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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东西。叫杀人许可证。”王鹏凑在他的耳朵边上轻轻地说,“很不幸的是。我也有一张。”他后退两步笑吟吟地看着满头冷汗的胖子挽起袖子,“不好意思了。”
躲在某个房间里的三位女士听着外面的叫声,一个个都是脸颊抽动眼皮乱跳。安雅她妈妈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之后,低声问:“亲家母,你们家王鹏,到底是干什么地?”
“在国安局当会计么。”王鹏他妈妈叹了口气,“不过其他的真的就不知道了,他的工作很保密。”
“当会计,就能这么打人?”安妈妈听着外面的惨叫一阵阵的心惊肉跳,“他是不是……”
“没事。我儿子做事情一向有分寸。”王妈妈挽着安妈妈的手笑着说,“他既然敢动手,自然就有后路安排。你放心就是了。”
安妈妈瞧了一眼浑不以为事地安雅,心下有些惴惴起来:要是结了婚,这小子欺负我女儿,怎么办?
眼看着那胖子被打的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只剩下倒气,王鹏伸手止住了两位老爷子的连踢带打:“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真出人命了。”
呼哧呼哧喘粗气的两位扔掉棍子坐在板凳上,都是捶肩抓背叹息不已:“老了,老了,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能喘成这样。”
王鹏皱了皱眉头,蹲在那胖子身前低声说:“要是还能说话,就答应一声。”
“呸!”胖子抬起青肿的眼皮看了他一眼恨恨不已,“你小子等着!你给我等着!”
“等着?”王鹏失声笑了起来。“鉴于贵公司实在是没能力完成我家的装修装饰工程,从即日起所有合同终止,我们另请高明去。”
“你敢!”那胖子死鸭子嘴硬,鼓鼓弄弄的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的鲜血狞笑,“你敢打我,老子烧你全家!”
“我等着你呢。”王鹏又是一把抓住他脖子后面那块顶花皮,拎起来往门外一扔,“从现在开始。你和你手下那帮民工要敢再踏进这个这个房间一步……哼哼。”说着关上大门,“给我滚,咱回头法庭上见!”
法庭?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恶狠狠的又啐了一口带血地脓痰,扶着栏杆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楼下走,一边走嘴里还念念有词:“好,好。姓王的,你等着!你他妈的还要上法庭……行!老子等着你上法庭!”
看着民工们收拾东西默默离开,安雅她爸爸站在窗口看了一会儿,扭过头看坐在那一页一页翻看检验记录王鹏,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报复?”
“报复?他敢!”王鹏毫不在意地接着看他地报告,“对了,有个事情,还要您老几位帮忙了。”他抬起头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地上一摊血心惊肉跳忙着擦地的女士们,跑下楼把车里那堆东西搬上来,“这里有一些表格,需要你们填写。”
“这是什么?”安雅看着眼前地一堆东西吓了一跳。拿过来两张看两眼很奇怪,“我们,都要填?”
“对,咱不是要结婚么。”王鹏垂头丧气的点点头,“国家需要大家填表单位签字盖章,没单位地街道盖章。”
王鹏他妈妈看着那一摞东西眼睛都快跳出来了:“我们,都要填?”
“对,上查祖宗八代下查子孙连绵。”王鹏也是无可奈何,“过一阵还要过来两个调查员来了,那时候还有的忙了。”
“这些。还要单位盖章?”王鹏他爸爸大皱眉头,“你结婚,国家也管么?”
“谁让你儿子现在在国安局上班呢。”王鹏低声说,“慢慢填吧。我的更多。20多份呢。”看着摞在那小山包一样的一堆东西,家长们和安雅都是苦笑着摇头。
“过两天我收集一下材料。咱还要告状了。”王鹏一声叹息从凳子上拿过来那本检查报告,“咱这个,算是民事纠纷吧?说实在的我还不知道我身上这个案子该去什么地方告了,回头我问问我们科长,你们先填表吧。”他顿了顿,“这可是我跟小雅一辈子的大事,可千万别填错了……”
“少废话。”他爸爸把报表收起来放在桌子上挥挥手,“你忙你的去,这里有我们在就行了。”
那就行了。王鹏点点头,躲在一边给朱钧打电话:“小朱,你对民法,了解地多么?”
“不是很了解。”朱钧摇摇头,“怎么了?”
“我有个民事案子。”王鹏低声说,“你对民法不熟悉么?”
“我在牢里,可听不见民事案件。”朱钧苦笑起来,“跟我住在一起的,不是杀人放火打闷棍就是贪污受贿黑社会,都是刑事犯。”
了解了。王鹏点点头:“那我去找律师事务所好了,一点小事情而已。”
“要是有什么兄弟能帮忙的,就说一声。”朱钧说,“郭队现在心情很不好,见点儿火星子就炸,你最好别招惹她。”
“怎么了?”王鹏一愣,“谁又惹她了?小周的脸出问题了?”
“小周的脸倒是没问题,主刀医生用自己脑袋担保不会留下疤痕。”朱钧又是一声苦笑,“不过你也知道,前一阵,那帮老特务们在五台山上聚会地事情吧?”
“嗯?”王鹏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有个人上午从首都机场出关,结果被巡逻队认出来了。”朱钧叹息一声,“一场恶斗,虽然消息没流传出去,但是整个本部上下现在乱成一团。”
“是谁?”王鹏打死也想不到那帮人竟然敢在这个时候从首都机场离开。“抓到了没有?”
“没有,跑了。”朱钧的语气很无奈,“郭队赶过去的时候,刚来得及打了个照面,那人就跑了。郭队回来之后就一脸的阴沉谁也不理,今天中午喝了一瓶白酒,然后吐了一地,现在正在屋里睡觉呢。”
王鹏很不可置信:“你们现在在哪呢?”
“在郭队家里。小周今天上午已经出院了。”朱钧低声说。“郭队喝酒时候小周劝了两句,右半边脸上就差点又被破相,我拉着小周躲开的时候,险些也遭了池鱼之殃。”
郭怀玉这是看见谁了?王鹏脑子里面立刻闪过一个人影,一时间有些呆住了,拿着手机过了半晌听着朱钧那不断的呼叫声,才反应过来:“我知道了。今天晚上郭怀玉估计还要喝。你就让她喝吧,别拦着她,就是吐地时候注意别让她睡在厕所里就成了。”他想了想,“至于我这边的事情,你就别跟她说了。徒惹心烦。”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朱钧现在没了主心骨,语调有些惶然,“整个本部地人都撒出去了,二大队的人现在满世界的追那个人,我们也接到命令要我们跟着去抓人,我们怎么办?”
“我现在回去就是添乱,”王鹏摇了摇头说。“你就当没跟我说过这句话,郭怀玉想喝酒你就让她喝,反正现在保命是第一要务。而且她都睡过去了,上头也没办法追究你们的责任,所以你们就当不知道就得了。”
“这样行么?”朱钧有些迟疑,“命令已经发下来了……”
“傻孩子,你以为郭怀玉喝这么多干什么?”王鹏摇摇头说,“丫一半是伤心,一半是为了救你们。你以为去抓那人很有趣么?”他换一只手拿着手机,继续说。“反正这些事情你们不要管了,出了天大的事情都有郭怀玉顶着,天塌不下来。小周呢?”他又说,“把电话给小周。我跟她交代几句话。”
好容易安抚好了六神无主的朱钧和小周两个人。王鹏放下电话从房间里走出来,长长的舒了口气。看着外面还在那皱眉看报表的诸位家长,笑了起来:“天也晚了,咱们出去吃饭吧。我回来也不容易,今天晚上我招待一下岳父岳母大人。”
只不过他岳母吃饭地时候,还在担心,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悄悄地拉了拉王鹏的胳膊:“王鹏,今天你们把那人打了,会不会出问题?”
“不会。”王鹏笑着摇摇头,“您女婿还没那么容易出问题。”
“可是我总是提心吊胆的。”岳母大人忧心忡忡的说,“那家公司,我听说背后有人。”
“背后有人?嗯……”王鹏沉吟了良久,“那本书写地不错,挺值得一看地。”
他岳母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楞了一下咬着后槽牙说:“你小子不知道就少胡说,我是说那家公司地后台!”
“难道那家人的后台是国务院的部长?还是九河市的书记?”王鹏依旧不以为然的喝口酒,“就算是个市委委员,也不怕他。”
他岳母倒是料不到王鹏如此嚣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扭头看她丈夫。
“你们,说什么呢?”岳丈大人心有灵犀一点通,立刻端起酒杯,“好姑爷,陪你老丈人我喝一杯。”说完自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反闹得身边地安雅一个满脸通红。
“没说什么,一点小事情,就不劳岳父大人烦心了。”王鹏同样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回头我处理一下就好。”
“现在的年轻人,都厉害得很,那些乱七八糟事情就不用咱们这些老家伙操心了。”王鹏他爸爸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想起来白天的事情,还是有些担忧的看了似乎毫不在意的王鹏一眼。
“没事。”王鹏夹一筷子菜放到嘴里慢慢的咀嚼一会儿,才用力咽下去笑着说,“您几位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有什么事情压下来我顶着呢。”
安雅看一眼王鹏,脸色酡红。
剩下的事情,就是各回各家。因为婚期地临近,出于一种对传统的婚俗的尊重,安雅暂时是不能跟王鹏双宿双飞了。而回到家里的王鹏彻夜不眠的在网上寻找装修案子,看有没有和他类似的,能提供一些法律文本素材之类。
不看不知道,结果一看吓一跳,中国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随便在网上搜搜便是几十页的装修血泪,有的控诉装修公司不按质量标准施工,有的控诉民工偷盗拐骗,有的更是比王鹏他爹妈做地还绝,直接把质量检测报告贴到了网上。
“不过,还没有发现有哪怕一个案例里有乙方敢打甲方的。”王鹏坐在电脑前喃喃自语,“有意思啊。”他双手交叉的枕在脑后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字字血泪,轻轻叹了口气,“为什么那胖子就如此地大胆呢?奇怪了……”
第五卷 善与恶 第一百一十二章 自说自话
关于京城里现在的鸡飞狗跳,王鹏不想掺乎,而且看意思郭怀玉也不打算让他们掺乎。第二天中午王鹏给朱钧打电话的时候,郭怀玉又在喝酒,而且还是洋河大曲,一屋子大曲的酒味熏得朱钧的脑浆子疼:“郭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竟然把她家那个酒柜打开了,一柜子的八大名酒轮流喝。昨天喝的是茅台和郎酒,今天拎出来一瓶洋河大曲在那灌。老大,你赶紧回来吧,郭队现在精神真有些不正常了。”
“没事。”王鹏摇了摇头宽慰他,“想喝就让她喝,她心里有数。”
“可现在看她真不像个有数的。”朱钧很忧心忡忡,“又跑到厕所吐去了……我们怎么办?”
“没事,还是那句话,天塌下来有郭怀玉顶着,你怕什么?”王鹏不以为意,“你们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别乱跑,她郭怀玉想干什么你就让她干什么,反正现在两会这一两天就结束了,她又不用值班,你就让她喝,她喝痛快了大家都省心。”然后王鹏就听到耳麦里郭怀玉天籁一样的声音袅袅传来:“王鹏,孙子!你他妈说什么呢!你他妈给我老实在九河呆着吧!”
“听到了么?”王鹏苦笑起来,“这可不是我临阵脱逃,实在是有命令在身因此不敢回朝。”
朱钧站在那半天没说话,最后才叹了口气:“那么,我能不能回路南去探望一下那些狱警们?”
“无所谓,只要郭怀玉同意了你就能走。”王鹏耸了耸肩,“不过这个事情恐怕她不会同意。对了,”他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小周的脸现在怎么样了?能吃饭了么?”
“不能,只能喝粥。”朱钧低声说,“腮帮子上麻药的劲今天晚上才能过去。”说到这里,他开始哼哼唧唧的笑,“你是没见过小周喝粥是什么样。就跟《九品芝麻官》里合不上嘴的周星驰一样,托着下巴往嘴里倒粥,一边倒嘴角那顺着就开始往外流汤,然后放下碗手忙脚乱的用毛巾擦嘴……”
王鹏脑子里面构思出来这么一个场面之后,也跟着笑了起来:“行了,有什么事情再给我打电话吧,我家里还有事,郭队就托付给你们了。”
放下电话。王鹏吐了口气开始在网上查找律师事务所,看有没有合适的律师能帮他代理这个案子。
应该说,九河作为直辖市来讲,律师事务所也是不少的。只不过很多事务所都是靠海吃饭,只代理海运贸易类纠纷,对于民事案件并不参与。
“所以,找到你们还是不容易的。”王鹏给一家律师事务所打电话的时候。很感慨,“问一下,你们地律师,是不是还要预约才能见到?”
“是的王先生,”接待小姐说话很客气。“因为刘律师今天明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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