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祭梦殇 作者:孤星泪舞(起点2013.6.2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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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伤,”蓝若忽然有些哀戚的唤道,欲言又止。
  “怎么了,若儿还有什么愿望吗?”无伤为她拢了拢鬓角的散发,露出两个酒窝。不管他对别人有多冷,在她面前,他永远是那个带着浅浅笑意的少年,世事不通,愚顽心性。
  蓝若看向遥远的新洛阳,仿佛用尽了一生之力,淡淡的道,“待父母之仇得报后,我们便成亲吧。我,愿意嫁给你。一生相伴。”
  “真的吗?”无伤欣喜若狂,激动的拥她入怀,而她也没有任何抗拒。
  她假装很快乐,只因你为我失去的太多,而我唯一能报答你的,便是给你想要的。
  他真的很开心,只要可以让若儿眉梢舒展,就算失去全部的全部,也在所不惜。
  他要的温暖就那么简单,简单的以为牵起手就可以到达明天;她要的幸福就那么可怜,可怜的被欺骗和时光荏苒。
  
        
十三 铅华洗尽音犹在,愿赌一心负白头
  木苍泽傲立在城楼之上愿望,尘土飞扬的战场带给他无比的征服感,他终于让万众敬仰。他的抱负定会实现,睥睨天下苍生,泽被四方。
  “准备何时出兵救援洛阳城?”千琴面色冰冷,不知何时立在他的身后,悄无声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木苍泽狡黠的笑了,“待慕容无伤和他两败俱伤,由我出兵收拾残局,兵定洛阳。此后天下二分,至于鹿死谁手,那就看他慕容无伤的造化了。”
  千琴默然,半响淡淡的说到,“记得你答应过的,若他们中任何一人出事,我都会亲手,杀了你!”
  看着千琴离去的背影,木苍泽觉得一切都那么荒唐可笑。她费尽心机要他失去天下,却又时时刻刻提醒他要保存他的性命,说他们有仇,却又不像。可现在这些都变得不重要了,他马上就要拿下洛阳城了,为一统天下又扫除障碍。
  那一战是慕容无伤起兵以来最惨烈的一战。他掘地道以攻洛阳城,却被木苍泽看穿,将他预留的对新洛阳围而不攻的军队全部截断,然后从两翼派轻骑包抄,慕容无伤刚刚攻进洛阳便四面受敌,死伤惨重。
  混战之中,无伤护着蓝若节节后退,元渊率领洛阳精兵步步紧逼,木苍泽的包抄时而侵扰。无伤凭借自己出色的武功单打独斗,一路拼杀,开出一条血路,然后由绝梦带着蓝若全身而退。在他们陷入苦战之时,颜青书率领的援兵及时赶到,双方会合打破犄角之势,无伤身负重伤却面不改色,看着前来追击的敌兵,下令弓箭手全部射击。
  他看着那男子手握大刀骑于马上,纵横疆场,无数的士兵成为他的刀下亡魂。颜青书看向叱咤战场的男人悠悠的开口,“是元渊,是他。”
  无伤在听到那个名字时,眼神突然变得格外的寒冷,转身看向后面的蓝若,然后丢下刚刚撤回来的绝梦,随手拿过旁边将士的长弓,一人一骑,独闯敌阵,如入无人之境,朝着那战马上的中年男人靠近。纤指软剑一路砍杀,他在马背上纵横四方,在可靠的距离范围内,仰卧在马背上,战马奔腾,在躲闪敌人刺来的剑戟中挽弓直射,一箭中的,穿透了那男人的头盔。
  洛阳守军顿时方寸大乱,混乱中每个人都只为求得自己生存,无数的人丢盔弃甲,或投降或撤退,而独有无伤,只有一个目标,他打马冲到元渊的身边,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一剑砍下他的头颅,于死人堆中寻得一件血衣包裹着系于战马之上。
  绝梦瞬间沸腾了,洛阳城主已死,军心大乱,此时正是攻城的最佳时机。可在他们刚刚修整完毕集结前进,洛阳城下却又出现另一番闹剧。
  赶来救援的女婿木苍泽听闻岳父死讯,号令洛阳城全部军队为城主报仇,同时他也是唯一一个有资格继承城主之位的人。木苍泽于阵前接任城主之位,整合洛阳城旧部和新洛阳轻骑,严阵以待,与慕容无伤对垒洛阳城郊。
  无伤看向蓝若,她的脸色惨白,双眼直直的看着对面的少年,却倒映着他的影子。他不知道她的心底到底看到了什么,伸手触到元渊的头颅,又看看士气高涨的兵士,然后下了一道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军令,退兵。
  尽管所有人都不情愿,可是军令如山,城主亲征,阵前主帅,除了服从,别无他法。苏州城的军队开始有序的撤退,无伤亲自带着绝梦断后。而木苍泽也没有进一步动作,默默的回守洛阳城。
  那一战便在那样不可理喻中结束,并未分出胜负。从那以后,洛阳和苏州二分天下,大理成为苏州的附属,洛阳以新洛阳为扩散。这天下,似乎成为木苍泽和慕容无伤两人之间的较量。
  在撤回苏州的途中,蓝若一直没有说一个字,她仿佛灵魂出窍般木讷,无伤远远的看着,心中却是说不出的难过。她还是忘不了他,所以他以天下为赌注,赌她的心。
  苏州城下,蓝若到底还是问了,“为什么撤兵?”
  无伤苦笑,“只因我在你眼里看到,你不希望他死。”他很无奈,从马背上解下那个血衣包着的头颅扔给蓝若,“你要天下,我便给你天下;你不想他死,我便不会动他。我慕容无伤要的,是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是你可以忘记他,可以看到我的时候!”言毕独自打马离开。
  蓝若默然,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悲凉。
  “这孩子,一如当年。”颜青书看向蓝若,“他独入敌阵取得元渊的人头,只是为你报父母之仇,而非天下苍生;他独自此时离开,只为不让你看到他满身伤痕,可你,你的眼里何尝有过他?”他的声音悠长,如钟声般缱绻飞扬。……
  四圣早已做好了迎接准备,安置了所有的伤兵,却没有见到城主,可他们依旧把苏州城打理的井井有条。他们知道,天命所归,时机未到。若在阵前,无伤真的强力攻城,那才是逆天而行。可他们也没明白无伤为何能做出那样的决定,那是任何一个当权者都不可能会放弃的最好时机,就仿佛是在君临天下的那一刻宣布归隐山林,他们益发觉得无伤难以捉摸了。
  蓝若带着元渊的头颅回到云水阁,祭奠在父母的坟前。“爹,你们曾经,也是兄弟吧,并肩杀敌,同生共死。”她突然觉得自己错了,从一开始都错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她在爹爹的墓边挖了另一个衣冠冢,将元渊的头颅埋了进去。
  “爹爹,娘亲,若儿好想你们,若儿是不是做错了?”她便靠在那坟前沉沉的睡去,夜色缭绕,在那斑驳的黑暗中若隐若现,如同遥远的绝唱,悠扬而低沉。
  慕容无伤亦在那黑夜之中醉倒在那片梨花树下。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心上的伤口却从未愈合。这片梨园,是娘亲生前最爱的地方,他没有见过娘亲,只在爹爹的书房里一遍又一遍临摹那画像,他经常想象着,在梨花盛开的季节,娘亲在这梨园里漫步,她定然是幸福的吧。他也只能想象而已。
  在梨园的尽头是娘亲的衣冠冢,娘亲死后爹爹将她火化,随风吹散,说那是娘亲最后的愿望。无伤并不明白,所以在爹爹死后,他亦一把火烧了慕容府。从小只有在他觉得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便跑来梨园,在娘亲的衣冠冢前,他似乎看到娘亲慈爱的目光温暖而幸福的笑,“伤儿,不要睡,不可以睡。”于是,不管再重的伤,再难过的心情,一夜之后便全部抚平,更何况那里还藏了很多美酒,醉倒了,便可以看到娘亲,像个孩子一样躺在她的怀里撒娇,顽皮的追着她要糖果游戏,把梦中的童年该有的快乐全部实现。
  他的剑那么冷,比夜晚的风还要凉薄。美酒整坛整坛的灌下,剑舞越来越凌厉。步伐乱了,他如狼嚎般吼叫着,把心底的痛全部喊出来,痛苦是不是可以减轻呢?他不知道。爱上蓝若的时候,他便决定用全世界的守护,可他的全世界,却是在荞麦和爹爹的生命之外,他们的死他那么无力,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他看着蓝若,便不忍心疼痛;他看到她的眼底倒影着木苍泽,便不知所措。那一仗,若强力攻城,双方伤亡惨重,可他还是有胜利的把握,可是,那然后呢?木苍泽如何?蓝若如何?他又如何?他是自私的吧,为她打下天下,他便再也没有理由让她留在身边。她不爱他,那是他一直都看得到的。
  无伤的剑开始颤抖,他已经收不住,一个趔趄却将娘亲的墓前劈开,瞬间便清醒了一半,急忙前去查看,却在衣冠冢里找到一个檀木锦盒,他好奇的打开,却发现那似曾相识的玉佩和一封信笺,上面写着“吾儿亲启”。恍惚中记起,娘亲火化之日,爹爹抱着他时手中拿着的便是那个锦盒和玉佩,他的眉梢紧皱,匆匆拆开信笺。
  原来,一起都是宿命,在劫难逃,他们都无法逆转。那个伟大的预言,那个曾经用尽全部手段去改写命运的少年,那个从未远去的魔咒。他放声长啸,原来,竟是这样的。这般无力,这般纠葛。……
  空荡荡的洛阳皇宫显得格外清冷,新任的城主木苍泽勤勉的处理着战后的各种奏折。她的剑在昏暗的光影里被冷落的倔强,一路疾驰而来,狠狠的朝案几前的苍泽刺去,却还是被他轻易的躲闪开去。
  “元千琴,你好大的胆子!”苍泽有些愠怒,他正专心的看着的奏章被劈的粉碎。
  千琴冷冷的道,“我说过,他们任何一个人死了,我便要你偿命。”便又朝着苍泽扑来,可她着实不会武功,连拿剑的力气都是勉强支撑,更别说是苍泽的对手了。
  “杀你爹的是慕容无伤,要报仇,你也该去找他,至于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君临天下时,必定不会杀他,可他死于战场之上,我又如何能够保证。”苍泽邪魅的笑了,“我早已不是以前的木苍泽了,我的身份是洛阳城主,整个洛阳城和新洛阳还得靠我,你又算什么!”
  千琴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咬牙切齿,“别忘了,我能够帮你走到现在,也一定能够让你失去一切!”
  “你太天真的,元千琴,你根本不懂,这天下并不在你的棋盘之上。”
  那日之后,千琴被软禁在皇宫里,一言一行都遭到监视,唯有文轩日日前去探望。他之所以允许颜文轩进出,只因为他手中还握着洛阳的兵权,那些老部是从他叔叔那时便跟随颜家,威信太高。至于千琴,他到可以拿她来威胁颜文轩,他能看到她安然无恙,却得为他开疆辟土,这就是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
  千琴的目光呆滞,在文轩送来元渊的骨灰时,她痴痴傻傻的笑了。“我只是想证明你错了,可到底我却和你走上了一样的路。”她又哭的那么悲凉,坐在高高的宫殿台阶上,看着文轩一步一步拾级而下的背影,她像个孩子般无助。
  文轩还是不由的停住脚步,在她选择下嫁木苍泽的那天开始,他便将她封存在记忆中。他看着她嫁人,看着她离开,然后饮罢一生的酒,却还是在醒来的那刻想起她,他想,只要她觉得幸福,那样便一切安好吧。可她到底是不幸福的,从木苍泽拿他的安危威胁他时,他便知道一切都是局,他不明白她为何深陷其中,在她的眼里,他再也看不到光芒。
  回头看着她泪如雨下,终究忍不住拥她入怀。“琴儿,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可以觉得开心,只要你愿意。”
  “回不去了,走不了了,文轩,我是个坏人,是我亲手害死了爹,是我!”她呢喃的泪水浸湿了他的青衫。
  那日,她在爹爹的书房中查找一本古籍,却不留神打开了一个暗格,在那暗格里有一幅娘亲的画像,还有一份札记,她好奇的打开了那份札记,却改变了她的一生。在那以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公主,城主爹爹的掌上明珠,疼爱有加,青梅竹马的文轩陪着玩闹,任她撒娇欺负,可那札记却是爹爹亲笔所写,打破了她最美的梦。
  札记上爹爹说他这辈子做错了两件事,一件便是抢了兄弟的女人,一件便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儿。那个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