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什么?”冒顿坐起身,顾不得穿甲带盔赶到帐外一看,秦国大军正分三路把其营地包围起来。晨雾中看得不是十分真切。但确实可以看出几十万的人正众朝他这边赶来,最近的离他只不过三四里地罢了。
“这是从何处来的秦军。莫非李信真地长着翅膀从中原飞回来了不成?或者是秦将王离撤军只是个假象,为的就是把自己骗入关内围而歼之?”冒顿在心中想着,拿不定主意。这时,又有一个亲兵来报,道有一支几千人的秦军已断了他们的后路。
“撤,撤!要趁南路与北路的秦军还没把西边的退路完全封起来,击溃那几千人马撤出北假!”冒顿咆哮道,翻身上马率军朝西路撤去。匈奴骑兵一阵地慌乱,丢下东西无算。
虽说西路的三千兵甲很是英勇,但哪能抵挡往冒顿的十万铁骑,只是挡了一刻多钟便被匈奴骑兵冲散。冒顿在后边几十万秦军的呐喊声中仓惶而逃,不敢有所停歇,直到逃出关外,仍是没有弄明白秦军是从何处而来。
等到李信回郡,张忠仍是对韩信佩服不已,说起那场大胜来,感叹不已:“韩将军真是大胆,凭借不足八千的兵卒,硬是把匈奴人吓得退出‘九原’郡!”
“这又岂是我一人的功劳,若不是你连夜赶制出那么多锦旗来,这兵马装起来也不像,只会让冒顿以为来了三十万流寇罢了。还有王惊,若不是他凭借着这么多年与匈奴人做买卖而得来的关系在匈奴军中散布谣言,也骗不过他们。”
“有你们助我,真乃我的一幸也!”李信叹道:“王离拿走了兵器财物,这并没什么,过不了多久我们会再次地积攒起来。如今我打算反秦,大家合计一下看用什么国号为好!”
众人说了几个国号,李信都甚不满意。思前想后着实又没有什么好听而又叫出来威风八面的国号,就把后世一度冒盛的‘唐’直接拿过来使用。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二章 李信西出雁门关 项羽怒杀宋义
了能使粮草快速的供应秦军,也为了不使粮道遭屑小在赵国境内驱使百姓几十万,修筑了一条西起‘’城东的‘。河北至‘巨鹿’的高速甬道。此甬道圶士而就,墙高二丈,路阔三丈,既可防范敌人突袭,又不受交叉路口的影响。路成之后,粮草源源不断的运往‘巨鹿’,供应兵围‘巨鹿’的王离大军。王离兵多将广,再加上充足的粮草,直打的‘巨鹿’粮草消耗殆尽,兵卒愈来愈少,眼看就要被王离破城。
甬道修成的那一天起,张耳就派人联系陈余尽快将组织起来的兵马调往‘巨鹿’,共同据守对抗王离大军。陈余眼见王离把‘巨鹿’给围的水泄不通,又有横在‘巨鹿’与‘常山’之间,自己这区区几万人马根本无法一破军,二破王离军进入‘巨鹿’城。于是不敢有所行动。如此拖了几个月,终于等到愤怒的张耳派陈泽前来责骂。
陈泽先告了一声罪,代表张耳骂道:“当初你我也算是刎颈之交,如今,我和大王被困‘巨鹿’,随时都有被杀死的危险,而你却坐拥兵马数万静观不动,还有什么脸面谈同生共死?如果当初我们发的誓言是真的,你就应该率领兵马前来相救,共同攻击秦军,大家也好死在一起。何况这并非是一条死路,还有一线的生机,莫要因为贪恋性命而让你我的交情付之流水。”
陈余呆思片刻,泣道:“我与你的交情已数十年亦,何况你对我又有救命之恩,如何会不去救你?可如今的情况是如此的严峻,强行突击相救只不过白白让将士们送死罢了,跟拿肉去喂饿虎一般,又有何用?我们发的誓言是真的,可我现在不能与你同死,只能背负不义的骂名留下此命为你和大王报仇,你若忌恨于我亦无法。但我心天地可表,此生决不负你。”
陈泽见陈余说的确是肺腑之言,踌躇了一会道:“将军的话我会如实带给丞相地,可我不能留在此地偷生眼看着大王与丞相战死,愿向将军借一军试攻秦军。”
陈余无奈,只得把军中精锐抽出五千交给陈泽。陈泽率军出征,才遇邯军,只交一手便全军覆灭,无一生还。
经过几个月的准备。兵器作坊生产出来的武器勉强可以供应把守长城关隘的一万多将士使用,李信也开始琢磨起该如何尽快的抢占地盘。西边与北边是匈奴的人的地盘,土地贫瘠除了可以牧马并无其他太大的用处。可正处于强势的匈奴人枕戈西北始终是一个威胁。于是李信打算将自己带回地十万人马交由韩信带领,由西出攻打匈奴人,最少打出一片五百里的开阔带,让匈奴人远离长城。
而他则率一千骑兵,带领大小将领东出‘雁门关’。遇燕军打燕军,遇秦军则打秦军,攻城略地壮大队伍朝‘巨鹿’靠拢。‘巨鹿之战’是场大战,此仗彻底的葬送了大秦,也奠定了项羽日后唯我独尊强势封王地基础,李信是如何也不肯错过这场热闹的。更何况。若在‘巨鹿’打响名堂,事后瓜分天下之时也可多占些便宜。
李信在唐王宫大殿内说出了自己的考虑,荐于他此次所带的人中有张良、陈婴、英布、黑夫,韩敬等诸多将领相随,又有以一挡十的一千铁甲骑兵相护,安全是不成问题地,众人也都没什么反对意见,只是认为此次所带兵马过少。
“韩信擅长以多胜少。此次出击匈奴,十万大军还不够他使用,人数上是不能再少了。我们虽有诸多的俘虏,但兵器装备严重不足,除了供应守卫关隘的兵卒外再也多不出来兵器装备兵马,只有这一千骑兵可以调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李信笑道:“此次东击,燕地韩广军是乌合之众哪是我们一千骑兵的对手,其他地方的秦军人数甚少更不是我们地对手。这一路打杀过去,攻城略地、招兵买马的等到了‘巨鹿’保不准又拉出十万的大军。所以说兵马并不少!”
殿内的众人都是傲气十足的人,听罢李信的言语全都会心的一笑。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隔了一日,李信在大殿摆下宴席为韩信饯行,席间又谈起中原各国的消息。
张良先扯开话题,道:“秦军这一围,倒把两个刎颈相交地英雄逼的反目,看来这世事真的有些难料!”
“张耳与陈余都是难得的贤才,两人不管到哪个国家都可取得丞相级的高位,甚至他们的门客、奴仆都是天下少有的俊杰。两人在贫贱之时,互相发誓为对方效死,并非只是一句虚话,等得了高位之后,为了争夺权力竟搞得如此下场!我们要以此为戒,要明白手中的权力都是大王所赐,应该誓死效忠大王,切不可今后富贵了忘了今日的情谊。”韩信站起身,拱手道。
李信觉的韩信似乎是在向自己表白忠心,希望自己千万不要对他有所疑虑,他会向以前自己没称王时那样对自己忠诚。座下地其他将领纷纷点头称是,李信含笑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相爱易,相信难,相谅尤难。想那张耳与陈余地友情并不虚假,两人也并非争夺权力而反目,而是因为两人还没相爱到绝对相信对方与绝对相信对方的地步。
张耳独守孤城,四周又无援兵,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常山的陈余军。可是他几次三番的让陈余来援,陈余就是按兵不动,他能不愤怒吗?而陈余看到的是只要出击,必败无疑,陈泽那五千兵马的全军覆灭也证明了他们这群乌合之众根本不是秦军主力的对手。两人的视点不同,所想的不同,不去绝对的相信对方也不去体谅对方的难处,因此才会反目成仇。所以,我希望在座的各位今后要互相相信对方,为人处事之时也多站在对方的角度想一想,就不会再现张耳、陈余这样反目成仇的事情。”
众人纷纷起身称了声‘是’,张良道:“我们应牢记今日大王的教诲,决不能发生手足相残欲治对方于死地地事情。想那张耳的儿子张敖也在外集起近两万的人马,面对秦军的凶悍不同样不顾老父的生死一动也不敢动?张耳为何不责骂张敖。还不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儿子绝不会背叛他吗?”
“所谓兄弟一心,齐力断金。只要我们彼此信任对方,天下就一定会落入我们的手中!”李信笑道:“今天,寡人给诸位撂下一句话,寡人绝对不会相疑诸位,所以诸位也不要相疑于寡人。”
“不敢相疑大王!”诸人再次的起身拱手道。
李信举起案上酒樽与诸人同饮一杯之后,道:“听闻,宋义援赵大军已在安阳(今山东省曹县)停留三十六日,大家猜猜。他还要在安阳停留到何时?”
“只怕这老东西已被秦军吓破了胆,只等巨鹿城被破之后便返还彭城禀报楚王,没有相援的必要。”黑夫先咧嘴笑道。
“不!若没项
军中。他可能会无限期地拖延下去,只到巨鹿被破如今项羽在军中为次将,依他的性格只怕不会任由宋义拖延下去,我倒为宋义地性命担忧起来。”韩信道。
张良皱眉道:“项羽估计非杀宋义不可!容良大胆猜测,不出半月他必会耐不住性子杀了宋义。率军前去巨鹿援赵。”
“看着这个宋义寡人倒想起赵括来了!”李信笑道:“这宋义也算是个有才能的人,不过他这才能始终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项羽不杀了他取而代之,估计诸国的反叛最终会被与王离所灭……”
援赵的大军已在安阳停留了四十五天,此时已至秦二世二年十一月份,天气寒冷粮草也既将被食用完毕。士兵们既饥且寒,一脸地茫然不知还要在此停留到何时。
项羽一脸怒气的回到行辕,朝坐在几案后正把完玉诀的范增看了一眼,气呼呼的在榻上坐下。
“此次前去见卿子冠军,如何?”范增鄙夷的道,似乎刚才说出‘卿子冠军’四个字时已经脏了他的口。
“那家伙简直是不可理喻!我进了大帐,好言好语道:‘秦军四十大军把赵国团团围住,赵国已经万分地危急。我们应尽快的率军渡过黄河。赵军在内我军在外对秦军发动内外夹击,便可破秦军于巨鹿。’”
“你说的没错啊,他是如何说的?”范增问道。
“他道:‘不然!一掌能打死叮咬大牛的牛:|L如今,赵国就是那只打不死的虱子,秦国力量虽大,但一时间是打不死赵国的。就算秦军击赵胜利,那时兵力已衰,我们正可利用他的疲惫大败秦军。如果秦军不胜,等赵国再拖些时日,等秦军锐气受挫之时再攻不迟。要说冲锋陷阵。我不如你。但论运用计谋,你不如我。’”
“这算什么狗屁计谋。简直是不知死活!他就说了这么多?”范增问道。
“宋义好像还有什么事情,说了这些话就摆摆手让我出来了。当时屋内还有一人,似乎是齐国地一个什么使者。我故意的慢走两步,好像听他们在说让宋义的儿子宋襄去齐国担任右丞相。”
“所以停留在此不管士兵的死活,原来是为了经营自己的私事!”范增摇头叹道:“将军打算如何办?”
“我真想一剑生戮了他!”项羽恶狠狠的道:“不知范父有何计谋?”
“正如你所说,一剑杀了他,取而代之!”范增站起身,把玉诀收入怀中,道:“你速去叫亲信将领来此商议,明日军营朝会行事。”
“这……我家世代为楚国大将,贸然杀了楚怀王亲封的卿子冠军,只怕无法给楚王交待吧!”
“项羽!”范增喝道:“最早提议拥戴楚怀王的是将军叔侄,而今眼看着宋义将把楚国带向灭亡,将军手刃此贼正是救楚国于危难之中,楚怀王感谢都来不及,如何敢怪罪将军?”
“如此,该如何跟亲信将领述说?”
“……”范增附耳轻声道。
是夜,宋义大帐之内摆下美酒佳肴,举行盛大宴会为明早便要赶赴齐国的宋襄饯行。项羽的行辕之中也有一个宴席,不过比起宋义地宴席寒酸了许多,也没有美酒可饮。十多个将领一边吃着饭,一边议论着宋义今日又刚颁下来的一条军令,说地是凡凶猛如虎,违逆如羊,贪婪如狼,倔强不听指挥的,一律斩杀。明眼人又有谁看不出来,这条军令摆明了就是针对项羽的。
宴席将毕,项羽一脸愁容的走入屋内,刚才还议论不止的将领全都禁了声,起身齐声道:“将军!”
项羽摆摆手,让众人坐下,在屋内来回踱着步,道:“天上已开始飘雪花了,我刚才出去转了一圈,兵卒面色蜡黄的挤靠在一起彼此取暖,再在此处逗留下去,过不了几日不是饿死便是冻死。”
“也不知这个宋义是如何骗得楚王的信任,被楚王封为卿子冠军。若是由将军带领此支军马,如今早已击溃秦军解了巨鹿之围了!”十多个将领嚷嚷开来,纷纷为项羽抱不平。
项羽摆摆手,等将领们安静下来,接着道:“今年遭灾,家作物本就欠收,百姓们已成饥难以为生。兵卒伙食有一半是豆谷杂粮,军营之中已无存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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