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梅-西施黏夫





调派能剿匪的人马可不简单,难不成你能调派兵马吗?”

    “调派兵马倒不是问题,因为我之前已经写了封信函到京城给一位友人,请他相助,他说他会向皇上请命剿匪,大约会有两千兵马可用,就等我的消息。”居无言淡淡一笑,气定神闲的仿佛谈论的是今天天气般。

    “你要用两千兵马来挑一个小贼窝!”余岳中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你要不要干脆让他们直接踏平府衙省事?”

    “我只是说有两千兵马可用,又没说要全用上,更何况若真能一举成擒,我那朋友也能顺便审审陈定邦、罢他的官。”

    看表弟胸有成竹的模样,余岳中已经不想问他的朋友是谁。

    “所以,表哥,你已经帮我很多了,现下可以安心的陪表嫂。”

    “你表嫂如果知道我把这么有趣的事让出去,肯定会以为我也变得无趣了,那可就不好。”余岳中呵呵笑道。

    “是吗?那还真是不好呢。”居无言随口附和,知道这只是表哥要他安心的说词。

    “反正这事儿交给我办,你只要搞定梁堡主,协调好你那友人,时间敲定好了之后通知我便成。至于现在嘛,还是来办‘正事’吧!”余岳中突然搓着手,嘿嘿淫笑的瞅着他。

    居无言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说表哥,你有必要表现出那种色老头的样子吗?”

    “嘿嘿,‘无艳表妹’,你就要出阁了,所以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你就乖乖的脱了衣裳上床去,让表哥好好地疼爱你吧!”

    谈西施坐在浴桶里,让春桃替她按摩有些僵硬的肩头,连续坐在织架前好几个时辰,让她的肩头处僵硬疼痛无比。

    好舒服。。。。。。

    她吁了口气,舒服到有些昏昏欲睡,春桃说些什么,她都没怎么注意,直到无艳姊姊的名字出现,她才精神一振。

    “春桃,你刚刚说什么?”她听错了吧!

    “什么?”春桃一愣。她刚刚说了很多,小姐指的是哪一桩?

    “你刚刚说隔壁居姑娘怎么了?”

    “喔,小姐没听说吗?现在市井传的沸沸扬扬,说居姑娘过不久就要嫁人了,竟然还养了一个小男人在家里。。。。。。”

    “嫁人?!”谈西施惊愕不已,原来她没听错,无艳姊姊要嫁人了!

    春桃被吓了一跳,怎么小姐惊讶地是嫁人的事,而不是养小男人在家的事?

    虽说嫁人的事也挺让人讶异的啦,不过指腹为婚嘛,谁会料到居姑娘长大会变成那模样。

    “是啊,这件事传了好一阵子了,小姐没听说吗?”

    “没有。”谈西施心头闷极了。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无艳姊姊竟没告诉她?“说清楚,春桃,你都听说了什么?”

    “就是听说居姑娘的婚事是指腹为婚,可是因为居少爷的关系,才延迟至今,现下居少爷就要回家了,居姑娘终于能安心嫁人,日子好像是定在六月二十七。”

    “这传言真实性有多高?”谈西施闷声问。

    “是真的喔,小姐,是居姑娘亲口说的,而且日子都定了啊。”

    是真的,还是无艳姊姊亲口说的,那。。。。。。为什么没告诉她?

    她们不是约好不嫁人,两人要相伴到老吗?

    不,那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说法,无艳姊姊根本没有答应。。。。。。

    六月二十七,只剩下两个多月了!

    她猛地从浴桶里站起身,水哗啦啦的,泻了一地。

    “小姐?”春桃一脸错愕。

    “我。。。。。。春桃,我想休息了。”

    春桃立即替小姐擦干身子,穿上衣裳。

    “小姐,您脸色不太对,是不是太累了?”她关心的问。

    “我没事,你下去吧。”谈西施在床沿坐下。

    “春桃把这里整理好就回房。。。。。。”

    “不用了,放着吧,明天再收拾就行了。”出声制止,她无法再等,她想立刻到隔壁去找无艳姊姊问清楚。

   “没关系,小姐,收拾这些花不了多少时间的。”春桃笑说。

    “春桃,明天再收拾,你也累了一天了,回房休息吧!”谈西施很坚持。

    春桃愣了愣,虽然觉得奇怪,不过还是点点头。

    “好吧,那春桃回房,小姐您也早点歇息。”

    待婢女离去,她立即起身,穿妥衣裳之后,熄掉烛火,又等了一会儿,才悄悄离开寝房,往那道高墙快步走去。

    她钻到树丛后头,打开那扇新做的小门,走到隔壁的院子。

    无艳姊姊说今晚有客人,不过都这么晚了,客人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钻出树丛,走上回廊,她并不担心会被看见,因为无艳姊姊说她的园子没有经过允许是不会有人擅自闯入的。

    远远地看见无艳姊姊房里透出的光线,她一脸欣喜。无艳姊姊回来了。

    加快脚步走了过去,经过窗口,里头的谈话却让她脚步停顿了下来。

    “表哥,你点我的穴道做什么?”

    是无艳姊姊,而且。。。。。。表哥?

    是那个全城最有名的风流浪荡子吗?

    无艳姊姊今晚的客人,是她表哥?

    “亲爱的无艳表妹,表哥点你的穴道,是为了不让你乱动,这样表哥才能好好地欣赏你、疼爱你啊!”

    谈西施浑身一僵,从窗口缝隙望进去,就看见无艳姊姊僵直的坐在床沿,还。。。。。。还。。。。。。裸着上半身,一个男人正对无艳姊姊浑圆的胸部上下其手!

    那个表哥,在欺负无艳姊姊!

    “表哥!解开我的穴道!”

    她听见无艳姊姊咬牙切齿的命令,可是那个无耻之徒竟然不肯收手。

    “不成不成,无艳表妹过不久就要出阁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表哥不好好的玩玩找呢么对得起自己呢?”

    无耻!

    谈西施听得怒火攻心,偏头四处寻找可以当武器的东西,瞧见了一根如手臂粗的木棍,她立即拾起,接着便冲进房里。

    “放开无艳姊姊!”她大喊,举高木棍朝余岳中打了过去。

    “西施?!”居无言错愕惊喊。见表哥脸上漾着恶作剧的笑容,立即理解他为什么会突然点他的穴道,因为表哥早就察觉西施的到来!

    余岳中轻松闪过谈西施攻击的同时,顺手解开了居无言的穴道,接着飘开战场丈余远。

    “啧啧,无艳表妹,有人打断咱们的好事,看来只能到这里结束了,真是可惜,这是最后一次了呢。”

    谈西施挡在裸露身躯的居无言身前,怒瞪着下流胚子,一边对身后的居无言道:“无艳姊姊,你还好吧?没事吧?”

    “没事。”居无言很像叹气,默默拿起一旁的衣裳穿上。

    “你。。。。。。你还不快滚!”谈西施对余岳中斥责,并威胁地挥动手中的棍棒。

    “谈大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谈家现下应该。。。。。。”余岳中故意没把话说完,不过言下之意在场的人都了解。

    谈西施瞬间白了脸。糟糕,被这个无耻的家伙知道了!

    “啧啧,表妹啊,你真是太胆大妄为了,你应该知道知府的后台是宰相吧,连宰相你都敢作对,你就不怕连累了咱们两家人吗?”

    “你!”谈西施怒瞪着一双美眸,最后一咬牙,“我。。。。。。我杀你灭口,你这种无耻之徒,杀了你也算替天行道!”

    “西施?!”居无言深感错愕。

    “无艳姊姊,这个人以后一定会拿这件事来威胁你就范,我不能再让你为我牺牲,我。。。。。。我杀了他,然后我会去投案,这种人。。。。。。这种无耻之徒,根本死不足惜!”她握紧木棍,绝美的脸上一片决绝。

    居无言心中情绪汹涌澎湃。这么柔弱的女子,这么纤细的肩膀,却试图为他扛起一切。

    “你打算用那根棍子打死我?”余岳中觉得有趣极了。一直以为是无言单恋着谈西施,没想到谈西施在还不知道无言的性别时,已经对表弟这么的。。。。。。怎么说呢,奋不顾身。

    “就是要打死你这个下三滥!”她高举棍子怒道。

    “就算我乖乖不动站着让你打好了,凭你的力气,你想过得打多久、打几百几千次,才打得死我?没杀人的人,打地一下可以凭着一股冲动,等看到流血了就会犹豫,听到骨头断掉的声音后可不见得还打得下手喔!”余岳中看似好心的提醒。

    谈西施知道他说的没错,偏头望见床榻上放着一把匕首,她想也没想的冲到柜前拿起匕首,愤怒的转身直指向他。

    “西施,别这样——”

    “无艳姊姊,你别管,我一定。。。。。。一定。。。。。。”谈西施抖着唇说,连握刀的双手都在发颤,可是眼底的决心却没有一丝动摇。

    “刀子不错,我教你,你最好一刀直接刺进这个地方。”余岳中比着心脏处,故意说着令她害怕的言语,“直接捅进心脏,一刀毙命,要不然你感受了刀子捅进rou体的感觉、刺断骨头的声音,应该也没勇气捅第二刀了,那种感觉会透过你的视觉、听觉,还有手感,让你——”

    “表哥!”居无言穿好衣裳,站起身将脸色惨白欲呕的谈西施护到身后,恶狠狠的瞪着表哥。“你玩够了没有?”

    “是不怎么过瘾啦,不过既然没得玩了,我还是早一点回去抱老婆吧!”余岳中瞥了一眼在表弟身后探出头来狠瞪着他的谈西施,又故意说:“表妹,改天表哥再来找你玩。。。。。。等不会有人打扰的时候。”见到谈西施又变了脸,他忍不住轻笑,好心的放过他们,旋身从窗口掠出,消失了踪影。

    居无言叹了口气,对表哥德玩性实在没辙,自己被耍弄了这么多年,也早就习惯了。

    刀子铿锵一声应声掉在地上,谈西施听闻他叹气,低着头不知所措,她把事情搞砸了,让那个无耻之人知道了无艳姊姊暗中帮助谈家,肯定会那这事儿威胁无艳姊姊就范,是她害了无艳姊姊!

    “对不起。。。。。。”她哽咽的道歉。“对。。。。。。对不起,无艳姊姊。。。。。。”

    居无言惊讶的转过身来,挑起她的小巴,皱着眉。

    “为什么道歉?西施,怎么了?”

    “我。。。。。。他好可恶,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现在。。。。。。我又让他抓到把柄,他一定会。。。。。。利用这件事威胁你就范的!呜呜。。。。。。对不起。。。。。。”

    “西施,别哭,表哥是闹着玩的。”

    “这种事怎么可以闹着玩?他对你。。。。。。他摸你的。。。。。。你的。。。。。。”先到刚刚看见的景象,谈西施有气哭了。

    “你看见了?”居无言微微一僵。

    “看见了。”她气愤的抹掉眼泪,“他真无耻,竟然。。。。。。竟然。。。。。”

    居无言这下真的无言了。

    打从居无艳长到该开始发育的年纪时,表哥就一直提议要帮他做一对假ru房,说那是他最精心的杰作,可是她很清楚,表哥想玩弄他的意图高些,所以每次都断然拒绝。

    几年前,他刚开始和梁堡主接洽生意时,发现梁堡主派人调查他,他知道那是梁堡主的习惯,并不以为意,不过当梁堡主请他到天抗堡作客时,他就知道,他怀疑他的性别,调查的结果无法完全取得他的信任,他打算亲眼证实。

    为避免横生枝节,也为了一劳永逸,他只好接受了表哥的帮助,让表哥帮他把那个做得惟妙惟肖的假胸部以特殊的黏剂固定在他身上。到了天抗堡,虽然他依照惯例婉拒了婢女的服侍,不过在他要沐浴时,一名婢女“不小心”闯了进来,他也“不小心”的让她瞧见了胸部,果然之后梁堡主便相信了他。

    假胸部一次能维持大约三个月左右,因此每三个月,表哥就会来帮他替换新的,因为他将满二十五岁,居无艳即将消失,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

    “西施,别哭了。”瞧她哭得这么伤心、这么愧疚,居无言真的很不忍心,愧疚感更甚。

    “我不后悔闯进来,无艳姊姊,要不然不知道他还会对你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可是我应该。。。。。。”谈西施又是一阵哽咽。“我应该。。。。。。更小心一点,至少也要乔装打扮一下才出现的,我真是太鲁莽了。。。。。。对。。。。。。对不起。。。。。。”难过得泣不成声。

    “西施。。。。。。”无奈的叹口气,见她这么伤心内疚,他好心疼,实在无法再隐瞒下去了。“西施,你听我说。。。。。。”

    叮当叮当,一阵响,挂在房门口的铃铛突然摇动了起来。

    居无言望向铃铛。这么晚了。。。。。。

    “那是什么?”谈西施颇感讶异。

    “那是连接到园门口,若仆人有事,就会拉门口的绳子,铃铛就会响起。”居无言解释,“这么晚了,可能有重要的事,西施,你先回去,明天你过来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