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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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由于精心的治疗,伤口基本愈合。厦门的哥们儿在一家大外企作销售经理,就邀请我去散散心。经历了这些事情,我也很想出去走走,把该忘掉的忘掉,该想想的想想。某一个早上,我忽然发现我得离开这里,于是立刻出发了,带了一点钱而已,走得突然甚至手机都没来得及交费。
在武汉关码头坐上江汉号轮船,秋天的风吹着我刚拆线的头,舒服是挺舒服,隐约有点疼。滚滚的长江水从上游翻腾着涌来,黑夜中的江面被对岸的灯和船上的光支解得班驳陆离,却又诡异荡漾。我站在船头,一直站了很久很久,在起航的汽笛声中一直到武汉二桥,再往下往九江的方向,不停地有船和岸上的灯火掠过,黑漆漆的夜晚,逆水而上的客 轮带着一层层成方块的灯光,对岸的某座城市江边酒店也露出一排排的方块。在那些窗户下,在那些灯光里,都有些什么人?他们可知我在遥远的地方,在漆黑的夜里,站在船尾,久久的凝视着他们?客轮里的人们,又为什么在外面奔走呢?某城市那座临江的大型酒店,坐在江边窗户下的,都是些什么人呢?是有情众生吗?他们可曾坦诚的说过:“我爱你”?我没有说过;但是我爱你们所有的人,和你们现在所有的。侧舷里不停有人出来透透风,那边是四等舱;16个人挤在一间屋里,在漫长的旅途中必然心慌。有一个女孩子在江风里站了很久,看不清她的容颜,只看见衣服在江风中飞扬摇摆。我想,如果她的爱人知道,一定会在背后抱住她,并且说爱她一生一世。也有情侣出来,站在侧弦那里,搂抱着说喁喁情话,在漆黑的夜晚,任江风把滚滚的波涛从船底下带走。却又永远不能断绝。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现在。
现在我需要阿梅,可是我的手机没有费了,不能拨电话出去。我想起我的那首小诗《何必》:在梦里,何必醒来/醒来时,何必去梦。
正是因为这个,阿梅才会在BBS上注意到我,此后她多次提起这个。
睡在我床下的韩国梨花女子大学汉语系主任李先生,在武汉开完古典文学研讨会赴南京,因为没买到二等舱的票,只好和我挤在三等舱。可能是受够了几个中国教授的夸夸其谈,他也来到我旁边,透口气。江水湍流,他站了一会,抽根烟,觉得有点冷了,准备进去的时候,他又折转身来,问我:“刚才在床上,你都在写些什么?”我不好意思,说,没什么,画着玩。他的汉语很好,交流基本不成问题。他说:“你知道金素月,你懂得很多。”他很赞许,而且十分深情诚恳的说。在屋里的时候,中国教授们脱下臭鞋,在他面前大拽古典文学,完全把他当作学生,得意洋洋。而我跟他谈到朝鲜历史上最伟大的诗人金素月,那几个教授全哑巴了,居然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是在网上看到的一首诗:假如你离我而去,因为我令你厌倦,默默的,我将目送你。等等。我和他提到的就是这首《杜鹃》,就是朝鲜历史上最伟大的不朽诗章。
后来我又去了九江和南京。在南京的时候,我上了一次网,然而阿梅并不在线,我想给她留点言,又不知道说什么,就作罢了。BBS里的人,还在那里活动。我搜索阿梅的信息,只见她回了一个帖子。那是君子兰一个特忧郁的帖子,讲的是特酒吧特购物特堕落特自残的故事,一看就是安妮宝贝的套路。不同的是,君子兰讲的是发生在身边的事,主角就是阿梅。叙述的时候用的是第三人称“她”,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阿梅。因为她和阿梅联系最多;并且叙述的很多场景就是真实的场景。她说阿梅喜欢上了摇头丸,把工资花完了,又套用公司的账面资金,注射杜冷丁针剂,就这样还每晚睡不着觉。说阿梅睡不着觉的时候就对着镜子哭,还用手去捶墙,邻居经常半夜跑来提意见。最关键的是,她说阿梅老问她:能不能慢慢的爱一个人?
君子兰的答案是:不能。
结局的时候,君子兰还问:为什么有人拿爱来考验自己?就算你不能陪伴她,为什么不能打个电话?难道连电话都关掉?我才明白阿梅给我打电话了,我走的时候没来得及交话费;她以为我有意关掉手机。可我有个疑问:她为什么不在OICQ上给我留言呢?她在网上的时候一般都开着OICQ。我衔着一个钢蹦儿,跑到楼下菜市场打了个公用电话,很久电话才接通,电话里传来她慵懒的声音:“是你吗?”
“是我,梅,”我说,“我看了君子兰的帖子,说的是你吗?”
只听那边一阵接一阵的哭泣,我放下电话,任她随便哭泣,模糊中我听见那边有人说话,就拿起话筒,听见她说:“我还要上班,回头我会打给电话你。”噔的一声电话断了,继之以连续的嗡嗡声。我回到旅社,前往钟山下的长途汽车站,并订了一张到扬州的票。
在网吧里等车的时候,再次去看那个帖子,已经被作者编辑清空了。我还是在后面回了个帖子,附上我在南京玄武湖边照的一张相片和我最新的电子信箱地址。然后我去了扬州、无锡、杭州最后来到千岛湖。千岛湖是淳安县城旁边的一个水库,因岛屿众多而著称。在这个小小的县城,民风淳朴,规划整洁,最不可思议的是,这里坐的士只用一块钱,无论你去城里任何地方。我决定在这里住下了,在一个家庭式的旅馆里,我订了五天的房间,并洗了个澡,好好地睡了一觉。可能在船上吹风时间太长,我没有完全愈合的头部开始疼痛,经常晚上反复睡不着觉。我又不习惯吃安眠片,就点支烟开着灯坐着,一直到困意来袭,模模糊糊中,阿梅的音容笑貌逐渐浮现眼前,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我忘了医生的嘱咐,在炎症还未完全消退的情况下,用小杯喝了一点白酒。喝后开始往嘴角里吞咽口水,感觉一片迷茫。坐了一会,我开始把盘着的腿收到身后,弯下腰去,捂住自己的脸哭起来。我哭得那么大声,完全不顾房东有可能听见,我哭得那么伤心,一直到气噎住了嗓门,眼泪开始干起来。我打着嗝伸手去够放在桌上的烟,并试图伸展四肢,我发现左臂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要很久才能恢复过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迷迷怔怔地睡着了,那晚做了一个很甜的梦。
一觉醒来,头疼的症状减轻了很多,我就揣着口琴来到湖边一个水文桥上,靠着栏杆站了一会,掏出口琴,用单音吹起了自己编的曲子。可能我背着个大包站这吹口琴的奇怪样子,吸引了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的注意。她先是徘徊着探头看,然后试探着走近。发现我并没有恶意以后,扭捏着走近了我,那是怎样的一张似情人梅的脸啊。一样光洁如同涂抹珍珠粉的皮肤,一样胖嘟嘟微翘的下巴,那清秀的单眼皮;还有心形的小脸,嵌在那张脸上的乌黑明亮的眼睛。一切都是那样熟悉,在大江南北,有多少性情像阿梅这样的女孩呢?只是,眼前这女孩的穿着和举止,都有很强的学生味。她不好意思地拂了一下头发,问:“你吹的什么曲子呢?”
第三部分第7节 能不能慢慢的爱一个人(2)
我盯着她笑笑:“瞎吹的,没名字。”
蛮好听的,她说,报以羞赧的一笑。然后她一直踢着栏杆,眼睛无意识地盯着自己的脚。过了一会她抬起头:“不能有个名字吗?”
我说:“不是没有名字,其实是有歌词的,要有名字的话就是第一句吧,明月照我霜满衣。
“明月照我霜满衣?是你写的吗?”
我说,是的。
她低斜着头,温情的笑了一下,我说你是哪的?杭州的。来这里做什么?亲戚在这里,来看看他们。我哦了一声,没有猜她多大,这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因为马上就要走了,我说临走会来看你的,如果你在这里。她说好啊,她期待我给她留个联系方式,我明白,但是我没有。本来我想把OICQ告诉她,但是没有缘分,即使天天相见又有什么用呢?何况她还小;应该用心去感受自己拥有的一切。
第四天的时候,我去网吧上了一会网,BBS里依然热闹,我回的帖子被人乱七八糟的回了一堆,看见没阿梅的回话,我就把它关了。回到旅社,我感谢房东大婶一直以来的关照;把东西收拾完,退掉了房子。当我走到水文桥的时候,那位酷似阿梅的女孩在那里,穿着牛仔裤,扎着马尾巴,很开朗的样子。那天晴的很好,我走近去看看她,她看见我背着大包往那边走,知道我要走了,一副很伤心的样子,可是又不愿表现出来。过了一会,她带一点哭腔看着我说:“走了?”那一刻我真的有点犹豫,可我还是走了,没走多远,我转过身来,把口琴送给她,掏口琴的时候带出一张纸片,是我在船上的时候,在李先生的上铺写的。只见上面用黑色彩水笔歪三扭四的写道:在梦里,何必醒来。醒来时,何必去梦。
我把它捡起来,团成一团,用力掷进千岛湖里去。
取道金华,我直接去了厦门,从厦门大学的西门进去,穿过湖里山炮台,来到这片叫月亮湾的海滩。正是11月初,台风已经远离我国东南沿海,环岛的公路上人烟稀少,但夜风宜人,也有厦门大学的学生成双结对的沿着路灯来到这里。对岸是漳州的灯火,明月高悬沧海之上,微风吹过,带来大海的咸湿。我站在一个粘满白色贝壳的水泥管子上,这根大水泥管子直通向大海。站在前端风比较大,我差点被海风吹落水中,在这里;我终于明白什么是爱。爱就是宁静博大,在历尽劫波后的从容自然。可是我历尽劫波了吗?没有,所以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给阿梅打了个电话,通了,可是没人接。我预感到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我没能力干预。没有一个人是属于另外一个人,自己的一切都要自己承受。
离开厦门从闽南山区穿过,凌晨到达广州。从那里,我踏上了返回的列车。本来计划去凤凰沈从文的故乡看看,可是总是有什么事令我心不安。我还是从长沙经过,直接到了我居住的这个中部城市。
回到家里,我第一件事是去找阿梅。公司里的人说她已不在这里了,已经结清账交过事务走人了。我去找君子兰,她说阿梅现在不知道在哪住,已经很久没在她这里住了。
“那她手机呢?为什么老是关机?”我问。
君子兰说,中午打吧;一般中午她都开机。君子兰眉飞色舞的跟我聊天,显然跟我辞不达意,我还是走了。去以前阿梅住过的地方都看看,都已经换人了,我回去清理了一下物品和一些文稿。中午的时候给阿梅打了个电话,出人意料地她很快就接了电话,声音很低:“回来了吗?”
我激动起来:“回来了!你在哪里?到我住的地方来好吗?”等了一下,她说:“好的,你等我20分钟。”从市区的任何地方打车到我这里都不会超过十分钟,我想她20分钟到是不会有问题的。我擦擦电脑上的灰,接上电源,刚打开主机,外面就有人敲门,轻轻的两下,后面一下稍微重点。应该是阿梅,打开门看见她,并非如我所担心的,她还是老样子,只是较以前更白了些,我很客气的招呼她坐。她一直抽空睁大眼睛瞅我,表情复杂的像张写满字的纸。坐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她那熟悉的气味撩拨了我,尤其是我们的胳膊碰了几下;有意无意的身体接触唤醒了我,我知道我们之间最需要的是什么了。我顾不上她正在说什么;把她按倒在沙发上,靠在沙发扶手上,她停止了说话,看着我。
我把她的上衣和毛衣都掀开了。她的身体是那么白,太白了。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种白,让人充满了抚摩的冲动,但又不敢冒犯。在离她的皮肤只有0。01公分的时候,我停下了。我的心很乱,一种让我感到羞愧的乱,弥漫在我的身体里,几乎就要溢出。我有些不由自己了,完全失去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