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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王鹏本来就是旅游来的,多活动活动也没什么意见。不过让他比较意外的是,老周和小周的见面很有些亲情会的意思,老家伙在派出所里带着手铐子抱着小周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而小周则很热烈的回应着,也哭了个凄凄惨惨戚戚。
“爸,过两天等我钱到帐了,就一定把你带回家去。”小周似乎忘了她是国安特务人员了,只要她把证件拿出来老周当场就能被她带走。
这个问题,被王鹏弥补了:“兄弟,来。”他看看坐在一边无聊地所长。冲他招招手,“你们把他手铐打开吧。”打开?所长在这一片乡里掌握着武装权力,还没谁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就连乡长看见他也是称兄道弟的客客气气,眼珠子一瞪立刻就要翻脸。
只不过那个印着国徽的证件打消了他瞪眼的念头:“你是……”
王鹏把证件打开给他看了看:“兄弟国安的。这小丫头是我手下。今天卖给我个面子,让我把人带走吧,回头必有重谢。”
相对于公安来讲,国安的权力正好比他们大了一圈。况且周大福这个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案子,无非就是欠了国家的钱不还而已,既然国安的来人说要带他走,那就带走就是了。所长看地很开:反正老周欠的也不是我的钱。何必不卖个人情给他!
于是稀里糊涂的,老周就被放了出来。
走出派出所大门看着头顶上庄严的国徽,老周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法制,什么叫权威。站在大门口国旗下,老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他妈生四个了,下辈子争取头一胎就生儿子!
不过闺女也是很管用的嘛。老周在回家地路上,坐在手扶拖拉机上看着小周与非左看右看的爱不够了:“二丫啊,这位是谁啊?你给我介绍介绍。”
“这是王鹏,是大队里的……嗯。很好的一个人,是我的上级。”第三特务大队只有一个领导,就是郭怀玉,后面地王鹏小周朱钧三个人都是平级。只不过入门有先后分了个三六九等而已。
“原来是王同志。”老周粗糙的大手握着王鹏那只细皮嫩肉的手连连摇晃。“今天真是感谢您了!”
“别您您的,听着别扭。”王鹏摇了摇头。“小周既然是我姐们儿,我就不能眼看着您老人家在那受苦。n不过说实话啊,您家里怎么生了四个呢?三个不比四个好么?有个儿子顶门立户不就得了么,干吗多生一个给自己遭罪呢。”
“就算是遭罪,咱也高兴。”周大福很感慨,“当初与非他妈又怀上的时候,我也想过去医院拿掉。不过听长辈说这一胎又是个儿子,我就没忍
那你倒是忍心把小周往精神病院送。王鹏对于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也没什么办法,实际上他也喜欢儿子,他老丈人甚至有时候喝多了还跟他商量,以后安雅生了孩子能不能给他一个传沿香火。
反正现在独生子女允许生两个。王鹏倒是很看得开:以后生俩,一个姓王一个姓安就是了,估计就算是个女孩,只要姓了安他老丈人也高兴。
中国人最怕的就是无后,以前有句老话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是落了个绝户那以后做人都抬不起头来,死了之后让人挖了绝户坟都活该。
所以有地时候这种地方选村长并不是看谁有本事能带大伙儿发家致富,而是比赛谁家的儿子多谁生儿子的本事大。儿子多的嗓门就亮堂,站在人前腰板也直。
而对于既然已经有了两个儿子能开花散叶的老周来讲,能看见自己闺女长大成人也是颇高兴的一件事情:“二丫啊,这趟机会回来了,就别走了。陪陪我,然后给你定个好亲事。”他看看心不在焉浏览风景的王鹏,拉过来女儿低声问,“二丫,你跟爹说。这个王同志,跟你是不是……”
“不是啊,您别瞎说行不行?”小周立刻闹了个满脸通红,“人家有老婆的。”
“啊?”周大福的失望就写在脸上,看向王鹏的目光也充满了遗憾。
“怎么了?”王鹏正托着下巴看着周围地山川起伏,听到周大福这一声,转过头看看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没事。”小周摆了摆手。把她爸爸的耳朵拉到一边去低声说,“王大哥是有家室的人了!”
那也是失望。周大福看看自己闺女,叹了口气:“二丫啊,你今年也虚岁20了,也算是大姑娘了,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怎么离开精神病院地?”他地目光立刻警惕起来了,似乎想起了什么沉痛往事。
小周就按照情报局给她编的那个故事,就是如何遇到郭怀玉,又如何进入了国安部等等这一套词讲下来,把她爸爸忽悠地一愣一愣地。
“你真打算。给那个精神病院捐10万?”她爸爸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险些把自己舌头咬掉了,“10万块!”
“对,”小周很认真的点点头,“我在那里住了六年,他们对我都很好,所以我要让他们住的舒服一些。”
“10万块!”她爸爸没听她说什么。只顾感慨自己的,“买驴都能买好几千头了!”
“对了!”小周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的叫了起来,“我过几天就回京城了,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去看看天安门?”
小周的计划很好,就是一家四口去北京一起住几天,看看天安门看看长城,好歹出去涨涨见识也好。
听上去很好地一个建议,但被周妈妈否决了:“过一阵小四就开学了,不上学怎么行!”
“嗨。有与非这么个姐姐,小四儿上学不上学的也不吃紧。”王鹏纯粹是捣乱来的,“况且咱家小四儿不需要上学,只要学会写字就成了。以后要想赚钱。找本书来个乾坤大挪移……”
周与非搂着她弟弟看着王鹏的滔滔不绝低声说:“别听他的,你一定要好好上学知道么?只要你能上。姐姐就能供得起你!”
小四今年才十岁,听着他姐姐说着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周与非来桂南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要捐给桂南安定医院1万元了。那张支票她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托人都办好了,只要交给院长就可以了。
不过这一路上,很颠簸。王鹏这个二级伤残人士坐在手扶拖拉机上看着山路崎岖就头皮发麻:“咱们到那边,要多长时间?”
“三个小时。”收了王鹏两百块的司机回过头冲着王鹏一笑,“你放心,绝对快!”
快你妈!王鹏这一路上都快被颠散架了,甚至从来没有过的晕车感觉都从耳蜗里冒了出来,闹得他一阵阵的想吐。
今天周家的父母都没跟来,车上只有王鹏和小周两个人,他脸色苍白地样子也不在意被小周看见,只是右手死死抓住车帮不撒手,生怕不知道哪里压过一块石头他就要飞出去了。
左边是峡谷,右边是山崖,前面只有一条崎岖蜿蜒不知通向何方的小路,再加上还没完全融化开的积雪,王鹏觉得这条路比他妈人生都难走,忍不住最后还是要求休息了。
“你这个烟,好得很。”接过王鹏递过来的中华烟,司机美美的抽了两口之后,连连赞赏。
王鹏心中暗骂了一句废话,蹲在那摇晃脑袋尽量的让自己这种晕车的感觉快点过去。
两个多小时之后,快要死过去的王鹏终于看到了白雪皑皑的深山老林里的一片白色地建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之后有一种幸福的要死的感觉。
“咱们到了。”小周跳下手扶拖拉机之后,一声欢叫地冲向了建在半山腰上地安定医院。
王鹏则扶着手扶拖拉机四肢发软的站在那想吐却吐不出来。
“兄弟,抽口我们这边产地老烟丝如何?”司机笑嘻嘻的拿出来一个烟袋锅,装好烟丝之后递给王鹏,“你那些烟,劲太小了。来,尝尝这个……”
一口,只一口,就让王鹏再也不头晕了,站在那咳嗽的几乎把肺都呛了出来。
而这时候,这条小路上,竟然响起了另外一种发动机的声音,以及车轮碾过积雪的嘎嘎声。
“谁又来探望病人了是怎么着?”王鹏揉了揉眼睛站起来看着那辆马自达,又继续咳嗽了起来。
“请问,三原希望小学,是在前面么?”路过手扶拖拉机的时候,车停下了,车窗摇下来从里面探出来个脑袋,用生硬的中国话问。
“三原希望小学?”王鹏不知道这个希望小学在哪,但他认得这个脑袋:这是昨天在乡政府门口,嘀嘀咕咕的那个老鬼子。
我晕倒……算错了章节数……大家将就一下吧……
第四卷 善与恶 第八十三章 小松英树先生(下)
这老鬼子,要干什么?王鹏现在虽说脸色苍白四肢无力,但还保持着阶级斗争的高警惕性:“你们,要去哪?”
“三原,希望小学。”老鬼子可能是担心自己的发音不标准,于是拿出一张纸来用汉语写下六个大字,拿出来给王鹏看。然后边上那个小鬼子叫了起来:奇書網…奇书“啊,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啊!”
还是不标准的汉语,这让王鹏的警惕性更高了:如果没事,小日本学中国话干什么?
不过作为一名特务来讲,在不知道两个鬼子想要干什么的情况下,还是先把路指出来比较好。王鹏转过头问司机:“您,知道三原希望小学在哪么?”
“希望小学?”司机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摇摇头,“俺们这地方从来没有过什么希望小学。唯一一个小学就在前面那个精神病院底下,不过那就不归我们营盘乡了,是百水乡的小学校,而且破破烂烂的也没什么好看的。”
王鹏会说日语,只不过说了之后让日本人想自杀而已。他凑过去用自认为还算标准的日本语给对方解释:“前面倒是有一所小学校,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想去的。我们正好也要过去,你们车就跟着我们走吧。”
于是乎,王鹏爬上那辆九河人一概呼之为“狗骑兔子”的手扶拖拉机,又开始突突的冒着黑烟往前走。而那辆马自达却根本走不动了,颠簸了一路之后已经快散架了,两个鬼子商量了一阵之后,干脆下车来招呼王鹏:“能不能,带我们一起过去?”
“上来吧,一人200元。”王鹏对于小日本从来都是下狠手,虽说前面不远就是那所小学校,但收费可是丝毫不留情面的。
而两个自己车眼看就要被颠坏在半路上的小日本无可奈何也只能交钱,只不过嘀嘀咕咕的时候更加背着王鹏了。
“这400块钱,你收着吧。”王鹏接过来四张太祖头之后。塞在连连推辞的司机手里,“你该得的,拿着吧。”
司机很不好意思的收下了这笔钱,然后回过头来问王鹏:“他们要去哪?”
“去那个小学校。”王鹏早就看不见小周的人影了,也懒得追她,干脆先干了这一票再说,“两个小鬼子似乎听得懂中国话。”
这时候,那个年轻的鬼子说话了。虽然很硬,但的确是汉语:“那个,请不要称呼我们鬼子鬼子地行么?我叫山下德武,这位是小松英树先生。”他指了指老鬼子,“如果可以的话,称呼我山下就可以,请不要鬼子鬼子的叫。谢谢。”
既然人家这么客气了,作为上下五千年泱泱大国礼仪之邦的传人,王鹏还真不好意思叫他们鬼子了,伸出手去和他们握了握:“在下王鹏。不知道小松英树先生,和山下先生两位到此地有何贵干?”
“啊。”和王鹏握握手之后,山下说,“小松英树先生在3年前捐款给希望工程3000万日元,这是他大半辈子的积蓄。而现在他退休了,所以想来看一看他捐款的地方,修葺的漂不漂亮,有多少孩子因为他的这笔钱而能够上学了。”然后他做自我介绍。“我是日立公司驻贵阳代表处地经理,听说小松前辈来到这里,就陪他一起来。说起来,我也曾经捐了50万日元的善款,不过和小松前辈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王鹏听完这话,拍了拍司机的肩膀低声问:“那个小学校,是希望小学么?”
司机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不是啊……”
王鹏咳嗽一声,问小松:“那个,您是怎么捐款的?谁告诉您您的钱花在这里了?”
小松英树也会说中国话。点了点头说:“我是85年第一批进驻中国的日立公司员工,说来惭愧,我只在中国干了不到8年就调回了本部去,不过对于贵国。我是从心底有一份真挚地感情的。在贵国的8年间也交了许多的中国朋友。我是05年的时候,托贵国驻东京大使馆地文化参赞转交这笔钱到希望工程。希望能够对孩子们能够尽一些我应该尽到的责任。”
王鹏脸上的表情比司机的更精彩,又咳嗽了一声:“所以,你今年退休之后,就打算来看看你种下的种子开花了没有,是么?”
小松英树连连点头,脸上笑得真的像花一样:“对的。昨天我去到乡政府地时候,他们接待我也很热情,不过我提出要看一看我捐助的希望小学的时候,他们还挽留我让我多玩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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