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把众将领送出大殿,回头见项羽气呼呼的坐在虎榻之上,摆摆手先叫自己手下的将领退出大殿。
“将军,这些鼠辈竟敢辱没将军与将军的祖上,容下属前去一一手刃,以泄心中之恨!”一名项羽手下的将领道。
“我既说过不杀他们,今日便不杀他们,你们且都退下,让我与李贤弟说会话!”项羽道。
“是!”留在殿内地人纷纷拱手道,退出大殿。
“大哥何必跟这些认为王候将相定有种乎的人一般见识,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早知他们都是这般的胆小,真不该把他们都聚来此处,坏了大哥的心情。”李信走上前去,道。
“其实他们说的再理,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我根本没有战胜王离把握,因此才把他们叫来,想借助他们手中地兵力,谁知却遭此侮辱。”项羽抬起头,脸色似乎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那种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霸气也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项羽也有这等失落的时刻,看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种荒谬的理论从古至今都有市场。”李信心中暗道。如今正是与秦生死决战之时,他不能让项羽就此消沉下去,道:“小弟听说,富不过三代,想必对于王离这种军中世家也是一样。陈王早就提出‘王候将相宁有种乎’的疑问,所以王剪能战并不代表其孙王离也能战。从王剪至王离刚好三代,正应了富不过三代的天道沦回,将军毋须怯他,此战必能大破王离。”
“可……可我也同他一样已至第三代了!当初我祖父都无法胜他祖父,如今我焉能胜他?”
“将军与他不同!”李信笑道:“王离家自秦灭六国成一统后,世袭军爵过着无忧无虑地日子,
正好富贵三代。而大哥家从祖上受挫于王剪后,家伯叔一代何尝富贵过。由此可见传至将军不过两代,还没到三代之数。”
“听兄弟如此一解释,确是这么一个理!”项羽笑了笑,道:“那就战他娘的?”
“战他娘的!”李信道。
项羽站起身,走到地形图前,道:“苏角军三万,明日与他开战他必会仗着后边有涉间那四万人马摆出个鱼鳞阵或者是锥形阵对我军直接冲击,所以我希望兄弟这一千骑兵能作为一支奇兵,出现在苏角军的后方。一来可阻涉间后援苏角。二来可以随时从阵后突袭苏角破其大阵。”
“哥哥”李信面露难色的道:“我那一千骑兵破苏角三万大军只怕都不易,又何况同时去阻涉间那四万军马?”
“兄弟放心,我早有筹划。”项羽笑道:“敌人使出锥形阵。我自会用鹤翼阵前去破他。到时我会在两翼各安排一万人马快速的朝苏角的阵后包抄,派兄弟这支奇兵,为地就是让涉间明白他面前并非畅通无阻,而是另有一支人马在前恭候,要让他狐疑。让他不能顺利的前进。只要阻其一个时辰,便可完成对苏角的包围,而后由兄弟这支骑兵快速冲击把苏角地阵形冲破,内外开花,要让苏角军在涉间赶来之前被我军快速歼灭。”
“我看这计成!”李信思前想后觉得这计虽险,但只要动作快速一定可以成功。道:“不知哥哥正面冲击要用多少人马?”
“此战要想胜必需得快,而要想快就得使用精兵快速冲击的办法,所以阵前兵马贵精而不贵多。我打算只用那八千精兵。”
“只用那八千精兵?”
“不,还有你那一千骑兵精锐。”
“哥哥只用八千兵马冲击敌三万人马,此等豪气天下少有。可……”李信异常愕然道:“秦军有强弓劲弩,此番冲击死伤必大。哥哥地精兵得之不易,如此巨大的损失岂不让人心痛?”
“要想打胜仗,就必须的有所损伤。只要能战胜苏角,就算这八千精兵全部战死也是值得的。”项羽道:“你我相识未久,不过我信得过兄弟也是个胆气豪壮地英雄,但有时候兄弟对于自己的人马过于珍惜了,时时刻刻害怕人马有一点损伤。这时一场凶险万分的战争,是一场不是敌死便是我亡双方都会有巨大死伤地战争,不是一场儿戏!能胜敌人必须得不惜一切代价去战胜敌人,若失了战机反被敌人所围,那保留下来的精兵还不是一个死字?”
李信自组建这一千骑兵队后,一直拿着当珍宝一样对待。深怕骑兵队有什么损伤。莫说一战之后死伤过百,就是死一个两个都会让他心痛不已。他笑了笑。道:“并非兄弟不舍得,而是兄弟对其倾注的精力太大,实在不忍他们有所损伤。况且这些人都是天下少有的豪杰,死上十多个,兄弟那一千骑兵队只怕连人数也凑不齐了。”
“哈!”项羽拍了拍李信的肩,道:“你有时候地想法真是太奇怪了,天下的豪杰又岂只有你那骑兵队中的那几个?一战下来不知有多少勇士会在战争之中脱颖而出,又岂会凑不够一千之数?兄弟请放心,到时要是凑不够一千之数就在我军中挑勇士,还是挑不够我就去给你当骑兵如何?”
“我岂敢让哥哥给我当骑兵,一切听从哥哥的吩咐便是!打完苏角之后,我们是否把兵马拉回‘柏人’县作一番休整,再攻涉间?”
“不!”项羽把手往下一压,道:“全歼了苏角趁着兵马士气正旺再攻涉间,如果顺利的话一天之内便可灭掉秦军两支兵马,而这时王离的先头部队就会从沙丘平台北边通过,经过一天地行军与我军在沙丘平台的东北角相遇。那些胆小的各国将领把垒都建在‘沙丘平台’上,应该可以看到交战双方的情形,这次一定要让他们瞧清楚了,究竟我与王离哪个才是今世的战神。”
凭借不足三万人马要在一天之内吃掉秦军七万兵马,这分豪气让李信佩服万分。见项羽陷入沉思,他轻轻问道:“项大哥,你在想什么?”
“不得不承认秦军的战力比我们强得太多,要想战胜他们我方必须士气高昂霸气十足才行。如何才能提高全军的士气呢?”项羽正说间,抬头道:“兄弟,我有个想法你看如何?我们一气歼灭秦军七万大军,死伤也会很大,接下来对付王离那二十多万兵马就算把各处兵马全都调过来也非两三场仗可以打得赢的,估计需要五场仗才打得赢。打秦军粮道算一破,攻柏人县城算一破,杀苏角破涉间算两破,打王离需五仗算得上五破。得让范增连夜编个词,让军中会唱之人传唱此词,曲目就叫‘项将军李将军十万大军联手,九破秦军终解巨鹿之围。’如此一来可以让兵卒们明白我们必胜,并且连胜利地时间都清清楚楚摆在面前,只剩下将士们奋勇杀敌把这场胜利实现。同时这样做也可让兵卒们同我一样产生一种霸气,无形中提升兵卒的士气。”
‘有这样一个霸气十足的将领,兵卒们想不士气高涨都难。’李信心中想着,笑道:“哥哥这个方法极好,不过这题目不够威风,我看不如叫‘楚霸王九破秦军,终手刃王离解巨鹿之围。’”
“霸王?楚霸王?这个名字甚是好听,只是哥哥身为楚王下属,又岂能用王这个名号?”项羽笑道。
“这又不是让哥哥称王,只是一个威风十足吓破敌胆的名号罢了!况且,哥哥若当真九破秦军,只怕不用哥哥申明,诸国的人等都会尊称哥哥为霸王,对哥哥的将令不敢有违。”李信道。
“如此,就先借用霸王这个名号一下?只是如此一来把兄弟的功劳都给挤占去了。”“只要能胜秦军,兄弟的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十九章 夜遇苏角军
黑夫,黑夫!”李信在大殿之中一直呆到三更时分方中,对着黑夫的帐篷狂喊了两声。
黑夫一边披甲一边从帐中急急出来在他面前站定,李信笑道:“在这里呆这几天,都快把你给憋疯了吧?现在有场恶仗要打,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啊?”
“想,当然想!”黑夫咧嘴笑道。
“想?想还不快去集合你的队伍,马上跟我出发。”李信面色一沉,低声喝道。
“是!“黑夫领令而去。英布等诸位将领也都从帐中钻了出来,整理好衣甲羡慕的望向急奔而去的黑夫,一脸期待的等待李信的命令。李信在众将领面前走了一圈,见那边骑兵都已集合的差不多了,方道:“韩敬留下率领那二万七千多步兵,一切行动皆听范增之令。英布、陈婴、彭越、张良随我出征。”
众将领纷纷领令前去准备,过了半个时辰李信骑着‘白蹄乌’率先出了营地,后边半个马头的地方随着张良,接着一排四个分别是黑夫、英布、陈婴、彭越,再后边跟着那一千骑兵。赶到城门时,守城的将领早接到项羽的命令,麻利的打开城门放李信等人出城,正待他要关城门之时,一匹劣马驮着一个与前边装束并不搭调的兵卒赶了过来。
“别关门,我还未出城呢?”来人的嗓音尖细,守城将领愣了一愣,还没询问是哪个将领手下,那骑已从他的身边急驶了过去,追向前边的骑兵队。
“干么一直笑,莫非有什么大喜的事情?”李信拉了拉缰绳与张良并骑而行,道。
“今夜宴席一散,我还当项羽已无心攻秦,以后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军解决了‘巨鹿’城中的赵军,腾出手来把我们一一歼灭。如今见将军连夜出征,想是已与项羽商量好破敌之策,此时出城定是作为一支奇兵埋伏于一处以待破敌之机。如此大喜的事情。属下自然为大王高兴,因此才乐不可支。”张良道。
“这你也知道!”
“良只是猜测罢了,大王如此一说,看来良是猜对了!不知大王此番与项羽商定的是何破敌良策?”
“你胸有乾坤,天下之事都逃不过你的算计,不如再猜上一猜。”
“大王出城是去断苏角后路,阻涉间进路,以待项羽率大军前去把苏角围歼之后,再与大王合兵一处破涉间之军。不知我说的可对?”
李信不置可否地道:“接着说下去!”
“此计甚好,就是太过凶险,弄不好会落个反被秦军所围的下场。”张良抬头看了李信一眼。见李信并不动声色,接着道:“不过,‘沙丘平台’的各国援兵无心出击,也就只能冒这个险了。苏角仗着后边有涉间的四万大军,战时会使兵马摆出一个锥形阵。而项羽仗着十多万的人马会以鹤翼阵围困苏角军,再由大王率兵从苏角阵后突击,内外夹攻之下可迅速击破苏角三万军马,接着再行攻击涉间。可是王离一旦得讯之后,会把兵马分成两路,从‘巨鹿’南北两个方向同时增援苏角、涉间军。所以要想胜必须得快,赶在秦军两路兵马形成夹击之势前解决定这两支人马,然后迅速与‘沙丘平台’的兵马合兵一处,再对王离兵马徐徐图之,用不了多久就会解了‘巨鹿’之围。”
张良的说法确实比项羽的设想稳妥了许多,最少十万大军对付苏角与涉间的七万人马有七成往上地把握在一天内结束战争,然后与‘沙丘平台’的兵马合兵一处,无论是与战还是与王离战。人数上都不怎么吃亏。李信笑道:“你所说的倒是与我们商议地有几分相同,不过我们商议的却是比你所讲的大胆了许多。”
“不知哪些地方有所不同?”
“项羽并没想过用十万人马击苏角,而是用二万人马在东阻,一万一马在北守‘柏人’,五万人马在西阻王离,只用二万八千人马击苏角!这样一来对付苏角的人马虽说少了点,但不怕王离、抄我们的后路,可一心对付正面地王离大军。”
“用两万八千人马去包围三万兵器优良全盔全甲的苏角?项羽一定是疯了,这事怎么可能做到!不,或许项羽没有疯。他是另有计策。苏角用锥形阵是肯定的了,最多也就是变个鱼鳞阵使使。项羽以差不多的人数攻打苏角会用什么阵形?用锋矢阵?他是一员天不怕地不怕的猛将,想必会用锋矢阵的,可这样针尖对麦芒地打起来死伤巨大,一仗下来哪还有兵力对付紧随其后的涉间?要么会用雁形阵?不妥,雁形阵只有弓弩多的时候才能发挥威力,我军全是近战兵器,摆这个阵一点用处没有?”
瞧着张良一脸的愁云,李信笑道:“张先生,你就别绞尽脑汁乱猜了,他使的正是你所说的鹤翼阵。”
“鹤翼阵一定不行的,两军人马相差无几,用鹤翼阵把两翼展开之后人马首尾不可相聚,反有被敌攻破之险。”张良道。
“其实项羽也并非只有那两万八千人马!”李信瞧着张良的认真劲实在可爱,开了句玩笑道。
“莫非项羽还有奇兵不成?大王莫让我急了,快告诉我吧!”
“这不还有我吗?”李信笑道。
“大王!”张良见李信到了这里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正色道:“臣请大王速回‘柏人’县,明告项羽此战用两万八千人马决计不行,不如用良刚才所说之策,方有七成往上地胜算。”
见张良讲得严肃,李信也不再嬉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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