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归你,你归我 作者:字字锦(晋江vip2012.9.28正文完结)





?br />   一名侍卫殷勤地撩起了帘子,水月寒抱了洛颜夕正欲坐上去却听到了一声脆生生地呐喊,“姐姐,美女姐姐。”
  洛颜夕循着声音望去,发现来者竟是昨儿救下的那名孩童,在他身后还跟上了娘亲。
  知道此刻的水月寒收敛起了锋芒不会再生事端,于是洛颜夕笑了笑,问道:“小弟弟,你怎么来了?”
  “我娘,让,把,这些,拿,给你。”他口齿不清地说完,将小手里拎着的小竹篮递到了洛颜夕面前,里面看着都是些瓜果之类。
  洛颜夕一时间使不上力气,于是对着还抱了自己的水月寒说道:“劳烦殿下帮我接过来吧。”
  这话说完,洛颜夕瞧着那孩童的娘亲脸色像是变了变,心里顿时一惊,知道那瓜果里怕是藏了什么东西,于是咬了咬牙将水月寒意欲接过的竹篮一把捞了过来,点头说道:“谢谢你啊,小弟弟,姐姐改日再回来看你。”
  “嗯。”那孩子满脸童真地点点头,回身扑进了那位母亲的怀里,洛颜夕与那妇人对视了一眼,两人立刻别开了眼神,说了一句“保重”。
  水月寒嘴角划过一丝邪魅的笑意,他抱了洛颜夕上了马车之后说道:“正巧了本王有些口渴,不妨拿个脆瓜给我尝尝。”
  洛颜夕躺在那咯人的马车里怒视着水月寒屁股底下那一个软软的坐垫,伸手护住了瓜果撅了撅嘴说道:“殿下玉体金贵,怎能随意地吃些歪瓜裂枣,别是吃坏了肚子才好。”
  水月寒长笑了几声,甩开扇子扇动了几下,说道:“本王与你这糟糠丑妇同驱一车已是辱没了身份,无妨。”说完,从洛颜夕死死护着的竹篮里取出一枚桃子,眼神顺便瞥了那篮子一眼 ,见里面似是没有藏匿什么,于是从洛颜夕胸前摸出了一方手帕随意地擦拭了一下大口吃了起来。
  “说起来,难得出一次宫,你怎么也不急着回去看看你那倒霉的老爹断气了没有呢?”水月寒咬着桃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殿下不曾信过我的那番说辞如今又何必问我呢?”洛颜夕淡淡地说了一句也从篮子里掏出一个桃子来跟着擦了擦吃起来,顺便啧啧称赞道:“这个时代的水果就是甜啊,转基因什么的太坑爹了。”
  “你这是嘀咕了些什么?”水月寒似是一时间深感无趣,于是问道。
  洛颜夕扔掉了桃核,拿袖子擦了一下嘴角说:“在我们那里,哈密瓜和冬瓜一个味道,苹果和梨子一个味道,过火的时候西瓜会长成方块状的。切,我知你不信。”
  “这倒不是接受不了,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好像我面前这寻死的丑女人一样,简直是朵奇葩!”水月寒嘴角动了动,挤出一抹嘲讽。
  话不投机半句多!洛颜夕也懒得搭理他,看了一眼自己红一片紫一片的胳膊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伤口几时能愈合,要是那妖孽男再拿了辣椒粉虐待自己,怕是定要留疤了。
  “拿去用吧!”水月寒突然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瓷瓶扔到了洛颜夕面前说道。
  “我疯了才会用啊,谢过殿下的美意了。”洛颜夕面皮抽搐了几下说道。
  “这是御用的外伤药,你倒是狗眼不识金镶玉,哼!”水月寒说完眯着眼靠在了一旁,嘀咕道:“快点把你身子治好了,本王还不习惯睡前不与人欢|好呢。”
  真是好习惯!洛颜夕吐了吐舌头看了那药瓶一眼,拿起来之后拔掉了瓶塞放在鼻尖嗅了嗅,发现味道极是难闻,但起码是股子药草气,于是赶紧倾倒出一点油膏往胳膊上擦拭了一下,发现触及肌肤时清凉里带了一股子温润,倒真是好东西,于是赶紧挣扎着把能涂抹的地方尽数地涂抹了一遍却忽见水月寒睁了睁眼,问道:“可用我帮忙?”
  “不用!”洛颜夕说了一句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襟重新躺好却见那水月寒竟是也傍着自己躺了下来,一紧张急忙贴着马车,试着和这性|欲狂隔开一定的距离。
  水月寒却是没有动手的意思,只嗤笑了一声便合上了眼睛,看样子昨儿被洛颜夕刺激地不轻,竟是也没睡好。
  洛颜夕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知道他该是睡下了,只是没料到这男人居然如此地缺乏戒心,也不怕自己一刀子解决了他,想来大概是对自己不屑吧。
  看着他本能皱起的眉头和眼角那点殷红的泪痣,洛颜夕暗暗地咒骂了一句老天的不公,心想他如何让一个男人生得这般祸国殃民,活脱脱一妖精啊!
  长而密的睫毛,精致而高挺的鼻梁,红艳而媚惑的双唇,象牙般的肌肤,甚至堪比手模一样的双手,真是暴殄天物啊,这一切的一切竟是给了这么一个变态的男人!
  休息了一天之后,颜夕显然是有种原地加满血复活过来的轻松感,只是碍于身侧还站了一个饥渴的男人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病秧子的角色演好,自己本就生得弱柳扶风,纤细而不堪折,倒是不难被人瞧出自己是在装病。
  夜里众人在定居漠阳城的知州严怀谷府上安排入住,吃好了晚饭之后,洛颜夕拎了自己的篮子摇摇晃晃地进了卧房,瞧那情形似乎随时都要晕过去一样。
  一进屋她急忙将篮子里的瓜果倾到在桌子上查看,一看果不其然的,只见其中一个脆瓜被挖空了瓤,里面塞了一个拿牛皮纸包好的什么东西,于是她赶紧地打开来查看,只见里面是一团粉末,其中还附加了一张纸条写着:奴家谢过姑娘舍生救下犬子之恩,四皇子性残忍,我知你是被迫无奈才一路随行,这里有毒药一包,姑娘若有心逃走就肆机给四皇子下到饭食里,也算是为民除害。
  又是个胆大的女人!洛颜夕笑了笑将那纸条放在蜡烛上点燃,接着将药沫收入怀中,心道自己可算是找到机会扮演一下诛杀奸佞的侠客了。虽然不知道这毒药药性如何,但是想必那女人既然要做必然会做绝了,毒死几头牛该是足够了的。
  次日,众人不再骑马而是在这城中四处溜达起来,个个穿了便装,看样子是准备在城里探点消息,也好确定一下如何行动。
  洛颜夕本是打算继续装病留在府上不露面的,只是那水月寒却是威胁道:“我知你喜欢演戏,只是本王让你演毕收场的时候你该见好就收的。”
  于是洛颜夕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只得闷闷不乐地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按照约定,今日三更啊,这是第二更了奥,然后年叔我比较懒散,手里木有存稿啊,所以另一章正努力码字中,喜欢睡美容觉的美眉们早些睡,喜欢陪着年叔熬夜的众卿家就等等吧,哈哈,后续剧情更加精彩奥!




☆、第四十九章 七彩玄石彰异变

  满目的萧条;破落的街道若不是因着两侧的高墙大院;几乎无法看出曾经的繁荣景象;沿路的商户皆是紧闭店门或者干脆上了封条;昔时高挂的灯笼被踩踏得只剩竹竿,漫天黄纸黄沙飞扬;看那情形倒像是谁家刚办过丧事;或者绝不止一家。
  为了糊口,即使路上经常会有人横冲直撞地哄抢东西;却还有些人要冒着风险摆摊赚取点银子维持生计。
  脏;乱;破!真像被日本鬼子刚洗劫过呢。洛颜夕看着这废墟一般的古城咽了口唾沫,说道:“那和尚根本就是在煽动内乱啊,这算是哪门子以慈悲为怀的高僧该干的事呢。”
  水月寒依然面带微笑;踩着一地的黄纸缓缓前行着,如缎似的墨发随风张扬地舞动,此情此景,看着当真像是个红尘里的妖精呢。
  洛颜夕却是没空欣赏这男人疑似走秀的过场,而是左右瞄了几眼盘算着等会子如何逃跑,于是走着走着就耽搁了步子。
  行至一处街道口时,难得发现这里聚堆了不少的百姓,前方临时扎起的台子上依次并列了三名和尚,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像是在安顿民心,但是底下的人却是越发地激愤,说道:“佛祖不是都已经给了谕告,说这里很快就要变成战场了吗,反正早晚要开战,还不如去明国避避,好歹是个大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攻克的。”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虽然佛祖有明确谕告说这里会起冲突,但是你们众人都不是作恶之徒,他如何能眼睁睁见死不救呢。不妨让老衲今晚为施主们开坛做法如何呢,希望佛祖能保佑我们西夏避过这场战乱,我们都是一心向善热爱和平的子民,他定然会庇护我们的。”台子上那中间看似住持的白胡子老和尚眯着眼说道,看着倒是慈眉善目,一心向佛。
  “好。”众人答应着,齐齐地拍手。
  “只是供品和银子本寺院实在能力有限,还希望大家能担待一些。”
  “我们立刻准备,等会就送过来。”愚昧的百姓说完匆匆地散了,看样子真是去准备银子了。
  洛颜夕见状冷哼了一声,说道:“江湖骗子,什么谕告,真是贻笑大方!”
  那和尚倒是沾了佛祖的光,居然想着通过剃了光头披上袈裟就能轻松的赚到银子。
  此时,只见水月寒突然回头,说道:“天热了人就容易困顿,我决定了,回府上睡觉去。”
  “啊?”洛颜夕没料到他有此一出,赶紧说道:“殿下,您得好好地考察一下,不然如何能制定了最完善的计划呢,这大清早的本该是晨练的时候,您怎么好再回去歇着呢。”说着,她左右看了看,计划着随时逃跑。
  水月寒走回洛颜夕的身边,拿扇子挑起了她的下巴说道:“本王身子硬朗着呢,何必晨练,你自然不必担心我床上功夫不行。”
  洛颜夕一皱眉,白了那妖孽一眼,说道:“那不关我事,最多也只是有利于你传宗接代,开枝散叶而已。”
  “哼,你知道本王素来淡漠亲情,与其让你怀胎十月为我诞下子嗣还不如夜夜承欢,不负春光呢。”水月寒说着松开了手,甩开折扇说道:“走,今儿个本王也看够了,晚上等着开坛之后再来凑热闹吧。”
  洛颜夕呼了口气,眼见着今日是不容易开脱了,反正那水月寒来到此地也不慌着行事,日后自己有的是机会逃跑,于是跟着一路又回了知州府邸。
  及至晚上,水月寒不慌不忙地吃着佳肴,知州严怀谷从旁殷切地倒酒,小心问道:“殿下,卑职这里的情况您也看到了,一开始只是有人造谣而已,搞得人心惶惶,后来这情况愈演愈烈,卑职的确是无能,但是这事闹到了皇上那里,我知道圣上定然是要拿了卑职问罪的,还希望殿下回去替我美言几句啊。”说完,偷偷递上了厚厚的一摞银票和两块通体翠绿不可多得的玲珑,那东西瞧着青翠欲滴,实乃世间罕见。
  水月寒不动声色地将东西收入怀中,笑了笑说道:“如今城里都这副惨境了,严知州小日子倒是依旧滋润,居然有这般宝贝藏着掖着,放心,本王不会把你贪赃枉法的事情上报我父皇的。”
  那严知州脸色瞬变,又听水月寒说道:“我在我父皇面前本也说不上什么话,你倒是也不必担心我告发你。”
  严知州脸色再变,然后又听那收了人家好处不给人家消灾的恶魔补充道:“我如今已经封了亲王,宫里的人叫顺了口不愿意改称呼,但严知州总该懂点规矩吧。”
  “是是,卑职冒犯了,王爷。”那严知州艰难地说了一句,偷偷打量着水月寒的反应,早就听闻这祖宗性子多变无常,今日算是领教过了,当真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那便好,时候也不早了,本王要携女人去看戏了,严知州不必随行,在府里好好恭候本王回来即可。”水月寒说完,一把搂了站在一侧的洛颜夕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那女人越是挣扎他搂得反倒越紧。
  严怀谷此刻一副吃瘪的表情看着二人一路走远,脸色变了变,愤愤地自语道:“可恶,皇上怎么会诞下这种贼子,哼!”
  水月寒拥着洛颜夕一路走到那路口的寺庙之后,发现寺院里里外外的人闹做了一片,个个脸上带着质疑,高声问道:“住持,你倒是给我们大家伙一个说法啊!”
  洛颜夕一怔,甩掉了水月寒粘人的胳膊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随便逮了一个人问道:“今晚住持不是要祈福吗,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下午的时候寺庙里有和尚过来带走了城东王老太家里的一对小姐弟,说是做法需要一对童男女坐阵,可谁知,我们按着时辰过来的时候竟发现那对姐弟被杀害了,而且庙里的和尚竟是拿了他们的血来画了一个方阵,这哪里是和尚的作风,分明就是邪教啊!”那人解释道。
  洛颜夕奇怪地嘀咕了一句然后试着钻进人群里瞧瞧具体是出了什么事,只是水月寒却是一把揪过了她的衣领说道:“何必那么麻烦。”说完,一个翩若惊鸿地起身,两人双双在寺庙的围墙上落定。
  只见那祭坛前面的住持满脸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