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宠妃
娘,现在说这些还远着呢,我还那么小,谁知道以后要有什么变故,顺其自然吧!娘……可不可以不要谈这个问题?”
茉歌的心不知被什么狠狠地拧了一下,强颜欢笑,抚着倾情长发,道:“好,我们不谈!”
倾情一笑,七手八脚,光明正大地钻进她怀里,甜蜜地笑问:“娘,我们会在这里住多久啊?”
“到五月份,如果还找不到布衣老人,我们就去玉凤,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倾情笑道:“那还能住半年多,我在想,我还能和隐离哥哥相处多长时间?”
“我说倾情,看来这个小子还算是魅力不错,竟然能让你看入眼,你爹要是知道你对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心心念念,要打翻醋盘子了!”茉歌捏了捏她的俏鼻,宠溺地打趣。
还真的让人意外,倾情竟然连这个都在心里盘算着,看来的确对那个小子挺喜欢的,就不知道是哪种喜欢。
“我发誓,我最爱的还是爹爹!”小倾情举手,一本正经地道。谁也比不上她爹爹,这是最肯定的。
“你发誓和吃青菜一样,吃过就算,谁信啊!”茉歌哂笑,她闺女的话可没有她爹那么有分量。
“娘,你又冤枉人!”可怜兮兮的语气……
“好啦,我天底下最甜蜜可爱,最天真浪漫,最善良聪颖的女儿,睡觉吧!”
·
十月金秋,桂花香飘数里,田野丰收欢颜笑。
倾情提着个篮子,嘟着嘴巴在自家后面的桂花林中闲逛,今天去小镇子,没看见她想要看的人,弄得她闷闷不乐,心情不爽,拿了个小篮子出来,捡桂花瓣,茉歌说要酿桂花酒和做桂花糕,正好是时节,她就自告奋勇地出来捡花瓣。
隐离哥哥今天为什么没有去小镇呢,这段时间,他天天都在特定的地点出现,从未间断过,今天却意外的没有出现,是家里出事了么?
嫩白略带黄色的桂花洋洋洒洒,在茂密的绿叶中纷纷而落,地上早就铺上了一层柔柔细细的嫩黄之色,乍一看,就像是一条柔色的地毯,极致柔软。
香气缭绕,漫天飞旋。
倾情的小篮子中,片刻就装了大半,专门挑拣那些刚刚落下,颜色鲜艳嫩黄的。
这是一片很大的桂花林,因为是天然的,所以没人管,结果就越来越茂盛,桂花树也年年增多,每年一到金秋时节,这个小村庄就美不胜收。
田野金黄,桂花飘香,山青水秀,迤逦风光,小村庄犹如镶嵌在锦绣画卷中的明珠。
忽而,一阵笛声引起了倾情的注意,在飘扬柔软的桂花雨中,优雅地飘出了一曲清亮的笛声。
笛声悠扬顿挫,清旷温逸,如涓涓细流缓缓流动,一滴一滴尽显水润本色。
轻扬、忧郁,饱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和悲愤。
那笛声中,透出了少许无奈和孤寂,在这飘香的桂林中,更显得透骨的清孤。
倾情一愣,顺着自己心底的好奇之心,慢慢地向声源靠近。
溪水潺潺东流,桂花林中,有一条小小的溪流,不到一米宽,人可以轻易地越过去,对面的大石上,坐着一位白衣少年,意态流溢婉转,白衣白玉笛,更衬得他面如冠玉,沉静如一潭清澈的泉水,眉目低垂,遮住阳光温暖的窥探,悠扬的笛声就是从他的唇边慢慢地向四周流溢。
他如入无人之境,全神贯注地专注于笛声之上,前面的小溪,桂花飘洒溪面,顺着涓涓水流而去,如铺了一条淡黄的绸缎,而身后,青翠的桂花树,粉黄的桂花飘曳,蓝天白云,白衣如玉,此景,美得让人一阵炫目。
自然而然地被这副美景所吸引。
倾情的唇角一点一点地绽放,完美的笑跃上了她精致的五官上,是隐离。
她舍不得打断这幅雅致的画卷,也舍不得打断这美妙中带着一丝悒郁的笛声。
蹲坐在他的侧对面,放下篮子。托腮,凝眉,聆听这人间仙乐。
溪水淙淙,桂花飘飘,天上云展云舒,一曲犹如人间绝唱,此情此景,倒是和传说中的世外桃源相差不远。
一曲毕,隐离依然如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久久不动地坐在大石上,保持着他先前的姿势,倾情捡起地上的两颗石头,扬手一抛,两颗小石子在空中划过两道抛物线,叮咚一声,落入溪水中,惊起了对岸的少男。
不惊不慌地抬眸,温和的眼光搜索,很快就定在倾情的带笑的小脸上,怔了一下,转而一笑,想起一句话,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在这里竟然也能遇见她。
“小情?”少年站了起来,优雅的越过小溪,来到倾情面前,坐在她身边,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倾情坏坏地笑道:“隐离哥哥,这个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说明我们有缘分嘛!”光明正大的调戏。
少年低低地笑,见她身边半蓝的桂花,眉毛扬了扬,略带着一丝惊喜,问道:“你住在这里?”
“对啊,桂花林那边就是我家。”倾情手一指,甜蜜的招牌笑容又露出来,戏谑道:“隐离哥哥,你该不会告诉我,桂花林那边是你家吧?”
手指着桂花林的另外一个方向,倾情一脸狭促,漂亮的大眸闪过喜悦的亮光。
隐离一脸无奈的笑,疏离温淡的面具被她一天一天地溶解,还真的是有点无奈。
“对,我就住在你的对头。”
“隐离哥哥,你现在相信我们有缘了吧,竟然和我是一个村子的,还离得这么近,以后可以常常窜门了。”倾情笑着,凑近他身边,紧挨着打趣,一点也不会觉得脸红。
隐离但笑不语,没答应也没拒绝,这让倾情大奇,她以为隐离会二话不说就拒绝她呢,太令人……惊喜了!
虽然他经常是一副温文淡静的模样,连眸光都让人觉得如同浸在冬日的暖阳里,几乎没有脾气个性,(其实,没有个性也是一种个性)但是,那种淡静背后的疏离和强硬是很骇人的,倾情从小跟着轩辕澈身边,要看透一个人,并非难事。
“隐离哥哥,你没拒绝?”话要问清楚,免得她会错意。
少年温文地笑,眼底宠溺,若不是有难言之隐,他自然不会拒绝这个小家伙的亲近,来了这个小镇这么久,她是唯一一个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和他谈笑的人。
一个惯了孤独人,又怎么会去拒绝一颗开心果。
“为什么要拒绝?”少年抚摸着手里的玉笛,语气和缓宁静,是一种能让人安心,能让一颗焦躁忧虑的心顿时安静下来的语气。
倾情大乐,大大的笑脸送了上来,“太好了,这样就不用每天跑去小镇了!隐离哥哥,不许反悔哦,反悔的是小狗!”
“我知道,不会反悔的!”隐离笑道,测验看她的笑容,清冷的心略有温暖,五岁多的孩子,这样的笑容真灿烂,纯真,无邪,他觉得自己清冷的手中突然被塞入了一个暖炉,暖和得浑身舒畅。
有个能说话,能谈笑,能聆听的小伙伴,也是不错的事情。
虽然他无意和人结交,不过若是眼前的小情的话,倒是可以打破惯例。
如今也算是明白,这丫头当初为什么会让他写下两人的名字,想起她的调皮,唇角溢出一点笑,其实只要问一声,他自然会相告,亏得她大费周章去骗取他的名字。
情有独钟的情,这话听来,真有那么一丝怪异的味道。
“刚刚你吹的曲子叫什么?”
隐离怔了怔,笑道:“北越的名曲,挽歌!”
“这名字很清雅,和这曲子很配!”
“挽歌是名曲,在北越,很多人都会吹奏。”
“对了,隐离哥哥,忘了问你,今天你为何不去镇上?”倾情问道。
隐离垂眸,掩住他眼中满满的担忧,温润的眸光写满了心疼和无助,“我娘病重了,今天走不开,我是趁着她睡着了出来散心,你今天又去镇上?”
倾情点头,怪不得,他的笛声中有着那么明显的忧伤和郁悒,听他提起过,他和他母亲相依为命的。
“以后不要经常往镇上跑,你那么娇贵,来来回回很辛苦!”同样的环境出来的人,自然不会认为倾情这样的女孩是寻常百姓家可以养得出来的。
在制度阶级严明的封建社会,平民和贵族之间的区别,非常容易区别。
“我想找你玩嘛,要不然天天在家里被我爹逼着种花种菜的,多无聊,你看,他又打发我出来捡桂花。”倾情拿过篮子,委屈地说道。
“种花?种菜?捡桂花?”少年的语气颇为有趣,戏谑道:“令尊的爱好还真是与众不同。”
倾情干笑,说道:“她想要酿桂花酒嘛!等再过几个月我那个你尝尝,她酿出来的桂花酒可是天下一绝呢,保准你一品难忘。”
“好,我等着!”少年淡淡地笑,仰着头,看着对岸飘飞轻扬的桂花雨,心中似乎有块地方,也变得柔软起来,他自小,还未体会过有这样惬意而温馨的日子,这似乎都要感谢旁边这位笑得甜蜜可爱的小姑娘。
“小情,这真的是你的名字么?”
“干嘛问这个?”倾情扬眉,问道。
“我不希望我叫着你的时候,喊得是别人的,或者是不存在的名字!”少年的眸光依旧很淡,却很稳定和坚韧。
倾情一笑,道:“当然是真名,你的呢?”
少年一笑,道:“自然是真的,隐离是我的字,母亲帮我取的,以后都叫隐离,萧隐离!”
隐于市井,离别过去!
他母亲这个心愿并未能实现。
隐离,这个温淡宁静,笑如暖冬的少年,最终还是被倾情再一次拉入红尘!
谁主沉浮天下事 018 离别在即
十二月,小村庄已经是白雪皑皑,千里青翠铺上一层亮丽的白,今年的雪白得如染了一层香气,雪白的天地中,一片暗香浮动。
冬雪把庭院给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因为在乡下,条件不是很优越,自然不像是在宫里那般舒坦,屋里虽然有了暖炉,可房子不如宫里的结实,寒风一丝一丝地透了进来,冷得茉歌和倾情都不想出门。
血影和寒、夜、白四人人在家里守着她们,其他人都出门办事了,倾情无聊,硬是拉着那三位严谨守礼的男子组成赌局,三个脸色怪异扭曲,一个兴趣勃勃,倒是赌桌上难得一见的局面。
掷骰子,玩大小,为了让倾情尽兴,那三位可是从头到尾不敢有半点意见,绷着脸陪着倾情玩了快一个早上,有意放水,让倾情赢得踌躇满志的。血影和茉歌哭笑不得,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下属,这一拨人是轩辕澈带出来的,个个循规蹈矩,茉歌猜想着以后等倾情掌握了幽阁,一定像个小型的疯人院。
这冰天雪地的,屋子里气氛虽诡异,不过意外的和谐。
赌得尽兴了,倾情又献宝似的,把血影刚刚给她买的笛子给拿出来,吹奏一曲让茉歌欣赏,她跟着隐离学了一段日子,成效还算不错,虽然不算是什么人间仙乐,至少没有走调,一首挽歌吹得有模有样的,让茉歌啧啧称奇。
她的宝贝闺女,从小可从不碰这种管乐之类的东西,连琴都不屑一顾,竟然把一首曲子学得还算不错,茉歌打心底感激那位让倾情念念不忘的少年。
总算让她相信,她闺女的音乐细胞还没死绝。
转而想到了什么,脸色又有点担忧,以倾情天天和隐离腻在一起的情况来看,茉歌不可能会放任来路不明的人接近她女儿,花了一个多月查出来的结果,让她目瞪口呆。
真是没想到,轩辕家的公主和萧家的前太子竟然如此有缘,也难得这个小小的村庄里竟然来了两国最显贵的人儿,人生还真的趣味十足。
由此证明,冤家的路还真的很窄,隔了千里竟然也会碰到一起。
轩辕澈助萧祈夺了帝王,让萧逸文失去了一切,间接上也算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帮凶,而如今,轩辕澈恐怕自己也想不到,她家闺女会如此喜欢北越的前太子。
这步棋,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她唯一担心的是,轩辕澈的血债以后要让倾情来偿还。若是可能,她真的不愿意倾情和隐离多有接触,可看倾情一脸开心的表情,她又不想扫了她的兴致。
还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不过血影说,萧逸文和云氏隐居于此,他们暗中观察了一阵,发现他们并没有复仇夺位之心,甘心隐居于此。
萧祈等位后对前北越王的势力进行了围剿式的歼灭,把一切能燃烧起来的火苗熄灭于零星之态,整个北越已经落入了萧祈之手,太子就算是回去一争也不是萧祈的对手,只会白白丧命。
萧祈虽然夺位,名不正言不顺,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只要花多点时间巩固他的地位,震慑百官,流言最终会终止,会烂在百姓的腹中。
且北越王在位期间,残暴不仁,朝中风气黑暗腐朽,一片浑浊,只要萧祈能让北越富强,百姓安居乐业,百姓自然也会拥戴他,就像是李世民和李建成,后人多半记住他的贞观之治而不是他弑兄夺位,功还是大于过的。
而萧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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