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3圣迹





  “何止是温柔?”路西法眼神媚得酥骨,“我会停下,停在最尽头,最深处。但你告诉我,那里挤不挤?”
  他怎么,好意思,问出,这种问题?
  我的脸烧得越来越厉害。“那看走的人……”
  说不下去。比直接上床还难堪。
  路西法在我唇上吹了一口气,更加用力按住我的臀。“你觉得呢?”
  “嗯。”
  “嗯?”
  “嗯。”
  “怎么,害羞了?”
  “嗯。”
  罢了,锻炼这么久有用么。根本还是菜鸟一只。
  第83章
  我跟他回光耀殿,却没有进他的寝宫。路西法叫人熄灭了所有的灯盏,秉退所有人。
  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轮廓,相当漂亮的鼻梁和下巴。
  他把我压在沙发上,困我于双臂之中,仿佛四周都是荆棘。我动也不敢动。
  两个人之间隔着衣服。身体明显有了反应,在布料下蠢蠢欲动。
  我们会做那样的事吗?
  甚至想都不敢想。只有心跳震得耳膜发痛。
  “想用什么姿势?”
  路西法的声音极轻。因为黑暗,似乎空间特别小,而整个世界,只剩下他的声音。
  “你定吧。”
  “你喜欢插得深一点,还是速度快一点?”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路西法的破习惯。但那时只觉得他很可爱。
  “……”
  “又害羞了?”
  “深一点吧。”
  “那好,我抱着你,可以吧?”
  “嗯。”
  他把我的衣裤一层一层往下剥,分食一般的残酷、悸动。我几乎已快被自己的心跳逼疯,四肢因紧张无力瑟缩。
  到后来,只剩一条底裤。
  我已紧张得失去神智,时时都有抓了衣服穿上的冲动。心底隐隐发现跟别人练的床技都算泡了汤,面对路西法,永远都会手足无措。
  路西法忽然停顿许久。又飞速解开裤子。硬起的部位立刻碰上我的下半身,隔着一层湿透的底裤。
  一只手指插入内裤与皮肤间,将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往下勾。缓缓地。
  暴露在外面的部位越来越多,他就要触摸到我的私处。我再控制不住,猛地抓住他的手。但,也只是一瞬,立刻又放开。
  这是我们的初夜,不可大意失荆州。
  路西法像是忽然清醒。
  “不想继续,以后就不要再和别人做这种事。”
  “为什么?”
  “答应我。”
  我摇摇头,握紧双拳,喉咙干涩。
  “我不。”
  路西法不言。不知为什么,忽然收敛了很多。
  我凭着自己的怪力,一把撕碎内裤。
  两个人最隐秘的部位碰在一起,我的耳根瞬间发烧。
  但,这样还不够。
  倘或他拒绝……那真的再没脸见他。
  孤注一掷了。
  “我不答应。”我翻身坐在他身上,双腿缠上他的腰,用入口抵上他。他抬头看着我,竟有些排斥。
  我才不要他后悔。稍微动动腰部。
  虽然不明显,但路西法在轻轻吸气。
  嘴唇凑到他耳边,声音拖得极长极懒:“再重复一次……我不答应。”
  路西法握住自己的雄性部位,摩擦片刻,强力而缓慢地进入。
  我配合他坐下,快感一点一点积聚,扩散至全身。
  黑夜中,仿佛有妖艳的花朵开放。
  酒在体内化作水。
  窗外,空中。一辆辆马车,一盏盏金灯,冲散漫天银河,氤氲笼罩。
  他并未立即行动,只是进入很深,然后停留,静止。
  他的部分温暖且坚硬,最后一层纱在结合中融化。
  即便如此,喘息依然无法停止。
  偌大的殿堂,只有我和他。
  没有人说话,我们在黑暗中相望。
  想问,路西法,我现在算得到你了吗?
  想说,就算得不到,我也会等的。无论多久,多长。
  想说,路西法,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愿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你会觉得有一点感动吗?
  多么难以启齿。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覆住我的唇。
  炽烈的吻,炽热的律动。突如其来。
  他半睁着眼,紧锁着眉,快节奏地往上顶。
  疼痛分外鲜明,极乐分外鲜明。每一次插入都会让人难以自制,让人想呜咽出声,只是嘴唇被堵住,声音刚一出来,就会淹没在他的口中。
  再多的羞耻都抛开。我缠住他,用尽全力包容他,搂紧他,恨不得将他吃下肚。
  稍微疲惫了,他便会放慢动作,抽丝一般亲吻我,细致地舔遍我的唇,耳垂,锁骨,以及下面的无数片疆域。
  短暂的缠绵后,又是疯狂。
  心贴着心,失速地跳动。
  撼动令人几乎哭泣。
  月下看见他的眼,我惊慌地盖住它们。随着动作起伏,他的睫毛在我手心扇动。
  火焰在体内燃烧,深而重的撞击。无法思考,连借助口呼吸都觉得窒息。
  在自己断断续续的呻吟中,我听到路西法轻哼出声。禁不住偷笑,原来他也有如此忘情的时候。
  我和他竟然在做这样的事,觉得神似梦境。
  一次次深入,一次次交织,重叠的身躯,溺死的快感。
  每一天都觉得对他的喜欢到这样已令人惊异,无法想像竟有这么疯狂的一日。
  越是幸福,就越感到害怕。害怕抓不住他,自己却已陷入深渊。
  最后几次快速深插,动作异常到位,他将脸埋入我的怀中。
  他迸射前的动作最令人着迷。
  而那一刻,我认为自己一定承载不下,再按捺不住,激烈沙哑地叫出声。
  事后,我仍坐在他身上,连抽身的力气都没有。路西法那一刻的神情十分复杂,但绝不是开心。
  地上的衣物重重叠叠,分不清彼此。
  久久。
  一如摔碎了银瓶,殿门前稀稀疏疏流泻满光。
  在这样的夜,最细微的动作,反倒最是震动。
  一道秀美的人影落在光上,长发如幂,水烟千顷。而门口并未站任何人。
  那个影子,已占了足够分量。
  路西法并不吃惊,只是眼神复杂。
  “路西斐尔,你做事果然不留任何余地。”熟悉的声音传遍光耀殿,却不复以往的庄重威严,“但希望你不要忘记,他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紧缩。路西法随着这个动作,又硬起来。
  他似没有听到那个人说话,又开始慢慢刺激我的身体。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拉斐尔的事……但现在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虽然那个让人变纯情的眼珠给了别人,但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路西法嘴角微扬,“我们来打个赌。以后,我们一定会对立。我一定会得到大量追随者。你一定会因为失去我而疯狂。正义终将归属于我。最后,我一定会赢。没有人会否认,世界终将是我的。”
  门口处,一片寂静。
  唯风吹过,地上的影子发丝飞扬,美得像盛季的柳丝。
  路西法在他面前裸露,丝毫不觉羞耻,两手抓着我的双腿,狠狠拉开,进入,就像在摆弄玩具。
  那时的自己多么懦弱。到这种程度,竟都不敢反抗。
  “还有,你不是很高贵么。看看他,”他捏着我的下巴,笑得颇轻蔑,“无论我怎么对他,怎么不把他当回事,他都不会介意的。他就算死,都要我上他。这就是你的儿子。”
  真的相当刺耳。
  我一直自我安慰——说不定他喜欢我,只为某种原因,不能和我在一起,才故意拒绝我。
  但是我终于知道,他看我的眼神,真的不是错觉。
  他觉得我恶心。
  我转过头,不想再让任何光芒照在脸上,想彻底没入黑夜。路西法却强捏着我的脸,对着门口那个空影。
  连哭泣都找不到理由。
  许久。
  我听到门口的人说:
  “路西斐尔,你希望我痛苦。”
  “当然。”
  “在这以后,你会回来么?”
  “我永远不会往后看。”
  “你会的。”
  “那我们打赌。”
  “你现在已经不可能赢我了。”
  “不会赢?”他捧着我的脸,笑若罂粟,“米迦勒,我说得对么。就算当我的玩具,你也会心甘情愿的,是吧。”
  他时时刻刻都在注视那个人的表情。
  而月光下,美丽的影子只是静静地转过身,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站住!”路西法冷冷唤道,“我要原因。”
  “我不懂你说了什么。”
  “不要装腔作势!从他出世,你就变成这样。”他搂紧我的腰,泄愤一般,“我要原因。”
  那个人一直没有说话。
  后面的事我记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当时的自己狼狈到不行。路西法一边说话,还一边缓缓抽动,身体和心理的感受截然相反。
  我晃晃脑袋,努力将那些事从脑中甩去。
  都是过去的事,无论再后悔再懊恼,都已无法改变。
  梅丹佐的房里有很多旧书。我找到一本最老版本的《天界史》。熟练地翻到104页,就像当年那样。
  路西法早期的照片就像磨损过的油画。气质淡雅高贵,一如他身后落了满地的花瓣。
  他细长的眼睛微微弯着。
  金色的瞳孔分外醒目,美丽。

  第84、85章

  第84章
  风吹浓雾,黑沙满天。
  战争的前夕,连空气都变得腥秽。
  一只秃鹫在空中盘旋,俯瞰黄道十二宫、惩罚天使团、复仇天使团。
  天使们细小如蝼蚁,兵器指天,密密麻麻如同钢针。我自高空飞落,下方的景色渐渐清晰。
  越来越密,越来越近。
  我停在魔界边缘。
  魔界之门前,黑玫瑰的碎屑落在地上。妖异的黑雾盘绕,就像恶魔女人的发,絮乱丝繁。
  几名魔族少年坐在半空,眼影紫黑,前眼角泛银。
  艳丽的面容,仓皇的表情。
  他们很快逃开。
  我在队伍前站定,大声说:
  “相信在此的每个天使都知道,魔界至今仍有奴隶交易,还有一个中等位阶的魔族专门操纵低等魔族,叫做‘奴役者’。这说明了什么?魔族们看似自由和平,实际一直被禁锢着,控制着。路西法一直叫嚣着要平等,实际还不废除这样的制度,又说明了什么?恶魔的战争,不是为了捍卫他们的家园,是因为他们的君主叫他们这么做!这样的军队,很快就会溃不成军!”
  战士们一一挺直了腰板。
  “可是,我们不是奴隶!我们是自由的神族!”
  天使们集体舞动翅膀,吼声震天。
  “当那些邪恶的种族问你为什么会如此勇敢,你将大声告诉他们,我们是为了天界的自由与荣耀而战!主与我们同在!神与我们同在!!”
  更大的呼声整齐响应。兵器碰撞的声音殷天动地。
  “然德基尔,你走左边!梅丹佐,右边!加百列,你和拉斐尔驻守后方!我们冲破他们的主渠道!”
  突袭,只算以牙还牙。
  冲破最大的入口,飞过岩浆。红光照亮白翼,灼热的空气使人窒息。
  道路截断,辽阔的平原赫然出现在眼前。
  第一狱早已接到神族突袭的消息,地平线的那一边,一排雨幕般的黑影。
  用尽全身的力,举剑,高呼——
  万马千军如同脱弦的箭,一触即发,浩瀚无边。
  远远的,便听到兽类嘶吼,叱咤喑呜。
  天使们飞至高空,前方的魔族队伍也一波接一波升起。
  万物以电火行空之速倒退,地壳几乎在前进中龟裂。
  队伍后方,一支法杖指向天空。
  随即,无数把弓箭举起,整齐得就像一个人在做这个动作。
  法杖在空中划了一个圈。
  顷刻间,箭离弦,黑如雨,纷纷朝我们袭来。
  眼见箭雨将落入军队,一道纯白之网铺天盖地展开。
  冰之精灵编织出水晶之墙。
  洪水如飞龙猛兽,吞没了棋布星罗的黑箭。
  “干得好,加百列!”梅丹佐回头大声说。
  魔族军团已在眼前。
  天使们往前冲,一波接一波,即将靠近对方队伍时,魔族们将朝上的武器放下,正对敌人。
  但,已来不及停止。天使们的头颅与胸腔,一个个被捅穿了,串上,再被扔在地上。
  冲刺一结束,有了转圜的余地,便是扭成一团的厮杀。黑白夹着猩红白雾,旋转着,翻倒,冲撞。
  分明知道自己必须集中精神,却控制不住想别的事。
  想起那一个月色极美的夜晚。那个夜晚,站在光耀殿门口的影子。
  那时震惊得不知如何反应,只是身体与他黏在一块,心怎么也拉扯不掉。
  不敢回答。连呼吸都不敢。
  心中有一种想法,就像暴窜出的火花,无法操控,恣意蔓延,脉搏一般突突跳着。
  我徒然从路西法身上逃开,装载不下的液体噗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