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14 帷幕(幕、落幕-白罗的最后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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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件C爱德华.李格斯
    农夫。曾疑心其妻与房客宾恩.顾雷格有染。顾雷格与李格斯太太以枪杀尸体被发现。
凶器据判断是李格斯的枪。李格斯投案,他在警局供述,可能是他行凶的,但是却说没有记忆。据称他当时处于心智不清状态。第一审判死刑,后来减刑改判无期徒刑。

    案件D德利库.布莱特利
    与某少女坠入情网。布莱特利太太获悉此事,曾揭言欲杀其夫。后布莱特利喝啤酒中毒,为氰酸钾毒毙。布莱特利太太被捕,依杀人罪起诉。后来被逼自白。终被判处死刑。案件E马煦.李芝费特
    一个老头子暴君。

    有四个女儿,不许一切娱乐,连零用钱也一毛不拔。某晚回家,在侧门门口遇害,头部被致命的强烈打击致死。经警局搜查完毕之后,长女玛嘉丽向警局投案,坦供弑父。据她供述,为了要让三个妹妹过着幸福的一生,乃出手行凶。姊妹们继承了庞大的遗产。玛嘉丽.李芝费特被判断为精神失常,收容于精神医院,不久逝世。

    我仔细地看,越来越觉得不明所以然。把那份报告放下来,我以疑惑的眼光望着白罗。

    “你觉得怎样?朋友。”
    “布莱特利的案件我还记得。”我慢慢地说:“我看过当时的报纸。那位太太很漂亮。”
    白罗点点头。

    “不过,我想请教你。这五个案件到底怎么了?”
    “在我还没告诉你之前。愿闻你的感想。”
    我稍感到为难。

    “你给我看的可是五件谋杀案的简单报告吧。案发地点和关连人物的社会地位与背景都各有不同。再说,这五个谋杀案,并没有一个共同之点。也就是说,一个为嫉妒引起杀人,一个是一位不幸的太太为了摆脱丈夫的束缚而杀人,一个是以金钱为动机,再一个是嫌犯没有逃避刑罚的意志,所以他的目的也可以说不是利己的,而且还有一个很明显的是很残酷的,可能是酩酊大醉时下的毒手。就是这样。”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以缺乏自信的口气问白罗:“有没有我所忽略的共同要点?”
    “不,没有,你所归纳的很正确。只有一点可以一提而没有提及的事。也就是说,这五个案件中,随便拿一件来说,现实上都没有疑点。”
    “搞不太清楚!”
    “譬如说,叶撒林顿太太被判无罪了。尽管这样,社会仍然一口咬定是她干的。傅莉达.顾蕾也是一样,虽然不公然地被以凶犯看待,但谁也想像不出,除了她以外,还会是谁干的。李格斯虽说没有杀害太太与姘夫的记忆,但是却没有其他以外的人所干得出来的可能性。玛嘉丽.李芝费特自白了。海斯亭,你要听清楚,无论哪一个案件,都是只有一个令人没有怀疑之馀地的嫌犯而已呢。”
    我皱起眉头。“对,的确没错……可是,我却不明白,从这一点究竟能导出什么结论来。”
    “不要急,好好地听吧,因为我就要说到你还不知道的事实。譬如说,海斯亭,在我所归纳的案件中,如果有与案件无干,却与五个案件全部共同的要素的话你会认为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
    白罗慢慢地说:“我们这一席话,我想应该慎重一点,海斯亭。我这样说你以为如何?譬如说,这里有一个人物--假设这个人物是X。那么X在五个案件之中,无论哪一个案件,表面上并没有要杀害被害者的动机。有一案件,在我查清楚的范围内,凶案发生当时,X竟身在离现场两百英里之遥的某地啊。尽管如此,依然有这个事实。也就是说,X与叶撒林顿的交情很亲密。X曾有一段时间,和李格斯住在同一村子里,而且X和布莱特利太太也是熟人哪。我既看过X和傅莉达.顾蕾并肩散步的特写镜头的照片,而且当马煦.李芝费特死的时候,X就在附近啊!这个事实,依你看,有什么高见?”
    我注视着白罗,慢慢地说:“嗯,我觉得疑点太多了一点。要是两个、三个的话,可以当作偶然的一致来解释,但是,这里竟多达五个。这就不能当作偶然来解决了。实在无法想像,可是,这些个别的谋杀案,一定有某种关连。”
    “那么,你跟我同样想法了?”
    “如果X这个人物是真的凶犯,那就对了。”
    “这么一来,海斯亭,你也希望和我一起,探个究竟了吧。我要说的是……诺,X就住在这幢房子里面。”
    “这里?就在史泰尔兹庄?”
    “正是,就在史泰尔兹庄呀!根据这个事实,你在理论上,有什么可以推测呢?”
    我知道如何回答,我说:“那么,你有什么话想说?”
    白罗郑重地说:“不久,这里就会发生命案--就在这里。”            第三章            
    一瞬间,我吃了一惊,凝视着白罗,但很快地又回复意识。

    “不,不会发生的。有你在这里。”
    “我忠实的朋友,你这样信赖我,可知道我多么高兴。但是这一次,我很担心恐怕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说什么傻话,你当然可以防止的。”
    白罗严肃地说:“你想想看,海斯亭,不错,我可以抓到凶手,但要怎么作才能防止凶手杀人呢?”
    “这个……只要在你事前已经知道的话。”
    我忽然发觉这是多么困难的,我有气无力地把话中断。

    白罗说:“你明白了吗?事情可不那么简单呢。实际上只有三个办法可以防止它的发生。其一就是向凶手所要加以杀害的人物警告。也就是说要让他或她提防。可是,这个办法并不一定会顺利。我的意思是说,要让该人物了解他或她正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也就是说怕有被亲近的人加害的危险,这个困难恐怕在想像以上。或许会生气,或许连听也不要听。第二个方法是要向凶手警告。也就。也就是说要拐弯抹角委婉地劝告凶手说“我早知道你的意图,这里如果有某某死了,你一定上绞首台!”这个方法大多数比第一个方法成功,但还是有失败之虑。因为这个世界再没有比杀人凶手更自大的人。每一个杀人凶手如出一辙,都认为自己比任何人都聪明--没有人会怀疑我,警察可能也束手无策吧!--所以,他或许是她即使受到警告,仍然不会悬崖勒马呢。于是,我们所能做到的,顶多只有等他达到目的后,才把他送上绞首台而已啊。”白罗歇了一会,然后深切地说:“直到现在,我曾经有两次向凶手警告过,前一次是在埃及,后一次是在某地。无论哪一次,都没有使凶手改变初衷--这一次恐怕一样。”
    “你刚才说还有一个方法。”
    “正是。这个方法需要高明的技巧。必须正确预测凶手将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手段下手,然后准备在准确的机会一瞬间插上一手。而且即使不是现行犯,仍然不毫无疑问地抓住有犯意的杀人凶手不可。

    “好吧,告诉你,这是非常困难而且需要严密监视的方法啊。全然缺乏一定会成功的保证!我虽然也是个过分自大的人,但不敢自满。”
    “那么,你想采用哪一种方法?”
    “可能三种方法并用。第一个方法最难。”
    “为什么呢?我觉得这个方法最简单。”
    “是呀!如果事先能知道谁会被杀害……可是,海斯亭,我至今还不知道什么人会遭毒杀的啊!”
    “什么!”
    我没有好好思索,冒昧地发出惊讶的一声。然后,这才渐渐知道事态的困难与严重了。
这里有和那一连串谋杀案的某一种连环线索!不,必定是有的。可是,这个连环线索是什么,却不得而知!动机呢?没有决定性的动机。然而,要不是先弄清楚这一点,便无从知道到底某人正身处险地了。

    白罗从我的脸色看出我已经感到情势困难重重了。他点一点头说:“怎么样?不那么简单吧?”
    “嗯,这一点我明白了。可是,目前为止你还无从知道这一连串谋杀案的关连吧!”
    白罗摇头说:“全然不知道。”
    我又沈思了。在“ABC谋杀案”,我们非想办法解开一连串的字母所含的谜不可。当然,虽说后来才知道实际上那是完全不同的意义。但是仍然需在一开始就采取这个先解开字母之谜的步骤。

    “你确信没有金钱上的动机--譬如说,真的没有向你在叶维林.卡赖鲁的案件所查的一样的动机吗?”
    “正是,的确如此。海斯亭,因为我第一个想到的是经济上的利益。”
    对,这是事实。打从前些时候起,白罗对金钱早就从脑海里,有嗤之一笑的看法。

    我继续推敲。是否某种报仇行为?这种想法或许还算合乎事实。可是,纵令猜对了,仍然觉得缺少了连结着每一个案件的连环线索。我想起了曾经在报纸上看到的一桩无目的的连续谋杀案的报导--被害者均做过陪审员,这一点成为破案的线索。这是过去被害者判过刑的男人行凶的。于是,这一次是不是有和此案件类似之处的念头,忽然闪过我的脑际。可是,惭愧的很,我竟然把这个念头紧闭在我的心坎上。如果这一念头能向白罗提示可以解决目前处境的关键,当然可以使这一念头抛头露面。可是……
    我把心中事秘而不宣,问白罗:“那么,X到底是什么人呢?”
    白罗斩钉截铁地摇头,使我好不着急。“海斯亭,现在不能告诉你。”
    “不要开玩笑,为什么呢?”
    白罗的眼睛有点戏谑似地闪烁。“那是因为你跟当年的海斯亭一点也没有不同呀。因为你的脸依然是“会说话的脸”呀!如果让你望着X发呆,以那副尊相在X面前明显地流露出“眼前的家伙是杀人凶手”的神情,可受不了哪。”
    “你不相信我了。别看轻我,我还是学会临急时会假装得一无所知的本领呢。”
    “你假装起来更糟。海斯亭,你和我非采取明查暗访的行动不可。然后该扑上去时,就要扑上去啊。”
    “你这个人也真是老顽固,依我的见解,我要在这里……”
    有人敲门了。我把话停顿下来。“请进。”白罗才说完,小女茱蒂丝已进门来。

    茱蒂丝的身材修长,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抬头挺胸,姿色傲人。向两旁笔直划过去的黑眉毛,严肃,却是美丽的颊与下巴的线条,乍看一本正经似地,但略带一点机诮之色。还有,以我看来,经常总是弥漫着悲剧性的气氛。

    她的笑容带着矜持,虽然有点难为情,我可以看出她很高兴地见到我。

    “好不容易来了。”我以和年轻人打招呼时,时常感到的尴尬心情说。

    “很乖嘛。”
    “刚才正告诉他这里的伙食问题。”白罗说。

    “果真那样不好吗?”
    “你有资格问吗?你的脑子里,可不是只有试管和显微镜?中指都被亚甲蓝染成蓝色了。等到你有了丈夫时,不替他照顾肚子就可怜了。”
    “我不要有先生。”“就要有了。你知道神为什么把你送到这个世上来的吗?”
    “为了要让我作种种事情的啊!”
    “第一个要作的,无论如何,是为了要结婚。”
    “好哇,赫丘里伯父,请你介绍一位好好先生吧。我会尽量照顾他的肚子哪。”
    “这个丫头竟和我开起玩笑来了,这个女孩子很快会明白老人的智慧了。”
    又有叩门的声音,来人是富兰克林博士。富兰克林是个三十五岁的青年,高高的个子,瘦瘦的,象徵着意志很坚定的下巴,略带红色的头发,和一对爽朗的蓝眼睛。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笨手笨脚的人。时常都是处于恍惚状态,老是撞这撞那的。

    他猛然一声碰到白罗椅子旁边的屏风,漫不经心地偏过头去,反射地嘟喃着对不起。

    我差点笑了,但忽然看到茱蒂丝,一丝笑容都没有。可能是已经司空见惯了。

    “是我爸爸,你还记得他吧?”茱蒂丝说。

    富兰克林博士忽有所思,手足无措地,眯着眼睛望着我,但冷不防伸出手来,生硬地说:“是,我还记得,你好吗?早就听说你快要来了。”然后偏过头去看茱蒂丝。“不改变一下方法不行吗?要是不改变也可以的话,我希望晚饭后,继续工作一会儿,那个玻璃片要是能再做两、三片的话……”
    “不,我有话跟我爸爸说。”
    “哦,对了,我知道。”富兰克林忽然露出笑容。是一副歉然中含有像小孩那样天真的笑容。“对不起,脑子里满是工作,对不起。无意中任性了一点,请原谅。”
    这时候时钟响了,他慌慌张张地偏过头去。

    “糟糕,已经这么晚了吗?这就麻烦了。我和巴巴拉约好在晚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