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贵族
“吴伯伯,我要马上赶去昆明,李观曾说G4小组中有异人对这下鬼物妖孽大有研究,不知道可否派他们和我同去?”
电话那边似乎稍稍想了一下:“好,正好有二位在北京,我安排他们和你一同赶去。”顿了顿,吴伯伯又说道:“不过道儿,这二位大师不属于我们G4的编制,而是我们的顾问,身份很高,可以说是神仙人物,你要对他们多多尊敬才好。”
我连忙应是,如果照吴伯伯所说,辈份如此高的前辈多加礼敬那是当然。
迅速查问了一下航班,已经是晚上9点多,最晚的一般直达昆明的航班是9:45,时间恐怕不足,想了想还是通过国安局和机场联系了一下,让他们出一个误点通知,和吴伯伯处打了一招呼,我匆忙赶去。
到了机场,9:50,吴伯伯说那二位前辈也已经往机场赶来,我坐在候机楼内坐立不安。
佶儿被妖人所害之事对我的心灵造成的创伤极大,我心中对这些个玩意隐隐就有了一丝的恐惧感,这次李观也出事,我心中的焦急和害怕实在是难以言表。
“观姐。。。”
也不知道自己坐在那烦躁不安了多久,忽然感觉有人轻拍我的肩膀,抬起头来,却是大是惊讶。
面前站了二个肮脏无比的古怪老头,都是满脸堆满能挤死苍蝇的皱纹,年纪是足够大了,但无论如何和高人二字联系起来。
一人三角眼,大蒜鼻,倒吊眉,尖尖的下巴怎么看都是个反派人物,另外一个外表顺眼许多,可是一缕雪白的胡须上不知道沾到了什么汁液,红红绿绿古古怪怪,身上的衣裳比胡子更脏,东一块西一块的尽是些脏乎乎的印记,怎么看都好像是个讨饭的老头。
这就是吴伯伯说的二位神仙人物不成?
看我瞪了他们半响也不吱声,二个老头忽然一起把脑袋凑了上来,在我面前也仔细端详了我一阵,而后嬉皮笑脸的分开二边同时在我耳边说道:
“小家伙是否[bbs。yunxiaoge/index。asp 云霄阁]没见过我们这样的高人?这次算你福气,我们二个看你挺顺眼,小吴已经把事情和我们说啦,我天仙(地神)出手肯定搞定,别在这里愁眉苦脸的。”
二人一个声音急促尖锐,一个缓慢沙哑,在我耳边同时响起,中气还都颇足,我脑袋顿时嗡嗡的响了起来,晃晃脑袋才明白他们是在自我介绍,一个叫天仙,一个叫地神。。。名字和人一样古怪。
看看手表,飞机已经晚点了一个半小时,连忙拉着他们登上了飞机。
一上飞机过得一会才知道坐错了位置,拿的坐牌号是二老头坐二边,我坐当中,飞机还未起飞,二人就开始又在我耳边叽叽呱呱,数落个不停。
二老头说话似乎都用上了真气,别人听着声音细小,到我耳朵里却是轰然做响,哪里还能听出他们说的是什么,大概知道好像是在吹嘘自己的本领如何了得,兼带着嘲笑另外一个如何差劲。
想起吴伯伯叫我一定要敬待他们,我也只能苦撑强忍,但不一会脑袋就好似快要炸裂开来,我忍无可忍,拿起飞机上的耳塞塞了进去。
二个老头一脸不甘愿的埋怨表情,不过总算停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安静的睡起了觉来,虽然满脸皱纹加上睡着后流淌着满下巴的口水看上去实在肮脏,但我也总算落得了个清静,打开电脑,翻出上飞机前燕子从网上查的一些关于世博园的资料,我翻看了起来。
“1994年12月,国际展览局(BIE)第116次大会批准了中国于1999年在北京举办世界园艺博览会的申请,1996年在当时的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视察云南时,建议将此次博览会移至昆明举行;并于1996年9月16日获得国际展览局(BIE)通过;昆明也开始着手进行这个史无前例的浩大工程的建设工作;并于2000年底初步完成建设工作。”
“由于时间紧迫;建立世博园的地区并没有经过任何的风水考证(这里和大家说明一下;中国大部分的国家级大工程;其实都做过风水方面的考证;只是不对外宣布而已;中国的古风水学原本就是一种神秘学科;颇有道理;在以后的龙鳞道故事中也会详细介绍。)。”
“世博园设在距昆明市市区中心8公里的金殿风景名胜区,占地面约218公顷;其余在地理上的介绍已无什么特别之处;在建造时也没什么怪异事件发生。”
我合上电脑,这里面看不出任何端倪,看来只有到了地头再说了…
旁边二位已经是鼾声大作,到昆明还有近一个小时距离,我也闭上了眼睛,准备养养精神。
但心中着实着急;无论如何静不下心来,头也有些隐隐作痛;我起身走向洗手间;用冷水敷了把脸;而后再回到座位边,低头一看,不由得有些苦笑不得。
二位‘大师’一左一右,倒向我的座位,互相斜靠的睡的更是舒适。
这飞机早已满员,想找另外的空位也不可能,我只得稍微对大师不敬一些,伸手出去准备将坐在外面的天仙拍醒,手还未触到,天仙和地神一伸懒腰,坐了起来,刚才的满脸倦意忽然一扫而光,整个人变的精神奕奕,甚至连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开来,配上雪白的胡须哪里还有前面那肮脏的模样,端的是仙风道骨,一派神仙风范。
我呆了一呆,尚未开口,二人往当中一指示意我坐下,苦矣,这下二人醒了,岂不是又要受那活罪了吗?我愁眉苦脸的坐了下来。
果然,二人又将嘴同时凑近我耳边,奇怪的是这次说话出奇的一致,除了声线有些个不同之外,连说话的速度都是惊人的匀准,就好似一个人在同我说话一般。
“我们刚才神游过了,他们几个小家伙的气息尚在,你这个小家伙也不必担心。”说罢天仙提起手来,在我面前晃了晃,二人又笑眯眯的靠了回去,几秒之内又是鼾声大作,沉沉睡去。
我这才注意天仙手中捏着的正是李观常用的一支水笔,另一手捏了欢儿的一个小巧玩具,而地神手中也有二件东西,看来是属于瑞克斯和阿新的,顿时大为惊讶。
这些东西不是放在我们所购的公寓之中就是搁在他们各自的办公室内,何时到了他们手中,但转念一想,自我先到机场而后等他们到来当中有近一小时的时间,凭国安局的本事做什么事时间都已足够。
对于他们这种拿着属于事主的东西而来感应事主的气息的本事我倒也有所耳闻,这属于茅山道法中的《仙觎通》(也有说法此种密法是传自崂山道教),属于高深道法的种类,修炼此法之人,只要接触到事主任何一件触碰过的东西,就能在千里之外感应到事主的生息,但由于这《仙觎通》并无法测出事主的具体位置,最多也就是靠他来验证一下事主的平安祸福而已,一般修道者认为无甚大用,加上修炼法门也颇为复杂,故此早已失传,没想到在此得见。
想起曾爷爷当年曾对我所说的一些话来:“象这种《仙觎通》之类的道法,只有一些道行极深的道友对道术已至学无可学的地步,也已无新鲜的东西可以钻研,才会在百般无聊之中去研究一下。”
如果真是如此,身边这二位岂不都是已经将道术学的学无可学超级道家高手了?我顿时对这二个疯疯癫癫的‘大师’有点刮目相看起来。
第六十五章
外面似乎有点雾气,这在十一月的昆明是不多见的天气,夜雾下整个城市都朦朦胧胧,在我现在的心情下,那高楼闪烁的灯光在我眼中都似乎是妖兽的眼睛。
已经是凌晨近二点,离开了那些因为飞机误点而嘟嘟哝哝的旅客,我和二位老头跳上了出租车,直接往世博园赶去。
昆明的出租车司机要比北京的安静的多,问了个去向就沉默寡言的老实开车,甚至对我们这么晚赶去植物园都毫无好奇之意。可我身边二位老头却不安宁,一会埋怨什么司机态度不够热情,一会说人家的车太小,躺着不舒服,又一会竟然说起人家的长相来,一路折腾,到地方休。
我听着来气,本来出租车就是用来坐的,谁让他躺来着,幸好那司机却是脾性极好,等我付完车钱才来一句:“小兄弟,703医院往那小巷子里走十来米左拐就是。”
我一愣:“703医院?”
司机看了眼我身边的二位,凑到我耳朵边上神秘兮兮的说道:“昆明精神病防治中心啊。”
我恍然,二个老头面色由红转青,眼看就要发飙,赶快拉了他们就走,心中窃笑不已。
※※※
世博园早已关门,左侧有一溜不高的小山坡兼做园墙所用,翻过它有一条数米宽的水渠,三人掠了过去。
园内地方颇大,我往前走了几步,往四周看看,园内僻静的很,只有潺潺的水声和些微的虫鸣声交织响起,花草丛中有些昏暗的灯光燃着,透过叶瓣,将那一条条石板路映照的斑斑驳驳甚是好看。
想起来还不知道李观他们是在何处出事,刚想扭头和二个老头商议,却听见身后有异力涌动,再看人已不见。
正在那左顾右盼大叫奇怪之时,二老头从前方的树林里钻了出来,朝我招手示意。
我骇然,这才知道二个老头的实力。
刚才他们所使分明是道家的移行换位,这种法术和缩地成寸不同,缩地成寸只是大大提高你的移动速度,象轻功多于象法术。
而移行换位修炼得法之后,在一定距离内可以在瞬间换位,当然修为越高,距离越远,一般的高手也就在数十米上下。
这二老头出现的位置只怕离我这边有数百米之遥,修为之深,可想而知。
我一提真气,朝他们赶去。
树林边是一个大湖,大湖另一面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石桥,石桥的末端岸上有一排篱笆,里面似乎是个院子。
天仙在湖边蹲了下来,掬起一捧湖水嗅了嗅,而后举起对着天上朦胧的月光由它从指缝中洒落在地。
地神则在湖边运起移行换位犹如鬼魅一般忽悠出现忽悠消失也不知道在找些个什么东西。
我迷惘的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何意。
过不多时,地神移了回来,朝天仙点点头:“这确是九煞十凶极阴之地。”表情正经了许多。
我一惊,九煞,十凶,极阴均乃极恶的风水之相,一般三项沾上一项,周边数里就不得安宁,这三项聚集在此一地,那还了得。但世博园开设至今也已三年有余,如果在园内真有如此凶相,照理早该出事才对。
我对风水之说也有过一点的研究,但看着面前的湖泊却怎也看不出凶相来,不由得有些狐疑。
天仙转过身来,对我微微一笑:“小家伙道行还是不够啊,是否未能堪破这凶地之相啊?”
我点点头,将心中的犹疑说了一通。
天仙也不搭话,蹲下身去又掬起了一汪湖水,口中喃喃有声,随后随手一洒,淅沥水声中,那湖水洒落开来竟然结成了一个淡青色的水幕,凝集在他身前数米处,月光下闪闪发光。
地神身形不动,手一指,一张符纸凭空出现顷刻燃成灰烬,那纸灰朝那水幕撒去。
一接触,水幕上飞起几道暗红色的光芒向上冲去,瞬间消失无踪,那水幕的青色猛的一沉,一股极重的煞气顿时迎面扑来。
天仙手一撤,那水幕顿时跌落下去,溶于水中,煞气也同时消匿不见。
“虽然同为极恶之相,但十凶和极阴为阴相,九煞却是阳相,三相合于一处之后,阴阳相抵,在外便极难分辨得出,方才地神师弟。。。”
刚说到此处,地神急匆匆的扑了过来,举手就打:“谁是你师弟,老子比你年纪大了一个月有余!”
天仙连忙避开,将我推在身前:“自古以来先入门者为兄,当年拜师的时候,明明是我的左膝盖比你先落地,你此时想赖却是赖不了的。”
“你NND,那时要不是你兔崽子偷偷把老子身下的蒲团踢开,我又怎么会比你慢上那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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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顿时忘了正事,纠缠在了一起,争执一会,也没分出高下来,再过得一会,二人各自走到一边气鼓鼓的谁都不说话了。
※※※
过了九曲桥,面前院子门口有一石牌《园艺中心》,一排篱笆中央有个门口,却毫无遮挡直洞洞的对着石板小路,从旁边木柱上的搭链可见原先这里是有着大门的,却不知为何拆了。
往左走,篱笆上有一偌大的豁口,我走了过去,面前是条长长的藤架廊子,忽然识海中李观传来的那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