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坏男人






    “我要去一趟警察局,你敢去吗?”宾雪使出杀手锏。

    “有何不敢!”圣龙耸了耸肩。

    “好,我就带你去自首。”宾雪将计就计。

    “如果你以为我是通缉要犯,捉到我有赏,那你可就要大失所望了。”

    宾雪没有出声回应,脸上也无半点表情,整个人宛若木雕的模特儿,完全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书香

    当他们一前一后走出和室时,坐在大堂的客人,无不被他们绝色外貌给吸引住。

    宾雪早已习惯被人从头到尾盯着看的感觉,但是一想到背后的男人极有可能正在打量她,虽然走路姿势仍维持一贯的优雅,但是手心却不停地在冒汗,呼吸也变得浊热而烦躁。

    这时,宾雪并不了解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应,她以为这叫——讨厌。

    走到门口,宾雪停住脚步,雨滴像从莲蓬头里喷出来,颗颗又大又急。

    “坐我的车去警局吧。”圣龙柔声说。

    “你臭美,我才不会上贼船。”宾雪不敢回头,因为从她颈后发丝被他说话吐出来的气息吹动的情形判断,她知道他的身体几乎就快要碰到她后背,如果她回头一定会不小心撞到他的胸膛,打死她都不愿让他平白吃到豆腐。

    “你别想歪了,我开的是车,不是侧。”圣龙故意念错。

    “哼!”宾雪发出不屑的鼻音。

    “你鼻子怎么了?感冒不通,塞住了吗?”圣龙打趣道。

    “塞你的头。”宾雪恼怒地大叫,肩膀甚至气得有些微微颤抖。

    “脾气好大,不过我最喜欢有个性的美女。”圣龙嘴角轻浮地往上扬。

    宾雪转过身毫不考虑地抬起手,她的动作固然很快,但即使是快如闪电的袭击,圣龙还是可以避开。不过他一点闪躲的意思也没有,她那么生气是因为他的嘴巴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他的脸颊应声挨了一记耳光。

    这一掌不算重,原因只有一个,她手下留情,他摸着微热的脸颊呆笑。

    “被打了还会笑,脑袋有问题。”宾雪摇了摇头。

    “打是情,骂是爱,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圣龙语带玄机。

    “鬼才对你有意思!”宾雪很少像今天这样经不起开玩笑,她再次扬手,但这一次她的意图早在圣龙意料之中,他上身一个后仰,轻而易举地躲过她的粉掌。

    “别气了,气坏了身子,我会很心痛的。”圣龙油嘴滑舌。

    “痛死你最好。”宾雪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背对他,朝天空看了一眼。

    “看情形,雨是不会停的,你又没带伞,唯有搭我的车,你才不会

    淋到雨。“

    “就算你拿枪抵着我,我也不会坐你的车。”宾雪感到不寒而栗。

    她只不过看了一眼老天,他居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而且还知道她没带伞,真是太神奇了,让她无法不佩服他的观察力。

    “你怕我吃了你?”圣龙看穿她的担忧。

    “只要是女人都不会上流氓的车。”光和他站在路边就已经够让她紧张兮兮了,宾雪根本不敢想像和他坐在同一辆车时,她向来强壮的心脏会不会突然罢工,跳不起来了?

    “正好相反。”圣龙得意洋洋,“大部份的女人都很乐意上我的车。”

    “我是少部份女人之一。”宾雪冷冷的说,她打心底瞧不起那些大部份的女人,但是她更瞧不起他滥交。

    “那叫计程车总可以了吧?”圣龙不屈不挠。

    “我宁愿用走。”

    “据我所知,离这儿最近的警察局在五条街外……”

    “如果你不想淋雨,你就不要跟着我。”宾雪决定不再等雨势变小。

    当她跨出第一步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绑了线的人偶,被他轻轻一拉又弹回原位。他的身形在不到一眨眼的时间内,如魅影般飘到她面前,动作又轻又快,令人看了昨舌。

    此时,宾雪猛然发现,在她和他站在门口至少有六分钟的期间内,这间颇富盛名的日本料理店居然没有一个客人上门,也没有一个客人走出。

    如果说现在是晚上八、九点,用餐的离峰时间是如此情形,她或许就不会察觉到异状,但现在才七点,又是周末,这种现象说不过去。

    还有,虽然这间店是在巷内,不过这条巷子两旁有不少食店,有北平小馆、铁板烧、西餐厅……照理来说,这条巷子平常应该是人来人往,可是现在却一个人影也没有,仿佛全台北市的人今晚都不吃晚餐了。

    光凭这两个怪象,宾雪敢肯定,这个男人绝对不止是大流氓而已。

    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看到宾雪的视线充满疑问,圣龙立即猜到她对他的身份感到好奇,这是好现象。

    他手指卷了一绺她的长发,露齿而笑:“看你的头发吹得那么美丽,淋湿了多可惜。”

    “我高兴变落汤鸡是我的事。”宾雪忿忿地把那绺青丝扯回来。

    “这儿有伞。”圣龙随便从门口的伞架里取出一把伞。

    “想叫我跟你共撑一把小雨伞,门都没有。”宾雪快步冲到雨中。

    “真是个别扭美女。”圣龙撑着伞尾随着宾雪。

    一进警察局,宾雪就对执勤的员警拍桌子。“我要报案。”

    员警缓缓地抬起头,本来他想教训一下不懂尊重人民保姆的宾雪,但一看到宾雪的容貌,虽然一身湿透却仍然美得让人窒息,整整过了一分钟才从失魂状态中醒来,不过让他醒来的动力,竟是把宾雪从头到脚打量好几遍。

    所幸宾雪很少穿淡薄衣服,她是个保守的女孩,和时下衣着暴露的辣妹截然不同,即使天气热得可以烤地瓜,她还是会在T恤内再穿一件衬衣,所以那个员警想眼睛吃冰淇淋的希望自然落空了。

    宾雪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一个制服上有星星的中年男人,大步越过低着头的她,来到圣龙的面前,四手互握,中年男警热切地说。“欢迎圣先生大驾光临。”

    “周局长,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圣龙笑了起来。

    “托你的福。”周局长转身大喊:“小陈,去把我最好的春茶拿出来招待贵客。”

    什么?有没有搞错?警察端茶给流氓喝,难怪台湾治安每况愈下!

    一瞬间,宾雪感到头重脚轻,晕倒在报案台。

正文 第三章

    宾雪知道自己因为重度感冒而昏倒。

    以她目前的情况看来,她应该是昏迷不醒,但事实却不然,至少她的脑部组织十分清醒。即使她的眼皮无法张开,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可是她知道她是躺着,在一张床上,手臂上有一根针插造皮下组织,根据判断,她正在施打点滴。

    宾雪脑部的活动力比一般人高出许多,这个现象,简单的说和西藏奇遇有关。

    众所皆知,西藏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地区之一,其中活佛转世一说已普遍被世人接受,而那就是一种强大的脑部活动力表现。宾雪在失踪的那一年内,便是因为遇到一位高僧,开启了她的脑部,所以她才有今天这种特殊的生理状态。

    这时,宾雪听到声音,有人开门进来。

    接着宾雪听到女人说话的声音:“你看,我就说了不用担心,她睡得很甜。”

    忽然一个大手按在宾雪头上,宾雪第一个反应是这是一只男人的手,但他不是医生,医生的手柔软无骨,这个手掌却很粗,是一只经历丰富的手,而且经常使用枪械,因为他的食指有扣板机所造成的厚茧,她的大脑告诉她是那个流氓的手。

    “赛大夫,她的额头很烫。”圣龙语带责备。

    “不会有事的,再过一个小时她就会退烧。”赛大夫回答。

    “照理说她病得不轻,为什么连一声咳嗽也没有?”圣龙发现不对劲。

    “很简单,我在点滴里加了赫西翁。”赛大夫一付没什么大不了的口气。

    宾雪虽然不是医生,但她从西藏回美之后求知若渴,和现在不爱看书的情形判若两人,因为她在美国所吸收到的书本知识已远超过台湾中央图书馆的藏书,她本人就可以说是一个活的图书馆。

    对于郝西翁这种药,她曾在报纸上看过,赫西翁是强烈安眠药,长期注射会有使人渐渐产生自杀念头的副作用,在美国属于管制药品,要有医生处方才能买到。

    一想到这,宾雪吓得想跳起来,可是不论她如何努力,她的身体仍然无法动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圣龙的声音出现了淡淡的杀气。

    “为了要留下你。”赛大夫丝毫不畏惧。

    “赛大夫——”圣龙十分不悦。

    “不要再叫我大夫,叫我的名字。”这时赛大夫的声音不像大夫,像女人。

    这么柔软到令人心醉的声音,使得宾雪风到好奇,赛大夫想干什么?

    于是宾雪集中所有的意志力,陡然之间,她感到光线的存在,然后慢慢地,她的眼皮睁开一道缝,她不敢贸然地张开双眼,只敢偷看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两个是侧身站在床边,男的站在床头附近,女的站在床中左右,以他们两个所站的位置而言,宾雪完全无法看见圣龙的表情,却能把赛大夫看得清清楚楚。

    赛大夫的脸色像桃花一样鲜艳,就在宾雪纳闷是怎么回事的同时,白色的医生袍忽地落到赛大夫的足踝上,一具美丽动人的胴体映在眼前,宾雪立刻闭上,不敢再继续偷窥下去。

    “丽芙,把衣服穿上。”圣龙冷淡的说。

    “龙,我好想你,你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来找我了,难道你不想我吗?”赛丽芙非但没把衣服穿上,反而像八爪鱼般紧紧抱住圣龙,并用她高耸的乳房磨擦圣龙的身体。

    “这里有病人需要你,请你自重。”圣龙不客气地推开赛丽芙。

    “到隔壁房,那里有一张新买的牙医椅。”丽芙不气馁。

    “我今晚没兴趣,不,对你我以后都不会有兴趣。”圣龙厌倦的说。

    “为什么?”丽芙的眼睛瞟向床上:“为了她吗?”

    “不要乱说话,我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圣龙避重就轻。

    “既然她像野猫野狗一样不重要,那我就可以在她脸上为所欲为。”丽芙拾起地上的白袍,不过她并没打算穿上去,而是从白袍的口袋里取出一把闪闪发亮的手术刀。

    “丽芙,你想干什么?”圣龙倏地抓住她的手。

    “这女子美得令我讨厌,我要划花她的脸。”丽芙充满妒意。

    在这一刹间,宾雪的双手在被单里握成拳头状,她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只要赛大夫一接近,她立刻跃身给她迎头痛击,这是她的秘密武器,非到万不得已时,她不会轻易展露她中国功夫的底子。

    其实她的功夫并不算顶尖,但对付一个女人绰绰有余。

    “丽芙你疯了!”圣龙一翻手,刀子落到他手上。

    “哈哈!你上当了,我是在试验你,你刚才说你和她毫无瓜葛,但你去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脸色,天啊!我第一次看到你紧张得脸色发白。”赛丽芙一边说,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白袍穿上。

    “我不是关心她,我是被你吓了一跳。”圣龙掩饰的说。

    “说谎当心鼻子变长。”丽芙抛下这句话走出房间。

    圣龙心中暗叹今晚的表现有些失常,以他对丽芙的了解,有句话说医者父母心,这用在丽芙身上是最适当不过。她是他所见过最好的医生,不但医术高明,而且对贫困老人很有爱心,他实在不该怀疑她有不利宾雪的居心。

    虽然他们曾经有过肉体关系,不过在发生关系之前,他和丽芙俩人都很清楚,只是生理需求,没有厌情的成份,丽芙自然没理由乱吃醋。

    可是他实在不喜欢丽芙刚才的眼神,以前她的眼光无论何时都像天使,唯独刚才冷酷得像魔鬼……

    另一方面,宾雪并不相信那个赛大夫没有伤她之意,只要这个男人一离开房间,她会立刻拔掉手上的针管,抱病逃之天天。



    十一点,圣龙回到楚门,一进大厅,管家就对他说:“夫人在书房等你。”

    “夫人一向早睡,为什么现在还没睡?今晚有谁来楚门撒野!”圣龙追问。

    “是钟老大,他八点多来,在书房跟夫人起争执,连我们做下人的在门外都听得一清二楚。钟老大那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也不想想看他那条命是谁救的,居然威胁夫人如果不选他当帮主,他就要另组新帮派……”管家略带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偷听,实在是钟老大嗓门太大。”

    “钟老大怎么知道我不在楚门!”圣龙怔了一怔。

    “我也觉得奇怪,你不是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