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蔷
陈公公正要说话,她却淡然地说:“皇上既然不喜欢吃这个,那么,这个就不好,奴婢知道皇上喜欢吃什么了,一会即好。”
又拿起一串鸡肾串儿放在上面烤。
真勇敢,连我都要为她赞叹了,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又不怕死,话中之意,却又是要迎合皇上的意一般。
果真是个人物啊,我看她对九哥的心态,倒是知道。但是灏,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吸引的,我淡淡的笑之中,带着些甜意吧。
但是她再重烤的,不能不极是快,而且相当的香。
烤好之后,还是陈公公用白绢包好给了灏。
我咬着剥了壳的虾,真香,倒是灏,看他怎么吃。
他拿起看了看,然后唇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忽尔,送到九哥的面前:“青侍卫赢了马术,朕可说过,得赏也。”
九哥欣然地接过:“谢皇上。”
“九哥,给我咬一口,看起来好好吃啊。”
灏手使暗力,将我硬是带走:“朕带你去吃,准让你吃得饱。”
他嘴一倾,就咬掉了我一只虾,津津有味地吃着:“香嫩可口。”
那是当然了,九哥很会烤的。
不过那易儿,定会相当的失望了吧。
在回头看她,依然是冷傲如常,也不管有没有人吃,就使劲儿在烤一样。
九哥不急,旁边有张凳子,就坐下来随意的慢吃。
“你是想凑合你九哥,是吧!”他在我耳边轻说,还不忘咬我的鸡翅膀一口。
笑笑:“不过,似乎二人无心,一个怕你坏习惯再起,一个,就是想让你驯服。”
他笑得轻淡,拢着我的肩坐下,那桌子前面,摆满了各式烤好的东西,香味浓浓。
“你的想法呢?”他看着我:“不闻不问,是否,想着让朕顺了她之意。”
垂下眼眸:“皇上你真爱开玩笑,拿什么闻拿什么问,鼻子闻吗?”这里的妃嫔可不少,他少在那里装什么坚贞君子。
似乎还带着一些一些抱怨的想法一样,不觉得可笑吗?
天啊,我果然压制不住,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无垠都知道,九哥也知道,灏不会看不出来的。
幸好又有人走上前,是王秀雅,托着一只盘,上面就烤着一只鱼。
笑盈盈地道:“皇上,臣妾烤的如何?”
“不错。”他淡淡地说,依旧是笑容满面。谁知道他的笑容底下,是什么样的神色在看着今晚的一切。看我,亦看九哥。如果我和九哥不理不管,他对我哪会如此的客气。早就让我回去早点睡了。我有心凑合九哥和易儿,他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皇上,你试一下嘛,臣妾烤的好辛苦的。”皇上有时好说话,她们拿捏好了尺寸,撒撒娇,使使泼,也是万种风情。
陈公公一看皇上有些意思,就用刀割了些肉下来,放在盘中。
他夹起,却是送到我唇边,带着宠爱地说:“蔷蔷,来,吃些。”
王秀雅含怨带恨的眼神看着我,我别开头笑道:“谢皇上的好意,臣妾不喜欢吃这烤鱼肉,吃过以后,往往会肚子不舒服。”
他不勉强,而是自己尝了尝,赞道:“不错。”
真怀疑他的用意啊,是惩罚我,还是想怎么着,我怎么猜,极是猜不出来一样。
吃这些东西,我是不敢吃多了,随意用了些。
夜风掠起,微微的冷意,之桃把衣服给我披上。
看着眼前融洽的气氛,这样的日子,不知几时再有了。
灏和我先走的,坐在车辇上,他看我精神特好,摸摸我的发道:“今儿个,怎么不困了。”
“下午睡了会,现在倒也不困。”
依在他的身边,轻说:“灏,九哥在太后寿宴之后,就会离开。”
“有空,还是可以进宫看看你的。朕看你对那易儿,有些不同是吧,不如朕给青锦臣指婚。”他抚弄着我的发,放在鼻尖轻闻。
我笑笑:“还是顺其自然啊,现在哪里说得准这些。奇特的女子,不是尽入了皇上的后宫名册吗?”
捏下我的脸:“吃醋了。”
“吃什么醋啊,不吃。”那不酸死我,后宫那么多的人。
他冷哼,有些不悦地说:“一点也不紧张朕,瞧你的样子,似乎坐着,冷淡地看着朕怎么驯服一个美人一样。”
“我能拦住你吗?”自嘲,亦是自问。
“别想这么多,朕永远宠你一个。”搂紧了我的腰,要我相信他。
我笑得越发的开心,有时我很怕他的诺言,我怕我相信了,他的永远,有多远,要是他说爱我到我发白齿摇,真会吓到我,他对我这般说,在别人受宠的时候,说得大略也是如此了。
以前我就总是说,不要跟我说承诺,如今,就听听吧,别放在心里就是了。
“我要跟九哥做一件大事,把盗画贼给抓了,我们猜,太后寿宴那一天,必会再来。皇上,我和九哥想在那南边的林子里,把他给擒了。”
“不许。”他霸道地拒绝:“那人深不可测,伤了一次,倒也不怕痛了。”
我气愤地说:“就是伤了我一次,我才怀恨在心,要一雪耻辱。”
“不行就是不行,你再说,朕禁了你的足,让你连门都出不了。什么怀恨在心,那些草莽之人的话,你倒也挂在口上,朕会让人抓他的,定不会姑息养奸。”
他一说到这个,就霸道得不得了。
我抬起眼哀求他,他还是坚决地说:“不行便是不行,说什么,也不行。腰不痛了吗?朕捏捏。”还真用力一捏,记忆中的痛,让我轻叫,拍开他的手。
笑着看他,撒撒娇:“好嘛,九哥抓,不是我抓,你又没有功夫。”
“不好。”
知道他是担心我,上一次的事,让他心有余悸。“我保证不参与,我只是摆摆五行之术,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那贼给抓了,九哥也放得下心啊。毕竟上次因为我,没有盗到他喜欢的画。他可还怕人家记恨着,再伤我。”
他捏着我的脸颊:“少这般糊弄朕,倒是以为朕不知道,人家是贼,这里是深宫后院的,盗画就是盗画。谁会认真去看你,而且就让他盗了也是假的。”
我在他的脸颊亲亲:“好不好?”
“不好。”还是坚决地拒绝,“朕非得禁你的足不可。五行之术,朕怎么说,宫中可不许摆弄这些,免得让人说闲话。”
“可是,为了抓贼嘛。而且,抓到之后,九哥会马上就把五行给毁了。
而且,我们可以顺利的抓到,不用费什么功夫,这挺好啊,你就让我去摆弄嘛,在宫里你什么都不让我做,你很无聊,很闷的啊。”每每这一招,总是让他会答应。
他却是将我抱的紧些:“朕说不好,你就偏要,这么无聊,到朕的书房里去打扫去,而且而且,这么多的理由。”
他不说,我还真忘了。
拉着他的手,与他五指相合,淡淡地说:“皇上,杂书架之上的五行,你好像写错了那么一点。”
“你这人精。”他无奈地叹气,在我的脸上用力地亲吻,轻声地道:“你今晚好好伺候朕,枕边风,朕是会听得一二的。”
“我的身体。”我有些顾虑。
“御医说了,早就没事了。”热吻印在我的耳垂:“我们可以做喜欢的事了。”
打量了他一会,然后一手肘拐在他的腹部:“没事净问些不入流的。”
脸羞红极了,他故作哀叫一声,不客气地在我的脸上狠狠地吻。
蔷薇宫里,轻纱飞扬,彼此的气息与身体想纠缠着。
粗喘着气压在我的身侧,我有些抱歉地埋头在他的怀里。
他需求过多,我这身子,难以和他纠缠得过多。
或许在床榻之间,听闻的,大多是男子无能。却不知,有时往往女人也承受不了这么多。
“朕狂野了。”他轻吻我的耳侧:“别动。”
身子贴着身子,说不出来的一种腻感,我不太喜欢。但是我是他的妃子,也不能拒绝他。
累得我闭着眼,无力地躺着。
他轻吻着我的耳垂,柔声地说:“你身子放好,倒是朕忍不住了,朕喜欢你,总觉得,要不够你,一再的贪求,倒把你给累坏了。”
“睡吧。”我迷糊地叫。
临近天亮之时,他又闹着,在我的身上,不停的吮吻,咬着颈侧:“小心些,不能累着了。五行之术可是极伤脑子的。”
“好。”回答得有些叹息。
他有时候,很孩子气。之桃看着我颈间的红痕,就一直羞红了脸。
照照镜子,有些无奈,叫之桃取来白玉膏,涂了上去,再轻揉一会。
跑了个暖水澡,把自己洗得干净,还上些白玉膏,那吻痕,已是淡淡的了。
坐在廊间擦着发,看着九哥进来,站起来叫:“九哥,我在这。”
他上来,看着不远处一桌的餐点:“还没有用早膳吗?”
“吃了,特意给你留的。九哥,你随意用一些,我去梳梳发就可以走了。”
“别急,擦干先。”他伸出手想给我擦发丝,伸到一半,又缩回去。
有些干笑,然后说:“带来了几本书。”
我芊芊一笑:“谢谢九哥。”
还带着花香的发,垂了我满身,我轻道:“九哥,昨天晚上,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在林子的上方,用铁网封住,让盗贼,连飞都飞不上去。”
他点头,吃着煎饺:“倒是好,不过功力深厚的人,没有什么用。撒上些软肋粉上去,比较好些。”
我笑出声:“九哥,我们会不会太狠啊。”
九哥半眯起眼,露出凌厉的冷意:“何狠之有,他伤你,可又曾手下留情半分。”
倒也是,要谈狠,应该还比不上那个人。用剑尖来点九哥的穴道,就是解穴的时候,也不知会痛成什么样子。
想想就可怕啊,盗的是假画,灏倒是狠心。假画也让人不惜一切代价保护都会,他似乎在引诱着什么人一样。
我给他抓贼,他应该高兴的。这一次,一定会抓住。
期盼着那天晚上能早点来,可是又怕那天来得太早,那么,分别就是眼前的事了。
没有梳中的鬓发,很随意的前面半梳,用丝带束之,没有什么样珠钗,披散的长发很随意地在后面拢着,低低地用丝绳绑着。
二串原木的长长耳坠,一身素淡的白衣,显得更是娇弱几分一样。淡淡的容颜终,带着一种浅浅的甜美之意。五官皆都小小,唯独眼眸,清然有神,柔和淡若,倒是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可以这样美。
之桃小声的说:“小姐,这样梳头发灏吗,好像是慵散之妇人般。”
“没有什么啊,这样就好。”长发还能遮些吻痕。
想到那天那人对宫中的地形那般的熟,谁知道他是否潜伏在宫中来来往往的人中。
不会只看一个地方的地形,建章宫的周围,都四处看看。
暗暗记理林子里的高低起伏地形,我发现,比想象中的要难啊。
“九哥,要是我们在这里摆弄五行,如果侍卫中,有人透进去,那么这就会失败,要是陷入了别的人,就更不好。”我与九哥在这里,必定是有人发现的。
建章宫的侍卫太多了,多得让我叹息啊。不让人注意也不成。
我不能来亲自摆弄,九哥也不行。
我与他的身份,都会让人时时监视着。
【第七十三章:请求出宫】
想了大半天,九哥说:“让人摆好了,蔷儿你先把地形看熟了,然后回去画出来。不急,每天这里的侍卫很多,每天让人来摆弄一些。等到十五那天晚上,多些人,一下就可以完成了。”
“要是十五那天,他不来呢?”
九哥自信地说:“看着吧,一定会来。一般都会三更之后行事,但是有过一次盗画,他定知三更之后,巡逻更严密。在宴会开始的时候,大多的人,还是会到宴会那边去,这就是一个好时机了。”
见我垂下脸,他拍拍我的肩笑:“倒也好,空出时间,九哥陪蔷儿多玩几天。”
“真的。”我眼中的黯淡又亮了起来。
他点头笑:“这当然是真的啦,要是能出宫,就好,这九月四处的野果子,可多了。”
他一说,我又开始想更多了。
得磨着灏,让他给我一天的时间出宫。
我认真地在书记里画着图,地形是可以克制,不过监工着,怕他们不太会,到时就功亏一篑。
灏进来,愉悦地说:“朕还倒以为,你连饭也不回来吃了,没想到这般的乖。”
我朝他一笑:“那边,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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