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狗女人是猫
即这样;则安之。深吸了一口含汽车臭屁和灰尘的空气;又吐出去;这样后胆子大了心也踏实了。
我转过身看向她;没有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她也一样。
两个人的目光在对方的身上和地面来回更换驻地;想捕捉对方滑溜溜的目光又怕遇到。行人看到一对男女面对着面却保持着距离,演绎着老套却经典的爱情片断。
大哥几点了?没戴表的款爷问我时间;真想踹他一脚;偏偏这个时候来打扰。得到了答复他走了;边走边骂:他妈的!刚下车就被偷了;多亏是假的;不心疼!
路上没人了;我似乎没了顾及。勇敢地用眼睛捕捉到了她的目光;抓得很紧;她的目光没有像泥鳅一样再滑移开。我和她的目光终于在几小时后对视到一起。
你没钱为什么不管我要一块;走这么远多累呀!
如果你给我了;我就不会走了!
那你为什么不要?
那你为什么不给?
你知道我在后面?
在汽车的反光镜里你像傻子一样!
你知道我跟着干嘛不问我要钱坐车?
你跟在我后面干嘛不追过来给钱?
原来两个人都心照不宣;都希望能一起走。(这是我的假想。)
她又说;最近治安不好;有个保镖护驾;她可以延长清白的时间了!
那省下来的硬币看了一路枯燥的好戏。最后的一幕是;女孩说再见;再见二字说得明显会有续集的征兆。男孩知道了女孩的住处;随后回家。
那天我很开心;觉得只有一个人过活的世界里又多了一个;还是个女孩。我有亚当发现了夏娃的兴奋。梦里我依旧没给她钱坐车;我的脚对此意见很大。
通天【男人篇】 003章 思念的出击
每天想老丫成了我的必修课;我成了一个很乖的学生;不会浪费每一秒;用想象去温习老丫与众不同的言语和容颜。还破天荒用十分拙劣的绘画功底素描了一副她的样子;翻来覆去用心灵和瞳孔去鉴别;面前的画分明是一张卡通;极像一个爱吃豆腐的小和尚他妈。
一个女人闯入你的想象大概八成是你的情人或梦中情人;因为女人不管认识不认识;她都会成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被各式各样的男人幽禁在自己的记忆中;但他珍爱的女人他会尘封于心中。吃不饱的男人还会再藏一个在脑中;也许不只一个。
男人的大脑是银行;再多的如金的女人往里储蓄也不嫌多;但都是活期;忘记密码和账号的死期只有一个。
她成了我银行里的死期;想取也取不出来;因为我忘记了密码;只记得有这个户头;时不时打开记忆瞧瞧。在脑海中抹不去她清晰的面容;已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了。
如果说第一次的见面是老丫主动的;那第二次的见面就是我主动的。
活了几分之一辈子;从没作过惊天动地的大事;也没关心过惊天动地的大事;自从她的出现;我就预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果不出意料;事隔几日后;大事发生了-----我想见见她。
这次见面是注定的。
比如你爱吃某牌方便面;那下次在超市定会去见它。
第一次办大事难免会有些紧张;该死的心脏自从有了那想法后;就一直不听我驾驭;再乱跳就不要你了;我这么恐吓它也不管用。怀揣着失去节律的心;我忐忑不安地出现在她所住的小旅馆外。
还记得那晚送她是在深夜;看不清旅馆的脸;现在看清了;不免有些失望。老气横秋的匾上落满了沧桑和灰尘。那没有高度的门框,需让所有高者入内时都得点头哈腰。布满裂纹的水泥台阶斜入地下。里面的灯光昏暗;显得阴森。这也许是若干年前避弹雨用的防空洞。
进与不进成了冤家;先吵后骂再动手;我观战;看谁先胜就听谁的。这是一场持久战;斗到时针分针已南辕北辙时也不见分晓。我直挺挺地戳在门口,让别人以为我是桩子。
钱包又丢了?老丫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吓了我一跳。
上次她面黄肌瘦是因肠胃青黄不接。而这次下眼皮区域局部泛青。多半几宿没见周公了吧!我猜测。
还是上次那身牛仔行头。好像上次膝盖没有补丁。细细地挎包带从肩上斜下来。分隔了胸前地两座山。延至腰处挂上个绿帆布包。一个伸着舌头地太阳娃娃别在包上。这显得她很青春。可青春地脸上却绘着倦容。又一次让我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惜。
你没睡好!
谁都知道.她强撑着打架地眼皮疲惫地告诉我。
你做什么地?
酒店的门神。
又没吃饭吧!
见了一次面就这么了解我,你真厉害。
请你吃饭去吗?
好啊!不过得先让我睡一觉,人半月不吃才死,可不睡三天就挂,我去睡了。
说完她像醉汉一样摇摇晃晃地进了防空洞,我不知所措。还是那道没答案的题,随她进还是不进?在没得到结果的时候,她又晃了出来,并给了答案。
进来呀傻子!
桩子会动了,傻子跟着姑娘进了洞。
通天【男人篇】 004章 金钱会杀人
我的判断是错的,不是防空洞,是地下室。以前大概用作冷库,现在把制冷器换作锅炉,把库房改成客房,保管费就成了租赁金。从前的洞主现在的经理脑子真灵光。里面一点也不阴森,相反,还很温暖。这个温度适合孵蛋。老板很吝啬,怕废电,所有的灯泡都用小度数的,而且大约二十几步才能看见另一个小辈份的灯泡,划火柴时瞬间的光亮都强于此光。走廊像胡同,又窄又长,两人并肩走会碰着肩。
拐了又拐才到她“家”。
她掏出钥匙递给我,说,给我打开,我睁不开眼!
她真的睁不开眼了,这一路是摸着墙数着门过来的,此时更靠在墙上作睡状。
接过一把光溜溜的铜钥匙,我打开了一把须拧四五下才开的锈锁。
门一开,她便条件反射似地推开我,冲进黑咕隆咚的屋子,很准确地倒在一张我还没看清位置的床上。下一秒还没来临,她已香甜入梦。
虽然简陋,但这也是闺房。门虽敞着,但我不敢进。犹豫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没有歹心,才蹑手蹑脚进屋。轻轻关上门,迈开小步小心用脚试探着往里蹭。在黑暗中,我才深切体会到盲人是多么希望看到光明。没有光亮,视力很好的我成了睁眼瞎,张开双臂拥抱黑暗。
手还未触到东西,脸已遇到了不明物体,手又返回来去摸去辨认是啥。是两个连在一起的半球型碗状体,哦!知道了。顺着晾衣绳摸到了最里面的墙,紧贴着墙又摸到了桌子。是破桌子,这是中指被扎了根刺后才知道的。
很奇怪,我蹲着身子在桌子旁边竟然没摸到凳子。怕弄出声响吵到她,就放弃了寻找凳子的想法。原地站了一会儿,很累,于是就蹲下。蹲的时间虽比站的时间短,但却比站着要难受,并引出了想大便的想法,没办法,我只好把水泥地当凳子坐。可不想泡着衣物的脸盆正张着大嘴仰躺在我身后不远,我还嫌踩过的地方不干净,后退了两步才蹲下。当我知道时已晚,在黑暗中又狼狈地站了起来。感觉到凉凉的液体正亲吻着我的臀部,一路向下狂奔。
我祈求我的体温快些把屁股上的多余水分快快烘干。
黑暗中,我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极力克制自己去想入非非。大约两个小时后,我突然看到我的影子贴在墙上,因为身后的灯亮了,她醒了。还不及转身掩藏,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忙转身,看到她坐在床上大笑。
床是一张绝对近六旬地老床。本来方地地方被岁月打磨成圆地。本来是双人床。由于难以估计地原因导致半身截瘫。给改成了单人床。实施这个手术地木匠不简单。床上方吊着帐篷形状地蚊帐。床上一个枕头一床被褥。未及地地蓝格子床单。没能挡住床下地几个纸箱。大概里面是她地全部家当。
床头绑着根竹竿。不高处挑着一个比走廊灯亮约两三倍地灯泡。是这个屋子里唯一地光源。光照亮了不大且简陋地小屋。晾衣绳上地内衣。破桌子底下掉了漆地破凳子。装满水泡着衣裤地脸盆。还有比我屋子干净许多倍地洁净。
我最恨那该死地凳子。终于现了踪迹。该死地东西。不为人民服务却躲到桌子底下好逸恶劳。害得我被十分想接近地女孩笑得直冲她尴尬地干笑。本来就没有高大威猛。此时更显得渺小滑稽了。
不许在我屋里大小便!她笑着说。
我红着脸挠挠头。指着脸盆冲她尴尬地笑。我地窘像又让她笑了一会儿。
你还请我吃饭吗?她终于止住了笑。
很奇怪的感觉,我竟然不觉尴尬了,或许是我的狼狈相让她很开心吧!
当然,现在就去!我很高兴她能给我一个接近她的机会。
你有什么企图?她突然很严肃地问。
如果我是罪犯会马上招供。可我不是,只能支支吾吾。
她又说:想好了再回答我。
她下床蹬上红色拖鞋,走到墙边,对着挂在墙上标有毛主席语录带裂纹的文革镜子,边梳头边说:谢谢你能请我吃饭,但一会儿我得去当家教,一小时20块。钱对我很重要。如果你非得请我吃饭的话,那还不如麻烦你去帮我买一个面包和一袋奶,或者干脆把钱留给我。
我想:留钱给她更实惠些。就伸手进兜去摸,纸币面积大的是大钞,小的是小钞。我必须在短时间内摸出一张既能让我面子过得去,又能显得我不小气的中型面值钞票。几十秒过后,我手气很差,误认为50为10,便爽快地抽了出来。面带着违心的微笑,我心疼地对她说:这几天你可以不用饿肚子了!
我以为我大方的义举,可以让她不要再用温柔的话语来勒索我了,万万没想到,她在镜中看到我手中的大钞,就以为我很有钱。面对着镜子作深呼吸,像是在为打劫我壮胆。
果不出所料,她转身径直走向我。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就伸出一双白净的手,对很茫然的我进行搜身。她面无难色,像是在拍自己身上不小心沾到的灰尘一样,拍了拍我身上有兜的部位。
左手发现了我右裤兜干瘪的钱包,面无狰狞地手到擒来。而我仍旧面带“慷慨”的笑,十分紧张地看着“女土匪”翻看我贫瘠的银囊。我仿佛看到了一张百元大钞,瑟瑟发抖地被她的纤纤玉指捏了出来。
她说:对不起,我实在找不出理由再拖欠房租了。仁义的老板说再给我几天期限,否则我这个住了四年的窝将换主人了。我也想在炎热的夏天穿一身清爽的连衣裙,我也想顿顿吃饱饭不用饿肚皮,我也想月经如期而至那天,有十分卫生舒适的卫生巾垫在内裤里,可你一定知道,现在高学历的人多得正在抢乞丐的饭碗。我一个孤家寡人的小女子又能怎么办呢?我后悔心眼儿那么好还你钱包,只为不让自己堕落。我后悔想抢老大爷钱又他妈的扶他过马路,他还夸我好姑娘。我每天都在辛苦和堕落间徘徊,大街上的小偷都不偷我,乞丐都不看我。这么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谁都想一夜暴富,我也想。前几天我想去**,人家说你吃饱饭再来吧,看你瘦的,别工作的时候昏倒让消费者投诉!
说到这,她突然停住了。面带着辛酸的苦笑,闪动着一言难尽的泪水。她伤心而又身心疲惫地蹲下,盯着逼良为娼称作钱的纸张,马上又紧闭双眼。被挤出来的泪,翻着潇洒的跟头从她眼里流下来,到地上,粉身碎骨。
我的吝啬痛哭流涕后悔万分,洗心革面眨眼间变成慷慨。以往硬冷的心此时也挤出许多怜悯。我毫不犹豫地抽出一张妖洞洞(100元),蹲下,用和她一样的身姿表示身的平等心的平等。
我说:不要再饿肚子了,人活着就会有希望。
她睁开被泪水隔着的双眼,接过钱,说:你在可怜我是吗?
她此时一定非常地痛恨钱,三张无辜而崭新的钞票被她团成手纸一样,恨恨地攥在手里,微微地抖动着。我明白她的感受,自尊不让她要钱,现实要她拿钱。她在做思想斗争,她在做内心挣扎。
我没可怜你!真的。我说。我觉得不应该说真话。
如果我编一个更惨的故事你会不会给的更多?她看着我说。
会的。我回答。她的眼睛让我无法说谎。
她叹了口气,用手背坚强地擦了一下泪,说:谢谢你的施舍,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我从生下来就不欠任何人的帐,欠了就一定会还的。我刚毕业一年,还没找到工作。父母离婚了,早就断了我的经济来源,说了你也不信,我自己供自己上的大学。我早独立了,就是钱紧的要命。还好,最近刚兼职到家教、门僮、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