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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王鹏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我也去源城。”
“你去源城干啥?”光头很好奇的看一眼在那抽着烟听故事的周与非,“你们也去抓人?”
王鹏点点头:“对,不过抓的人跟你们不一样就是了。正式介绍一下,这是周与非,我叫王鹏。”
“本家,本家。”短发那个哈哈大笑一拍大腿伸出手来,“我叫王亮,这个鸡子儿亮叫韩大纲,这个叫陈漂。”他指指那个偏分,“这小子小资的很,局里上下几百号人就他一个敢留偏分的。”
这也行?王鹏很好奇:“好像你们那都有规矩,头发必须平头吧?”
“这小子混蛋的很,处长专门找他下狠话说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他都不改。”光头韩大纲哈哈大笑,“不过这小子有本事,这可是我们队里算是有前途的未来之星!”他端起酒杯,“来,干一个!”
这三位警察也不是什么好鸟。可王鹏也不是,加上一个什么都好奇的周与非,五个人一边诈金花一边聊大天。光头讲的都是以前他们办过的案子,比如什么河里发现一无头女尸上下不着寸缕,手脚全被罪犯砍掉,然后他们立下军令状,寻找一切蛛丝马迹终于赶在日期前破案之类。
“民警啊,都是他妈的一帮小混蛋儿在那瞎干。”光头说起来一些事情就愤愤不平,“结果现在老子脑袋上的帽子也跟着背黑锅。奶奶个卷的,老子去抓的人都是他娘的亡命之徒。就说那次破了个有枪的案子,有兄弟刚冲进去当场就被两把枪直接打死,最后找的狙击手才算把事情解决了。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拼命,指不定什么时候一颗子弹过来就光荣了。光荣之后要是党员还好,不是党员的连他娘的抚恤金给的都少!”
“两分法,两分法。”王鹏安慰有些激动的刑警们,“四六开么。”
“哪能四六开!”短头发的王亮不平,“三七开还差不多,我们这些好警察是三,坏警察七。”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不过你们这帮老兵油子也好不到哪去。王鹏摇摇头:“好警察还是不少的。”
“早晚局里要成养老院。”陈漂也跟着摇头,“就拿我们这帮人开练,我们容易么!刑警最难干了,抓到人是理所应当,抓不到人打你个失职往不知道哪个小派出所一调后半辈子就算打发了。”
“抓坏人是理所应当。”光头听着意思不对,把话往回圆,“不过现在犯法的一个比一个精,还有那高智商犯罪的,一个尸体摆在那除了知道是怎么死的之外其他的一点线索都找不到。而且有的时候案子查着查着就查不下去了。那次,”他开始讲故事,“我们抓到一个小子,抢劫伤人,一开始也没想能问出什么东西来,可那小子自己怂,三五句话就把几个悬案给扒了。可我们把口供交上去就等着把那些案子都结了的时候,上边又没动静了。等我们再打听打听,说有几个案子涉及问题比较深刻……奶奶的,根本不让老子抓,最后还把破不了案的罪名往老子们身上推,老子招谁惹谁了!”
“没错!”王鹏连连点头,“以前我也见过这种事!”
这话让光头他们大吃一惊:“不会吧?你们还有不敢抓的人?”
王鹏没见过,但听说过,在情报局那混了好几天,好多以前想不到的东西都算开了眼了:“不新鲜。”但他不能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跟你们说这些没用。对了,通缉令给兄弟看看行么?”
“没问题。”光头从一个包里拿出来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给他看照片,顺手把枪塞进去,“就是这小子,李光星,源城人,今年33,在俺们那杀了俩。”他把电脑推到王鹏身前,“你看看,到了源城你们也多帮忙找找他。”
此人很浓眉大眼啊。王鹏看着图片叹了口气摇头:这年头,浓眉大眼的怎么也这样了?
“对了,你们要抓谁?”光头把电脑放在一边,“要是有照片什么的,给我们也看看,没准也能帮上你的忙。”
这个……是个问题。王鹏差点哭出来:我要是有照片,也不着急了。
“我们就是一问,要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就别说。”陈漂看王鹏脸色不对,连忙说,“我们能理解。”
周与非这时候撇撇嘴说:“照片?没照片,也不知道那人是男是女姓什么叫什么,现在还在不在源城都不好说。”
刑警们很惊异的看了一会儿他们,终于叹服了:“我以为,只有刑警不好干,没想到你们竟然……”
王鹏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又一次一饮而尽。
边上睡了几个刑警,并不是什么很舒服的事情。周围看过一圈热闹的乘客们躺在床上苦笑:而且还有俩明显比警察高一档次的……
得了,本车厢莫谈国事。连乘务员推着小车进这趟车厢叫卖烧鸡矿泉水的声音都甜美了许多。
一个小间,六个床位,三个带枪的刑警外加两个国安警察交流心得体会。在沧平那上来睡顶床的那位也不睡觉了,搬个板凳坐在那听故事。
源城距离九河倒不是很远,13个小时准时到达。就因为这个准时,还让刑警们惊诧了一把:“坐了这么多年火车,还是头次看见准点车。”光头拍了拍王鹏的肩膀,“还是你们有威力八五八书房,火车都不敢晚点了!”
王鹏把行李搬下来笑了笑:“你们现在去哪?”
“有车接我们。”王亮笑着摆摆手,“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走得了。”
“不了。”王鹏帮他们把行李从窗户上拉出来,“我们回头给这边的国安打电话,让他们来接我们就是了。你们走你们的吧。”
“行,等完事了,找你喝酒去。”光头点点头和王鹏和周与非拥抱一下,转身拖着行李往外走。
周与非看着他们离开,回头看王鹏:“咱们去哪?”
“先吃午饭去。”王鹏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拉着周与非随着人流向外走,“路南板面,胡辣汤,锅盔,烩面,这地方好吃的东西多了!杜康酒也是大大的有名!”他走出火车站大门去看着路南的天空,“这里可是国人的根哪!”
第三十五章 案件和算卦的
然后王鹏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
“我手机呢?”他站在那眨了眨眼睛,两只手在身上来回的翻找,“我手机呢?”
另外,“我钱包呢?”他的手放在裤子后面又眨了眨眼睛,“我钱包呢?”
刚才还看到手机了来着,刚才还掏钱买了两张报纸来着!王鹏看看手上的报纸,似乎这个东西可以证明他的钱包和手机哪去了:“与非,你看到我手机和钱包了么?”
周与非自然没看见。
王鹏炸了:“警察!警察!”
“干什么?”一个警察从人流中挤过来,“别乱叫。”
“我钱包丢了,手机也丢了。”王鹏的银行卡和身份证外加现钞700元都在钱包里,“钱包里还有我身份证!”
“跟我来。”警察看看他又看看周围,皱皱眉叫他。
车站派出所,警察问王鹏:“丢什么了?”
“手机,诺基亚N75一部,还有钱包。”王鹏的记忆力是很好的,“四张卡,农行建行招商光大,现金700元,还有身份证!”
“700元,不够立案的。”警察直接把笔录本合上了,“赶紧把身份证挂失吧。”
啊?“那手机呢?”王鹏好多很重要的电话号码都在那个手机上,最重要的是郭怀玉的那个号码。
实际上很多号码都好说,他都记得。但郭怀玉那个号码王鹏根本没见过,是大队长把他手机拿过去自己输入的,他脑子里根本没有这个号的印象。
这就是直接拨号的坏处。王鹏的手机直接按住2然后就可以接通。
这叫做灯下黑。
“手机么,丢手机的多了,赶紧买个新的吧。”警察站起来,“这点小事就不要麻烦人民警察了。”
王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这个派出所的,迷迷糊糊的就站在大街上了。
周与非拉了拉他:“咱们怎么办啊?”
王鹏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给小周也买个手机,真的很后悔。
只能指望心灵枷锁了。他没办法,按下呼叫键找郭怀玉,然后听见一个声音:您所呼叫的号码为外地号码,请在号码前加拨0。
他看着那玩意儿上的几个按钮发呆:0在哪?
“还他妈让不让人活了!”王鹏扭头冲进派出所。
周与非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跟着跑了进去。
“你怎么又来了?”刚才接待王鹏的那警察正在喝茶看报,看到他又冲进来皱起眉,“不是跟你说不立案了么?”
王鹏把证件从怀里掏出来往桌子上一丢,拿起电话开始拨号:“别废话,国安,借你们电话用用。”
警察愣了一下,赶紧低头继续看报纸。
“李队?太好了您在。”王鹏记忆里有第二大队办公室的电话,“我们郭队回来了么?”
“小郭?没有。”李乐正在吃苹果,“怎么了?”
“我现在刚出火车站钱包身份证和手机就一起丢了!”王鹏几乎是在叫,“而且我手上这东西怎么不管用啊?呼叫按钮根本不管用!”
“你出差了?换了服务区而已。”李乐继续吃苹果,“你看那个表,右边最下面那个按钮,看到没有?如果不是在直辖市,那么就要先按一下那个再按呼叫按钮。”
我日!王鹏差点跳起来:“怎么没人告诉我还要这么用!”
“你不是看过操作说明了么?”李乐感到很奇怪,“那上边有啊。”
有么?王鹏歪着头想了想:“操作说明?没看见过啊。”
李乐嘀咕了一句什么,王鹏没听清,后面的话又清晰了:“无所谓了,出公差的话,找个快捷酒店就是了,小周不也去了么?拿她身份证开房间,留好收据,咱们局里管报销。”他想了想,“要是去省会的话,就去当地的分局,凭你的证件找个住处不难。”
这里是省会么?王鹏愣了一下:“要不是省会呢?”
“地级市以上也有办事处。”李乐晃了晃头,“咱们的战友遍天下。”
问题在于,我上哪找他们去!总不能拿着侦察证招摇过市抓个人就问:知道谁是国安警察么?王鹏哭笑不得:“那你帮我查查,源城这边有没有办事处好吧?”
李乐那传过来一阵键盘敲击的声音:“没有,最近的一个在郑方。你钱包怎么丢了?这号码是哪的?”
“派出所的。”王鹏摇摇头,“我要是知道怎么丢的,不也就丢不了了么。”
放下电话,把证件收好揣在内侧口袋里,王鹏带着小周往外走,嘴里嘟嘟囔囔:“我真傻,真的,应该把钱缝在内裤上的。这下可好,钱也没卡也……”他立刻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扭头又回去给银行打电话:“我要挂失……”
好在小周没有被盗,口袋里还有50多块钱,两个人一人一碗羊肉烩面之后,开始找郭怀玉:“郭队?”
“是你小子啊。”心灵枷锁的扩音器效果不好,“有事情打我手机就是了,用这个东西很麻烦的。”
王鹏苦笑:“我也不想,可我手机钱和身份证什么的都丢了。”
“哦。”郭怀玉似乎知道怎么回事了,“没事,身份证什么的回头补,你去办一张银行卡,我先给你打两万过去。”
我没有身份证,怎么办卡!王鹏苦笑:“我让小周去办吧,回头再把卡号给你。”
“可以。”郭怀玉点点头,“对了,你要保持秘密行动,尽量不要引起人们注意。”
秘密行动?多秘密?怎么秘密?王鹏这天下午好歹倒是先把卡的事情办妥了。
本来应该能再快一些的,但那个秘密行动实在是让人郁闷,办卡的时候让他没敢把侦察证拿出来吓唬人。
说起来,心灵枷锁这个东西很奇妙,竟然还有服务区一说。王鹏拿起小周的手腕看看,再把自己的抬起来对比一下,不能不感慨研究所那帮人吃饱了撑的:这个难道用的还是移动的通信卫星么!移动现在也都全球通了,这东西怎么还外地号码前加拨0呢?况且按照道理来讲,郭怀玉那个接收器也不应该是外地号码啊,顶多也就是算两个漫游啊。王鹏想不通。
而周与非根本想都不想,联系到郭怀玉把卡号告诉她之后,拉着王鹏的胳膊:“咱们去吃饭吧?吃过饭,咱们就去找那个家伙好不好?”
找,我也想找,可怎么找?没名没姓的长什么模样也都不知道,难道我要发动人民群众一个个排查不成?王鹏看着眼前的胡辣汤和锅盔,可不像周与非那么吃的上劲,坐在那愁眉苦脸的琢磨这件事情:闹得鸡飞狗跳肯定不行,但暗自找,却连个头绪都没有。
“快吃啊,很好吃的。”周与非好吃辣,满头大汗的推推王鹏,“再不吃可没有了。”
吃吧,吃吧,吃了这顿下顿还不知道上哪找去了。王鹏知道周与非口袋里只有50多块零花钱,中午一顿饭晚上一顿饭基本上就只剩下十来块了,叹了口气:“郭队什么时候能把钱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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