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宠妃
玉阶上,轩辕澈沉郁着一张脸,他的身边放着几十本有关于圣女所有记录的书籍,那本手札被他翻得有点破烂了。
脸色越来越差,不但没找到一丝和圣女诅咒有关的线索,反而找到的更多的摧毁他信心的东西。
这里的一切记载都显示着圣女活不过二十五,命中定有三死劫,从第一任圣女以来没有人逃过这个劫难。
烦躁之感侵袭着轩辕澈的五脏六腑,常常是一翻阅这些东西就废寝忘食,再加上这里不分白天黑夜,休息又不得当,轩辕澈的身子,调养了四五天,竟然还没有好至一半,外表上看不出什么,可他的内伤依旧严重,难以调息。
烦躁、焦虑……从未有过的不安和恐惧,那是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会遭受死亡而无力挽回的无奈和痛苦,让他失去轩辕澈独有的淡定冷静,变得暴躁不安。
几十本书,他一字一字地看,几乎都可以把它被背了下来,却依然找不出一丝线索。
轩辕澈心里明白,这次能进入圣地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所以,他极为珍惜想要找到他想要的线索。
天下最可怕的诅咒,一个是血咒,一个情咒,可依然有破解之法,不可能圣女的诅咒就束手无策。
轩辕澈日以继夜地翻阅着这里所有有关记载圣女的书,又费心地找寻着所有可能遗留下来的线索,可一无所获。
茉歌看着他这样,心里反倒有点不安和无奈,她不是对这个诅咒无动于衷,也不是对它一点也不惧怕。
她是害怕的,她生于二十一世纪,接受的是科学的教育,让她相信这种毫无根据的迷信之说的确是挺难的,她刚开始是不信的。试问天下有哪个人会接受着别人告诉你,你活不过明天这样的话?
可是,她看过手札,不同却娟秀小巧的笔迹,记录着圣女生平所有的事迹,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个诅咒是真有其事,不然要如何解释为何这么多代圣女都生于七月十五,死于七月十五。
她的生日也是七月十五,不管古代的柳芷絮还是现代的符茉歌,这冥冥之中的确是有着某种神秘的巧合,绝非偶然。
几乎她就相信了这个诅咒。
穿越到这个时代,已经是违反了人类自然科学,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都在告诉她,很多事情并不是单单以科学两字就可以解释的。
若以科学,何以解释圣女为何都在十五生,十五灭,玉家每隔二十五年就会有一个女孩,背部有一只栩栩如生的彩蝶。这些都是以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若上天真的有这个指示,彩蝶圣女活不过二十五,她就是再反抗,也是枉然,天意不可违,她不信天,可又不得不信。
她附在柳芷絮的身上活着,就必须背负起她的一切,包括命运和使命。
彩蝶圣女,如一个魔咒般吸附着他们两个的灵魂,命是自己的,她比轩辕澈更想要找到破解之法,可前几天的尝试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
根本就没有破解之法。
前圣女们知道自己是彩蝶圣女之后,难道不曾想过要寻找破解之法吗?可是她们没有一个人成功过,都死了,圈禁在这个无人进入的圣女,无缘无故都在十五那天死去,她还有什么好说。
也许,世界上真的没有人能破解这个诅咒。
茉歌是一个很随性的人,若是知道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这个命运,那么她不会再去执着于它,她会放下,学会接受,兴许很残忍,可是在这种不可抗拒的命运前,除了妥协,她又能怎样。
哭、笑、恨、怨……不,都没有用的!
对于这件事,她从嗤笑到嘲讽到接受,中间又有多少她连自己都不清楚的心路历程呢。
与其怨恨地活到二十五岁,还不如她开开心心地活到二十五岁,命运不是她能选择的,可她可以让生命变得更加丰富多彩不是么?
她也必须庆幸,她今年七月才十八岁,离二十五还有快七年多的时间,这段时间够她去创造,过她想要的生活了。
心里也是曾经怨恨过老天的,既然让她穿越至此,成全了她和他的相遇,为何不成全了他们的相守到老。
可,怨恨归怨恨,有这十年,她已经知足了。
纤白的手覆上轩辕澈洁净的手背,茉歌把他手中的书拿下,坐在他身边,淡淡地说道:“凤十一,赶紧养好伤,我们回家吧!我不想留在玉凤了,腻了!”
“不行!茉歌,一定会有破解之法的,一定会有的,我不信我找不出,茉歌……我……”
轩辕澈心如刀绞,事已至此,他真的感觉到无力和恐惧,却又无法去减缓,心里承受着她无法想象的压力和痛苦,看着心爱之人一天天逼近死亡的日子,情何以堪,若她真的应命而死,他要怎么办?
他想都不敢想!
茉歌心中大痛,蓦然抱住他,拼命地让自己的声音听着不会太难听,心中胀满了对他的不舍和怜惜,她说道:“我们都不是认命的人,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又能如何,不要再找了,我们回轩辕吧,这样下去,你会垮了的,那时候别说是我们还有七年的时间相守,若是让邪皇发现了,一天都没有,你想要让我未来的七年都呆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吗?”
“茉歌……”轩辕澈心痛地喊着他的名字,张口欲言,却发现心里难舍难解的心情不断地绞痛着他的五脏六腑,竟然什么也说不出,只得紧紧地抱着她,紧得几乎想要把她融入他的骨血中。
茉歌叹息,心里亦是悲苦难测,当初讽刺着世人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的心情早就远去了,现在的她,只知道她心里矛盾和痛苦并存。
“二十五……茉歌,只有七年啊……我不甘心,不甘心,说什么我也不甘心……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轩辕澈咬牙,在她腰上的手情不自禁地用力,拽得她生疼,是的,是不甘心,他也好不容易才知道一个相伴一生的心爱之人,怎么会甘心地就只剩下七年的寿命。
强硬得可以阻挡天下无数风霜雪刃的轩辕澈,亦有他无法放开的事,亦有他恐惧的事情,也有他无法承受的事。
茉歌默默无言,片刻推开他,对着他的眼睛,漾开绝丽的笑容,说道:“轩辕澈,我们回家吧!”
家,那个华丽的牢笼,曾经她拼命想要逃离的皇宫,因为有他,成了她的家,她想要回去了,珍惜余下的生命,若诅咒不灵验,那是最好,若是灵验,她就接受。
不会让这个诅咒给影响了她的生活,对她有所改变,就相当于想着,人总有一死,没有人会长生不老。
轩辕澈默默地看着她,他没有见过她露出这样绝丽的笑容,那样清雅,那样纯洁,还有那样执着。伸手,蓦然拽过她,温热的双唇紧锁着她唇角的笑靥,说不尽的缠绵绝望。
“若是真的灵验了,你让我怎么办?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没有你的世界上,你要我怎么办?不行,一定会有破解之法的,我不信!一定是我漏掉了什么,一定是这样的!”轩辕澈紧紧地蹙着眉头,又疯狂地翻开那些他早就可以背得滚瓜烂熟的记载。
茉歌看着他紧绷着脸一直在翻阅中,脸色煞白,单薄地坐在那玉阶上,心中大痛……是啊!她死了,他要怎么办?她就想着要快快乐乐地活过这七年,那她死后,他要如何办?
拧痛的心让茉歌软坐在冰凉的玉阶上,沉痛地闭眼……
她又何尝真的甘心啊!
可是不甘心,她又能怎么办,他们甚至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天命真的不可违吗?
环顾这个冰晶亮丽的圣地,这里究竟埋葬了多少的青春和秘密,为何看起来还是这样的圣洁?
沉默的空间中,煞白着两张脸,只有一页接着一页,略显得急促的翻书声,似利刃无情地刮过他们的心脏,疼痛无比。
茉歌叹息,随他吧,总有一天他会放弃的,然后绝望,再接受,最后开开心心地过了这七年。
吃的东西都差不多了,玉邪这个家伙怎么还不来,好久没有看见他了,茉歌不知道过了几天,不过瞧着玉邪给送来的食物在锐减,她知道一定不止两天了。
他们都是到了饿得不行的时候才会吃点东西果腹的,然后该吃的都差不多,玉邪为何这么多天都没有来?该不会是让人发现了吧?
茉歌心神一震,略有点担忧,那个聪颖冷峻的孩子,毕竟还小。
她说过,若是轩辕澈醒来,可以教他一点东西,以他的脾气,早就该来了,那是一个充满无数期盼和欲望的孩子。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听到水声,茉歌蓦然站了起来,往后走去,轩辕澈也是愣了一下,赶紧随着她转过玉璧,向后面而去。
是玉邪,依旧是拎着一袋的食物,和上次差不多,可茉歌发觉,他的脸色有点惨白。
轩辕澈抱他上来,又把那袋食物拎出来,茉歌眼尖地看到玉邪的衣角露出一点,骇然,是一道极为恐怖的淤青,茉歌脸色一变,拽过他……
“姑姑,你干什么?”玉邪挣扎着,大吼着撕扯他衣襟的茉歌。
茉歌不顾他的挣扎,他的力气毕竟没茉歌大,衣服解开,入眼竟然是触目惊心的瘀痕和鞭痕,那细嫩的肌肤交错着令人愤怒的痕迹,让茉歌不由得大吼,“谁干的?”
怪不得他这么久不能来,原来是因为受伤了,且那些锐利的鞭痕还是鲜红的,像是要溢出鲜血一样。
茉歌只觉得一股怒火不断地燃烧,玉邪虽然冷峻,茉歌却也极为疼爱他,不然不会教导他,见他—身是伤,就像是看见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负一般,怎能不怒?
玉邪倔强地拉拢衣带,沉默不语,心里甚为感动,除了红姑,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的伤痕愤怒,这样维护的姿态像是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一般,一种陌生的感觉在冷漠的心底滋生,阵阵温暖。
轩辕澈见他沉默不语,心中了然,对茉歌说道:“小茉茉,让孩子换了衣服再说吧!”
茉歌恨恨地咬牙,这才记得他一身都是水迹,赶紧催促着他去换衣服。
“在这里,我是凤十一,你是小茉茉,记住了!”
“你不会连一个孩子也防吧?”茉歌挑眉。
轩辕澈道:“你以为他真的是个孩子?”
“随便你,记得我上次问你的事情吧,你打算如何?”茉歌拉着他的衣袖,问道。
轩辕澈莞尔,不冷不热地吐出一句,说道:“这个孩子一看就非池中之物,你不会以为我会给自己培养一个强劲的对手,日后与轩辕作对吧?”
茉歌嘲笑道:“你丢不丢人,一个大人还怕一个小孩子不成,我认识的凤十一可不是这样的,再说了,要是他日后真的有什么大作为,也算是有你一份功劳吧,说不定小玉邪日后把刀剑指着你的时候还会考虑下你曾经的教导之恩呢。”
轩辕澈飘逸一笑,是凤十一专属的笑容,挑挑眉,说道:“茉歌,激将法对我没用!”
他低头拎起那袋食物,神秘一笑,说道:“或许,看在他救了我们一命,又夹伤送粮的份上,我可以考虑一下。”
茉歌抿唇一笑,跟了上去,至少,玉邪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日后如何,端看他个人的努力和发展了。
换好了衣服,玉邪出来,不算是太繁华的衣服,衬得他风骨清朗,俊秀异常。
“你的伤抹了药没有?”他一出来,茉歌就拉过他坐在玉阶上,问道。
玉邪点点头,看向一旁的轩辕澈,略有点讶异,不过很快地掩饰了他的惊艳之光,犹豫地叫了声,“姑父!”
他们看起来好般配,都是那样秀灵逼人,气质容貌皆属于上乘,光华内敛,饶是刻意掩饰也无法掩盖去那层夺目的光环。
好一对壁人!配得上圣女人果真是非同一般。
轩辕澈邪邪一笑,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点头,忽而不太正经地说道:“小茉茉,认亲耶,我没有红包给,怎么办?”
这话让茉歌和玉邪都愣了一下,偏头瞪他,接着浅笑地看着玉邪,说道:“你别理他的话,我问你,这伤怎么来的?”
玉邪很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们两个,一个绝丽的脸上布满担忧,一个倾城的容颜戏谑地笑着,让玉邪感觉得有一丝不自在,况且这伤,他早就习惯了,好了又伤,伤了又好,总是如此这样循环着。
“玉邪,不说别想你姑父教你什么!”茉歌下了杀手锏,逼得玉邪猛然抬起眸来,下意识地看向轩辕澈。
轩辕澈竟然对他灿烂一笑,邪魅地说道:“乖侄子,你还是好好听你姑姑的话,姑父都不敢不听呢。”
不知道为何,对着轩辕澈,玉邪感觉气势虚弱,大有唯他言必从的感觉,抿抿唇,冷峻的眸子又沉了几分,说道:“玉箫和云妃打的!”
“理由呢?”茉歌心里又是一怒,可恶,对一个孩子,他们也真的下得了手,简直就是作孽!
轩辕澈邪魅一哼,道:“找个理由欺负人比翻书还容易,小茉茉你几天不见太阳就傻了么?云妃和德妃在宫中势力相当,这么多年无所出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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