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我们兵马人数虽少,但士气正盛,可当敌二十万兵马使用,足能立于不败之地,此乃人和也!既已立于不败之地。就得找寻战机,想办法取胜。”张良笑道。
“魏咎坚守‘临济’,又有十五万援兵在外,他在地利方面较我们为优。所以我们得在天时方面找寻我们的优势,得凭借天时之利大败敌军。敌众而我寡,夜战对于我军有利……”韩信道。
“良夜观天象。发现西北方有一明星,忽明忽暗,暗示着四日之后将有场大灾。”张良道。
“此灾的端倪在三日后就会显现,那夜天空将无一星悬挂,奇黑无比。借着黑,又凭借我逸敌劳,可一取击溃齐楚联军。”韩信道。
“可现在的状况是,齐楚联军两日后便可抵达。该想个什么办法阻得齐楚联军一日,让他在三日后黄昏方赶到临济?”张良说罢,与韩信一同笑看李信。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的对答,李信知道此战必胜无疑,笑道:“是不是去阻齐楚联军地这支兵马人数不能太多,而且战力又得奇强无比,但又不可能战胜联军。激战一日之后,必然得败逃回来。”
张良与韩信同时点了点头,李信接着道:“你们两个明说想让黑夫带那一千骑兵出战不就行了,何必如此拐弯抹角的一番说道。”
张良与韩信又同时的摇了摇头。韩信道:“黑夫那一千骑兵人数虽少,但战力过强。贸然出击田一见之下会惊恐于这支骑兵而犹豫不前,反而会使计划失败。”
“那你两人是什么意思?”李信道。
“令英布率一万步兵迎战,号称五万之众。英布虽常能以少胜多,但绝不可能以一万之众破敌十五万,其凶猛地性格也可使田相信其所率兵马是五万而非一万。经一天之战后,英布溃逃,到时田会以为已击溃我军主力,究追不舍尽快的赶来‘临济’。”
“如此甚好,就按你们两个说得办!”李信颔首道。不过他不是很相信张良与韩信所说的天象之类的话语,笑道:“你们两个说从一颗星星的闪烁上可看出四日后将有一场大灾发生,并且这场大灾将于三日显现,也不知是真是假,要是三日后天上万里无云,星空闪烁又该如何?”
“我愿在将军面前立军令状,三日后天空若有一星闪烁,请将军取信(良)地人头!”张良与韩信同时道。
见两人神色信心十足,李信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哈哈一笑道:“我怎舍得取你两个项上人头?不知那场大灾又是如何?”
张良沉思片刻后,道:“四日之后将有一场大雨,三月内将不见一偻阳光,不见一缕星光。”
三个月这么长的时间里不见星光,这种天文奇象李信连听都没听过,更是不信。他没再说些什么,给英布下令让其带领一万军马前去阻拦,自己则带领大军将‘临济’城团团围住。攻城仗打得十万激烈,可是城门始终没有攻破,但把魏咎吓得够呛。不过奇怪的是,魏咎每次派出去寻援的兵马都可顺利的突破秦军防线,如此过了两天,他见城门坚固,而寻援的兵马也都出去了,慢慢安安了心坚守‘临济’等待援军地到来。
第三日,英布带着所剩不过三千的兵马返回,一边发着出击所带兵马太少,要是能多带个三五万兵马,必能把齐楚联军击溃的牢骚。一边向李信禀报,田再过二个时辰就可抵达‘临济’城下。
此时,天已接近傍晚,西落的斜阳把天际的云霞染得一片血红。
“今夜,只怕并非暗无星日吧!”李信指着夕阳对张良与韩信笑道,话音才刚刚落地,西边的云朵快速的朝东边移动,一个半时辰之后,天空已完全暗了下来,近在咫尺的两个人竟瞧不清彼此地模样。
“将军,田此次赶来必是打火而来,速令全军以千人为一个单位,不许点亮一火,静待齐楚联军前来。”韩信道。
“可另派一万兵马,隐于四面城门之前,在田赶来之时摸黑夺城。”张良道。
“准!”李信道,众将领纷纷把他的命令传了下去。
一片的寂静加上一团黑,在如此的情况下等待无疑是一种折磨。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前边出现一片火海,那是田的大军赶到近前。
待那片火海离李信军只有不足两里地,李信下令擂鼓出击。四面八方传来震天的杀声,战斗一直持续到天蒙蒙亮方停了下来,四周再次的归于沉寂。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五十九章 魏王自杀
信前脚才进‘临济’城,大雨就下了起来,早有溜须知从何处找来雨伞遮在他的头顶。此时,魏王宫还没攻下,李将军行辕便设在‘临济’县县衙之内。
韩信与张良前去汇总敌我双方的死伤,黑夫、英布等人则率军镇守‘临济’县四周并看押被俘的敌方人员以及掩埋那些死者,行辕内只留李信一人无聊的盯着面前的雨帘发呆,心中仍在狐疑韩信与张良怎么就能从一颗星星的闪烁上观察出有这场雨灾。
大风没有一个定向,东南西北的来回刮,倾盆倒般的大雨也被风带着来回的摇摆。雨水已浸透站在檐下李信的衣物,可他并不去理会。
韩信与张良携手含笑而来,也如落汤鸡一般,见了李信拱手道:“将军为何在此发呆?”
“我刚才似乎入了定,眼睛穿山过水的一直看到‘九原’郡守府里。那里的情形模模糊糊,人物大多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许多马跑来跑去,家里的仆人惊慌失措的来回躲藏,似乎还能听到王莹与兴乐撕心裂肺的哭喊,莫非‘九原’郡出事了?”
韩信与张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李信也发觉自己刚才的言语有些不当,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幻觉或许只是太想王莹与兴乐的缘故。他哑笑一声,道:“如何?可抓住齐王田?”
“田与周市皆已战死,俘敌兵有七万有余!”韩信顿了顿,道:“反正这些俘兵都要送往‘九原’,将军既对‘九原’郡的情况颇是担心,信觉得这次就由我带这些俘兵返郡,去照看‘九原’郡以安将军之心。”
“这事不急,等‘临济’之事完毕后再议。走,我们进屋换套干净的衣物再说话,张良身体本就不好,莫再被这场风雨搞的一病不起!”李信把两人让进屋内。自有亲兵捧来三套干净的衣物替他们换上。
三人在屋中坐定,还未开口说话,韩敬急匆匆的赶了进来,道:“将军,魏王宫防守严密,一时不能破宫。末将无能,请将军责罚。”
“今天破不了就明天破,明天破不了就后天破,终有一天会破了他的魏王宫。难不成他魏咎还能施个什么法术把王宫搬出‘临济’城不成?”李信笑道:“你也别去指挥兵卒攻打王宫了,留在这里陪我们说话,让亲兵传令叫他们把魏王宫团团围住。不得使一只鸟儿从宫内飞出。困,我也得把魏咎困死。”
“将军,魏王宫之内射出一封书信!”韩敬从怀内掏出一块黑乎乎的绢布,展开一看上边的字迹早被雨水浸湿变成一团黑,哪能分清上边写的是什么?韩敬脸红耳赤告了一声罪。道:“这是魏咎写地一封亲笔信,大意说他愿降,不过要与将军面谈。”
“好啊,我也正想与他谈上一谈。你去把周市与田的印信解下,这就随我一同前去魏王宫见识一下。”李信说罢,站起身对韩信与张良拱拱手道:“两位稍待。我去去就来!”
“将军,这等美事不如交给我办吧!”张良起身道。
“你去?”李信知道张良这是为自己的安全考虑,道:“魏咎指名点姓要见我,你去只怕不全适。”
“将军,刚才我与张良前去查看敌我双方的死伤,听前方探马传来一个重大的消息,正要跟将军说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如就让张良前去。让属下将此消息禀报给你听!”韩信也站起身,给张良使了个眼色。张良带着韩敬出去,他接着道:“此探马讲,项梁在东阿趁立足未稳,大败大军。如今邯已退守濮阳,不日便会向将军下达命令让将军前去濮阳支援。”
“项梁只有十六七万兵马,驰援‘临济’走了五万兵马也就只剩十一二万兵马,秦军气势正强,怎会被人数相等的项军所破?此消息是否有假?”
“此消息千真万确!听说项梁有个侄儿名羽,有如天降煞星一般。英布加上黑夫再带上韩敬也不见得是他的敌手。还有他从家乡带出的八千子弟兵,一个个都是以一挡十的好手。与将军地一千骑兵相比也丝毫不逊色,所以才有此一败!”
“哦,原来是这样!”李信颔首点头道:“这样说来就算我们前去‘濮阳’也不一定能敌他了?”
“话不能这样讲。将军,他那八千子弟兵再凶悍,也不过八千之众,而我们却有十万精勇善战之众。听说项羽这人有勇而无谋,到时我与张良略施一番小技,必能让他连连上当,大败而还。”
“这个自然!只是来了项羽这个劲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大破项梁,让放心的过河北上。”李信道。
“这个估计快了!”韩信道:“信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说,已上奏朝庭,希望朝庭放弃‘九原’与‘云中’两郡,把三十万秦军精锐调回‘咸阳’进而支援关外的秦军剿叛。只是这事一直未经证实,所以不敢对将军有丝毫地提起。”
“这只怕是真的,估计还是司马欣那厮的诡计!”李信略一沉思道:“他这是使的釜底抽薪之计,要让匈奴人灭我的老窝来着。不管这事是真是假,看来你都地回‘九原’一趟,暗中筹划,一待王离率军离去,速速把守各处关隘,据守黄河沿岸。我要让秦军出去之后就进不来,更要让匈奴人休想踏入‘九原’一步。这样吧,你这就去准备一番,带三千铁甲押送俘兵渡河,绕着赵军与燕军走,勿必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九原’。”
“是,属下遵令!”韩信拱手道,还想再说些什么,又想起张良的谋略比之与他毫不逊色,也就不再说些什么,出衙准备去了。
张良与韩敬赶到王宫门外禀明
守门兵卒自把宫门开出一道缝来放两人入宫。两人上,魏咎与文武百官早已候在殿内多时。魏咎瞧着病秧秧的张良,有些不信他便是秦军大将军李信,道:“你就是李信?”
“我不是李信,是他手下谋士张良!”张良摇了摇头道。
“大胆!”一个魏国大臣站起身指着张良斥道:“我家大王见得是你家大将军李信。速速回去把李信叫来,休要在此误了你的性命!”
“败军之将焉敢如此霸道?实话跟你说,‘临济’守军与齐楚联军早被我们剿灭,你们所谓的魏国只剩下这座孤宫以及三千守宫地兵卒,会是我十万大军的对手吗?”张良喝道,从怀里掏出田的王印以及周市的将印惯摔于魏咎面前道:“王宫何时被破,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我家将军不忍再多添杀戮才派我前来与你谈,你若不谈我马上便离去!”
“慢!”魏咎怒视那位大臣一眼。座下地印信无误是属于田和周市的,看来确如这个张良所说。齐楚联军已经战败。道:“齐王田与丞相周市可安好?”
“田与周市皆已战死!”张良道。
殿内大臣大惊,魏咎更是泪流满面,指着殿内首位道:“秦使请坐下说话!”
“笑话!”张良哈哈一声大笑。道:“你既称我为使者,那我便代表着秦国。今我胜而你败,岂能你坐高位而我坐低位?”
“这……”魏咎沉吟处刻,走下王座在左首第一位坐下,指着右首第一位道:“秦使请坐!”
张良冷哼一声。道:“你可能战败吓糊涂了脑子。是人都知道左尊而右卑,岂能你坐尊位而我坐卑位。”
对于张良的张狂,大臣武将们一个个全把愤怒写在脸上,但谁也不敢出一声。外边被十万大军所围,宫门被攻破是迟早地事情,谁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魏王无奈。只得走到右首位坐下把张良让到左首位坐下。韩敬并不坐下,手握剑柄虎视殿上众人。
魏咎道:“当初,陈胜初反,派周市向东夺取大秦土地。无意之中我与他相遇,一番交谈之后,他明了我是前魏王后裔,禀明陈胜拥我为魏王,而他甘愿为我一丞相。这是周市的大义也是我的罪过。想当初魏国倒行逆施方有灭国之祸,天下在大秦的治理之下渐趋平稳,我怎会一时的糊涂应允为王,累了故魏国百姓地性命!”
魏咎说着话,抬眼扫了张良一眼,张良的脸色极为平静,看不出有任何的喜怒。他接着道:“‘临济’之败是我早已预料到地,我会为我地罪过受大秦之罚。可是,这些与百姓无关,希望使者替我向李将军禀明。万不可害故魏国百姓一命。”
“这时倒显出你的大义来了!”张良冷笑道:“可知我家将军最是仁慈,从不伤百姓一命。不光不伤百姓一命。对于俘兵也不伤一命,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殿上地文武百官眼角都露出笑意,张良的话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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