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宠妃
“你和轩辕澈联系上了吗?”茉歌急问,虽然知道轩辕澈一定被秘密监视着,不一定能和林子淮他们接头,茉歌还是问了。
林子淮一笑,眼光颇有深意,月光打在他的脸上,看见的皆是赞赏,一手抚着下巴,问道:“你为什么会那么肯定爷的记忆还在?”
这样深沉的信任和笃定是哪里来的,是感情,还是默契,忆起以前那个对感情不屑一顾的柳如风,林子淮心中只觉得好笑,变化还真的是大。
茉歌也是一愣,是啊,单凭说过一次话,她就如此肯定轩辕澈的记忆还在,她是哪里来的信任,她自己也纳闷,不过就是那么肯定,如果那天轩辕澈一句话也没有和她说,可能她还不确定,可谈了一席话,她就肯定地知道他的记忆还在。
“等等……林子淮,你怎么知道凤十一是轩辕澈,这件事连南舒文也不知道,你怎么会?”茉歌记得南舒文见过幽阁三个主事者之间都是单线联系的,根本就不知道谁是谁。
林子淮一笑,说道:“舒文骗你的啦,你也不想想你那时存的是什么心思,可别怪我们瞒着。不过当初他把你掳上山的事我们的确是不知道。”
茉歌一愣,呆了一下,狠狠地瞪了一眼林子淮,算是责怪了,这才问道:“你们都部署好了吗?”
林子淮点头,说道:“爷都部署好了,让我来和你说声不要担心,所有的事情他以后再和你解释。”
茉歌点头,喃喃自语,“我不要他什么解释,现在我只想回到轩辕,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林子淮装模作样地哎了一声,打趣道:“早知道你这样镇定,我就不用花半个多小时从那边游到这里,累死人了。”
“抱怨什么?身为人家属下就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哼!”茉歌重重一哼,心情轻松了点,戏谑道:“没把你的小白兔带来?”
林子淮脸色一红,笑道:“我怕被污染,还是呆在家里等着比较好。”
“瞧你那宝贝样,对了,有件事问你一下,你知道玉凤的骑兵营在哪吗?”茉歌问道。
林子淮拧眉,信息在脑海中过滤了一下,点头,说道:“好像在北街尾,那里是骑兵营的所在地,问这件事做什么?”
茉歌眸中精光一闪,骑兵营和军机营,只要控制了玉都这两处地方,要逃出玉都就易如反掌,她秀丽的眉深深地锁着,心中已然有了一套策略,笃定地说道:“大婚那天把骑兵营给炸了!”
林子淮吃了一惊,略有不解,问道:“为何要炸了骑兵营?”
茉歌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部署的,可是我一定不能小看邪皇,他也布下天罗地网要把幽阁一网打尽,现在敌我双方实力悬殊,若能平安除了玉凤更好,若不能,也先要拟定逃跑的路线。一般军机重地居民区甚远,不会伤及无辜,把骑兵营炸了,玉凤的精锐骑兵无法追击,我们逃跑也有胜算。”
林子淮惊讶地看着她,片刻之后,失笑道:“军人上战场定战略都是定赢了,可不像是你,一开始就认为自己会输,连逃跑路线也定好,爷要是知道了,脸不知道要黑成什么样呢。”
茉歌正色道:“你觉得就以幽阁,能和整个玉凤对抗?你以为邪皇是笨蛋吗?要是计划出错,你认为我们全部丧身在此合算还是丢了面子合算?逃跑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你都不懂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我们的人马要是兵分两路,一路应付军机营,一路对付骑兵营,恐怕效果不显着,还不如集中人力应付一个地方。”林子淮说道。
“军机营,凤十一以扰乱军机营?”茉歌拧了拧眉,眸光深沉说道:“这也不影响,只要让几个人在骑兵营的周围埋炸药的就可以。”
林子淮失笑,说道:“茉歌,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们短时间里没有那么多的火药。”
“你怎么那么不知道变通啊,我们没有,玉凤有!”茉歌笃定地说道。
“聪明!”林子淮脸色地喜,说道:“可以,我会和爷详细讨论的。”
“林子淮,不管做什么,一定要注意,不要伤及无辜,这次的事情牵扯过大会让两国动荡,轩辕更不能给天下留下一个残暴的形象。身份若是暴露,轩辕就成人众矢之的了。”茉歌不放心地叮嘱着。
林子淮点头,看着她笑了笑,若是以前他对茉歌是心存欣赏,那么现在就是折服,或许她说的方法有点损,可却是在失败的时候能确保他们的安全,且她说得条理清晰,不慌不忙,和轩辕澈一进一退,刚好配合得天衣无缝。
或许到如今,他才会深深的明白,为什么像轩辕澈那样睥睨苍生的绝世之才也会为她沦陷,茉歌比起前皇后,更有资格站在轩辕澈的身边。
单以那份十足的信任,天下就没有几个人做得到,连他刚刚听到打探到轩辕澈或许忘记被侵蚀了他都信以为真,毕竟天下能受得住情咒的人史无前例,没想到他们两靠着坚硬的意志,都没有忘记彼此。
林子淮想起自己最初的心动,中已释然,如今才叫真正的放下,也许天下间只有轩辕澈能让她有这样的坚持。
“你想什么这么入神?”茉歌挑眉,看着水中的男人,心中疑惑。
林子淮回过神来,笑道:“你有没有想过邪皇对你是真心的?”
茉歌一愣,虽然认识时间不长,可邪皇这个人,茉歌十分了解,却也真的想不明白为何当初眼高手低的他会看上她。且到后来的执意得到,想起了那天的腿抽筋,他毫不犹豫地放下身份给她按摩,茉歌就觉得极为震撼,也就那一瞬间,她在他眼中看出了真情。
但是,这样的真情中含有多少成分,她就不得而知了。人很奇怪,一旦对某个人产生了一种排斥,就会对他所有的动作,语言感到怀疑,会想着温情的动作背后是不是另有含义。
“你们男人都有通病,一是以貌取人,看女人第一眼肯定就是样貌,才会注意到内在,你说简单的一面,就有人告诉你他对你情深似海你会相信?再来就是男人都有劣根性,得不到的就是好的,天生就是征服,你们这个时代的男人更是大男人主义,观念里就是女子要三从四德,事事顺服,稍有不顺就驯服,所以才会牵扯越来越深,导致现在是真是假我看他自己也模糊了。就像是玫瑰,虽然有刺,可谁都爱,一个道理。不过,我不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不是我的菜。”茉歌正经地回道,她一生认定一个人除非彻底死心,否则绝不会三心二意,就算在她心里,邪皇和魅帝是一个水平上的男人,她也会觉得魅帝高他一等。
“你倒是一竿子打倒一船人!”林子淮痞笑。
“你该走了,如玉如云该回来了。”茉歌白了他一眼。
林子淮笑了笑,点点头,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愿惹天皇老子,也不招玉凤邪皇,我知道你的脾气,不过最后这几天了,不要和他顶撞,凡事顺了点,别节外生枝。”
茉歌点头,白眼连连,说道:“你越来越啰嗦了,快滚吧!还有,你们也小心点,不要轻敌。”
“你就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我走了!”林子淮挥了挥手,闭气,沉入湖底……
茉歌看着泛起的圈圈涟漪,笑开了,回身坐在椅子上,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笑了,终于要安心了一点,只要三天,三天后,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她就可以回家了。
心情一放松,肚子有点抗议了,茉歌倒真的楞了一下,怀孕的人还真的不经饿,幸好如云如玉不会起疑,她也事事掩饰。
用了点宵夜,茉歌很早就上床休息了,盛夏天气燥热,茉莉阁却是一片清凉,清净安宁,很容易就入睡了。
第二天,嫁衣就送来了,精致艳丽,凤冠霞帔,珠宝点缀,那布料,一摸就知道是价值不菲。
如云如玉本来想要让茉歌试穿的,可看着茉歌的阴沉脸色,谁也没有哪个胆子开口让她试穿。
那送来嫁衣的嬷嬷见茉歌如此不逊,也不敢生气,毕竟她有可能是未来受宠的娘娘,她们得罪不起,只得悻悻而回。
不过磨砺阁倒是来了位很意外的客人——南王。
花厅中,茉歌让如云如玉避开,只留下南王一人,出了圣地,到如今深陷囹圄,她真的没想过要让南王帮忙,可能潜意识里要和他撇清关系,不能让人发现她是圣女这个身份,她已经后悔在他面前透露她是灵心女儿这件事,只希望事情过了这么多人,他不要想太多。
年轻时候的南王一定是个翩翩俊公子,如今虽是中年,却依然风姿卓越,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南王还没说话,茉歌就先开口了,说道:“多谢王爷上次的帮忙!”
“你不要这么说,本王也没有帮到你什么,芷絮,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南王问道。
茉歌点点头,有什么不可以,先在她也知道了,芷絮是茉歌,茉歌也是芷絮,只是前世今生而已,早就不排斥了。
“你真的要嫁给皇上吗?”南王问道。历经风霜的眉宇藏着疑惑和不解,他沉稳地坐在那里,语气有点逼人。
茉歌一笑,对着他,怪不得之前感觉有点亲切,原来真的是父女,她叹了口气,说:“王爷,当日你既然带了我就该知道我不愿意,可愿赌服输,就算我不愿意,邪皇也不会放过我,何况我丈夫还在他手上,我不得不嫁。
“我查过你的生辰,是天昌二十一年七月十六日对不对?”他的语气中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激
动,即使态度依旧沉稳,眼神却已经泄漏了他的渴望。
茉歌浑身一震,翦眸一动,不得不为灵心的先见之明喝彩,她的娘亲,该是多么一位奇特聪颖的女子啊。在出生的时候,就悄悄地把日子推迟了一天,十五和十六,相差一天,而这个结果却有天壤之别的。圣女的生日是十五……
那此时他提起来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了什么?他既然就调查了芷絮,就应该知道芷絮就是轩妃……茉歌脸色瞬间惨白,暗自命令自己稳定,一定不要自乱阵脚,深呼吸,深呼吸,也许他不知道……不然不会不提起来。
她看着他,不知不觉有了防备,亲身父女又如何,当年他可以出卖了灵心,十七年后,也可以再卖一次,除了轩辕澈,天下间,没有人会愿意圣女流落人间。若她是轩妃,绝对是玉家威胁轩辕最有力的筹码。
“王爷你调查我?也就是说你不相信我?”茉歌力求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稳定,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跳出嗓门口了。
“你不要误会!”南王要摇头,神色慌张,像是极怕茉歌误会了他一般,急急忙忙地解释:“灵心去轩辕后我一直很后悔,第一年派人给我汇报她的消息,其中有她生下女儿的消息。我不知道当时父皇用了什么方法,我得到的消息竟然是灵心去了轩辕后过得很幸福,和柳靖相亲相爱的消息,当时一气之下,就把那些信件紧锁了,那天见过你之后勾起了多年前的回忆才去看了那些信件,才发现你……”
南王眼光中透出深刻的痛楚,溢满了泪光,他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有一个女儿,灵心还留下了一个女儿,一个肖似他的女儿。
“你是我的女儿呀……”南王沉痛地说道。
山外青山楼外楼 038 千钧一发
花厅中一片寂静,临水的窗户吹送清凉的风轻拂碎发,茉歌惨白的脸上看上去孱弱,平常略微可见的冷静和睿智没了,嘴唇张了张,什么话也没说不出,她不想说是,也不想说不是。
“芷絮,你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女儿啊······”一行清泪划下面颊,饱经风霜的脸满满的,都是愧疚和心疼。他想不到,当年的灵心已经怀了身孕,更恨自己,在她怀着身孕的时候,对她说出那么残忍的话。
分离前的那个晚上,她来找他,漾满了幸福和期待,在她欲言又止的时候,是他先说出了残忍的话,逼得她把即将要说出口的喜讯给咽下喉咙。
“玉铮,我一直以为你是不同的,想不到你和他们一样,都是这样看我的,即使清清白白地跟了你,在你心里,我依然是风尘女,竟然要把握送人······玉铮,你好残忍!我宁愿你说你从未爱过我,从来都是逢场作戏,也不要你以这样的方式告诉我,我的感情你根本就不屑一顾。既然你践踏了我的感情,我的尊严,我灵心也不是死缠烂打,纠缠不清的人,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莫及,老天也会让你尝尝这种撕心裂肺的绝望。”
是他亲手砍断了他们的幸福,逼得她心伤远走,以为是一时,没想到是一世。
他早就体会后悔莫及,早就知道什么叫撕心裂肺的绝望,从得知她离去,他每一天都活在这种痛苦中。
如今只要一想到当年灵心满面笑容地走到他面前,他却当着怀了身孕的她说出这样的话,他的心就像是比放在油锅里煎一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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