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之上,可性子极烈,数十个马师都无法将其驯服。不能为我所用,留在这里也是可惜,不如就作个人情送给项羽。项羽为人凶狠。或能将其驯服!”
“相传‘的卢’确能妨主,两匹马可用
送?”食其问道。
李信依稀记得,刘邦之马好像名为‘的卢’,似乎还救过刘邦一命。不过他的记忆有些凌乱,总觉的‘的卢’或是刘备的战马,救的是刘备地性命。而项羽的战马‘乌锥’他自信没有一点记错,就连项羽最后乌江自刎,与‘乌锥’话别的情景都时常出现在梦里。可,至今为止他都没见过这两匹好马,估计是两人还没得到。
关于‘的卢’。相马师明明白白告诉他‘的卢’是匹不祥的马,恐怕会妨主,劝他把它杀掉或以高价卖给不懂马的人,以躲避灾祸。李信并不打算这样做,不说他明知‘的卢’会救主而不会妨主。就说他来自二千年后的现代,如何会去相信一匹马会妨主这一说法!他原打算留着自用。今日为了能够迷惑刘邦,也只得忍痛割爱了。
‘是匹好马!’相马师第一眼见到‘乌锥’时,张大嘴发自内心的惊叹道。就如一个穷了八辈子地人,有一天突然发现床下码字几百块二斤重的金子,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不用相马师来相。李信也知道‘乌锥’是匹好马。全身通黑如‘白蹿乌’一样闪着如缎的光泽,往那一站就如一柄随时往前飞驰的锥子,不管是谁见到都会由衷的赞道这是一匹好马。它是由王惊在一次意外中购得。是从一个打天山西边龟兹国来地商人手中买来,当时花了五十多斤黄金,约合一千多两。
对于这个价钱李信并不觉得贵,相反还觉得占了个大便宜,这样的好马怎么才卖千两黄金?可,没过几天它就明白了商人地奸诈,如此一匹无法驯服的宝马,什么人上去都给你颠个天翻地覆,根本不能为人所用,哪还有什么价值?反正摆着也是摆着,还不如送给可能驯服的人。
“不用改,就以原名送出。”李信心中一疼,突然有股悔意,站起身道:“你顺便再去一趟悦来客栈,找到项羽的使者告诉他:项大对我的恩情我永不忘记,为了表示感激之情,过些时候会派你为使者觑见项羽,送上礼物。”
“有了这两件礼物,我说什么刘邦与项羽都会相信地!”食其起身领令道:“大王还有其它地事情交待吗?”
“没了,你这就去吧!”
送走食其,李信回头对李敢道:“我要与王少府说些私话,你出去守候,让人送壶好茶来!”
李敢招来两名宫女送上一壶好茶并两个晶莹剔透的瓷杯,退出密室于门外守候。李信拿起其中的一只瓷杯,透过最后一抹斜阳观察着如纸薄般地杯子,道:“这瓷器烧制的越来越好了!”
“全靠大王英明,匠人们努力才烧得出这样名器!”王惊奉承道,拿起茶壶给李信的杯里倒上茶,又往自己的杯中倒了些茶,屋内涌动着一层清淡的茶香,令人精神一振。
“关外的匈奴人把天山东边的诸国全都消灭,逼得乌孙往西迁移,竟与身毒王国(今印度)争利。而关内呢?诸国争锋,民不聊生,现在的生意不好做了吧!”
“大多作坊都歇了,只有兵器作坊和盔甲作坊还在开工。”
“不能停工,所有的作坊都给我全力开工,等关中平原归附我们,还得加大规模生产!”
“大王,生产那么多卖给谁?”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李信温和的笑了笑,道:“你又忘了我俩的约定,无人之时你得管我叫大哥!”
“大哥!”王惊叫了一声,太久时间没有叫,声音已略显生疏。他从袖中摸出两样东西来,先展开第一样东西递到李信面前,道:“这是织造局新织出来的衣物,大哥试试手感,猜猜是用何物织造出来的。”
李信只是扫了一眼,便已明白这是用棉织造出来的衣物。他已太久没见过棉布,平时穿的虽是锦衣绫缎,但实在怀念棉布的舒适。况且,他初为伍长时,穿的是麻布衣,自是领教过麻布的不舒适,就算细麻织造的衣物也比不上粗棉织出衣物的十分之一,一直打算用棉来替代麻,也让下层的百姓穿得起舒适的衣物。可行军打仗走南闯北的这么多年,就是没见过棉花。
“这是棉布,你从哪找到的?”李信把那件白色的棉内衣拽在手里握紧松开,握紧松开,显得很是激动。
“是我几年前带领商队南下‘身毒’国时发现的,见它与大哥描述的棉花无异,便带回几车种子试种。一直没敢禀报大哥,是因为怕它并非大哥说的棉,无法织造。直到今天终于将其织成布做成衣物,才敢拿来让大哥看个究竟!”
“没错,这就是棉,没想到竟藏在‘身毒’!”李信抓耳挠腮喜不胜收,道:“快,马上大面积耕种,等产量上来了,将织造局里的麻布作坊一率改为棉布作坊。”
“恐怕不行!”王惊为难的道:“织一尺棉布可织三丈麻布,其成本极高,价格近于丝绸与绫缎,普通的百姓如何买的起。”
“是不是织造的工艺与织麻不同,因此时间上久点。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改进一下织布机,使织布的效率提上去?”
“问题的根结不在这里,而在于提棉。大哥有所不知,棉花里都藏着籽粒,十分不容易取出,时间都白白的浪费在提棉的这道工序上了!”
“我怎会不知棉里有籽!”李信仰头长叹!可就算他知道棉里有籽又如何,关键是怎样提棉。李信搜肠刮肚的想找出办法来,过了一刻钟只好无奈的作罢。这时,他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张弓,由此想到小时候家里总有背着一张大弓走街串巷的小贩吆喝道:“弹棉花!”
“莫非提棉要用弹的?”他心中暗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道:“你回去找根丈长竹片,两头绑上经久耐磨的金属丝,就跟匈奴人用的绣弓一般,但比那要大。再拿个木锤或者木棒之类的东西,把弓背在身上,将弦对准棉花用锤敲击,或许可以轻易的除去棉花里深藏的籽粒。”
第四卷 击汉 第六章 悦来客栈
惊仔仔细细的听着,拿着笔在第二件东西上把李信说真记了下来。
王惊有这个习惯,李信也很欣赏他这个习惯。不管怎么说,李信有时候说话,尤其是跟王惊说话,交待一些这个时代没有,而又貌似很容易就能在这个时代造出来,有助于国家发展与统一的东西时,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颇有些跳跃性思维的意味),过不了多长时间便把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忘了个干干净净,当然是有人很有眼色的把记下来的好。
等到李信在遐想中把能将棉花提纯的方法讲毕,回过神来朝王惊看去,却发现王惊今天记他话语的东西非常特别。那不是白色的绢,也不是略阔的木板,更不是狭窄的竹片,而是……
——那东西泛着土黄色,中间还夹杂着稻谷的茎皮,非常的粗糙,可它的的确确是纸。
“你把纸造出来了!”李信急不可耐的把那摞纸从桌上抽起。按照那摞纸的厚度,他习惯性的以为会有一百多张,拿在手里才发现不过十二张。
纸上的墨汁渗的历害,一直浸透了三四张,字迹也显的模糊不清,可见这纸的质量低劣,按照这样的厚度擦屁股也没人愿用。“可惜,可惜。”李信摇了摇头,道:“不过总算是走出了第一步,或许现在还没到用稻谷根茎造纸的地步,回去之后你试着看能不能用树皮之类的东西造纸。对了,纸应该是白色的,不应该如此泛黄。”
“是!”王惊拿过纸又记下树皮、白色等几个字,抬起头道:“大哥还有什么事要交待吗?”
“首家‘悦来客栈’已开张月余,没想到我们九原有钱的主还真不少,生意很是不错。我想是时候把悦来客栈推广到全国各地了,最少也得使天下人都闻闻悦来客栈的名号。接下来你主要的精力都放在这件事上吧,首先要在我们东边的几国建起几家悦来客栈,再逐步的朝楚国推进。”李信道。
“好是好,可……大哥准备给我多长的时间办这件大事?”王惊踌躇着。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对于王惊来说无异于让他再建一条长城,不说铺设客栈地板与装饰客栈外墙地大理石得一块一块打磨好,就说用大青砖垒就,高五层、宽九十丈、长三百二十丈,里外三进,大小房间九十八间的主体墙得烧多少块砖,这些砖又得多少匠人费多少时间才能烧制好!何况里边的装饰一点不亚于建主体墙。
房间是一水的高台大窗,窗户上安阔大玻璃。屋顶以及四面墙壁全用尺厚木料覆盖。然后再把木料空,又用油漆雕制而成。里边还暗藏生铁铸管道,无时无刻不往屋内茅房里输送着水,只要扭开木塞加布堵塞的成奇珍异兽造型的铁嘴,随时就会有冷水或热水流出。
屋内的桌椅,鸟兽多足烛台,八宝琉璃油灯。还有铺设的精工毛毯等等……等等摆设,都是极巧珍贵之物,这还没有算上为了能让这样地客栈运转起来所需的上百号人手(光是每天往楼顶的几个大铜箱、木箱里倒水的人就有三十四号人)。要是在二十个国家的国都都盖出如此奢华的一间客栈来,王惊自己估计了一下,以一千各等匠人来算大概会需要二十年时间,或者更久一点的时间。
“我看就在三五个月内吧!”李信道。
“三五个月?大王,万万不行啊!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可能在三五个月内在每个国家盖出一间悦来客栈来。”
“盖?谁让你盖了?”李信明白过来王惊误解了他地意思,道:“没让你大兴土木的按照九原‘月来客栈’标准去其他国家盖,你要真想去盖我还不愿意呢。你想,我这边千辛万苦把房子盖好,浪费了大批的钱财,钱还没有赚几个他那边突然跟我宣战,客栈落到他们的手中。这钱不就白花了吗?”
“大哥的意思是?”王惊尴尬的挠了挠头皮道。
“等将来商人兴起,百姓富裕。大盖悦来客栈才有赚钱的可能。现在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地意思是让你打着悦来客栈的旗号,在每个国都随便租下一个门面敞开了做生意。门面上的生意当然是吃饭睡觉的生意,暗地里吗……嘿嘿!”
“大哥是想让我用悦来客栈为掩护,打探各国的消息?”
“这只是其中之一。”李信招了招手,王惊把头凑近。他道:“战乱时期。百姓们流离失所。一些有才能有本事的人难免会死于非命。你可趁机打听,只有是有才能的人。哪怕是有一技之长的人也算,不管用什么办法都给运到九原来。要是有些铁了心不愿意来地,就把他们保护起来,免得他们死于非命。另外,结交各国的权贵,散布谣言播弄事非,使他们彼此怀疑互相忌恨!”
“这正是我的拿手好戏,大哥就等着瞧吧!”王惊呵呵笑道。
“能不能让君不信臣、臣不忠君就看你的手段了!除了刚才说的这两件事,还有一件更生要的事情!你还得想办法跟他们做生意,为我们赚取足够多的钱财。”
“大哥,不是小弟矫情,而是此时并非做生意地时候?”王惊摇了摇头,道:“刚才大哥也说了,乱世之中生意不好做啊!”
“普通人地生意不好做,那些新起地权贵生意还是好做的。何况我让你做地又不是这些普通的生意,而是一桩大生意。”
“大哥请说,小弟一定竭尽全力完成这桩大生意!”
李信端起茶一饮而尽,道:“你说现在这个时候做什么生意最赚钱?”
“别人越缺什么,什么就越值钱,自是最赚钱的生意。”
“那你说他们最缺什么?”
“各国新立,万废待新,自是什么东西都缺。比如缺铜铁、缺粮、缺马,这些东西我们也缺,自是不能卖给他们。他们还缺盔甲、武器,这些东西势关胜败生死,自是也不能
们。”
“为何不能卖?”李信一支手撑着圆桌,身体前倾。咄咄逼人的看着王惊问道。
“因为……因为……”王惊躲躲闪闪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不是明摆着的道理,还用说吗?那些国家,无论是弱小的西魏、代、常山还是强大的汉、楚,都是潜在的敌人。对于敌人只恨其不够弱小,哪能去帮助他强大,这不是自寻死路?就算不是自寻死路,卖给了他们武器,将来与之一战时岂不是要使双方都有更大的伤亡?不管怎么说。卖敌人武器绝对是一个失策。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是自寻死路,可我为君你为臣,所以不好开口?”李信问道。
王惊点了点头。
“其实就在前两天,我跟你的想法也是一样,认为兵器装备是绝对不能卖给其他国家的,尤其是类如千里眼、雷神之怒之类地东西。因为只要你卖给了其他国家,这就等于帮助其他国家壮大。将来的统一之路会走的非常艰难,死伤也会非常之大。都是子孙,虽然现?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