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宠妃
茉歌被迫仰着头,她能清晰地感受男人的手劲越发加重,血管里的血液流动速度亦飞速地加快,紧逼着咽喉,有股窒息的灼热,可她的眼神依旧不逊,不折不饶,一丝害怕也没有,甚至是挑衅,讽刺。
“皇上都不在意穿破鞋,作为表率,臣民自然也不会介意,再说就算我被辱了,也就当成是被疯狗呀了一口,难道我就不是我了么?若是我的丈夫目光如此短浅,心胸此般狭隘,我当初又何必辛辛苦苦地嫁给他?”茉歌冷笑道。
邪皇被她的伶牙俐齿说得脸色青白交错,难看至极,阴沉难定,如此顶撞的话激得他额上青筋暴跳,呼吸沉重,手劲徒然加大,一下子让茉歌疼得蹙眉。
喉咙瞬间发紧,邪皇的脸色亦越发难看,阴云阵阵,残暴狠厉之色尽显,一生呼风唤雨的他怎么会受过如此的挑衅,本来想要掩藏的暴戾之气一下子就笼罩着她,一寸一寸地逼近她的生命。
茉歌呼吸困难,身子被迫紧绷,鼻尖的空气似乎都跑得无影无踪,头亦开始发昏,朦胧中看着邪皇的脸色,心底冷笑。
这个男人真的是像极了野兽……
窒息之感渐渐加重,茉歌眼前开始发黑,朦胧中听见尖细的声音响起,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脖子上的力道一松,茉歌软下身子,不停地咳嗽,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沉重的呼吸让她昏眩之感稍微好了一点。
“什么事?”邪皇怒问,心里亦不着痕迹地送了一口气,若不是这声呼叫,她差点就了结了这个不逊的女人了。
这样的性子像烈马。更能挑起男人天生的征服欲望,他是邪皇,想要的东西还不都是手到擒来,何必在乎一时的下风,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能硬骨头到何时?
一名小太监匆匆入内,跪在地上,尖细的生硬准确地飘入两人的耳膜,颤声道:“禀万岁爷,圣地那边有人闯入,砸坏了玉女神像!”
“什么?”冷峻的声音徒然拔高,她倏地站了起来,拂袖离开,来不及顾上茉歌是否缓过气来,可见圣女神像被破坏对玉凤而言,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床上的茉歌也听到这个动静,不着痕迹的抚顺心口的狂跳,是轩辕澈么?
千万不要有事就好!
扶着昏沉沉的头,她慢慢地躺下,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轮不到她来担心,以轩辕澈的本事找到她不算是难事,她养好精神再说,该死的邪皇,给她闻的是什么东西,让她脑袋越发沉重。
沾着软软的被窝没多久,她就沉沉的进入梦乡,随遇而安,一觉无梦。
清晨的阳光温暖的笼罩着她浑身之时,茉歌已经清醒了过来,头感觉不是那么昏沉了,空荡荡的房间寂静无声,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起身,从内堂走出,外头有两名俏丽的女子安静地坐在台阶上,似乎是等着她起床梳洗的模样。
茉歌咳了一声,两人赶紧从打盹中清醒过来,回身,齐齐行礼,“如云、如玉见过娘娘!”
“住口!”茉歌喝了一声,脸色倏变阴沉,眯眼射出寒芒,她冷冷地道:“我不是你们的娘娘,记住,要叫就叫符小姐,不然就不要叫!”
邪皇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让宫女唤她娘娘,哼!若是他得知她是轩辕澈的妃子,不知道会做何感想,那张脸一定精彩无比。
两名小宫女似乎是骇住了,为难地对望着,忐忑不安,在皇宫里,邪皇的命令她们只有执行的份,可茉歌的口气亦是威严十足,她们暗自心惊,不知道要如何办,就在那里跪着,垂头不语。
茉歌本也不是为难下人之人,看见她们俩这样,也体会她们的难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冷淡地说道:“不要让我听到娘娘这两个字,打水吧,我要洗漱。”
“是!”两人心惊胆颤地退下,片刻,如云就端来了一盆温水,服侍着她洗嗽,梳洗之后盯着如云送上的衣裳,蹙眉,艳丽的红色,如火红的枫叶,看得出做工精细,纹绣亦是一流。茉歌冷着脸,问道:“这是宫装?”
“是!”
“我不穿,你找一件平常姑娘穿的衣服,我不是那你们的娘娘,穿这衣服不等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茉歌抱胸,冷冷地看着她。
如云为难的说道:“可琉璃宫里的衣裳都是宫装,娘……小姐,您就不要为难奴婢了。”
茉歌冷冷一笑,说道:“你当我不懂皇宫的规矩么?”
冷冽的问话让如云心里一凉,的确,平常的衣服是有的,可是,邪皇的吩咐她又不敢忤逆,这个主子怎么这么难伺候呢?
茉歌见她动也不动地捧着那件艳丽的衣服,冷笑道:“既然没有,那就不穿了,我继续睡觉算了,等到有了你再叫我起身。”
“小姐……奴婢马上去拿!”如云叹息了一下,快步出去,又过了片刻,拿来一条水蓝色的长裙,虽然是平常的款式,却也是丝绸针织,摸上去细柔舒服。
“你们回避一下,我沐浴换衣不喜欢有人看着!”
“是!”
茉歌换了衣服,刚好如玉端着早膳入内,茉歌也亦草草用了一点早膳,然后就无赖了,等如玉撤了,她才悠悠地问道:“皇上有没有打算对我下禁令?”
“这个,皇上没说!”如玉答道,昨天圣地出事,他走得太匆忙,没有来得及说。
茉歌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可以出去逛一逛吧?”
圣地出事这么大的事情,宫中人多口杂,一定会有人说的,自己单独向这两个丫头问起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不如到皇宫中逛一圈,差不多也知道了她想要知道的消息。
如玉如云不敢擅自做主,为难地站着,不敢发话,苦着脸蛋,只希望邪皇能赶紧过来,茉歌冷冷一笑,起身,就向外走去。
皇宫里没有什么风景可看的,轩辕和玉凤的皇宫格局都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一个设计师设计的,雷同的建筑,死板的风景,硬邦邦的让人讨厌。
或许是心境的不同吧,在轩辕的时候她还能欣赏一下宫里的风景,在玉凤,看见的只是一片沉闷,连春天的天气也变得令人讨厌。
如玉如云步步紧随,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只怕跟丢了,她们的小命不保,她们的身后还有四名侍卫跟着,茉歌早就知道她逃不了,只有这两个丫头穷紧张。
“如云,宫里哪里热闹点,小姐喜欢热闹的地方!”茉歌回头问道。
“前头的御花园比较热闹!”如云虽不知道她所谓何意,依旧老实回答,茉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去,如玉向后面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就有人赶紧去报告给邪皇。
拐过两个拱门,果真听见不少人声,果真,茉歌不用特意去听就得到她想要的消息,她已经听到隐约的圣地两个字,唇角还未掀起就僵住了。
“还真是有不怕死的敢闯圣地,听书昨天晚上死了四个人,尸体都给炸得分离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目睹我们圣女的真面目,可自古以来,谁如愿过,死了那么多人,好多年没有人敢闯圣地了,现在又出现了,这些人的野心真的太可怕了!”几名宫女围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昨晚圣地发生的事情,殊不知背后的茉歌脸色刷白如雪。
“死了活该,想要见我们圣女,都该死,有心把圣女诱出圣地,活该被神灵诅咒!”
“可不是嘛,那是我们玉凤的圣女。”一名宫女骄傲地说道。
“消息准不准确,昨晚真的是私人了么?”好奇的声音问起,竟暗含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那还能有假,李大哥随着皇上一起赶去圣地的,听说死的四个人被炸得四肢分离,勉强凑在一起才发现是四个人,不过面目都看不清楚了,听他说,死状很恐怖呢!”
茉歌突然感觉呼吸困难,双脚有点虚软和麻痹,动也不动地站在她们身后,面无表情,只有刷白的脸和唇让人刚觉她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尸。
四肢冰冷得怕人,明明是春天,她却感觉寒风阵阵,让她如置冰窖。
瞳眸收缩,越发深沉,直到如玉如云感觉不对劲了,因为她的身影晃动了一下,被如云给扶着,不解地看着她突然发白的脸色。
茉歌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正常得如她什么都没有听说过一样,慢慢地回身,游离的眼神对上如云疑惑的眸光,说道:“可能是昨晚迷药的关系,走了一会儿有点疲惫,回去吧!”
如玉如云点头,伸手去扶她,却发现她的手寒如冰霜……
山外青山楼外楼 019 人和畜生的区别
好不容易回到琉璃宫,茉歌觉得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双脚重如沉铁,动一动都撕裂骨头,疼不见形。
坐了下来,茉歌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问道:“如云如玉,有没有薰衣草,给我泡一壶!”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凝神静气,死了四个人,血影在家里,那么就是说,只有一人逃出来的。
一定是轩辕澈……一定是!幽阁的人忠心护主,就算是出事了,也会千方百计地让轩辕澈逃离,不会让他丧命在圣地,所以,一定是轩辕澈逃了出来。
可是,四个人都死了,人毕竟也是血肉之躯,怎么能敌得过炸药的轰炸,不知道他受伤了没有,有没有逃过邪皇的追捕,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血影一定会去接应的,希望他能找到轩辕澈。
她没有求过天,可此刻却充满了虔诚,希望老天保佑,让他平安无事!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这么的痛……真的好痛,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地剜了一块,血淋淋的伤口摆在阳光下炙烤,火辣辣的疼着。
凤十一……他是不是也在那四个人之中。
很多事情都猜得出来的,他是幽阁的阁主,皇上离宫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会随行,何况,血影提过,他们阁主来了。
一想到这句话心里就是一窒,早知道她当初就不问了,不问,今天就不会如此痛,真的好痛,痛得她眼泪差点落下。
邪魅的凤十一,孤独的凤十一,宠着她的凤十一……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么?
心如破了一个洞口,呼呼地灌着冷风,冷得她浑身麻痹。
茶很快就泡好了,如云小心翼翼地捧了上来,让她捂着,对她惨白的脸色,两人都归结于她所说的理由。如玉担忧地问道:“小姐,要不要奴婢去请御医?”
茉歌摇头,茶杯上的热度传到她的掌心,血液里流窜的冷被这温热的茶水给捂暖了。亦让她混乱的新暂时缓了缓,闭着眼睛,深呼吸,茉歌吹拂着紫色的薰衣草,感受着这股宁静的馨香,放松她绷得死紧的情绪。
刚刚喝了一杯茶,放下玉杯,她的情绪稍微得到缓解,一声尖细的传令就从院子中飘入殿中。
“皇上驾到!”
如玉如云规矩地站在一旁,见茉歌还坐着,想要催促她站起来的时候,邪皇就踏步入了宫殿。阳光打在他的身上,蒙出一层金光,配着明皇的龙袍,尊贵得令人不敢鄙视。举手投足间净是王者之气。
“参见皇上!”如玉如云跪地请安,匍匐在地,深怕邪皇的责难。
他只是冷冷地扫了地上两人一眼,拂袖让她们起身,冷峻的眼光锁在脸色已经和缓的茉歌身上,问道:“见了朕,为何不行礼?”
这态度如睥睨天下的君王,傲慢地盯着蝼蚁偷生的小喽罗,刚刚的悲伤全被茉歌埋葬在心里永不见阳光的角落,她抬眸,冷笑道:“我又不是玉凤的国民,何必向你下跪?”
她见了轩辕澈都不用跪,他算是哪根葱?
眉头往上一挑,他知道她不是玉凤的国民,可她是哪个国家的人呢?玉凤邻国经常有游民迁徙,她也是么?又从哪里而来?叫什么名字,这些都是目前他急切想要知道的。
但是,如何撬开她的嘴巴,这又是一个问题。
悠闲地坐下,邪皇带着三分的闲适,扫过她一身的装扮,回头狠厉地瞪了一眼如玉如云,暗含不悦,却在茉歌冷淡的眼波中慢慢地压了下去。
昨晚试过了,这样的女子,软硬不吃,他不能一味的用强的,适当的时候手段缓和一点又未尝不是好事。
“你是哪国的人,叫什么名字?”邪皇问道。
茉歌冷冷一笑,说道:“皇上您本事无双,怎么会连我的身份名字这种基本的消息都查不到呢?”
“你非要激怒朕不可是吗?”阴沉的话如冰一样蹦了出来,周遭的空气似乎亦下降了好几度。
茉歌笑得比他更冷,笑容如冰刀一样逼迫着他的脸皮,凌他筋骨,讽刺地道:“惹怒你又如何,对一个强抢人妻的君主,我犯得着对他客气么?你自己有脸做这种事我还没脸听,玉凤泱泱大国,原来国风就如此,我算是见识到了!天下之大,果真是无奇不有啊,邪皇陛下!”
哐啷一声……桌上的茶具茶水都被愤怒的他横臂一扫,茶具碎了一地,碎片四射,好好的一套茶具就这样没了。紫色的茶水亦溅了出来,子啊地板上染了一团濡湿。
周遭的宫女见他发怒,纷纷下跪,只有茉歌冷笑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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