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传奇之失宠皇后





  “今天是夜兰、北藩缔约友邦的纪念日,每年的这一天,夜兰和北藩的君主都要在此聚会,用来纪念两国交好。”诺地向我解释着,意思很明显,龙飚并不是为了救我才到这里来。 
  “不过看起来,今天这天气十足不好啊。”我面无表情地吐了一句。还两国交好呢,发生了这么多事,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个笑话。 

  诺地冷笑道:“这些你就不必费心。你就乖乖地呆在这里,不要乱动。”他深深地看着我,语气加重:“我绝对不会让你见到龙飚的。”他绝然地挑起门帘,对着外面的守卫们耳语几句,而后,急匆匆地离去。 
  不用说,诺地一定是叮嘱外面的侍卫好生盯防。我在帐内慢慢地踱步,心里想着如何可以脱身的计策。趁着帐内没有人,我四下里仔细地查看,希望可以找到帐篷的破绽,有个能让我逃离的缝隙。然而,徒劳无获。要知道,这虽然是个巨大的帐篷,但是是按照行宫的规格建造的,倘若能够轻易地找出破绽,也就不能算作是行宫了。 
  我懊恼不堪地坐在窗下的地毯上,心里咒骂着诺地。 
  “有没有人?”雨势见小,我心里突然想到个计策,于是高声喊了起来。 
  马上,便有个北藩装束的士兵跑了进来,还没等我说什么,他上来不由分说地往我嘴里塞了个好像果脯之类的东西。我正觉得奇怪,突然就觉得嘴里火烧火燎起来。这绝对不是果脯,我连忙吐掉嘴里的东西,想要质问那个士兵,却赫然发现,我只能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地声音,好像是那个果脯让我的嘴整个的麻痹掉。 

  “娘娘请恕罪。”士兵说道:“这是爷的吩咐,绝对不能让娘娘喊叫,坏了爷的大事。所以,只好得罪了。” 
  我气得横眉冷对,抬起手想抓住那个士兵。但他显然有所防备,一溜身闪到一旁,似笑非笑地说道:“娘娘如果有事吩咐,那边的桌子上有纸笔。爷跟奴才们交待了,娘娘会写字的。”说罢,也不理我,径自站在理我较远的地方,看着我。 
  一股邪火登时便涌上来,好你个诺地,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竟然还这样对我。眼见脱身无望,气急败坏的我再没有好脾气,飞起一脚便踹向一旁的书案。书案应声被踢翻,上面的摆设、器皿登时就稀里哗啦地散落一地。 
  “这是······”隔壁帐内隐约间传来了一声询问。 
  是龙飚的声音。 
  我心下一阵惊悚,是他,没错。这个帐宫建的有些意思,毗邻此帐紧接着又是一帐,两帐间紧紧一墙(布墙)之隔。雨声见小,使我可以准切地听到那一边的声音。想来,应该是龙飚正和诺地在那边寒暄,闻听了我刚刚发飙的动静,心下好奇,才会这样问吧。 

  诺地的回答却是不慌不忙:“噢,那是我新娶的王妃。她娇生惯养,不习惯夜兰的水土,心情不好,所以这两天在和我闹别扭。” 
  这个诺地!我攥了攥拳,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力量的驱使下,我忍不住就想弄些动静出来。喊不出来,我便摔摔打打,把个大帐之内的东西,悉数砸了一遍。 
  内心深处,亦是有种说不清的心理,好想让一墙之隔的龙飚知道,我在这里。 
  “朕竟不知道,御弟已经娶了新妇。这厢来得匆忙,都不曾准备贺礼。”龙飚的语气很淡,听得出此话不过是客套。 
  诺地道:“这事乃因我没有提前告知。让御兄见笑,我这新妃脾气不好,否则今日定然要让御兄见见的。” 

  我很佩服诺地信口拈来的谎言,竟会说得如此通顺。 
  “这倒不必,今后见面的机会还多。”龙飚十分随意地说到,让我听了不禁有些小小的失望。他知不知道,我就在这里,只要他多坚持一番要见,也许他就能看到我了。不过可惜······ 
  “也好,今日咱们是为了庆贺两国世代交好,另一方面,也为凯旋而回的阿骁,好好接风。”诺地十分自然地将话题扯开。 
  龙骁,竟然也在那边,只是半天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足见他的沉默寡言。 
  “这一次,还真的亏了阿骁,”龙飚感慨地叹道:“真的要好好敬他的。” 

  “皇兄言重,保家卫国乃是匹夫之责,没什么值得褒奖的。”龙骁同样淡淡的语气,他和龙飚还真像亲兄弟,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如此相似。 
  我颓然地愣在原地,这个龙飚,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他知不知道皇太后趁他不在朝,发布了那么重要的旨意吗?知不知道,他的皇后,现在正以另外一个身份,待在他的隔壁? 
  这是不是,就是咫尺天涯? 
  一番折腾,让我很快就没了力气,半晌后,蹲在地上,默然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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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传奇之失宠皇后》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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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传奇之失宠皇后》    第75节 
作者: 忆妃 
         
  隔壁帐内,只听得诺地一个人高谈阔论的声音,另外两个人,却出奇的平静,总好像是心事重重的感觉。不多时,那边似乎又有人进入,不知道是什么人,而诺地的说笑声,戛然而止。 
  “当真?”龙飚怒气冲冲地一声质问。 
  “臣得到消息,立即便赶过来,此事,绝不会错。”这声音,竟是沈寄男的。 

  “那还等什么,赶紧派人追查啊!”龙飚的语气中透着肃杀:“你太让朕失望了。朕是如此信任你,可是你又是怎么给朕办事的?” 
  沈寄男慌忙回道:“臣该死,是臣失职。臣这就去追查,还请皇上······” 
  “罗嗦什么,快去!”龙飚吼道。 
  沈寄男匆匆离去。诺地在一旁问道:“出什么事了?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严重。” 
  “夕雾,被人劫持了。”龙飚猛然地一拍桌子:“可恶,就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心情复杂地听着,想喊,却依然无法发出声音。我就在这里啊,离你,真的很近啊。 

  “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诺地的声音明显紧张起来。 
  “不清楚。据说,静妃也被这些人刺伤······” 
  “皇兄,你说什么?母妃,她······”龙骁紧张地问道 
  “她还好,没有生命危险。阿骁,咱们赶紧回去吧。你去看你的母妃,朕,去查找皇后的下落。”龙飚忙不迭地起来,听起来,是打算立即离去。 
  诺地忙劝住他:“我看,你还是先等等消息再说吧。外面还下着那么大的雨,你让寄男带人去找不就行了?” 

  “不可以!”龙飚斩钉截铁地说道:“夕雾是朕的皇后,朕不会让别人代朕去找她。”他沉了片刻,一字一顿地说道:“她活着,我要见人,死了,我要见尸······我不会让她从我身边离开,绝对不会!” 
  我无语地看着将我和他阻隔的那面帐墙,幽然地自笑。这么近的距离,我们都没办法走到一起。难道,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宿命吗? 
  我和龙飚曾经那么地接近,然而,却依然没有能够相遇。冥冥中,似乎是种预示。 
  龙飚和龙骁两兄弟,在大雨中匆匆回宫。我隔着帐篷的窗,看着他们两个离去的身影,一时间竟然会觉得好难过。仿佛,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尽管,我和他们从不曾真正拥有过。 
  诺地在我兀自伤怀之时,悄然进来,走到我的身边,静静地站了一会后轻说道:“香雅,你还有我······” 

  我没有任何犹豫地转身,抬起手给了诺地一个响亮的耳光。我忍着心中的愤恨,直直地瞪着诺地,如果此刻我可以说出话来,我一定会狠狠地对他说:“你这个卑鄙的小人!”然而,口中的麻痹,让我干张着嘴,却发不出声。 
  诺地抚了抚被我打过的面颊,脸色阴了下来。他应该很生气,毕竟他是北藩的皇太子,娇生惯养,何曾被人打耳光,而且还是被女人打。然,他忍了忍,并没有发作,而是对我说道:“如果打我可以让你心里觉得舒服,那么你就打吧。” 
  心底一酸,我看着诺地那双清亮的眼眸,突然间,眼角便滑落了两行泪水。心底了然,就算打了他,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香雅······”诺地见我落泪,面有不忍,意欲帮我拭泪,不想却被我一把推开。 
  “不要哭······”诺地疼惜地看着我,“你这样,我心里很难受。”对我的眼泪,他手足无措。 

  我捡起地上的毛笔,沾着残墨,在纸上写道:“那么请你放我走。” 
  诺地震惊地看着我:“你就这样留恋龙飚吗?” 
  “离开,不为他。”我流着泪,在纸上飞快地写道:“我不喜欢宫廷的生活,无论是夜兰,还是北藩。我只想过得自由。” 
  “可是,我是真心想对你好,我在乎你,我会为你做任何事。”诺地脸上的神色变得紧张不安:“我不会像龙飚那样三心二意,只会利用你,你要相信我,香雅。不,如果你不喜欢香雅这个名字,你仍然可以叫夕雾或是其他的名字。你可以对我提出任意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你的,只要,你能留下来。”他的声音微颤,语气也变得局促,看来,他是真的很焦急。 

  我漠然地看着他,冷冷“问”道:“任意的条件吗?那么好,你能为我废黜整个后宫吗?也就是说,此后一生,都面对我一个女人,你会接受吗?” 
  诺地呆住了,他万没想到我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我冷着脸,不苟言笑,只是淡然地看着他。不是我对诺地抱有什么期望,而是我知道,以诺地和龙飚这种身份地位的男子,身边只有一个女子绝对是办不到的事情。如此说,我就是要让诺地明白,我和他之间,绝无可能。 
  果然,诺地的脸僵了下来,很久很久,他终于是默默地转过身,一言不发地走到一边。 
  沉默,也是一种答案。 
  我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其实,这完全就是在赌博,赌诺地是不是个理性的男人。身为皇太子,日后就是皇帝,他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情而废黜后宫?到底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也或者,他所谓的在乎我,说穿了,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利用。虽然这是我想要的答案,然而当清楚自己在对方心底的份量是如此时,还是让我生出了些许低落。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诺地叹息着:“我的女人们,不仅仅是简单意义上的妾侍。她们身后的家族势力,是我要尽力拉拢的,也是我登基后要倚赖的重要力量。这些女人在我心中,自然不可能与你相提并论。但是,你也曾为皇后,不会不知道她们实际上的作用。” 
  “说穿了,只要是后宫中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是皇帝的棋子吧。”我淡淡地笑,诺地这些话在我意料之中。他和龙飚是一样的,身份的束缚,注定他们无法对女子真正的交心,爱情对他们来说,永远都是海市蜃楼一般的奢望。如此,我早已了然。 
  “我可以让你走,”诺地沉默半晌后,沉重地说道:“但是,你是回不去龙飚身边了。”他看着我,用那种伤痛的眼神:“我是自私的,得不到的,我也绝不允许别人拥有。” 
  我听得出他话中另外的意思,既然他让如歌暴露身份地救我,那么他一定是早已经将此事策划好。为的,就是让我永远从夜兰消失。天牢里也有诺地的人,等到龙飚回去查这件事时,得到的信息,决不可能于我有利。更何况,还有太妃这个活口。她差点被如歌刺死,心中笃定对我和如歌充满了恨意,即便她不知道真相,也很有可能添枝加叶一番,反正除了她再无别人亲眼看到我是如何被如歌救走。 

  我飞快地在纸上写道:“离开后,隐居乡野,从前种种,皆为过往云烟。”诺地不想我和龙飚在一起,实际上,我也无此意。爱着龙飚会很累,面对他的女人们,我更会尴尬。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所以,还是逃吧。 
  “不后悔吗?”诺地认真问道:“难道宁愿选择独自过苦日子?” 
  我同样认真地点点头。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诺地转过了身,隐忍了许久,而后是重重地一声叹息:“舍不得让你走,却也舍不得将你不开心地留下。其实我明明可以强行把你留住,但是,我做不到,因为,我真的喜欢你,喜欢到,不愿意看见你的不情不愿。”他的声音有些艰涩,突兀的鼻音,让我意识到,他哭了。 
  诺地和龙飚最明显的不同,就是诺地的坦诚。他从来都没有隐瞒过自己对我的心意,即便他为了得到我用尽手段,可当面对我时,他从来不曾骗过我。因此,当他如此伤害了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