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殿上地文武百官眼角都露出笑意,张良的话无疑是说他们全都可活下命来。
“那这些大臣们呢?”魏咎道:“天下地罪过都是因我而起,这些人都是受了我的诱惑而助我为孽,还望使者禀明李将军。”
“都不杀!”张良道:“咱们别在这些事上纠缠不清,赶快说重点的吧,你何时归降?”
“若使者所言非虚,我这就归降!”魏咎道。
“我又怎会虚言!”张良道:“你这就口传谕令,让兵卒放下武器,跟我去见我家将军!”
“唉!”魏咎长叹了一口气,传下命令后,起身拱手道:“容我前去沐浴更衣,随你前去见李将军。”
李信的兵马进了王宫,兵卒与大臣们纷纷投降。张良与韩敬在大殿之中等了半个时辰仍不见魏咎从寝宫中出来,焦急的站起身从大殿小门向寝宫走去。正行间,寝宫内的仆人宦臣惊慌失措地四散逃出,定睛一看,原来是寝宫内的主寝火起,急令兵卒前去救火。等到把火救下,搬挪过烧焦的残椽断壁,魏咎已烧成一团黑炭。
“没想到这人竟有些骨气,宁死而不降!”张良长叹一声,也无他法自回县衙向李信禀报。
如此过了三五天,正如张良与韩信所料,天一直就这样阴沉下去,时不时还下一场大雨,果真是白日不见一缕阳光,夜里不见一寸星光。这一日,的手令也传了过来,令李信速往濮阳援助。
也就在这一日,逃往楚地投奔楚怀王的魏咎弟弟魏豹,从楚怀王手中接过五千兵马,前往故魏国寻找复国之机。而齐国的大臣们,听闻齐王田的死讯后,并不请示田荣,擅立田健之弟田假为齐王,更令田角之弟当大将军,挤了田荣之位,这也引起不久后齐国的一场夺位大战。
项梁在东阿大破军后,信心大增,尾追军至濮阳东郊。邯率兵出击,再次被项梁大败,只得退守‘濮阳’,坚守不出,决河水环绕‘濮阳’城,拒项梁于‘濮阳’城东。项梁见一时无法破城,兵分二路,一路由自己亲率与‘濮阳’地军对恃,另一路由项羽、刘邦率领,进攻‘定陶’。
话说,韩信率军过了黄河,赵军见境内突然多了一支兵马,令军出击。谁料才接一仗便被只有三千铁甲的韩信大败,韩信一时兴起,更是以俘兵充勇士兵围赵都,吓得赵歇连忙向齐国求援。齐王田假刚接王位,急需赵国国王赵歇的支持,派大将军田间率齐军大部前往支援,等到田间带兵入了赵境,韩信早率兵马入了燕境。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六十章 李信反秦
初,田荣与田一起起事,田称王后田荣就一直为军。此次,田率军援魏,田荣正好有事被派了出去,回到齐都之时江山已经易帜,偌大个齐国竟无他立足之地。风闻新立的齐王田假与大将军田间要捉拿他,田荣连夜逃出齐都,四处收罗在‘临济’战败逃散的将士,并招集亡命之逃组成一支两三万人的兵马,攻打齐都。
大军已被派出援赵,并无多少兵马防卫的齐都很快就被田荣拿了下来,宫被破之后田假装扮成一名仆人从宫中混出,逃往楚地投奔楚怀王。而已到赵都的田间听闻田假逃奔,齐国落入田荣手中,害怕回去后会被田荣所杀,躲在赵国再也不肯踏入齐地一步。田荣遂立田之子田市为齐王,自己任丞相之职扶佐,另封田横为大将军,全面恢复故齐国土地。
项梁屯兵于‘濮阳’城东,遥看一支十万人的兵马从‘濮阳’西门入了城,打的将旗之上绣着一个硕大的李字,知道是那支先在‘方与’大败陈婴、刘邦,又在‘临济’破十五万齐楚联军的秦前锋大将李信来援,心中先自露了怯。怕自己所带人马太少威势不够难以抵挡住这支新援的秦军,于是给新任的齐王田市写了一封信,希望其速速派兵马来援。
过了十几日,每日让人提心掉胆的濮阳城内并无出击的迹相,派往齐国的使者也终于带来了齐国的回信。展开信件一看,项梁忍不住破口大骂,白绢从手上掉落在地上。
绢上二十多个黑色大字写的清晰无比,上边道:“要我出兵不难,只需楚国杀田假,赵国杀田角、田间,便可。”落款的田荣两字写得龙飞凤舞,就如两个人正指着项梁捧腹大笑。一陈风吹过,白绢在地上卷了两卷,落在一个兵卒的脚下。那名兵卒趁项梁没在意把绢布捡起收入怀内,心中盘算着回去把绢布好好洗洗干净,还可给妻子当手帕的主意。
攻击‘定陶’的项羽、刘邦一直没有传来消息,齐国不愿出兵来助,攻打濮阳里的秦军又无多少胜算,项梁打算退兵,去‘定陶’与项羽的兵马会合。他在‘濮阳’东又停了一夜,拔营而起朝‘定陶’出发。赶到定陶后才得知项羽早把‘定陶’打了下来,并且继续向西在雍丘(今河南省县)大败秦军。击杀了三川郡郡守李由,如今正在攻打外黄(今河南省县东)。
这个消息尤如瘟疫一般在兵卒中蔓延,使他们一个个宛如打了鸡血一般亢奋不已。摩拳擦掌地也要再次的大败秦军。看着大军高涨的士气,又在这两个大胜的消息刺激之下,项梁开始有些瞧不起秦军来,脸上全是傲慢的神色。在得知邯派李信前来夺取‘定陶’的探报后,他不眠不休的站在地形图前研究着。准备在‘定陶’东大破这支秦军。
谋士宋义暗暗提醒道:“项羽的两次大胜,使得大小将领们都跟将军一样,骄傲异常目中无人。兵卒们也都懈怠起来,基本的日常训练都开始蒙混。且不说,王离带领三十万大军日夜兼程朝此处赶来,就说李信地这支前锋军又岂是容易对付的?俗话说骄兵必败。项将军不可不防啊!”
项梁根本听不进宋义的劝说,甚至厌恶起这个大战在即不说替他谋划却泄他志气地谋士,巴不得现在就有人射出一支冷箭将这人射死在他的面前。他再也不想看他宋义,盼望着这人马上在他面前消失,道:“秦军如今已聚集起兵马五十多万,而我军只有不足二十万的兵马,兵力着实捉襟见肘。都说宋先生生得一张好嘴,前次去齐国找援齐国未派一兵一卒。希望可派先生再去,从齐国找来援兵。”
项梁自满的神色宋义如何瞧不出来,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劝服项梁,留在这里不是被项梁所杀便是被秦军所杀,实在危险,顺水推舟的应允出使齐国。半道上,他遇到齐国派来地使者,问道:“君可是去见项梁?”
使者道:“上次我家丞相忌恨于楚王收留田假,一时的气愤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如今秦军兵马强壮,随时都有可以攻打楚国与魏国。为了不使两国之间产生什么仇隙,齐王特派我去见项将军解释一二。”
宋义大笑两声。道:“项梁狂妄自大,骄傲的天下已经容不下他,我料其不久将死。你还是别着急赶路,慢慢的前往定陶,或许还能捡得一条命来,不然只会给他陪葬。”
使者诧异的目送宋义离去,然后令马车徐徐往定陶赶,原定一日百里地路程也改成了每日只行二十里。
此次由‘临济’到‘濮阳’,李信几次请缨出战破面前的项梁大军,只是含笑摇头不答应,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李信怀疑所以如此,一定跟‘九原’的屯兵有关,可惜的是无法从其口中得到确认,直到一日醉酒后,左右又无让人生厌的司马欣与董翳,他才道出实情。
“我知道,你李信打仗是这个!”歪眉斜眼醉态毕现的竖起大拇指,道:“你若出击一定可以击败面前的楚军,可……可你能保证全歼他们吗?”
“这……末将,倒不敢保证!”李信道。
“我们出来多久了?有一年多了吧,为何这叛军总是剿不完,反而有越剿越多地趋势?”道:“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凭我们这点兵力再如此剿下去只怕十年也不能把这场叛乱平定。我已禀报朝庭,让屯守九原的王离那三十万大军前来相助,只要王离那三十万大军一到,便可先将项梁这支兵马团团包围,消灭的一点不剩。等消灭了项梁,我们就过河北上,以相同的手法消灭赵国的赵歇与燕国的韩广。”
“朝庭可
王离的兵马调离?”李信问道。
从李信的语气之中听到李信有些激动,还当李信是在为辛苦经营的‘九原’郡担心,笑道:“奏折一个多月前就递了上去,一直没有得到陛下的回复,就在我对此不再抱什么希望,你攻打临济时朝庭终于有了回复,同意王离率兵来援。我一直不告诉你。是怕你以为这又是司马欣所使地诡计,引起军内不和来。其实这事都是我地主意,和司马欣并无一丝地关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九原’郡的屯兵一撤,河南地与北假又会落入匈奴人的手中,你多年的心血就毁于一旦了。不过,为官应把眼光放得长远一点,只要我们把关东的这场叛乱剿灭,那是天大的一件功劳。到时便可封候拜相又岂是区区一个‘九原’郡郡守能比的?”
“那是,那是!”李信随口应道。不知韩信是否已经顺利赶回九原,‘九原’郡现在究竟还在不在自己地手中。
“现今。王离的兵马已经出关,到定陶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我想令你前去定陶吸引项梁军,等到王离赶到定陶形成包围之势后,一举歼灭项梁军。不知你可愿担当此重任?”含笑问道。
“末将愿担此重任!”李信起身拱手道。
“这可真有些难为你了!”笑道:“你是个喜欢找攻坚战地勇将。如今让你去作一枚诱子,不许胜也不许败在定陶吸引住项梁军……”
第二日晨,李信领兵出了濮阳城不紧不慢的朝定陶而去,走了一日突然有个探马求见,报已回‘九原’的韩信传来消息说,他已带领俘兵顺利的赶回九原。王离率军已经离开,在张忠、王惊的携助之下,依托俘兵组织起一支二十万人地兵马,希望李信随时返回‘九原’郡主持大局。
有韩信在九原,匈奴人必无法踏进九原一步,一直盘旋在李信头顶的那片乌云就此散去。找来张良告知这个消息后,他道:“我们随时都可逃往九原,先生看这定陶一仗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
张良略一沉吟。又问了李信几个问题,道:“即把实情告之将军,想必早防着将军带兵去救九原,贸然行事将军能够安全返郡只怕这十万兵马带不走。依良之见这一仗得打,可趁这个时机把军中大小将领的底细摸察清楚,在那些与将军有二心的将领旁边安插些我们的人为副手,等到把项梁军歼灭,渡河击燕赵之时,令那些副手们把主将击杀,到时这支兵马便会被我们全部带入九原。”
“先生说地没错。确该如此!”李信点头赞成,在定陶东五十里处安下营寨。
这是一场颇有难度的战役。李信得保持着不能强也不能弱的姿态,等待着王离军赶来把项梁军全部歼灭。太强,就有可能把项梁军击溃,太弱又会使项梁更加的狂妄,分兵去打其他地方的秦军,得不到全歼项梁军的目的。
这场仗一共打了五日,前三日的每日早上,李信先令弩箭急射,使得项梁军无法前进一步。到了下午,则派出一支万人队与项梁军对攻,攻击甚是激烈,而常常又显地斗志不强,且战且退,待至傍晚时分已退也五里地。至夜,借着星月无光,再退五里地。如此一直退了三十里地。
项梁军越战越勇,对于身后快速逼近的王离军不闻不问,等到发现王离军时,已被秦军彻底的包围了。项梁一边组织兵马对李信军发起总攻,希望可以从李信这支看似斗志并不强的军中撕开一道口子冲杀出去,可李信军突然又强悍起来,损失了两万兵马也没撕出一道口子来。
项梁无法,找了一处较为有利的地形挖垒固守,并派出几队人马分头向项羽军求援,希望可以坚持到项羽前来冲杀出一条生路,救他出去。
求援的兵马赶到外黄时,项羽因多日无法攻破外黄早已转战陈留(今河南省陈留县),等到得知项梁被围的消息后,整兵备马正待出发,又遇一溃将前来,哭诉项梁已经战死,十多万兵马被秦军屠杀的惨况!
大军已灭,军心顿时涣散,项羽这支孤军也不能再在三川郡呆下去,只好向东撤去。赶到之后,另遇大将吕臣的一支兵马,两军合兵一处。恐秦军顺势追击,无险可守,两人商议之后,把楚都由迁往彭城。吕臣带三万兵马扎营彭城东,项羽带八千江东子弟所营彭城西,刘邦带一万余众扎营砀邑(今江苏省砀山县)。
破楚国十多万大军,又击杀了楚国大将军项梁,在濮阳大宴三日,一来为这次大胜祝贺,二来也算为远道而来的王离接风。
楚军主力既已被灭,所谓地魏国、韩国也都被剿,又在李信几次三番的怂勇之下,确信黄河以南地叛乱再也构不成威胁,派李信先行渡过黄河攻击赵都,王离随后渡河。数日后,王离传来消息,说李信那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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