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宠妃
顿时,两人都是一声闷哼,茉歌磨破了掌心,而依依,跌倒的时候,脑袋轻微撞了一下一旁的石头,疼得她直皱眉。
“你还要看多久?”冷飕飕的一句话如千年寒冰,含着一丝怒气,让林子淮顿时惊了一下,轩辕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了,显然对刚刚那两位的精彩表演全程欣赏完毕,心底哀嚎了一声,赶紧跑了过去。
宫女们早就围了上去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得要命,林子淮听见依依的闷哼,心头一缩,下意识地蹲下来,问她:“依依,有没有伤到哪里?”
依依本来是疼得眼眸含泪的,结果看着林子淮一脸着急地问,还不避嫌地四处检查是否摔伤了,她就这样愣愣地看他,他不是该看看茉歌先吗?
“依依?”林子淮见她动也不动的模样,更加关键了,不由得吼道:“到底伤哪了?”
茉歌欣赏着林子淮难得失控的模样,摇摇头,两个白痴!可怜了她的手,真正有事的人是她吧?
“没……没事,就是吓了一跳而已。”依依呐呐地说,终于回过神来,瞬间,狂喜淹没了她,泫泫欲泣的小脸如雨后彩虹般光彩夺目,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高兴之下,她似乎忘记了这里是公众场所,旁边还站着一群宫女,兴奋地扑进他怀里,几年的追求,幸福来得如此不易,原来昨天他说的那是真的,原来说具的,没有骗她。言语形容不了她此刻的幸福,如放着七彩烟花,炫目得让人昏眩。“子淮哥哥……子淮哥哥……”
林子淮自然地拥紧她,脸上倒是浮上一抹潮红,片刻才放开,看了看茉歌,这才问道:“你们为何打架?”
两个女人对看了一眼,都很有骨头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茉歌捏紧了手心,不让人看出异样,站了起来,淡淡地哼道:“林子淮,管好你的小野猫,不要到处抓人。”
偏头,就要离开,却停住了脚步,本来含着浅笑的唇角变得僵硬,手下意识地捏的更紧了,这时候,所有人都看见了,纷纷下跪,“参见皇上!”
只有茉歌,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山外青山楼外楼 006 情潮
烈日下,花香送,茉歌却感到心慌,脸色苍白如纸,只有倔强的眼神依然不逊地盯着他。
依然是那副倾国倾城的绝色容貌,却再也见不到一丝纤弱,合身华美的龙袍衬出一副纤细却散发着侵略的身躯,龙袍上的五爪金龙衬得他威仪逼人,霸气凌人。邪魅寒澈的眸子,找不到一丝柔软,眼底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暗潮,有熟悉也有陌生。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轩辕澈。
他的确变了很多,不过,京广他终于恢复了本性。
心狠狠地抽痛,茉歌蹙眉,她知道她该行礼了,可双脚怎么也弯不下去。
心中有怨,深得沉淀,迷惑了她的心智,乱了她的心神,明明近在咫尺的人,却觉得近在天边,仿若他们未曾相识过。
她极为排斥这种距离感,周围有点诡异的安静,茉歌瞥见林子淮和依依看着他们,不悦袭上心尖,让她不逊地瞪了他们一眼。依依讪讪地收回眼光,换上了甜美的笑容,凑近轩辕澈,撒娇道:“皇帝哥哥,你来给母妃请安的吗?”
纯真无垢的笑容软了轩辕澈眼中的冷硬,淡淡地点点头,对这个妹妹,他是绝对疼爱的,寒澈的眸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茉歌紧捏着的右手,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心。浅浅怒火跃上瞳眸,似是责怪她的不小心。
“奴婢告退!”茉歌向他福了福身子,这样的沉重气流逼得她呼吸紧促,空气中的氧气在他灼人的眸光下变得稀薄。压得她的心尖沉甸甸的,甚不舒服。
“过来!”茉歌才刚转身,身后就是一声冰冷的命令,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语气,冷厉得让人不敢反抗,让茉歌顿时停下了脚步。
林子淮和依依识趣地退到一旁,趣味十足地看戏。
既然她自称奴婢,那么服从主子命令是奴婢的天然使命。沉淀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茉歌认命地走近他,面无表情地问道:“皇上,不知道叫住奴婢,所谓何事?”
轩辕澈扫了她一眼,兀然拽过她的手腕,疼得茉歌眉头一拧,手心也跟着松开了,依依倒吸了一口凉气,往林子淮身边靠了靠,有点愧疚和害怕。
原本软绵洁白的手心一片鲜红,刚刚撑地,掌心磨出了鲜血,本来是一下块的,却染红了整个掌心。青葱般的五指惨不忍赌,轩辕澈寒澈的眸子又冷上了几分,淡淡的心疼晕开在他的眼中,怜惜之情瞬间闪过。
茉歌想要夺回手,却被他紧紧地拽着,轩辕澈冰冷地扫了依依一眼,这才对林子淮吩咐道:“来乾阳宫一趟!”
“遵旨!”
轩辕澈拉着茉歌,丢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宫女,往乾阳宫的方向而去。
“皇帝哥哥刚刚是不是在瞪我?”依依小声地问林子淮,有点心虚,神情委屈。
林子淮宠溺地说道:“没事,你皇帝哥哥疼你,怎么会瞪你呢?”昧着良心的话,明明他都感觉到轩辕澈的冷意,幸好茉歌伤的只是手,而且不太严重,否则,这事情就不太美妙了。
“轩辕澈!”茉歌想要挣开他的手,无奈他的力气实在地太大了,她不禁恼怒地喝了一声,“你要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可力道却不着痕迹地放松了,冷然的脸蒙着一层危险的气息,一路上,拉着茉歌,回了乾阳宫。
春儿和一班宫女见他拉着茉歌回来,皆愣了一下,慌忙行礼,“参见皇上!”
轩辕澈拉着茉歌默默地进殿,冷厉地吩咐,“不许进来!”
“是!”齐齐地应答声,春儿抬眸好奇地看了一样面无表情的皇上和恼怒的茉歌,又赶紧垂下头。
“刚刚为什么和依依打架?”轩辕澈问,明明想要问的不是这件事,可又不知道该如何缓和他们之间的紧绷,只好选择问她这件事。
茉歌冷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讽刺道:“皇上你大老远地把我拉到这里来,不会就是想要问这件事的吧?”无聊!搭话也不找个像样点的借口,哼!
凌厉地扫了她一眼,轩辕澈押着她坐到龙凤短榻上,文不对题地问道:“手疼吗?”
茉歌心里大痛,因这句淡淡的关怀,吧轻灵的眸漾着她也不懂的复杂情绪,如沉浮在海上迷失了方向的帆船。这样的关怀,似乎不该花费在她身上,可是她却眷恋,明明知道他已经不是她昔日喜欢上的那个温雅少年,却还是忍不住要靠近。明明决定了要彼此折磨,心却不答应,理智和情感第一次脱离了一致的步调,都是因为眼前的他。
甩了甩头,茉歌倔强地冷笑道:“奴婢身轻体贱的,受了点小伤而已,不劳皇上费心,还是让奴婢回浣衣局吧,这点伤,过几天就好了。”
“茉歌,你一定要如此惹恼朕,两败俱伤才甘心吗?”轩辕澈怒问,见她如此贬低自己,他心中忍不住烧了一把火。
在浣衣局几个月,这又臭又硬的脾气怎么也不知道改一改呢?冬天快到了,得想个名目把她调到自己身边来,让她整个冬天都泡在雪水里,他可忍受不了。
“既然奴婢这么屡教不改,皇上不如一刀杀了奴婢吧,多痛快,这样也就没有人再忤逆皇上了。奴婢也可以到黄泉和王爷赛马聊天,可以和姐姐谈天说地了。”茉歌笑吟吟地提建议,看着他眼中的痛,她比他更痛上一百倍,可理智上却选择这样的口无遮拦。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寒澈的瞳眸逼出一丝残冷的狠意,他整个人质起来更加邪魅妖冶,淡漠的语气,好似茉歌是一件与他毫不相关的物品。
茉歌笑开了,有点讽刺地说道:“君要臣死不得不死,更何况是卑微如奴婢呢,要奴婢的命,皇上只要开一下金口就可以了,奴婢一定照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檀香袅袅升烟,冰块的融化的冰凉和檀香的暖香交织成冷冽的清亮,魅惑人心。裴翠玉杯在案桌上折射出幽冷的寒光,点点滴滴地映在一旁的苏乡屏风上,隔出一个清冷的空间。
轩辕澈寒澈邪魅的瞳眸中看不出表情,掩藏在内心深处的怜惜早就沉淀在心底,无人能撼动,无人能触摸,只有自己知道这块沉淀在心底占的分量有多重。他不怪她怨他,恨他,因为那正是他的目的,但是他却怪她选错了报复的方法,两败俱伤不是他要的结果,他要的由始至终只有那颗心而已。
茉歌面色阴冷地坐着,轩辕澈更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她身边,眼光有时漫不经心地扫过她的掌心。谁也不再说话,茉歌的本性也不是咄咄逼人,看见轩辕澈冷着一张脸,她就选择沉默了。这大夏天的,坐在他身边还真是一种享受,凉快!茉歌悻悻地想着。
“皇上,林御医到了!”门口传来了曹林细致的声音,悠悠然地飘进了内殿。
“传!”轩辕澈简洁地命令,片刻,林子淮提着一个药箱进来了,扫了一眼神色不善的两人,跪地行礼之后,才给茉歌包扎。
她的掌心磨得不是很厉害,只是鲜血染得有点吓人而已。林子淮给她清洗了掌心,又抹上了碧绿的膏药,从药箱里拿出一块纱布就想要给她缠上,茉歌这回不干了,缩回手,摇摇头,说道:“我才不要包着纱布,就破了这么点皮搞得像残废一样,丢死人了,擦了膏药,小心一点,过两天就好了。”
这样的小伤以前经常有,在餐厅打工的时候,不小心打破盘子,划了一下,或者是被开水烫了一下,都是擦了点药酒就好了,谁会这么娇贵,还用纱布包着。
林子淮瞄了一旁冷邪的轩辕澈,很清凉地咳了两声,说道:“还是包扎着为好,天气炎热,很容易感染细菌。”虽然他也觉得这个包扎没什么必要,只是,有人认为必要他只好遵命。
“不要!”茉歌拒绝,这个鬼天气再包上纱布,她感染得更快,“我还要回浣衣局洗衣服呢,让我包上这些,我怎么工作?”
林子淮为难地看了旁边的轩辕澈,这两个都不是好惹的主,脾气都硬得要命,为难了身边人而已。
轩辕澈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说道:“包上,这两天春儿身体正有点不适,你留下来替她的位置。”
茉歌瞪圆了眼睛,嘲笑两声,刚刚瞥见春儿不是好好的么,“皇上,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宫女,都是你的人,随便叫上一个就行了,何必为难奴婢呢?奴婢被人伺候惯了,可不会伺候人。”
轩辕澈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这个皇宫里的宫女都是朕的,你不也是宫女么?让你留就留,小小一个宫女,难不成要抗旨?”抓着她话里的语病,轩辕反将一军,成功地堵上了茉歌的嘴。
果真,这个世界,根本就不用讲道理,强权就是公理,她记住了。
林子淮幸灾乐祸地瞧着茉歌吃瘪的模样,心里好不痛快,不过他不表现的过分嚣张,惹恼了她,有他苦果吃。挑眉,示意她乖乖地把她的纤纤玉手贡献出来,茉歌瞪了一眼脸色毫无波动的轩辕澈,只得让林子淮把她的手层层包起来。
“林子淮,你故意的是不是,包两三层就成了,你有必要给我裹得像个粽子吗?”茉歌瞪着右手的奇观,狠狠地道。
林子淮已经大功告成,收拾药箱,痞笑地眨眨眼,福身行礼便告退,留下茉歌和轩辕澈,大眼瞪小眼。
“我要回浣衣局!”茉歌说道,她不想和他呆在一个空间里,这样备受压迫的感觉会让她感到窒息。每靠近一分就会恨一分,更会疼上一分,她不想让这个矛盾复杂的感情掐着她的咽喉。宁愿回到浣衣局,再过一段心能清闲的日子。她知道轩辕澈迟早会把她调到身边来,调去浣衣局只是为了给宫中所有人一个暂时的交代而已。等枊家的风波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让她调到他身边,可茉歌不愿意当他的妃子,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逃避不了,她还是不愿意,拼命地抗拒。
“过几天再回去,你手受伤了,回去也只是闲着无聊。”轩辕澈说道,好不容易玉逮着一个机会和她相处,和自己的好运作对一向不是轩辕澈的作风。
“你又知道我会闲着?呆在这里更无聊。”茉歌一哼。
“反正你迟早也会呆在我身边一辈子,现在开始习惯也好。”轩辕澈冷淡地说道,开始批阅他的奏折,对茉歌冷狠的眼光视若无睹。
有她在身边,连批阅奏章也觉得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平常枯燥的工作变得有点让人期待了,因为熟悉的气息就围绕在他身边了。
刷刷地提笔在奏折上批阅,轩辕澈邪冷的侧脸软化了不少,寒澈的瞳眸中带着浅淡的笑意,午后的阳光从窗口射入,笼罩在短榻上两人的身上,蒙上一层温暖的和谐。
“你真的狂妄得让人咬牙切齿!”茉歌冷哼,轩辕澈但笑不语。
茉歌知道他说的都没有错,可她却觉得无法忍受,也无可奈何,当初听闻芷雪死后,亲眼看见浴血中的芷雪,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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