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硬上弓
「人家说的负起责任,是要你一直待在习府,直到我说好你才可以离开这里。」心里早已经不把他当玩物看了,可就是怕他会离开自己。不管是什么奇怪的名目,只要能留下他就好,其它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橘猎云气得快抓狂。「你说好才行?你当我是什么了?」这小妮子还当他是所有物是不?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她居然还敢存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习玉泉耍赖的一把搂住他的腰。
「我当你是神仙呀!你可是咱们习府的大恩人呢,习府的铺子,有哪间能失去你这位多才多艺又心思缜密的大总管的?」她谄媚的模样—连眼神也闪着崇拜的光芒。
她的崇拜一向能直接满足橘猎云男人的自尊心,但不是每一次他都会愉快的接受,有时该翻脸,他就绝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
不过,软玉温香盈满怀,他有再多的火气也成了绕指柔,这次就当有用好了。
「留我太久外面的人可是会说闲话,你不怕?」她一个姑娘家哪禁得起外面那些人的每日一句,要不了多久她也甭找婆家了,光是那些闲言闲语就已够她受的了。
「怕什么?爱说随他们去,反正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有他在身边就有种安心的感觉,这跟戚叔或任何人给的保护都不一样,她喜欢这种感觉。
说得真好,这样威总管还敢赶他出去吗?
「小姐,你要留他也不必牺牲自己,万一你要出了什么事,戚叔要如何跟死去的夫人交代?」还有仍活着的老爷也不会轻易饶过他。
「戚叔你放心,娘一定会支持我的。」娘在世时总教她要快乐的迎接人生,要她过得自由快乐,她这么做可都是听娘的话呢,更何况她也得把那些被她浪费光光的宝库,恢复成以前的光芒万丈,娘支持她都来不及了,哪还有空反对,戚叔真是太爱操心了。
不姐,他可是毒药呐!就算夫人答应了,老爷也不会同意,前些日子老爷才要我将他赶走,老爷若知道他欺负了你,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你这么做也等于是在害他。」
他这可不是在吓唬他们,若非前些日子府里有困难,需借助他的长才帮他们渡过难关,他早就命人将他丢到偏远处去自生自灭了,哪还能让他在这儿逍遥。
习玉泉笑得甜蜜。「来不及了,我已经中毒了。」所以根本是离不开他。
「你父母不是都死了?」橘猎云狐疑的问。如果她父亲还活着,为什么他们父女俩没同住一块儿?她甚至连提都没跟他提起过,听戚总管所言,她父亲应当很关心她,既然如此,父女俩何必分隔两地。
「我娘不喜欢我认那个人当爹。」她不是很讨厌那个偶尔被她拿来利用的爹,但对那个人也称不上喜欢,反正是娘的遗命,她遵从就是了,其它的她才不想理那么多。
「为什么?」
「他品行不良,常惹得娘伤心难过,甚至还让人给追杀。」习玉泉直言不讳,说自己父亲坏话,就和说隔壁的猫儿生了小猫一样自然顺口。
「你爹就任由自己的亲骨肉流落在外?难道他不想跟你一块儿生活?」这是什么家庭,女儿应该是父亲心里的无价之宝!他们父女俩怎么和平常人不一样?
「那个人的家是座大牢笼,我已经答应了娘,这辈子都不会踏进那地方半步,习府的人都该如此的,可是……」美眸闪着不悦的神色,瞟向屋里的第三个人。
「小姐,戚叔自认无愧于夫人,亦没有对不起你,而且你现在能这么逍遥自在,全都得感谢老爷,若没有老爷在背后给习府撑腰,咱们在京城早就待不下去了。」
小姐多会惹事自个儿该明白,为了她的「快乐过日子」,不知有多少人被她得罪了,就连他们俩上回被人追杀,还是老爷的人来通知他的,若老爷没派人暗中保护她,他俩早就被人送进阴曹地府去了!
戚总管说得没错,所以习玉泉只能闷着脸,什么话都反驳不出来。
橘猎云从这对主仆的对话听出一点端倪。「你爹很有权力?」难不成她爹是当官的?
「咱们家老爷的权力大到会吓死你,劝你最好别再乱来,一个不准,你项上人头便不保!」这话绝不只是吓唬他而已,当然,若他能自动离开那是再好也不过。「小姐,天晚了,你还是赶紧回房歇着,免得一个不好又教他给欺了去。」
趁着他思考的当头,戚总管一把拉过习玉泉,半推半拉的将她推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给橘猎云警告的一眼。这小子若识相点的话,最好是自动离开,否则要真出了事,小姐可不见得救得了他。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如果她父亲真是什么有权有势的王公大臣,那么他要在这京城发展……更是无人可挡!
看样子得找个时间拜会拜会一下习老爷,先打个招呼,以后办起事来也方便得多。
第十章
「小姐,再将橘猎云留下来,迟早会出乱子的,至今他做了多少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你也清楚,现在他还大胆的……咱们还是将他给送走得好,免得……」
「戚叔,他也帮了咱们不少忙,膳泉楼才刚开张,没一个月就赚进了大把的银子,现在咱们赚钱的铺子已有五家以上,若将他赶走,岂不落人口舌,说咱们过河拆桥吗?
「而且我喜欢跟他在一块儿,他和那些个富家公子完全不一样,虽然他喜欢听人家赞美,也不可一世得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可我就是欣赏他这股霸气,外面的人爱嚼舌根就随他们去,我只要能开开心心的和他在一起就够了。」说了一堆,她口还真渴,就盼戚叔能明白她的心意,别再想着要赶橘猎云离开。
瞧她如此坚决,戚总管只得哀怨的叹着气。
「你跟你娘还真是一个样儿。」原是位可人窝心的姑娘,可一旦决定了某件事,任十头牛都无法将她给拉回来。
她是娘亲所生,像娘亲也是自然的。
「戚叔,你还忘不了我娘吗?都十几年了,你还不能忘了她吗?」何德何能,娘居然有个如此痴情的男人在守着,若不是爹半路杀出,说不定戚叔会和娘在一起。
守着已逝心上人的女儿,还要不时的通报这个女儿的近况给抢了心上人的男人,戚叔的心胸真是她见过最大的……不过也笨得可以。
戚总管无言以对。如果忘一个人那么容易的话,他就不会到现在仍是孤家寡人一个……不,他还有小姐呀,虽名为主仆,但他心里是将她当成女儿看待,从小到大,她虽顽皮爱要赖,但倒也贴心的让他不感到孤单寂寞,能看着她快乐的长大就够了。
瞧戚叔这样,应该是让她给说对了吧!
习玉泉俏皮的挤眉弄眼。「戚叔,你知道咱们府里有好些个丫鬟想当你的娘子吗?」戚叔那么精明,他应该是知道的吧!
「啥?」有吗?他的眼里一向就只有这麻烦的小姐,根本容不下别人,更别提猜别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了,那些对他来说都是浪费心力的事。他唯一的心愿就只有好好照顾小姐而已。
「你今年不过才三十八,看起来也一表人才,还这么会管理府里的事,丫鬟们对你有意也属正常。嘿,戚叔你告诉我,有没有哪个让你看得最顺眼、最想把她娶回家的姑娘?」若有的话,她不介意帮戚叔做媒,她可是十分愿意喊那姑娘「戚婶」的。
瞧她这眼神和问话,该不会嫌日子过得大无聊,想当媒人吧?
「小姐你别胡说,我年纪一大把了,娶个年轻姑娘不惹人笑话吗?」他的心早在二十几年前,便遗失在一个小少女身上,除了她以外,他谁也不想要。
「笑话?谁敢笑话你我就去打他一顿!」她这话绝不是在开玩笑。「戚叔,人家夏的希望你找个伴儿,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为我娘赎罪……」娘亲造的孽理应由她这做女儿的来偿还。
见她难过,戚总管顿时心生不忍,自己的委屈跟她的难过自是没得比,他重视她比重视自己还多。
「小姐,我只是……」
「如果你不要年轻姑娘,那年纪大点的也有,府里的风大婶和秀、文两家的三姊妹,喜欢你的人一大堆,要挑个出色你又喜欢的应该不难,就连不是咱们府里的……」
「小姐,除非看到你嫁个好夫婿,否则戚叔是不会考虑成家的。」他匆匆打断她的推介,要再让她一个一个说出来的话,以后见面要不了是一阵尴尬。她是他挂念一辈子的心肝宝贝,在她还没有找到好归宿前,他连想都不会想要成家的。
「啥?」她?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示意一旁的丫鬟服侍小姐就寝后,戚总管便立刻退出她的房间,要再让她说下去,只怕会让她给说动了。
习玉泉无奈的叹气。「唉,每次都是这种结果。」戚叔要是再逃避下去,怕是要孤老一辈子了。
「小姐,热水已备好,您可以沐浴净身了。」
「我自己来就好,你下去休息吧。」挥退了丫鬟,她脑袋里倒转着刚才的念头。
她得好好想个办法才行,看要怎么做戚叔才肯娶妻生子。当然这种事勉强不得,不管再怎么急,还是得找个让戚叔能喜欢的女人才可以。
「喀啦!」
门声?
「是绯儿吗?」她不是已经说不必伺候了,她怎么还……
回首见到来人,习玉泉将身子藏进了浴桶里。
橘猎云!
「你见到我怎么不惊讶?」他缓缓朝她走近。
瞧她不慌不乱的,不怕他做出什么事来吗?刚刚被戚总管坏了好事,现下他可不想再忍着不碰她。她就像毒品一样,让他一碰便再也无法制止对她的渴望。
「刚刚我要离开前就觉得你的眼神不对。」果真让她给猜着了,他从来就不是那么轻易妥协的人,戚叔的威胁对他来说,定和马耳东风没两样儿。
「你不怕?」现在她可是全身光溜溜,他要是做出什么事来的话……不过,就算她反对又如何,她的抗拒根本无关痛痒。
「你希望我怕?」瞧他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奇怪,她一点也不怀疑他这么晚了来她房间是有所图谋。
反正昨儿晚上他若想看的话,也已把她给看光了,现在再来矜持似乎有些多此一举,而且……她也想知道他要干么?瞧他驻足轻碰她脱下来的衣衫,顿时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来。
「别人,或许;你的话……不必。」天!那露出浴桶外的肌肤煞是透明白皙,娇嫩的娃娃睑在热气的烘托下,更显得天真可爱。如果玷污天使是项死罪,那么他愿意在她身上死几千几万次。
「那么我是特别的喽?」习玉泉偏着头直视着他,想看出到底是她比较在乎他?还是他比较重视她?
橘猎云若有所思的淡笑,迈开步伐往前缩短彼此的距离。
感觉一股压迫感迎面而来,令她心慌意乱。
「你……你等等,站住,别……」话都还未说完,她的唇便被封吻住,感觉到一个滑溜的东西溜进她口中,像暴风雨袭境般,将她口中的氧气给掠夺一空,她感到头脑一阵昏沉、一阵发烫,忘了今夕是河夕,忘了应该要推开他……
待橘猎云放开她,她早已气喘吁吁的差点气绝身亡,可怜兮兮的趴在他胸膛猛喘大气……胸膛?!
「你……我……我在沐浴,你怎么可以……你衣服上哪去了?!」天呐,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才多久的时间而已,他就已经脱光衣裳进到她的浴桶里了?!
他的手一刻也停不了的游移于习玉泉柔软滑嫩的肌肤上,双唇也忙着在她脸上、颈上、身上洒下一连串细吻……
「我来……是想让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要他重复几次都行。
「昨晚?」难道她睡着后,真的有什么意外发生?他这样一直亲她、摸她,她怎么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敢反抗我?」没想到这两只细白的手小小的,可却有胆子推拒他!难道他的吻、他的爱抚,她都没感觉?他记得昨晚她还挺享受的不是吗?怎么,没喝醉就不一样了是不是?
她双眼迷蒙,蕴满水气,无辜的模样惹人垂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反抗。」他害自己浑身如火烧般炽热,再摸下去她定会自焚而亡!
她想反抗他?!
也好,这样「做」起来更有挑战,征服她也更有价值!
「你……怎么突然笑得那么奇怪?」挺邪恶的,他要生气就生气,犯不着拿着恐怖的笑脸来跟她耍阴的,她心思可没他那么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