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化
偷钱,凑齐几万块让这帮人帮着教谢宝树。打不死至少也要让他残废。事情说出口之后,他就悲剧了。
“你他妈还敢去惹他!”
其中一个人骂了他一句,一脚就将他踢飞出好几米外,林强这下才真是懵了,后来才大概明白,对方已经首先去找了石俊城那边的麻烦。这场子找不回,多半得认了。
于是他让人退了所有的保护费,以后在学校也安安分分地不敢惹事,事情仿佛是告一段落。
但人总是有劣根性的。
类似林强这样的人吧,如果当初殴打他一顿,将他打得颜面无存的家伙同样是个混混,是个黑帮老大,平日里也嚣张跋扈,收保护费,在对方绝对的力量下,说不定他就像个哈巴狗一样服服帖帖的。但蓝樟不是这样,他在学校不欺负人,看起来也不凶悍,平日里看起来挺老实的样子,偶尔扶老奶奶过马路,帮着运煤的人推推板车,被这样的人那样羞辱了一顿。当时间过去,那种阴影稍淡,他便总是想着想着,无论如何心里都过不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
如果用某种专业术语来说明,这个就是所谓的念头不通达了。
以前在学校里有些地位,社会上的一些混混也看得起他,如今被人打成这样,仇也不敢报话也不敢说,渐渐的就没什么人重视他,甚至许多时候还被人奚落,别人可不管那个叫谢宝树的是什么武林高手,说出来谁信啊?总之就是被人打了还找不回场子,这样的轻视和白眼他受了半年,如今放假了,跟以前那些玩得好的人出来,旁人也不怎么重视他,过来吃凉粉的时候,忽然就遇上了蓝樟。
对方显然没有将他当成一回事,哪怕自己这边十多个人一起,他带着个小女孩,都像没事人一样,根本就没正眼看他一下。
看着周围的人聊得兴高采烈的,心中忽然就有什么东西爆发了出来。
谢宝树带着小女孩离开了,他跟旁人打了个招呼,说耍先走,随后跟了上去。
摸了摸身上,刀带着。
你再厉害,我也一刀捅死你!
,”
蓝樟和珊瑚都没有注意到远远跟在后方的人。
由于是城郊,附近大抵是开发区,过了方才的那片夜市,周围便大抵没什么人,楼房大抵是没怎么建好的,夜风凉凉的吹过马路,珊瑚牵着他的手,一边走一边指手画脚,走过几条街后小女孩皱着眉头”声说道:“蓝樟,我要上厕所
“这里哪有怀,”蓝樟看了看周围,“我们飞回去吧。”
“不行,就要先上厕所
珊瑚焦急地跳了跳脚,随后,蓝粹也只好带着她去往了一边四栋楼房形成的十字小巷里。珊瑚进了死胡同里方便,蓝樟就在路口等着,不一会儿小女孩背着吉他盒再次走进灯光里,冲着他笑了笑,下一玄,却陡然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徒然转身,一道黑影径直冲了过来,手上拿省的东西,蟾樟只是顺手一抓,痛感袭来,刀刃被川握住,然而刀锋还是直接捅进了他的小腹里,也不知道进去了多少,眼前是林强那张扭曲的面孔,他“啊。的一声大叫,刀子抽回去,便毫不犹豫再次捅了过来。精神紧张的时候,新陈代谢会下意识的加速到极点,这一次的动作在蓝粹眼中慢得出奇,他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哗啦。一下直接拧断了对方的手臂,断裂的手臂骨骼从衣服里刺了出来,骨血森然,那张狰狞的脸在下一刻变得扭曲了,蓝樟首先确定了刀子从他手中掉落下去,还没想好下一步的动作,“碰。的一声响起在巷子里,林强的胸口上,徒然出现了一个血洞。
林强怔在了哪里,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上的血洞,然后将目光转向一边,甚至手臂被折断的痛楚都还没有喊出来,蓝樟也愣住了,朝那边望过去,只见珊瑚的吉他盒摔在了地上,吉他也掉了出来小女孩双手拿着一把袖珍的转轮手枪,全身发抖地指向了这边,枪口还在冒出青烟。
这一刻小女孩的情绪明显处于失控的状态,眼睛红了一圈,瞪得大大的,瞳孔、嘴唇、双手都在颤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纵然是这样,她在开了第一枪之后却没有任何迟疑,保持着这样的姿态,前行了两步,枪口对准了林强的额头。
“必”珊瑚”。蓝樟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到底有多大,或许根本没人能听见。
女孩就那样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板机,第二枪,鲜血长长地洒了出去,尸体倒了下去,珊瑚这才放下了枪,目光望向蓝樟,蓝樟伸手想要伸手抱住她,但看看手上全是引刀伤而起的鲜血,只是用手背碰了碰她,随后才用左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蓝樟、蓝棹,你没事吧 ;”
女孩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哭着看他小腹与手掌上的刀伤,蓝樟伸手按了按,随后望望地上的尸体,从珊瑚手上拿下了那把枪:“没事”你”你怎么会有枪的啊?”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亡了,但这绝对是令他心情最复杂的一次。
“妈妈的。”:卜女孩哭着擦了擦眼泪,“我偷来防身的,一直放在吉他盒里,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我身体有自愈能力的”没事的之前在香港被潘多拉打成那样,最后都自动恢复了,如今只是被扎了一下,尽管看来半身染血,情况严重,实际上问题却并不大。先前的枪声似乎并没有惊动什么人过来查看,蓝樟看着地上林强的尸体,最终还是决定先带珊瑚离开。
“不管他了,我们先回家
“不行,警察会查到的。”
确定了蓝樟没事,珊瑚哽咽着摇了搞头,类似魏岳这样的人突然出事或许有乱七八糟的渠道会予以遮掩,但一个普通人死了,警察肯定还是会展开调查,确定没有人过来后小女孩做出了决定;蓝樟从一边胡同里还残留的工程废料里抽出一张大薄膜纸,包起了林强的尸体,随后打烂了旁边的水管,确定水流将地面的鲜血冲向下水道之后,方才背起了珊瑚,拉着薄膜纸升上夜空?
有时候,很多东西,就是突如其来,弄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他们在附近的深山里将那尸体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然后他们偷偷地回到家,拿了钱、换洗的衣物、之前一路流浪时用的帐篷与铺盖,甚至珊瑚喜欢的漫画书,放在了小女孩做好的那个大箱子里,随后飞上云端,一路去往临近的城市。
“最好是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今天还在蒲江,随便往一个今天到不了的城市赶过去,多让闭路电视拍一下,以后就有证据了,那个人今晚还跟他的那些朋友在一起,然后突然失踪了,怎么也不关我们的事情”。
月亮大大的,悬在夜空中,云在脚下朝后方奔流而去,珊瑚坐在箱子里,抱着铺盖看这片夜景,变得有些安静,不多时,她趴在蓝樟的肩膀上。揪着他的衣服,轻声抽泣起来。
“蓝樟,我好害帆,”
快到新丰市时,小女孩就那样趴着,渐渐的睡着了”
“对不起
蓝樟轻声说了一句,生平第一次他觉得。或许林强这种人,先前也该是直接打死才好的,,
流浪的旅程,就这样开始了。
人这一辈子啊,到底是为什么会变得偏激呢?蓝粹啊蓝樟,先跟随着我步入深渊
我真是称职的香蕉大魔王啊。哇哈哈哈哈哈”嗯,自我陶醉一下,大家无视吧,等着看有爱的二人旅行世界就行了。
第十章 女孩与少女
时间过了午夜,城市的喧嚣就会渐渐的散了,虽然新丰在附近是大市,但到了这个时间点上,也已经逐渐地趋于安静,从高空中俯瞰下去,这片不断延伸的由人类建造的有着无数方块与棱角的建筑群,也只有在中央的一片,仍旧有着明亮的光芒,光的脉络朝四周延伸、变得稀少,周围迷迷茫茫的仿佛城市燃烧过后的余烬,似乎还能依稀看见数个,小时前城市那辉煌的轮廓。
蓝粹飞起在夜空中,正朝城市边缘的方向望过去,在他背后那漂亮的大箱子上小光头正一边咬着手电筒,一边揉着惺忸的睡眼,拿着新丰市的地图对下方的地形做着对照。
“我们不是坐车来的,是一路走路旅行,所以从蒲江过来,应该有两条路,一条是沿着河,一条是沿着北边的公路,蓝樟,你说我们走的是哪条?”
“江边风景会不会好一点?”
“喔,那我们是从江边过来的 ;”她用水彩笔画了一条线,随后找到了道路,“我们先从那边落下去,然后一路找酒店吧,嗯,找大的,有监控摄像头的,多找几个总可以当成证据 ; ;,对了,蓝樟你以前在外面的时候,总是在大楼楼顶扎帐篷的吧?最高的吗?”
“嗯,用石头把帐篷压住,不过风如果太大,有时候可能把帐篷吹走,所以不一定选最高的。”
“那要是被住在更高地方的人看见了呢?”
“看见楼顶上有个帐篷总比被看见有人飞在天上好,”
“哦,那我们今天也住在楼顶上吧。”
“不行,帐篷不够大,,而且这个时候了,到白天会被人发现的”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天上落下来,沿着入城的街道逐渐走向城市中心,看见有大酒店便进去问问。蓝粹以前在广州那边工作,办过一张假身份证,但在这边上学,一直没拿出来过,这时候自然也不用,他看起来还是未成年人的模样,背着古怪的大箱子。带着一个十二岁又光光头的小女孩,这搭配怎么看怎么奇怪,没有大人陪同,酒店自然不许他们入住,两人便趁机纠缠吵闹一番,说两兄妹趁着暑假出来旅游,找不到住的地方云云,珊瑚在柜台大吵大闹,等到酒店那边态度变强硬或者有软化,蓝粹就适时扮演红脸,拖着珊瑚走掉,待到连续走了好几家酒店,确定这帮人印象深刻之后,他们才去到一家私人小旅馆,要了一间双人房,不过老实说,看着他们入住的时候,旅馆的老板表情也真是有够精彩的,类似这种没有大人陪同就直接出门旅游的兄妹,平日里大抵是见不到的。
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是凌晨三点,珊瑚在飞行过来的途中睡了一会儿,之前又大吵大嚷了一个多小时,这时候却还没有什么睡意,这是一般的小宾馆,比不上大酒店的豪华,但卫生条件还不错,该有的都还算齐全,不过九九年,自然不是什么宾馆都能有空调了,珊瑚开了风扇吹一会儿,趴在窗口朝外面看,窗户打开,夜风微凉,几只蚊子围着灯罩转来转去,蓝樟将箱子放下,拿出宾馆里的蚊香点起来。随后去检查浴室。
“珊瑚,你先洗澡吧。”
几年之后或许在宾馆里说这句话会有些暧昧,但这时候,两人自然都不会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林强死的时候,两人身上都沾了血,此后虽然回家换了衣服,有过简单的擦洗,但自然不会认认真真的洗澡。这时珊瑚先洗澡,蓝粹随后洗了出来时,看见穿着睡衣的小女孩还坐在床上认真地看着几张地图,用笔认真地画着路线二
“还不困啊?”
珊瑚抬起头来:“蓝粹,我们旅游一个暑假好不好?一直走到海边再回来。
“呃,这么久啊”
“嗯。小女孩认真地点头,“我早就想跟你一样到处去旅游啦,而且过完这个暑假,我就要回去了”
她说着这个,情绪微微有些低落起来,蓝粹在她的身边坐下,拍拍她的肩膀:“珊瑚,今天晚上的事情,”
“我不是在说这个啦 ;她用力地摇着头,“我来的时候就决定啦,如果一直都不回家,爸爸妈妈还是会很担心的,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而且我也不可能在这边上学 ; ; ; ;虽然小学和初中的东西我早就懂了,但一直不上学,还是不行的啊,我想要帮你把异能的锻炼路线整理出来,但其实现在懂的东西还太少了,特别是生物方面的,一知半解想当然是肯定不行的,爸爸妈妈爷爷都是这方面的专家,我要学的东西,其实还有很多”
虽然她口中说着不是在意林强的事情,但实际上,自己动手打死了一个人,受到的这种冲击自然是不可能轻易饵平的。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珊瑚口中说的那些事,显然也不是随口说说,尽管平日里总是自信满满的样子,但意识不到现实的人就算再有天才的头脑,最后大概也只会落入网慎自用的泥沼,珊瑚家里三个最亲的人都是国内最顶尖的学者、科学家,她所受到的教育,自然不会将她导向那种纯粹自大的误区里。
异能的运用,哪怕只是在外在的能量运用方面,要穷极变化,就关系到数学、物理学、化学等诸多学科的综合,珊瑚最小心的关于身体的控制,那就必须拥哼哼关生物学、医学的大量知识,甚至一点差错都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而回想信城基地聚集的许多哲学领域的专家,就可以明白,异能这种东西的变化,就绝不仅仅是在单纯的破坏与自身的强化上,精神方面乃至更加抽象的领域都有可能深入过去。这些东西,无论如何也不是十二岁的她可以应付得了的,哪怕再厉害的天才都是一样,正因为理解这些变化的多样性,当初蓝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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