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夺宫之令妃传 作者:兰朵朵(磨铁vip12-09-01完结)
☆、第三百二十一章 永瑄受伤
听太后如此说,皇后心中很是不快,但脸上的笑意却未退去丝毫,她抬起头柔声笑道:“是,请皇额娘放心,臣妾一定会好好教导他!”
其实,见太后与皇帝都对永瑄溺爱无比,皇后心中不是没有嫉妒过,可一想到这孩子备受宠爱还那样的争气,也不得不佩服令妃教导有方,更何况,即便这孩子再优秀,他也注定了永远与皇位无缘,如今最让她担忧的却是愉妃的五阿哥。
在众多年长的皇子中,五阿哥最受皇帝器重,文治武功无一不精,且沉稳大气,远非别的皇子可比。
若不是如今皇帝身子康健,她的十二阿哥尚且年幼,她早就忍不住想要出手将这最大的威胁给除了,哪里轮得到愉妃风光。
因要过年了,宫中渐渐热闹起来,十二月二十日,愉妃派人前来延禧宫请魏凝儿前去永和宫一聚,魏凝儿到时,才瞧见五阿哥永琪的两位福晋也在。
“令娘娘万福金安!”两人起身见礼道。
“免礼吧!”魏凝儿轻轻颔首,才瞧见侧福晋索绰罗氏小腹微微隆起,似乎是有身孕了,便看着愉妃笑道:“恭喜姐姐,姐姐真是好福气,就快做祖母了!”
“可不是,本宫也是今日才知道!”愉妃笑的合不拢嘴。
陆云惜见嫡福晋西林觉罗氏还略显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黯然,便拉着她的手笑道:“你年岁还小,不必急于一时!”
愉妃闻言,也笑了:“是啊!”对于这个嫡福晋,愉妃甚是满意,亦或者说,对这两个儿媳妇,她都是喜欢的。
这二女皆出身高贵,且她们的阿玛如今也位高权重,无论是谁嫁给他的儿子都是不错的,且料皇上竟然将二人都赐婚给了永琪,真是让她惊喜不已,也足可见皇帝对永琪的重视。
见陆云惜对嫡福晋那般的好,魏凝儿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她知道,这些年来,陆云惜并未对当初的事儿释怀,也不曾从最初的爱恋之中走出来,她的心中至始至终都只有鄂宁一个人,否则也不会爱屋及乌,对嫡福晋这般的好,毕竟,永琪的嫡福晋西林觉罗氏可是鄂宁的侄女。
魏凝儿不知鄂宁是否拜托陆云惜照顾嫡福晋,但鄂宁却让胡世杰私底下拜托她照顾。
过了一会,纯贵妃也带着三阿哥永璋的福晋过来了,就连四阿哥永珹的福晋们也跟着过来请安。
看着一屋子后辈,魏凝儿心中感叹不已,当初她入宫时,众位阿哥不过是少不更事的孩子,如今都已成家了,一眨眼,便过去了十几年。
众人闲话家常,异常热闹,快到午时,愉妃便留众人在她宫中用膳,魏凝儿也不曾推辞,便对身边的青颜道:“你先回宫去吧!”
“是!”青颜恭声应道,她知道,主子这是要让她回宫照看小主子们。
青颜刚刚去了片刻,永和宫外头便响起了喧闹声,魏凝儿等人闻声出了寝殿,却见五阿哥抱着永瑄冲了进来。
“出了何事?”愉妃连忙上前问道。
魏凝儿也冲了过去,看着永琪怀里的永瑄脸上满是血,脸色猛的白了,脑中嗡嗡作响。
“永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虽是冬日里,冰天雪地的,但永琪头上却满是冷汗,可见他有多么的着急。
“快去传太医!”纯贵妃对一众奴才喝道。
“儿臣已命人去请了!”永琪将永瑄放在软榻上后,连忙说道。
“永瑄……永瑄快醒醒。”魏凝儿紧紧握住儿子的手,浑身都在发抖。
儿子虽然昏迷了,但脸上还残留着汗水,可见他受到了多大的痛苦,魏凝儿一时心痛如绞。
“妹妹先别急,太医马上就过来了!”纯贵妃话音刚落,便见永琪引着李太医等人进来了。
“李太医,你们快来瞧瞧!”愉妃与陆云惜将吓得四肢发软的魏凝儿给扶了起来,让太医过去瞧。
李太医几人仔细查看了以后,才拭去额头上的细汗,恭声道:“启禀令妃娘娘,小阿哥从马背上摔下时磕着了头才昏迷不醒,且扭伤了脚,奴才等人瞧了,额头上的伤口不深,已止血了,待奴才等人银针刺穴,小阿哥便可苏醒过来,只是……。”
“只是如何?”魏凝儿颤声问道。
“只是小阿哥醒来后必定觉得疼痛难忍,不如先给小阿哥包扎好伤口,等他慢慢醒来后,便会好上许多!”李太医恭声道。
“好,给他包扎伤口,还有脚,小心一些!”魏凝儿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疼与担心道。
“是,娘娘!”李太医神色肃然道。
待太医们给永瑄包扎好了伤口,又开了方子后,魏凝儿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永琪,永瑄怎会从马背上摔下来?”魏凝儿有些不敢相信,儿子虽然还不满九岁,但天生便是习武之才,从小力气比别的孩子大,回宫后,皇帝派人教习他骑马射箭,也远远比别的皇子学的好,这两年即使陪皇帝去木兰围场,在草原上策马奔驰也不曾摔下马背,怎么在宫中的骑射场便出事了?她不相信这是一个偶然。
“启禀令娘娘,今日师傅们单独教十二弟骑马,可十二弟害怕,无论如何也不敢爬上马背,永瑄见他坐在地上哭,于心不忍,便带着他一道骑马,后来……后来十二弟太过害怕,在马背上哭闹不止,拼命挣扎,马儿跑的太快,他与永瑄双双摔倒在地上,只是……永瑄垫了底,这才受伤了!”永琪说到此脸上满是悔意,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儿,他就应该坚持不让永瑄教十二阿哥才是。
宫中众位阿哥,无论年长年幼,平日里都十分排斥皇后所出的十二阿哥。
在皇后眼中,十二阿哥是嫡出,比他们这些皇子都高贵,明里暗里也没有少说这样的话,后宫有皇子的嫔妃们岂能咽得下这口气,因此常常对她们所生的阿哥们耳提面命,告诉他们不能与十二阿哥有太多的交集。
其实……众皇子们是瞧不起十二阿哥的,总觉得他太过娇气,骑马射箭是大清皇子们与生俱来的本领,可他却是一个异类,已经入箭亭学习骑射半年了还不敢上马,而且连最小的弓都拉不开。
这一切都让十二阿哥更受到了众人的排斥。
“因为永璂才受了伤?”魏凝儿闻言,怔了怔,心中满是苦涩,永瑄是在宫外长大的,即便再聪明,也比宫内长大的皇子少了一份心机和漠然,因此在别人冷眼旁观时,他才会帮十二阿哥。
即便魏凝儿曾私下里告诉他,在上书房和箭亭时,要和十二阿哥保持距离,他依旧未能做到。
儿子如此至性至情,做额娘的又岂能要求他去做一个冷漠之人。
想到此,魏凝儿叹息一声,吩咐小易子抱着永瑄,便欲回延禧宫去。
“妹妹,等孩子醒过来再回去吧!”愉妃拉着魏凝儿柔声道。
“不了,还是先带他回宫去吧!”魏凝儿轻轻摇头,一转眼却看见小心翼翼躲在冰若身后的永瑆。
“永瑆,你可曾受伤?”魏凝儿上前拉着永瑆的手问道。
永瑆摇了摇头,低声道:“额娘,儿臣不曾受伤,我阿哥他何时才会醒?”
“一会便会醒了,永瑆,以后去箭亭骑射时要格外小心,切莫受伤!”魏凝儿紧紧握着他的手柔声道。
永瑆重重的点了点头,小脸上闪过一丝愤恨,捏紧了拳头,低声道:“额娘,是永璂那个胆小鬼在马背上挣扎,阿哥为了保护他才会跌下马背的!”
“嗯!”魏凝儿轻轻颔首,看来等儿子醒过来以后,她要好好和他谈一谈了,他可以帮旁人,却要保护好自个才成,这宫中还未曾成年便夭折的皇子太多了,她不想永瑄出事。
回到了延禧宫不多时,皇帝与太后也闻讯赶来了,两人见永瑄受伤昏迷,皆担心不已,特别是太后,本就将永瑄当做心肝宝贝,如今见孙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心痛欲裂,险些背了过去,皇帝劝了许久,才将她送回慈宁宫了。
魏凝儿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永瑄的手,一坐便是两个时辰,直到天色暗下来时,永瑄的小手才动了动。
“你醒了,永瑄!”魏凝儿看着渐渐睁开眼睛的儿子,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疼……额娘……疼……。”永瑄小脸上满是冷汗。
“不怕,额娘这就去宣太医!”魏凝儿立即吩咐奴才们去请太医。
永瑄看着她焦急不已的样子,忍着剧痛,再也不敢喊疼了,他怕额娘会更伤心,他不想看见额娘流泪。
看着原本活泼聪明的孩子如今这般虚弱、憔悴,魏凝儿不禁潸然泪下:“永瑄,额娘的傻孩子,额娘知道你最善良,看不得旁人受罪,可……额娘也不想看见你受罪啊,孩子,答应额娘,无论何时,一定要保护好你自个。”
“好!”永瑄忍着疼应道。
“娘娘,皇后娘娘来了!”就在此时,冰若跑进殿急声禀道。
魏凝儿闻言微微蹙眉,正欲让冰若请皇后回去,且料外头却想起了皇后气急败坏的喝声:“令妃,你给本宫滚出来!”
☆、第三百二十二章 虚与委蛇
“娘娘,奴婢去请皇后娘娘回去吧!”冰若见魏凝儿脸色大变,心中升起了不详的预感,她怕急怒攻心的主子见到皇后会出大事。
“不必了,你拦不住她的!”魏凝儿冷笑道:“来得好,本宫还不曾去翊坤宫闹,她却来延禧宫发横。”
魏凝儿沉着脸出了寝殿,在大殿内见到了皇后,强忍住心中的愤怒,正欲行礼,皇后却上前一步喝道:“令妃,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你竟然敢指使你儿子害本宫的永璂,若是永璂有个三长两短,本宫便让你儿子偿命!”
魏凝儿闻言眉头紧锁,在永和宫时,永琪曾告诉她永璂是毫发无损的,可皇后此时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不成那孩子也受了重伤?
想到此,魏凝儿深吸一口气道:“敢问娘娘,永璂他出了何事?臣妾实在不明白娘娘为何来质问臣妾?”
“令妃,你还敢在本宫面前装蒜,若不是你指使,你儿子怎会强行带着本宫的永璂骑马,若不是他一意孤行,永璂又怎会跌下马背惊吓过度,可怜本宫的孩子此时还神志不清,小小年纪便要遭受这样的罪!”皇后说到此眼眶微微发红:“他现在连本宫也不认识了,一直躲在被子里发抖,谁也不肯见,若不能恢复,一辈子便毁了,令妃,本宫从前的确和你水火不容,可自从你回宫之后,本宫从未对你下手,也不曾对你的孩子们下手,没曾想你竟然如此狠毒!”
“皇后娘娘!”魏凝儿看着她,冷笑道:“你的永璂惊吓过度,可臣妾的永瑄却受了重伤,娘娘竟然来质问臣妾,臣妾若是指使永瑄去害十二阿哥,此时只怕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便不是臣妾的永瑄了。”
“令妃,无论如何,此事都是因永瑄而起的,若不是他强行拉着永璂骑马,便不会出这样的意外!往后看好你儿子吧,若是永璂不能恢复如初,本宫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皇后冷冷喝道。
此事,皇后早已心知肚明,可她若是不先发制人,太后与皇帝必定会怪罪她未曾教导好永璂,往后便愈发不喜欢她的永璂了,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看到的。
为今之计,便是让众人都知晓,虽然她的儿子胆小,可毕竟年岁小,情有可原,若不是永瑄强行让他骑马,便不会出这样的事儿。
“娘娘不必威胁臣妾,依臣妾看,娘娘不过是危言耸听,十二阿哥真的那样害怕?”魏凝儿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娘娘,既然十二阿哥那般的危险,臣妾自然要去翊坤宫看望一番了!”
皇后闻言,微微一滞,随即沉声道:“不比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给本宫记住了,少在本宫面前耍花样!”
“臣妾岂敢!”魏凝儿轻轻福身,笑道:“自打臣妾回宫后,臣妾与娘娘的确相安无事,可娘娘不要忘记了,当初的事儿可不算完,臣妾是因何出宫的?这一辈子,臣妾都不会忘记,不会忘记娘娘对臣妾的‘好’,总有一日,臣妾会‘报答’娘娘您的。”
“好,本宫奉陪到底!”皇后冷笑道,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复杂。
“臣妾恭送娘娘!”魏凝儿笑道。
“哼……。”皇后冷哼一声,便欲离去,且料外头却传来的太监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皇后脸色微变,随即与魏凝儿一起迎了上去。
“永瑄可曾好些了?”皇帝一进来便扶起魏凝儿问道。
“方才醒过来了,只是头太疼,人昏昏沉沉的,这会只怕又睡下了!”魏凝儿有些担忧的说道。
皇帝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身边的皇后,沉声道:“你怎会在这儿?”
“启禀皇上,永瑄是为了教永璂骑马才受了伤,臣妾心中过意不去,特意来向令妃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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