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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不会先把那块牌子摘下来么!”李乐指着自己的房门恶狠狠的说,“你猪脑子啊!”
“我知道您干什么用?”宋颂叫起了撞天屈,“冤死我了!”
李乐把他们扔到一边,拉着王鹏走到外面树荫下的两位女士面前笑眯眯地说:“我的手下实在是让您见笑了,我们新换的办公室牌子还没换好,他刚才就是去拿做好的牌子。”他看看两位女士,两位女士看看他,也只能咳嗽一声,“咱们吃饭去吧?”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王鹏坐在饭桌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个两个尴尬的都不抬头。李乐在拼了命的打圆场,但没人搭理他。
“您是第二科的宋颂?”王鹏说话了,端起酒杯,“我是第三科的王鹏,以前主要在九河那边忙乎,今天幸会幸会。”
远在南方的郭怀玉事后听说这个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帮超能特务,还都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主儿,搞什么鬼东西。”
但至少酒桌上的气氛热闹起来了,而且李乐从边上拉来几个其他处的人来叫酒并众口一词的称呼为“第三财务科的王鹏啊,幸会幸会”,让王妈妈和安雅好歹去了一些疑心。
但在回家的路上,王妈妈忍不住了:“王鹏!你在国安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就是个会计。”王鹏在听了李乐的机宜之后一口咬死,“说实话,本部我也是第一次去,就是按着科长告诉我的话走,其它的不知道。”
“但那个姐姐,为什么承认她是特务呢?”安雅没喝多,就算将功赎罪的陈晶死了命的灌她,也没忘了这个事情。
王鹏一脸的镇定:“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个会计,李老是第二科的,我是第三科的。”
“那你天天都干什么?”安雅继续问。
王鹏哼哼一笑:“我们都有保密条例,能够说是干什么的已经很好了,至于具体干什么就真的不能说了。再说了,如果他们真的是特务,还能让你知道?”
这倒是真的。安雅和王妈妈想了很久,点点头。
“回去之后什么都别说,听见的看见的,什么都别说。”王鹏很仔细的叮嘱她们,“乱说话很麻烦的。”
总算糊弄过去了。王鹏舒了口气,回家继续找工作。
这次他妈妈不管他了,反正儿子有的是钱赚,还是个铁饭碗,也就撒手了。
王鹏又回到了过去那种四面投递简历准备面试的阶段,不过很多大公司都找他要档案,这个他可拿不出来:档案在国家安全部业务指导局的档案科里,他可不敢让人家去那个地方调档,怕吓着他们。所以他只能无可奈何的退出竞争。
至于小公司,他就没找到合适的:毕竟智联上大多是正规大公司,小公司很少花那份钱。
所以有一天晚上他给在塘汉上班的老五打电话的时候,很苦闷:“我想找个工作打发一下时间,都不可以么?”
“你找工作?”老五很怀疑,“你不是在国安么?”
“国安没事做,领导批准之后,我可以找个第二职业。”王鹏叹了口气,“没想到找工作这么难,比当初没毕业的时候还难!”
“那当然。”老五点点头,“现在大多数公司都找好人手了,招聘机会自然少了许多。对了,我们公司现在还招人,你要是不嫌路远,可以把简历给我,奇書網…奇书我帮你递上去。”
不嫌远!王鹏属于有车一族,自然不怕路远:“成!不过你可别说我在国安局有工作,怕吓着人。”
老五满口答应:“没问题,你就听我消息吧!”
两天之后的一个中午,王鹏正在屋里修炼避暑神功的时候,老五的电话来了:“老四!后天下午2点来我们公司面试,没问题吧!”
没问题!王鹏口袋里有钱自然舍得开销,为了这个面试专门跑出去到专卖店买了一身登喜路的西装,一切准备完全之后开车直奔塘汉而去。
老五在办公楼上看到一辆玛莎拉蒂开来的时候还和同事开玩笑讨论这年头有钱人太多的问题,但他看到王鹏从车里钻出来,下巴差点摔到地上。
“那车,是你的?”老五在电梯口等到王鹏就一把拉到一边,“行啊,发财了!”说着话两眼放光,“我也想买车……”
“你他妈的一直想买车……那是我们头的。”王鹏指了指头顶,“我借来开。”
“你这身衣服,也是借的?”老五一眼就看见那身登喜路了。
“这个是我买的,看着还不错。”王鹏挠挠头,“不贵。”
这是有钱人挑逗贫下中农的法子么?老五叹了口气:“我一个月工资,也就买条袖子吧。”他拉着王鹏,“赶紧进去吧,今天大毛在,他给你面试。”(大毛,九河土语,扑克牌的大鬼叫大毛,往往代称老板)他又叹口气,“妈的,穿得比老板都好。”
大毛是个头发浓密长得有些像斯大林的人,尤其是叼着烟袋的劲头,让王鹏有一种站在红场上的感觉。
“你把这份报表做一下,我看看好吧?”大毛递过来一份报表,“别紧张,尽力做就是了。”
是一道计算题,关于计算甲公司——这个公司名称常常出现在考试里,王鹏后来甚至打算注册个公司叫“甲”,因为这个公司的帐面上总是有千八百万的——在某年12月31日应计提或转回的短期投资跌价准备,并编辑会计分录的题。
这种题并不很难,只要有足够的信息就能做——当然题里面常常不会给足条件,但王鹏却一点担忧都没有:他把整本会计学在这两天里都背了下来。
就是背了下来。王鹏的身体可以变化,他的大脑也相应的有了一些改变:记忆力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比过去强了何止百倍。
人脑本来就是一个超级大硬盘,人们只是因为一些问题才导致不能更快更好的读取记忆中的信息。实际上来讲,人的大脑可以把所有见过的听过的经历过的事情全都记忆下来,一切从睁开眼的一刹那就开始在大脑里保存记录并分门别类的放进不同的房间等待调用,甚至于在子宫内的一切也都有记忆。但按照医学的说法来讲,智商差异确定一切。
有的人智商比较低一些,因此会常常“忘记”他学过的东西而被老师们骂作笨蛋。有的人智商较高,就能够在调用他需要的资料的时候找到那个存储间在哪,然后应用到面前的这道题上成为老师的好学生。
打个比方来说,智商就相当于cpu,而人脑是个硬盘。一个只有8位寻址能力还内存超小的cpu,肯定不如64位的6000+双核处理器的读取速度。
至于智商由什么决定,就不好说了。
王鹏已经超越了智商的级别了,他就是一台复印机,把脑子里面记得的东西重新理解一下放到面前的这张纸上。
有些东西很奇妙,王鹏可以把自己的大脑拿出来看,却还是不能理解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大脑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所以他到现在依旧想不起来小时候,2岁以前的绝大多数事情。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体内是由整整70亿个碱基对组成一条DNA链,每个螺旋上有28条DNA链,这些DNA还可以在极短的速度内分解重构组成任何大脑的电流脉冲命令它们所要组成的东西,那他可能会稍稍理解一下大脑的运作方式。而更多的DNA链也直接导致他的大脑完全可以不再使用超能力的状态下像计算机那样定向工作。
不过这些东西在他真正认识到之前,对他没有什么意义。
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做好这道题,然后递给大毛。
“很好啊。”大毛很惊讶的看着他,“你考过注册会计师么?”
“没有,打算去考。”王鹏回答的很诚恳。注会倒不是他不想考,只是当初考的时候他还没这能力,今年的考试他因为国安的事情就没有报名,而下一次考试要等到明年了。
大毛看了一会儿,叫过来秘书:“把张部长叫来。”然后他看着王鹏,“张青年,是咱们公司财务部的部长。”
那就是未来可能的顶头上司了。王鹏看着一个秃顶中年人走进来,连忙站起来。
张青年从大毛手里拿过来那道题,看着看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么?”大毛不大明白这个皱眉是什么意思。
“不,不,没有。”张青年咧开嘴笑了笑,很谄媚。王鹏看到那种笑觉得很恶心。张青年转过头很和蔼的看看王鹏:“这个是你写的?”
王鹏点了点头:“是我写的?”
张青年也点头:“小伙子,写得不错啊。”
大毛当场拍板:“行了,那你就来我们公司吧,一个月1300块,五险一金,每个月伙食补助三百。可以吧?”
“可以。”王鹏舒了口气签下合同:至少每天有点事情作了。
“你们家不在塘汉吧?”大毛开始关心自己员工,“打算每天怎么上班?”
“我打算在这边租一间房子。”王鹏说,“您也知道,我和张俊卿是同学,打算跟他一起租间房住。”
“行,那我就不操心了。”大毛用力拍拍王鹏的肩膀,“好小伙子,好好干吧。”
不过事情似乎没有王鹏想象的那么美好。他跟着张部长走进财务部介绍自己给同事们之后,张青年很用力的跺跺脚:“我这里不是养闲人的地方!也不是耍嘴皮子或者会做题就能呆的地方!要想干下去,就要拿出真本事来!不然的话,我可不管谁有什么关系谁会做什么题,一概开除!”
“这老家伙怎么了?”王鹏听着这话很别扭,等那张青年走了之后拉了拉老五,“他说谁呢?”
“说你呢呗。”老五苦笑着低声说,“你有关系,还会做题,就是给你个下马威。”
“给我下马威?”王鹏差点笑出声来,“给我下马威有什么用?难道我说要踩着他尸首夺他权的话了?”
“没说。”一个30多岁的女中年凑过来低声说,“不过他见谁好一点就要开除谁。这老东西……”
“对,我来时候也是,没招他没惹他拼命给我穿小鞋。”一个同样20多岁的青年人把手伸过来,“你好,我叫王君清,以后咱是同事了。你是小张的同学是吧?”
王鹏点点头:“问一下,这位张部长是个什么脾气?以后我躲着他一些就是了。”
“就是个见不得人好的脾气。”那位女中年愤愤不平地说,“咱们部门原来12个人1个注册会计师3个高级会计师,而现在算上你总共才4个人。那些人都是被他挤兑走的。这才叫武大郎开店,不许伙计比自己高了。”
“没错!”王君清很用力的点头,“我就是做了一份报表让老板夸了两句,他就折腾了我两个多月,开会时候有事没事的找我碴。这就是个老人渣。”
王鹏转过头看看老五:“那你还算幸运,干了四个多月竟然平安无事。”
老五苦笑:“幸运什么啊,我从进门头一天就让他数落,一直数落到现在。”
“那你还忍着?”王鹏差点笑出声来,“你跟我开玩笑的吧。”
“不跟你开玩笑。”老五摇摇头说,“我是你兄弟,骗你这个干什么。要不是楚姐他们护着,我早就滚蛋了。不过这里老板和同事都很好,待遇也不错,就留下来了。”
这倒是。外面找工作真的很难。王鹏拍了拍老五的肩膀,然后给那女中年和王君清一鞠躬:“谢谢你们照顾我兄弟了。”
“应该的。”楚姐和王君清都摆手,“小张是因为当初面试的时候把张部长的侄子给挤下去了才这么倒霉,我们也不忍心看着这么好的孩子不管。”
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情?王鹏看着老五,老五点头:“当初招聘的时候,据说张部一力坚持说财务部人员够用,只招一个就行。但他那个侄子把题做错了,而我做对了。”
“然后又加了四道题,小张也都做对了,到最后大毛都看不下去了,才确定招小张的。”女中年楚姐摇摇头,“也不容易。”
那看来我要遭殃了。王鹏一点都不担心,反而笑眯眯的拍了拍老五的肩膀:“别担心了,我可不是这么好被欺负的。”
那可不。老五蔫头耷脑的看一眼王鹏:你他妈的是国安局的人,真出了事情有的是人保你,可我怎么办?
王鹏跟老五混了四年大学,一个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也同样的用眼神回过去:万事有我,怕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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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由的生活
王鹏对于自己的这个工作,还是很满意的。熟悉了一下工作环境之后,和老五躲在一边窃窃私语:“你现在住在哪?”
“住我们家啊。”老五是塘汉本地人,从没想过住房的问题,现在听王鹏这么一说,倒也觉得是个问题,“要不你住我们家来?”
王鹏摇了摇头:“那不可能,住一两天没问题,可我在这儿上班,总不能一直在你们家住下去。你帮我问问,这周围有没有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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