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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核心的东西谁知道?”王鹏拿出个本拿出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你们公司是个什么结构?”
“上边三个老板,大老板是真正管事情的。”老二回忆一下,说,“二老板主要是管那个洗浴中心的业务。三老板什么都不干,一天到晚混吃等死。不过以前倒没听说他有什么劣迹。”
“那么,你听说过关于你们公司,有什么毒品啊、赌博啊、枪支啊诸如此类的东西?”王鹏对于脱衣舞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个是关键。”
“赌博?毒品?枪支?”老二摇头,“我就是一个小会计,每天的工作就是把处理好的数字登帐,你觉得我可能知道那些钱是怎么来的么?”
这倒也是。王鹏点头:“那么,账本都放在哪?”
“都在财务科的保险柜里。”老二对于这个还是很清楚的,“原始的账本和单据应该也在那。”
这就好办了。王鹏现在愁的就是没证据,只要能看到原始账本,很多东西就都清楚了。
“你们公司有摄像头之类的么?”王鹏让老二画了一下他们公司的方位示意图之后,把那张纸撕下来放在自己口袋里。
“有,24小时全程监控的摄像头,每个科室都有一套监视系统。晚上还有保安巡逻。”老二苦笑,“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是个什么背景,最防着的就是道上的朋友。你甭琢磨了,进不去!”
进得去进不去,要看看才知道。王鹏笑了笑安慰一下现在还不能下床的老二,招呼一声一边上无聊犯困的周与非走人。
“你们兄弟怎么的了?”周与非走出医院的路上还蹦蹦跳跳的,身上新买的花裙子一扬一扬的让走过路过的人们不由自主的开始捡钱。
“不要跳。”王鹏对于周与非这个12岁性格很哭笑不得,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安静下来,“我们兄弟出了场小车祸,于是就变成那个样子了。”
“车祸啊!”周与非瞪大了眼睛,“是不是地上好多血?”
王鹏哭笑不得,点点头拉着周与非往外走:“你别问了,描述出来怕你吐了。”
“没事没事。”周与非两眼放光缠着王鹏,“讲一讲!”
王鹏都不知道如果老二出车祸会是一种什么场面,皱着眉头凭空想象了半天之后开始给周与非讲故事:“那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闪闪的灯火照耀大地……”
王鹏不善于讲故事,描述的也是干巴巴的,周与非颇为不满:“能不能血腥一点?刺激一点?”
要看血腥的你不如去网上找。王鹏把周与非放到电脑前面教给她各种用法,扭头睡觉去了,晚上好出门干活儿。
他有一数码相机,前俩月刚买的,这时候正好能派上用场。
1280的分辨率,应该够用了吧?另外就是监视器的问题。王鹏对于这个办法不是很多,毕竟他没那个技术能力能屏蔽监视或者搞点后门之类。
他是个会计,就算拿着侦察证,也还是个会计。给他一摞账本算比让他计划去偷一个什么东西要好得多。
实际上王鹏连自己要偷什么都不是很清楚,对于那个公司内部到底是个什么样他不知道,摄像头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而且老二说的那个保险柜里有没有他要的东西,他更加的不知道。
……………………
晚上有个聚会。
大家新年快乐
第二十七章 盗窃犯(新年快乐)
郭怀玉特意把周与非从警卫局弄回来,就是为了看着王鹏。
她不可能一天到晚的人盯人,也不能说把王鹏关在本部里就不让他出去了。
眼看着奥运会快结束了,整个警卫局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她也只能把看住王鹏让他能安安分分的度过奥运的任务交给了周与非。
实际上还不如把王鹏关住了。事情之后郭怀玉很后悔:人性化管理,果然他妈的靠不住。
这天晚上,王鹏躺在床上先给老大打了个电话:“看到老二现在这样,我很心痛。”
“我也很心痛。”老大的语调很扭曲,“你是不是同学杀手啊,怎么谁遇到你都要倒霉呢?老五也是,老二也是,你走到哪祸害到哪。”
“滚蛋,这些事情又不是我招出来的。”王鹏其实也很无奈,“我他妈走到哪打到哪倒是真的。过一阵等我闲下来,回学校考研究生去。”
老大硬是把自己堂堂男儿汉的声音憋成了鸟叫:“你想考研无所谓,但咱们学校太垃圾了,你应该去考南开啊天大啊这些。天下还有很多很好的学校嘛,就算你看不上南开,也可以去考北大清华,复旦也不错嘛……”
“滚你妈的。”王鹏哭笑不得,“你放心,等我回学校考上研之后,绝对夹着尾巴做人,不管谁招我惹我也老老实实,可以么?”
这话要是两年前的王鹏这么说,老大都半信半疑,现在更是摇头:“有空找我喝酒来,不过为了你的前途着想,你还是应该去考北大。”
何必呢?何必呢……王鹏放下电话叹气,伸个懒腰爬起来去洗漱:“12点多了?”他走出房门看到客厅里还有一片灯光,很好奇的过去,“还没睡呢?”
“没有!”周与非转过头看着王鹏,两只眼睛神采奕奕,“我在网上找到了好多好有趣的图片哦。”
“你能不能不这么说话?”王鹏凑过去,“什么图片?”
“车祸现场啊,鬼娃娃花子啊,跳楼的现场照片啊……”周与非略有些笨拙的移动着鼠标,“很精彩。”
这孩子不会心里扭曲吧?王鹏也是手上沾满了群众鲜血的主儿,但看到那些图片还是差点吐了:“你看这些干什么?”
“好有趣的。”周与非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舔舔嘴唇说,“我最喜欢看到这种断胳膊断腿脑浆满地的场面了……”
王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那个,我还真是一直忘了问,你怎么被郭队从医院里找的?”
“不知道啊,那天晚上我睡得好好的,郭队长就把我叫醒了,问我要不要去京城。”周与非歪着头回忆,“我就答应啦。”
“之前呢?”王鹏对于周与非的事情很好奇,“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什么啊。”周与非皱着细细的眉毛苦思,“吃饭,睡觉,做广播体操,吃药,和他们聊天听故事。”
“他们?听故事?”王鹏想象不出精神病院是一种什么样子的生活方式,“他们都给你讲什么故事?”
“不光是他们讲,所有人轮流都要讲的。”周与非点点头说,“比如说张老头,他就给我们讲当初他是怎么怎么参加的朝鲜战争,怎么怎么参加的越南战争,怎么怎么回家之后又发现媳妇跟人跑了,怎么怎么又进了这个医院。反正都是些很无聊的故事。”
那个医院里,都是些什么人?王鹏摇摇头:“我指的是,是不是常有人来看你们?”
“没有啊。”周与非很肯定的摇摇头,“反正我从来没见过外面的人。”她顿了顿,“不过应该常有人来捣乱,医院总是在维修。”
轻度精神分裂,看意思的确是。王鹏立刻设想到了几个可能:不知道谁招惹了这位周妹妹然后一个云爆弹下去半边医院化为灰烬。不过周与非倒是没说常死人,看来精神病们医生们护士们对于周妹妹的发作规律已经颇有心得了。
那位同志应该也是偶然发现的这个事情,然后紧急报告,郭怀玉一路南下把这小疯子弄回来戴上心灵枷锁。
50平米。王鹏洗脸刷牙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个问题:不过小周的分裂症应该是外因引导刺激性的发作。
“郭队,小周是不是在受到刺激的情况下就会分裂症发作?”王鹏不好确定这个事情,“什么样的刺激能引发她变身?”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郭怀玉这个队长当得也是稀里糊涂,“按照医院那边的说法,第一不要让她受到性方面的侵犯,可能小时候有阴影。第二就是不要让她大量的见血。咱们那个找到她的兄弟就是想试验一下小丫头的心理承受能力,于是带她去刑场看枪决。”
王鹏突然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继续问:“然后呢?”
“没什么,炸了两辆车而已。”郭怀玉笑了起来,“咱们那兄弟吓坏了。”
王鹏打了个冷战,放下电话冲进客厅柔声说:“小周?该睡了,太晚了,明天还要出去溜马路了。”
“不要!”周与非的小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这些图片啊小说啊非常好看啊!”
好看?王鹏连连摇头:“该睡了,太晚了,明天再看好不好?”他打定了主意,等明天就给电脑做一些手脚设置屏蔽。
他不想某一天的某时候,被一颗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炸弹炸得飞上天。
睡吧睡吧……王鹏好容易才把嘟囔着嘴满脸不高兴的周与非哄躺下,叹了口气穿上西装悄悄地出门。
王鹏的那辆桑塔纳被砸烂了,前几天找陈晶借了一辆路虎V6开,但开那辆车去总觉得扎眼,所以他站在路边稍等了一会儿拦了一辆出租,就在他拉开门钻进去刚说出地址的时候,车后面又钻上来一个人。
王鹏一扭头看到一身白裙子的周与非:“你不好好睡觉,下来干什么?”
“你不好好睡觉,上哪去?”周与非理直气壮,“郭队跟我说了,你去哪我去哪,反正只要你出门我就要跟着。”
“我去的地方不适合你去。”王鹏无可奈何,“你先回去睡觉好吧?一会儿我就回来。”
说破了天,周与非还就是不下车,王鹏带着这么个拖油瓶自然不能去做想做的事,坚持了一会儿摇头:“下车,我回去睡觉,可以吧?”
“不成!”周与非不知道是不是血腥的东西看多了,现在两眼放光,“司机麻烦开车,就去刚才他说的那个地方。”
“不去!”王鹏掏出50块钱递给司机,“麻烦你了,我们不坐了。”
争执。周与非站在马路边上笑吟吟地看着王鹏:“我知道你要去哪,今天晚上你不去我也要去!”
你知道?那就更不能去了,真有点事情你把楼炸了怎么办!?王鹏摇身一变立刻成了和平主义者:“咱们回去吧,社会很和谐,人民很强大,咱们可以洗洗睡了。”
没完了。周与非盯紧了王鹏,死活非要去当夜行神龙:“去吧去吧,咱们一起去好不好?”
带着你算什么事情?王鹏很坚决的摇头,扭头往回走。
一哭二闹三上吊,王鹏无可奈何的终于还是带着志得意满的周与非开车奔安达。
“什么话也不要说,不要把脸冲向摄像头,不要乱跑乱动。”王鹏站在大厦的门口,叮嘱过周与非,对了一下表按下心灵枷锁上的一个按钮之后,双手放在脸上用力的揉了揉。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进来?”坐在监控室里的保安听到门响,有些奇怪的探出头去看了一眼。
“是李老三,听说他前一阵让人给打了,住院小一个礼拜呢。”另外一个保安扫了一眼监控器,“还带了个姑娘回来?这是干吗啊。”
“别管。”保安冲着外边挥挥手打个招呼,缩回来身体低声说,“人家有钱的就是爷,咱就老老实实看好了大门就得了。”他突然笑了起来,“一会儿上20楼,没准还能听见现场直播了!”
“眯一觉吧。”保安把脚架在监控台上把帽子压低挡住眼睛,“2点的时候还要去巡逻一圈了。奶奶的,从顶层一直走下来,也他妈够累的。”
周与非对于王鹏变出来这么一张脸然后大摇大摆的上电梯,颇感惊讶:“你是怎么弄的?教教我行么?”
这东西没办法教。王鹏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属于典型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别乱说话。”他瞄了一眼头顶上的摄像头,“往这边靠,别把脸露出去。”
保安B兴奋的拍了拍保安A的肩膀:“看!在电梯里就啃上了!”
保安A哗啦一掀帽子:“哪呢?!”看了两眼监视器,哭笑不得,“我早就说这电梯里有死角,要多加一个却费了劲了。妈的,没意思。”
“你说,他们会不会在楼梯里干?”保安B一脸的猥琐,“或者……”
“或者你妈啊。”保安A摇摇头,“楼梯里咱们也没设机位,就算真干你也看不见。再说了,人家进去在办公桌上干不是更……”
一个比一个流氓。王鹏站在走廊里看看周围没有摄像头,伸出手拿起了门上的锁。
一般来讲,办公楼里都是自动的钢化玻璃门,外边墙上放一个密码读卡器。如果安全意识强一些的公司,还会在门上多加一把锁。
但也就是多加一把锁了。这个和防盗意识无关,毕竟整个楼里的保安系统已经很严密了,再多花一份钱完全没意义。
王鹏的手指插进了门上挂锁的锁孔,嗒的一声拧开,又把身体顺着门缝挤了进去:“等一下,我去开门。”
12分钟,从楼下的变脸开始计算,到现在已经过了4分钟左右。
王鹏在门里按下按钮开门,让周与非进来。
“这就是白领们的办公室啊。”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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