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快,快把他给我请来!”李信冲一名亲兵喊道。陈婴拦道:“将军勿急,这个张良有些怪异,也不知从哪学来一部兵书,说天底下只有刘邦能懂他的意思,所以打定了主意要跟刘邦。将军若想抬降他,急是急不来的,要找些懂的兵法的奇才,再约他前来对答一番,或许才有招降的可能!”
“这个就不用陈将军多虑了!”李信朝韩信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道:“我营中便有一位天下少有地兵法奇才,与他相比并不会逊色多少,最起码要比刘邦强上许多。”……
为了给张良营造一个轻松的氛围
在屋内摆下宴席,韩信等人坐在左首相陪,右边首位第二位坐着陈婴。
张良被带了进来,看着右首第一个位置空了出来,知道这是李信要招降自己。轻轻的咳了一声。朝那首位走去。还未走到那里,李信已站了起来,扶着他坐了下去,并把身上腥红披风解下披在他的身上,道:“天气已经转凉,张先生应多注意身体。”
张良颔首相谢,在席上坐定,道:“将军的意思我明白,想必陈哥哥也把我的怪癣讲给将军听过。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先不忙着吃饭,听我先说一题看看我们是否合得来。”
韩信瞪视张良,早就摆好架势迎战。张良道:“如今我有两万人马攻一关隘。关隘极险。易守而难攻。守关的人马有三万有余,一个个都是多经杀戮的善战之士,守关将领更是屠户出身,最是心狠手辣。问:‘如何才能以最小地损失将此关隘拿下?’”
张良的题目一出,韩信早有应对之策。他并不急着回答,而是给英布使了个眼色。英布道:“此关好攻!若让我攻,就与敌守将斗狠,他狠我更狠。我身先士卒,率军直冲把军马地士气完全调动起来,定可破其关隘手刃此敌。”
张良摇头道:“如此破关死伤必多。敌伤八百自损一千,不妥不妥。”
韩信仰头拱手道:“试问先生一句,此既为关隘四处可有山?”
“有山!”张良点头道。
“既有山,山上可有树?”韩信道。
“有树,并且树木极其茂密。”张良点头道。
“如此,我可在山上尽插旗帜,作为疑兵,让敌守将误以为此次前来攻关的非二万之众而是三十万。兵法有云:十而围之。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我以敌十倍之力围敌,敌自知不敌,士气必定低落,主将必然心寒,过上三五日,以一万兵卒攻城,必可下敌关隘。”韩信道。
张良含笑点头,道:“将军此计亦可,不过仍有死伤。可有不死一兵一卒而下敌人关隘地办法!”
“世上哪有攻城而不死人的?”黑夫站起身,怒视张良道:“我家哥哥好好待你。你却不识抬举的拿这等问题难为人。若不想降,早早说将出来,看老黑将你这个病秧斩成两段。”
陈婴在几案下边也轻轻拽了拽张良的衣袖,暗暗警告张良千万别要太过难为人,要知道现在的身份并非什么贵宾,只是俘虏罢了。张良并不领情,也怒视着黑夫。
“坐下!”李信怒喝一声,对张良赔理道:“这等粗人不懂得规矩,先生千万不要见怪。我倒认为先生并非难为人,或有办法可不死一人夺得此处关隘。”
“愿听将军高见!”张良拱手道。
“先生刚才说守关将领乃是屠户出身,我本以为是先生无意地随口说出,如今想来却是先生有意为之。屠户者,每日纠缠于蝇头小利,必然会市侩无比。我先用韩信之计,让守关将领以为此关必会被破,破关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然后,派一使者多带贵重宝物前去威逼利诱,可使他弃关投降。”
“好!难怪将军会连续大败楚军!”张良起身鼓掌笑道:“我还有一问。使者说服守关将领投降,回来之后又带来一个消息。说的是,那个守关将领出了一计,想把两军混于一处,共同出击关内县城。我方不知其出真意还是假意,此时又该如何。”
韩信正要开口作答,李信拦道:“这个好办。我想那个守将一定是真心想降,可是又怕手下将领不听号令,才想出这等方法来威逼下属就范。但为了万无一失,且不管他是虚情还是假意,都可散布出守将愿降的消息,在关隘兵卒士气正是低落,又分不出将领愿降是真是假之时,迎头痛击关隘,必可一举拿下此关隘。”
“良,愿降将军!”张良跪拜李信道。李信地回答也正是他所想的那样,顿时已把李信引为知己。
李信大喜,把韩信、英布等人一一引见给张良与陈婴。酒席就此开始,当张良喝到有三分醉之时,又道:“李将军在中原混迹,是不是一直在等待‘九原’郡的三十万秦军精锐离去?”
“嗯!”李信点了点头,道:“先生可有计策让那三十万秦军精锐速速离去?”
“信确有一计,就是不知可行不可行?”张良道。
“先生说来听听!”李信道。
“如今,项梁西败于将军,南败于,此时必与田联络,希望楚齐两国兵马合为一处与我们展开决战。将军的兵马正处于强劲之时,此战必可破梁田合兵,那时将军可向建议,楚地反贼已不中虑,应渡河击燕赵两地的反贼。邯一心想把反贼尽快剿灭,自会同意将军地建议率军渡河而战,那时楚地的项梁或者刘邦便可趁机死灰复燃,朝西攻击直捣‘咸阳’。如此一来,朝庭上的大臣们见军马已到燕赵之地,想调回来已是不能,只有把守关的‘九原’屯兵调回‘咸阳’防守。”
“好计!”李信含笑点了点头,道:“如此,悬在我头顶的这把剑也算是不取自去了。”
“要是匈奴人趁此时机突然占据‘九原’,又该如何?”黑夫问道。
“这个不足为虑!”韩信也佩服起张良的聪明来,连连点头道:“我们过了黄河,应主动请战于燕地。那里距‘雁门’关极近,‘九原’地屯兵一有异动,马上入关便可挡匈奴人与关外。”
哈哈哈……屋内荡漾着快乐的笑声,这件烦了李信很多年的心事,在今日终于被张良的一番话给解决掉了。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五十八章 夜击齐楚联军
梁吞并了秦嘉的兵马,又经一番的招兵买马,兵力已万。虽然看上去与邯的兵马所差无几,但历经两次大败之后士气十分的低落,急需一场胜利重振委靡不振的士气。
于是,他走了一招险棋,令刘邦率五千兵马攻打丰邑(今江苏省丰县)以此切断军与李信军之间的联系。另派项羽率八千兵马,长途奔袭,横穿‘砀’郡与‘颖川’郡,打击秦军的粮草中转站襄城(今河南省襄城县)。这两场仗如若都打胜了,既重创秦军的锐气又涨己军的士气,是两场非打不可的仗。而他则率领大部从‘胡陵’朝东北方的‘薛城’(今山东省腾县)退去,以躲避正处于强势的李信军。
刘邦与项羽果不辱使命,很快刘邦就打下了‘丰邑’,接着项羽也拿下了兵马并不很多的‘襄城’,项军顿时士气高涨。等到项羽带回陈胜确实已死的消息后,项梁在‘薛城’召开了一次意义重大的军事会议,其间更是邀请了刘邦参加。
项羽拿下‘襄城’,刘邦拿下‘丰邑’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经探马报于李信。李信在心中痛骂着项羽在拿下‘襄城’之后举行了屠城的壮举,连连向请命,希望尽早赶往‘薛城’与项军展开决战,以实现打残项梁兵马渡过黄河的计划。
距‘泗水’郡有两郡之遥的襄城突然被袭,令对李信的急切并不支持。他深感于越往东打,控制的地方多了,越是兵力有所不足的窘迫。一边严令李信不得擅自东进,一边给二世皇帝发奏折,希望其多调派些兵马前来支援,最好能让屯守‘九原’的王离那三十万大军前来,以尽快剿灭四处的反叛。不知什么原因,奏折上去了一个多月,有如泥牛沉海一般。就是不见二世皇帝或者赵高的回复,而这时又传来‘颖川’郡有个叫韩成的人,自称为韩王,起兵收复故韩国领地,已打下几座县城。邯急令李信从方与撤军,剿灭‘颖川’的反叛,继而向北再行攻打定都临济(今河南省陈留县)的所谓魏王魏咎。
李信接到地命令,尴尬着的小题大做,为了剿灭一个小小的韩成。竟令他穿郡过县的长途奔袭,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不过他不知道在暗地之中已向朝庭请求王离率军出关,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会在心中暗暗的感谢而不会再骂一句了。他放下手谕,正与张良、朝信商量任谁为前锋,又让谁来殿后向‘颖川’郡出发,这时探马带来从‘薛城’探得的消息。
也不知探马用何手段探来如此重要的消息,他不光探得了项军兵马在‘薛城’布防的情况。就连项梁召开的那次重要军事会议内容也探得一清二楚。
探马道:“据可靠消息,当时参加会议地一共有十人,其中项梁坐于上位主持会议,项羽在座下相陪,然后是以计谋著称的范增,接着是……最后那个是新近闻名的刘邦。”
探马把当时参加会议地人的脸上表情都形容的清清楚楚。就如他亲临了会议现场一般,他道:“从项梁的表情上以及项羽的语气上可以得知,项梁十分想自称为楚王,项羽也是十分地拥护,可是范增却道:‘秦国灭六国,楚国最是无辜。自从怀王被骗入武关之后,再也不能回国,楚地百姓们至今对他十分思念。南宫先生因此有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说法。陈胜的失败是必然的,只因其在楚地首先发难,却不找怀王的后裔为王,而要自己为王。所以他的气势不够深厚,因此不能长久。项将军起兵江东,是故楚国名将地后人,依托先人的名气,楚国的将领才先后归附。将军如学陈胜那般,只会让将领们心寒。下场也如陈胜一般,不如找楚王的后人为王。这样才可以反秦成功。’”
“项梁可曾听从范增的话找个楚王的后人为王?”一问出这句话,李信就有些后悔。他想起一部电影来,记得里边有个人被项羽找到封为楚怀王。那人看起来挺傻的,一天到晚都抱着一头小羊,行事胆小而谨慎,最后又被项羽的一个下属杀掉。这部电影叫什么名字,李信已记不起来了,不过他肯定项梁没有自己称王。果不其实,只听那个探子道:“项梁十分佩服范增地见解,会后就找到了在山间牧羊的怀王孙子,拥其为王。他也是叫楚怀王,想必项梁是想借着怀王的名号去招揽那些仍对楚怀王怀有忠心的百姓。如今。楚怀王已定都‘’,项梁自称为武信君。”
“能把如此重要的消息探的如此明白,也真难为你了,看赏!”李信赏了那名探子一斤的黄金,又与韩信、张良商量了从方与撤军的事宜,第二日,他率军拔营向西而去,又过了一两日,也把营拔起,朝北而去,在‘东阿’城下了营。
李信率领大军不费吹灰之力的便把‘颖川’郡被韩成夺下的几个县城收复,逼得韩成落草为寇。不日,又带着大军折而向北,朝临济‘逼近’。
早早就有探马来报,说原陈胜地大将现魏国的丞相周市察觉了他地目的,已向齐国的田,楚国的项梁求救。田亲自挂帅,带来十万人马与楚国的五万兵马合兵一处,号称四十万大军齐援魏咎而来。
十五万大军,连同‘临济’的军马有近二十万人,这是一块硕大肥肉,如何才能把这块肥肉一举吃掉?摆在李信面前的似乎只有两条路走,一是尽快攻陷‘临济’县,让齐楚援军感觉已无相援的必要,折而返回。一是放弃‘临济’县转而攻击齐楚联军,待击退齐楚联军之后再攻陷临济。
对于这两个方案,张良与韩信都想出了堪称甚妙的策略,可李信并不十分的满意。第一个方案
觉白白的放掉这十五万人马着实有些亏欠。而第二魏咎也同韩成一样眼见不敌,落草为寇增加以后清剿的难度,他想一口同时吞掉齐楚联军与临济。
“有没有这样的一个办法?”李信道:“我们围定‘临济’城,却并不攻陷它。让田以为‘临济’随时都有被攻陷的可能,快马加鞭的前来赶援。等到他赶来之时已成疲惫之师。而我们以逸待劳,一举击溃齐楚联军,再而攻陷‘临济’县,生擒魏咎。”
“这样的办法不是没有,不过太过危险,稍不留神反会被敌人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张良担心的道。
“是啊!我们地兵马人数太少,只有区区的十万之众,而敌人兵马则是我们的两倍。稍有不慎反会被敌人所灭。可万事都不能太过谨慎,有时候兵行险招反而会有出奇不意的效果。”韩信意味深长的对张良一笑道。
“我只是这么一说,没想到两位还真有计谋啊!快来说说。该如何行事?”李信笑道。
“我们兵马人数虽少,但士气正盛,可当敌二十万兵马使用,足能立于不败之地,此乃人和也!既已立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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