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3-梦露画传





蝗缛艘狻!    ?br />     嫉妒与怨恨使第二次婚姻很快结束     
    由于梦露名声显赫,20世纪福克斯公司开始与她重新合作,《七年之痒》开拍了。人们也开始喜欢听玛丽莲的歌声了,影片《血的节奏》还在拍摄,艺术指导要求她唱到高音B,再唱到较低的D。玛丽莲的音乐才能和歌唱水平后来受到了很高的赞誉,但她对自己的成就并不满意,她要〃直到听众只侧耳倾听而不是瞪眼看着我的时候,我才能感到满意。〃     
    正当玛丽莲为影片《七年之痒》唱歌跳舞,并着手排练电影《热浪》时,乔·迪马乔走进了摄影棚,她强装欢迎他,但他看到她身上穿的戏装时,就开始在布景后面怒气冲冲地大吵大嚷。     
    玛丽莲送给迪马乔一个小小的护身符,上面写着圣·艾克苏佩里的《小王子》中的一句话:〃用你的心灵去看,才能真切地了解一个人。肉眼无法洞悉人的本质。〃梦露希望乔能多理解她,乔却闷闷不乐地问道:〃这是什么鬼话?〃看来他们是不能互相理解的。     
    有一个名叫萨姆·萧的人,是电影业中聪明机灵的摄影师,他被贝里·维尔德公司雇用为影片《七年之痒》的设计师,他设想出一幅宏伟壮丽的图景,一幅当时电影创作中最能吸引观众的图景。     
    这幅图景中,有一个场面是:玛丽莲站在雷克欣顿大街上纽约地铁通风口的铁栅栏上,这时正好有一列地铁列车从栅栏下面隆隆驶过,让列车带来的一股风将梦露的白色大蓬裙掀起来像一朵大浪花,并首先由维尔德公司上映,此镜头后来成为梦露的性感标志,此镜头的电影海报至今仍是影迷收集的珍品之一。当时两千名摄影师和观众对这个主意欢呼跳跃,欣喜若狂。一部影片还几乎从未有过这样经济的宣传效果。玛丽莲长裙飞舞、金发飘曳的照片传遍全球,但当时迪马乔看见这样的镜头十分恼怒,他大发雷霆,还向一家杂志社怪腔怪调地说这是〃纽约的耻辱〃。梦露一回到家,他就不由分说地将她痛打一顿。     
    第二天玛丽莲更是浓妆艳抹,香粉比平时涂得更多,看来似乎她要义无反顾地这样继续下去。过了一些日子,离婚书在1954年10月就交到迪马乔夫人手中。     
    迪马乔不知道玛丽莲以后要做什么,如果他知道她做了什么事,他也会慢慢地平静下来。     
    他们可能再度不期而遇,他将努力成为并将永远是她的一个朋友,这种想法不时出现,同时他看电视、玩台球、打棒球、喝啤酒的嗜好和作为国家的宠儿的意识也会再度占上风。     
    1954年10月,他俩走进法院宣布离婚。梦露声称,迪马乔不仅在精神上折磨她,而且也从肉体上给她痛苦。他俩的婚姻仅延续了9个月,但迪马乔不承认他与梦露的关系已结束,声称任何人染指梦露都将构成犯罪。但他却不知道,他们关系产生裂痕不久,梦露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因为此时的玛丽莲饱受婚姻之苦,她的生活混乱不堪。为了入睡,为了安静,为了心智清爽,为了保持清醒,她吃的各种药物越来越多,但她的苦恼依然如故。现在,她的化妆师得经常为她掩饰身上的血痕,这是和她丈夫争吵厮打时留下的。他根本当不起丈夫这个字眼。当时有一位温和友善的人,名叫哈勒·沙弗尔,玛丽莲正与他为最近的一部影片的音乐节目一起工作。她对他十分赞赏,他也给了她许多安慰,这渐渐成了有目共睹的秘情。     
    当迪马乔听到关于沙弗尔的闲话之后,他气急败坏,还雇侦探秘密跟踪,想捉奸,这事成了好莱坞的笑柄。     
    除了沙弗尔,梦露不仅向卡赞、格林夫妇和女教师娜塔莎·李特斯倾吐了她婚姻上的苦闷,也向新认识的作家阿瑟·米勒表白了这一切。     
    当玛丽莲再次因《君子更爱金发女郎》和《如何嫁给百万富翁》受到《电影》杂志的奖励时,乔没有陪同她去洛杉矶。     
    她穿得金光闪闪,非常迷人,又没有〃击球手〃跟随左右,真是自由自在。晚上她对她的朋友西德尼·斯柯尔斯基说:〃你猜我要和谁结婚?〃〃结婚?你在说什么?〃而玛丽莲盯着一个水晶球,随意地说:〃我要嫁给阿瑟·米勒。〃然而,米勒虽然在其生平回忆中几乎连芹菜、土豆之类微不足道的琐事都有所记载,但对玛丽莲向他诉说的苦闷却只字不提。他是一个循规蹈矩、拘谨沉默的人,从不做越轨之事。不过,这回事实的情形与往不同,毕竟情系于斯,难以解脱。这时他发觉:〃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不过肯定不是结束我的婚姻。但把玛丽莲从我的生活中抹掉这个想法更是不堪忍受的。我似乎是在与自己搏斗;过去的生活已支离破碎,我脚下的大地已经动摇……〃     
    


第二部分第16节:绝望地向往着这个女人

    作家阿瑟·米勒〃绝望地向往着这个女人〃     
    这故事一点也不浪漫。梦露坐在纽约一台电视机前,听到他说:〃7月13日我将与玛丽莲·梦露结婚。〃现在全美国都知道阿瑟·米勒想要干什么,他未来的妻子也颇为惊喜,但她的反应却有些嘲讽的味道:〃他用这种方式把他的计划通知我,这真是荒唐的美意。〃     
    但对于全世界来说,这也是一桩奇妙的结合,有人刻薄地说成:一位饱学之士要娶一个绣花枕头,一颗心灵要和一具躯壳缔结姻缘,这位笔力强劲、创作过轰动百老汇的作品的剧作家,这位在政治上采取社会批判态度的小说家、左倾知识分子和伦理学家,要实现五千万男人共同的梦想:娶那位性感的化身,又常常被称为女神的人为妻。以此向战后萧条时期和50年代慢慢恢复起来的美国式的清教徒精神挑战。阿瑟·米勒将与玛丽莲·梦露成婚,新闻媒体对这件事大肆炒作,以满足公众极强的好奇心。     
    起初这很难令人相信。两个不能并立的世界接轨了。一个乌托邦变成了现实,所有人都亦喜亦忧。出版物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那金发碧眼的美女的愚蠢和头脑简单,这也就是她的好莱坞生涯所造成并令人深信不疑的形象在她的影片和现实生活中都是这样,这一形象甚至被扭曲和夸大,到了抵毁她的真实本质的地步。而阿瑟·米勒从他写出获得巨大成功的剧本《推销员之死》时起就成了与丹尼斯·威廉姆斯欧根·奥尼尔齐名,成了最吸引人、最受欢迎的美国剧作家,他的剧本技巧高超,使观众以心潮澎湃的沉默来对他表示敬意,他们觉得对于这样伟大的人物,掌声和喝彩都太俗气了。     
    这两个人的相遇在所有人看来就像是天体的碰撞。第一次见面是短暂的。戏剧和电影导演艾利亚·卡赞携同阿瑟·米勒,带着电影剧本《圈套》的大纲来到好莱坞,他们走进一间摄影棚。当时摄影棚里正在拍摄《豆蔻年华》,在这部影片中一个美貌的姑娘扮演一个傻傻的小角色,这个姑娘就是玛丽莲·梦露。虽然那时她还默默无闻,但她自如的表演早已预示出她是个天才,米勒当时这样想。在摄影棚,两人自然而然就这样认识了。     
    好莱坞是大批追逐财富和美艳的人的大本营,从前对着写字台、打字机和白纸习以为常的剧作家米勒,在这里似乎变成了一个对一切都惊奇不已的少年,他与卡赞一起或自己单独去参加一些演播厅里的聚会、午餐会或晚会。因为他来自一个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和保守闭塞的世界,他就更能清醒地旁观着那里的一切,他说:〃我以前从不知道,性会被当做成功的一种附加的代价。在这里性是强者的权力象征,他们可以随意把中意的女人拖到床上。就在这种心境之下,他遇上了玛丽莲·梦露。     
    他初次见到她时,她身穿一件坦胸露背的黑色衣服穿过一间屋子,一个蓄着胡子的年长男人的目光紧背地盯着她,这是她在拍《豆蔻年华》里的一场戏。他看到,摄影机如何对准玛丽莲的臀部,对准她摇摆的步态和飘逸的举止,他觉得这有点可笑。〃这确实是她天生的步态。她的脚印在海滩上留下了一条直线,她的脚后跟恰好就踩在前一步的脚尖之前,这就使她的骨盆摆来摆去。〃米勒自己也在竭力捉摸在那摇摆的姿态中是什么打动了他。他们互相自我介绍:〃在我们互相向对方伸出手时,她美妙的仪态像通电一样打动了我。〃很久以前他的朋友卡赞已经把玛丽莲和她的仪态举止给他描述了一番,而他所看到的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从那以后阿瑟·米勒没办法把梦露曼妙的倩影从脑海中抹去。     
    卡赞与玛丽莲经常在查理斯·费尔德曼家里会面。这位费尔德曼想为普利策奖金获得者米勒举办一次晚会,卡赞答应玛丽莲带她一同去参加晚会。这时出现了一个偶然情况卡赞当时要去看望另一位女演员,他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由米勒代替他陪伴玛丽莲。米勒当然很乐意,并坚持要亲自去接玛丽莲。卡赞因为有事缠身,那天很晚才在晚会上露面。当他到达的时候,米勒与梦露两人交谈甚欢,并相见恨晚,卡赞后来回忆说:〃我还能看出他们的眼睛里射出爱欲的火花。〃     
    无论如何阿瑟·米勒已经暗自得意了:〃在这间挤满为显得优雅庄重而费心打扮的女演员和社会名媛们的房间里,玛丽莲·梦露看上去几乎是在故意挑衅,就像乌鸦群中的一只彩凤她穿了一件新潮的紧身衣,使她美妙的身材曲线毕露,这既像是暗示,又像是在公然宣布她的玉体就在这里,是这间屋子里最美的一个。〃除了勾魂摄魄的诱人特质之外,对米勒来说,梦露还有真正打动心灵的某些特质。他们通过交谈,他了解到玛丽莲·梦露在这次晚会之前已经在她艰难的生活之路上学到了不少东西。他知道她极重感情,为朋友的离去而痛苦万分,他也知道她总是想方设法标新立异、惊世骇俗。     
    那段日子,卡赞、米勒和已拍完一部电影的梦露三个人一起走遍好莱坞,访问卡赞的朋友,外出闲逛,到海滩上去散步,或光顾书店。〃当她开始阅读时,眼里透露出惊恐,那像是一个女学生生怕丢脸时的目光,但突然之间她就会因为诗中关于卖气球的瘸子的一个出人意料的微小转折而无拘无束地笑起来。〃梦露的这种率真单纯的个性非常打动米勒,更让他激动的是,〃她能毫不费力地理解我的风格化的语言〃。但是,他感觉再呆下去要出大事了,他决定尽快离开加利福尼亚。     
    


第三部分第17节:引她走向新生活的男人(图)

  米勒当时已经同他大学时的女友玛丽·格蕾斯·斯拉特丽结婚多年了,那是一个对政治和文学有浓厚兴趣的妇女。他们生有两个孩子,他们的婚姻主要是建立在习惯和理智之上,在落日余辉中携手在林荫路走或在城郊散步的情怀是根本没有的,看来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但在戏剧家穷困潦倒的年月里,玛丽独自维持了这个家庭,后来米勒才在百老汇和其他地方终于有了出头之日。他非常不忍心抛弃这个安宁的家庭,但是对梦露的迷恋又无法忘怀,他心烦意乱,无法继续写分镜头剧本,于是就经常出入沙龙和晚会,对此,他在回忆录里写道:〃我身后留下的是被快乐的毒针刺伤的斑斑血迹〃。玛丽莲以她〃纯真的不可思议的心灵和情意〃弄得他神魂颠倒。他望见了他们两人美好的希望之光,但理智最后占了上风:〃我最后一次对自己说,我必须离开。〃     

  在他的飞机将要起飞时,玛丽莲和卡赞并肩站在他面前。米勒望着她,注意观察她衣着上的每一个细节,确信如果他现在不离开,那他就会失去自持。他没有想到,正是在他的羞怯中梦露看到了值得依赖的品格。玛丽莲看着他,像往常一样微笑着,虽然显得十分自然,但那并不完全是随便露出的微笑。她曾长期练习过这种微笑,直到笑得恰到好处为止,上唇还微微颤动着,她相信这更能打动男人们。     

  〃临别时我吻了她的面颊,她吃惊地抽了一口冷气。我开始嘲笑她过分的反应,而她眼中严肃的神情令我感到惊慌,这时我因自己的嘲笑有些后悔。我赶紧走向飞机。我必须躲避她的天真的贪欲之情,这种贪欲之情与我的难以控制的渴望是一样的。〃米勒这样回忆。每一种令人激动、叫人心悸的情感本来都可能成为一个新的舞台,每一声叹息都可能是一种表白。米勒称他的逃离是向道德堡垒的退却,但却并不一定就是向现实退让。现在他知道,他洁身自好的堡垒已被攻破,尽管他曾反抗挣扎。他由此得到的报答是他觉得精力充沛。他此刻全身充溢着的幸福之感也来自又能重新写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