人只剩下仅见过两次面的自己。
第一次,翎曦对要杀之人起了多余的心思,轻叹一口气,收起袖中短剑,轻轻的掖好被角。
“不过是大兆商行罢了,你想要,就拿去。但是,我的身份依旧是上官翎曦······”跟你的白衣楼无一丝瓜葛。
转身,走出门外,关上木门。
床上男子缓缓睁开眼睛,锐利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疑惑。
破财免灾,这是翎曦做出的最后决定。
她隐隐的感觉到,男子的身份不仅仅是白衣楼主这么简单,单单从指望自己救他那时候起,她就知道,他的身上牵扯着不为人知的阴谋与势力,能让江湖上闻风丧胆的白衣楼流落至今,无非关联朝堂。
天靖国,赫莲家,一次的牵连就够了,这次她只想躲得远远的,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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