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待,不然怎会把她下嫁给庸俗的李信?可是今天却看到项羽在她离去之后会是如此的伤感,一切怀疑都烟消云散。
“哥哥一定是在为我的不辞而别担心,有时候我确实太任性了,或许我应该现在就前去见他。可如今是与秦决战的关键时刻,贸然的出现了,他一定会为我的安全担心,把我送回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项嫣心中暗道,叹了口气把千里眼从脸畔拿下。
“你哭了?我是不是眼睛出了毛病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本以为你这个冰冰冷冷的美人儿既不会哭也不会笑的,今日却看到你原来是会哭的。这样看起来很美,最少比你摆着那副她像全天下人都欠你几两金子的臭模样好看许多,我想当你笑起来地时候一定比现在更加的好看!”李信道。
“这东西很好,可……”项嫣白了李信一眼。道:“原来那个叫王惊的就是给你送这样的东西来了,你为何总把心思放在这些没用的东西上,若是能把心思全放在行军打仗上,或许还能与我哥哥比上一比。”
“你看,我还没夸上你两句,你又变成冰冰冷冷的模样,还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样子!喜欢这东西吗?若是喜欢的话我就送给你,以后你就可以常常躲起来窥视项羽了。”
项嫣心中一喜,这件宝物她刚拿在手上时着实吓了一跳。看罢之后又发现这东西实在有趣,早想拿着一件放在身边好时时可以拿出来四处打量一番。可,她怎么能再收李信的东西呢?她在心中早已料定李信无法助她杀了王离。所以这门婚事也就名存实亡,要是时不时地收李信东西,这又算得什么?
项嫣摇了摇头,道:“我不要!我看我们还是回‘柏人’县是正事。”
“你独自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做。”
“还有何事做?”
“这东西叫千里眼。可看到千里之外的东西,算得上天下少有的宝物,你既不要我就得送给识货地人。再说,‘柏人’县已经打下来了,我这时回去也无事可作。”
“打下来了?怎么可能!就凭他那区区不足一千骑兵?”项嫣心中一百个不信,道:“你打算把这东西送给谁?”
“喏。就是他了?”李信指着帐内的项羽笑道。
“我哥哥肯定不会要的!”项嫣摇了摇头,冷冷道。
“我说项羽一定会要的,他可不像你这等不识货!”李信顿了顿,接着笑道:“要不咱俩打个赌,项羽要是要了,你这就嫁给我,咱俩马上洞房花烛,趁早的了了我这番心愿。”
“无耻!”过了半晌。项嫣恨恨地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来,翻身上马朝‘柏人’的方向而去。身后传来李信张狂得意的笑声:“这就走了,害什么羞啊。路上小心点,莫被从‘柏人’逃出的秦军抓住,他们可不像我这般怜香惜玉,记得要躲着他们走……”
项嫣骑在马上只盼快快的离去,一句也不想听使得她害羞不已的话语。……
“将军,李信在营外求见!”一名亲兵入帐禀报道。
“哦,让他进来!”项羽收了愁思,站起身把画像揭下。道。
李信入了帐,朝项羽拱了拱手。笑道:“项将军,可把老弟给累坏了,这一路从‘柏人’县急奔而来,连口饭也顾不得上吃,还烦将军给作些吃食。”
“这个好说。不过军中并无佳肴,只怕合不上贤弟地胃口。”
“什么佳肴,现在就是有二两干巴窝窝,我也能吃出烧全羊的味道来!”李信笑道,自寻了一个座坐下。
“我说今日的月亮怎会白云相伴,却原来是唐王李信大驾光临啊!”范增早得到李信入营的信息,不请自来到帐内,笑容可掬的朝李信拱了拱手,也找了个座坐下,道:“不知将军深夜来访,有何要事,是否是来请我家将军共打‘柏人’县的?”
“这个倒不劳项将军大驾了,兄弟我已把‘柏人’县拿下,实在是兴奋的睡不着觉才连夜赶马前来通报这个喜讯。”李信眼盯着饭菜流水价的上来,吞了口口水笑道。
“打下来了?”项羽吃了一惊喜道:“快给哥哥说说,是如何打下来地!”
“这个等兄弟吃完了再说!不过‘柏人’县里的钱粮兵甲我是一律封存,只等大哥前去点明之后把兄弟的那一份分给兄弟。”李信朝一名伺候的亲兵招了招手,让其把千里眼送给项羽,道:“这是兄弟的下属新近琢磨出的一件奇巧玩意,哥哥先瞧瞧,若是中意兄弟就送给哥哥了。”
项羽拿着千里眼在手中把玩,不知这东西有何用处。李信饮了口酒把嘴里饭食送下,道:“哥哥把
眼前一看便明。”
项羽拿到眼前一看,脸上先是一片愕然,然后露出一片喜色,递给范增道:“这东西也算有趣,范父也瞧瞧吧。”
范增急于想知道李信是如何打下‘柏人’县的。见其一直忙于吃喝并不开口道明,心中更急,哪有心思去看一件玩物。接过千里眼在手中颠倒来回,眼睛却直盯着李信想从李信的表情上发现端睨。项羽笑道:“范父应放在眼前观看,”
“是!”范增随口应道,把千里眼架在眼前,李信那张脸马上被拉到了眼前,就连脸上的毫毛也一根一根看得真切。
“啊!”任凭范增偌大的年龄,见多识广非一般人能比。在毫无准备地情况下还是被这玩意惊吓了一跳。不过他毕竟不是普通人,一声惊叫之后马上就恢复了平静,晓得这东西的用处。
好不容易。等李信酒足饭饱之后,范增小心地把千里眼轻放到面前几案上,笑道:“不知唐王是如何破了‘柏人’县地?”
“这个简直是太容易了!”李信用白绢抹了把嘴,道:“两位可曾记得我麾下有个谋士姓张名良?”
“张良的大名普天之下又有谁不知道!”范增笑道。
“我得张良简直就是如虎添翼!本想这一千骑是如何也攻不下‘柏人’的,张良却给我献了一计。叫什么借刀杀人。对,那名号是叫借刀杀人!先是把杨熊手下的能战大将都打探了个清楚,又把柏人县里有能耐的卧虎藏龙之辈也打探了个明白。接着便往‘柏人’县里散播谣言,说这些人准备投靠我们了。这招果然有用,杨熊起了疑心,把这些将领一番的杀戮。搞得军中人心惶惶士气低落。又加上他杀了‘柏人’县的豪杰之士,这些人平时里都得百姓的尊敬与爱戴,所以杨熊在‘柏人’县里与百姓的关系一下子也势同水火。就那么一战,貌似坚固地柏人县城马上便摧枯拉朽的被兄弟我攻了下来。”
“好计策,真是好计策!”范增点头含笑道:“唐王刚才说把这件宝物送给我家将军,此话可是当真?”
“当然当真!”李信笑道:“这就是兄弟此番前来的第二件事情。兄弟又从九原调来两三万人马,不日将会赶到‘柏人’县。这人马一多,所需粮草就多。兄弟想能不能用这件宝物换来把‘柏人’县所得地粮草一分为二,不再守你我当初的三分之一的约定。”
“又来三万人马,这是好事啊!兄弟不用担心粮草的事情,做哥哥的保证你兵马地粮草供应!至于这件东西,哥哥就不要了,还是你留在身边把玩吧。”
项羽此生最爱与敌硬碰硬,敌人兵马越多,越是神勇无敌,根本没有想过这千里眼的用处。范增自是明白千里眼的妙用,等到项羽话音一落。道:“项将军不要,老夫倒是喜欢的紧。不如唐王就把这东西赏给老夫吧。”
“怎能说这个赏字呢?范谋士既然喜欢,拿去便是,如此说倒让小弟怀疑范老先生不拿我当朋友看待了。”李信笑道。
“那就谢谢了。”范增眯着眼直笑,道:“只怕唐王这次前来还有事情吧!”
“看来什么事也都逃不过范谋士的一双慧眼,这次前来的确实还有第三件事情。”李信道:“我那谋士张良讲,如今秦军地粮道被我军所破,屯粮的‘柏人’县也被我军所破,秦军就如秋后的蚂蚱蹦跳不了几天了。今,我们的兵力已近二十万,秦军四十万兵力又被割成两块,首尾不能相继,所以应该聚齐兵力,趁王离正在围攻‘巨鹿’之时与王离展开决战,先灭掉王离再说。”
“王离乃秦国大将王剪之孙,自幼深得其祖父与其父的熏陶,对战法战术上颇有一套。我军各色人等加起来不足二十万,多是些乌合之众。他有三十万精兵,想以少胜多,只怕不容易。”项羽皱眉沉思道。
“敌人粮草不继,锐气已破,倒不是没有办法破敌!”范增道。
“范父有破敌之法?”项羽问道。
“我之法必没有唐王之法精妙,还是先听听唐王的妙计吧!”范增笑道,眼内精光一闪,马上又变得慈祥无比。
“我倒没有什么妙计,不过我那谋士说了,只要把敌人的优势化成敌人的劣势便有七成往上地胜算。没错,秦军人马众多,但这也正是他们的劣势,使得他们调动兵马极其不易。我们可以一小块一小块的吃掉他们的兵马,积小胜为大胜,逐渐消耗他们。”
“不知唐王可有什么具体的策略,如何去积小胜为大胜,逐渐的消耗秦军。”范增道。
“我是蠢材一个,怎会懂得这些,这就得看范先生到‘柏人’县之后与我那谋士商议,拿出具体的办法来。”李信笑道。
“你倒是挺信任你那谋士的,就不怕他将来反你吗?”范增道。
“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请了他,又给他那么多钱财,怎能让他光得钱财而不办事呢?至于他反我,更不可能。将心比心,我真情实意的待他,他又怎会反我。”
“唐王倒是豁达的很!”范增笑道,心里却想:“这些计策究竟是张良想出来地呢,还是他只是借张良的名头说出来罢了。”
“既如此,那就派人把‘沙兵平台’地各国援兵主将都请到‘柏人’县,一起商量出个好的破敌之计来。”项羽站起身,豪情万丈的道:“就算想不出积小胜为大胜的计策,我们二十万兵马就与他那三十万兵马来场生死决战,难道还怕了他不成?再让亲兵去把‘常山’的陈余也叫来,现在正是用人之时,多个人手就多一分力量。”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十七章 群雄聚会
嫣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李信一路回到柏人,惊奇的人’县城果真已落到骑兵队的手中。最让她想不到的是,城内并未发生司空见惯的屠杀,百姓的脸上都洋溢着满意的笑容,惊恐未定的降兵也被聚到一起在一个骑兵头目的开导之下慢慢没有了惶恐之色。
这是她见过最奇怪的一支部队,没有屠城,没有杀降,就连抢掠与奸淫也没有发生,要不是那破碎的城楼与烧成一片瓦砾的众多房屋,她真怀疑这里是否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
“莫非我错看了他,他并非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无能,要不然怎会带出一支如此军纪严明的骑兵?”项嫣在心中问着自己,接下来的一天又看到一支近三万人马的步兵在城外扎了营,并不进城侵扰百姓,异常期待的希望李信赶快回来,想要亲自问个明白。
李信是在那支近三万人马在城外扎下营的第二天傍晚赶了回来的,同来的还有项羽以及那八千子弟兵,项嫣不敢上前询问,隐在万军之中默默的看李信陪着项羽入了城。接下来的几天,李信总是陪着项羽,项嫣一直得不了时机,这一日听说项羽出城迎接几位贵客,李信在大殿中正带着二十多个亲兵忙活,她终于溜进了大殿。
李信在大殿内忙活的脚跟能打到后脑勺,本来他可以把布置宴会的任务交给亲兵办理,而他则陪着项羽出城迎接各国援兵的将领。项羽也确实这么邀请他来着。可是他想了想,觉得刚凭少数兵力拿下‘柏人’县,不能太过招摇,随着项羽出城迎接各国将领有趁机结交之嫌,还是留在殿内布置大殿为好。送走了项羽,他来到大殿打算做做样子,看到兵卒们把大殿内布置的古板而沉气,一时兴起就亲自指挥起来。
他让亲兵们在几案上都铺上一种细腻的白麻布,又觉得这样做有办丧事的意思。就把白色的细麻布换成染了色绣有花鸟虫鱼的细麻布。每张几案后边都有一柄人高的分叉烛台,他又觉得这样有些单调,撤去一半的高烛台,在每张几案上边放了一个小烛台。
大殿过于空荡,于是他在四周扯上幔帐。席子的质地不同,上边地坐垫也新旧不一,他让亲兵都把换成一样。他找来县里会吹拉弹唱的,让他们准备几曲高兴快乐的曲子。又找来能歌善舞的少女,让她们表演着所会的舞蹈。并从里边挑了几支赏心悦目的舞蹈。
地上都铺上了腥红色的地毯,几个醒目的地方也摆上了兵器架,大殿上边还悬挂着一张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巨鹿地形图。他给每张几案旁都安排了一个服伺地女仆。教导她们到了晚宴的时候该如何对将领们微笑服务。
项嫣入殿之后不敢相信这是她昨天还来过的大殿,简直有些认不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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