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你当真不降!”周勃不忍心地又问了一句。
“不降!”英布斩钉截铁的喝道,手下兵卒也跟着喝了一句——不降!随即,学着英布地样子也把身上衣甲解开,赤膊露乳,亮出胸前的两块肌肉。
“我家主公求贤若渴,兄弟若是能降,改日官位尚在我之上……”
“忠臣不侍二主,请杀!”英布道。
“忠臣不侍二主,请杀!”众兵卒亦喝了一声!
周勃迷茫的看着这两千多不足三千号人,不明白在大军兵围之下为何就是不降!只得恨恨的把举起的手放下,从牙齿缝里吐出一个‘杀’字!
就在敌兵持弩的扣下弩机拿弓的松开弓弦之即,英布拔起地上的,喝道:“大丈夫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岂能束手待杀?兄弟们,四散出击,有命逃出重围的给大王捎个信,就说我英布对得起他,没丢他的脸!”
“射射!”周勃连喊两声,看到英布背镗朝他杀了过来,也不敢后退一步,怕引起大军的骚乱让英布重重被围的兵马得机冲出包围,拿起一杆长枪死命的盯着英布!
就在周勃挺枪欲刺,英布挥镗将砍之时,四周传来一阵隆隆的雷声。英布一愣,马上明白过来这时赵梅的骑兵过来了,心头一喜挥镗朝周勃砍去。周勃坐在马上回头望去,只见西面奔来一支人马,速度极快就如每人都骑了一匹马一样。转瞬之间,那支人马已到近前,果真是每人都骑了一匹马,围在最后边的兵
有作出相应的反应,那支人马已杀入阵中,如入无人
听到英布大喝一声:“接招!”周勃回过神来。举枪一挡,先架住英布砍过来的一镗。想纵马往前跑跑,与英布拉开一定距离之后再与英布相斗,以此发挥骑在马上的优势。谁知四周已被敌我双方给挤的严严实实,无法纵马前行,只得滚身下马。与英布拆了两招,又见英布手中的兵器太过古怪,两招一过。枪头竟被削了去,无心再战,也不怕自己逃跑影响军心士气。转身便走。
英布欲追,但被敌兵围在中间,挥镗扫了一圈把敌人逼远,还没走上两步又被敌人所围。周勃已逃得远了。英布顾不得多想拎起手中地就投了过去。准头倒是极准,可惜的是镗向周勃背后飞去的同时。一名敌兵正好护在周勃身后,那名敌兵当即被刺死。镗穿过敌兵的尸体正中周勃的靴子后跟。周勃被靴一绊。一个踉跄之后,光着一只脚逃得更快。
也就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赵梅率骑兵尽破周勃七万大军,除了战死的万余敌兵以及周勃率一两万人马逃掉外,剩下的敌兵尽皆被俘。赵梅无睱在此多待,将俘兵交于英布看管,自己率领着骑兵又朝极西之处地韩信军赶去。英布哪肯错过这场热闹,将看管俘兵的任务交于下属,一骑单骑随在两万骑兵的身后也朝韩信处赶去。
对付夏候婴地七万兵马,韩信自有妙计。他先是从五千兵卒中抽调一千老弱,令他们排成三排组成一个方形阵。这一千兵卒又是排成三排如何组成一个方形阵?韩信在这里边当然有一个花招。他把这三排真人放在阵形的最前边,后边则用一些穿着甲冑的草人冒充,再后边则遍插大旗,远远看去就如十万人马组成的一个方形阵挡在那里。
当然,要想知道前面所挡是否真地为十万大军很简单,只需派上几路探马一探便明。可夏候婴一见之下先就是大惊,一时竟忘了派出探马前去查看,随后发现韩信军中炊烟四起,数数炊烟升起之数,确是为十万大军造饭之数,虽然心中怀疑从哪里突然钻出敌人地十万大军,可一下子还是信了前边有十万大军,也就没有想到再派探马查看。
虽说夏候婴已经相信前边有十万大军等着他的七万人马,可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怀疑,所以不战也不退,干等在三里开外。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当他发现前面地阵营一直就那样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怀疑之心越来越重,正要派出探马去一探究竟,右翼中腰的位置突然杀出一支人马来,杀地方位是他这个阵营防守力量最为薄弱地环节。还好来的人马并不多,也不过一千人马左右,夏候婴很快就将来犯之敌打退,心中反而更加地相信前边的方形阵里有十万兵马,不然敌人不敢如此猖狂的派出一千人马击他中军。
夏候婴把营地后撤了两里,当得知兵卒之间盛传此次带队的是在‘榆林’败他的韩信后,他追根溯源的把第一个说这话的兵卒找来,一看之下确实有些脸熟,好像是在‘榆林’关时见过。听他把带一千兵士袭他中军的将领容貌一形容,有七成与他所见过的韩信相像,于是把大军再次后撤了两里。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夏候婴感觉这样不与敌战一味的后退,传回去实在是无法交待。硬着头军派出五千人马前去破阵。历经一个时辰之后,败逃回来的兵马禀告说敌人摆的那个方形阵似乎是虚有其表,他们眼看就要攻入阵中,又被斜杀过来的一支人马击退!
“那个阵当真是个假阵?你们五千人马就差点击破它?”夏候婴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排在阵前的都是些老弱残兵,我们攻击,他们迎战,战斗力很弱,后边的人马也不上前相援,差一点就突进他们的中阵!所以……所以我想他们的那个阵庆该是个假阵,若不是突然杀出的敌军,我们早就夺了他的大旗了!”败退回来的人如是说。
“你们亲眼所见?就前边的是些老弱残兵,后边的全是些迷惑人的假兵假卒?”夏候婴接着问道。
“这……”败逃回来的人谁也不敢肯定,因为谁也没有真正的杀入阵中瞧个明白。这把夏候婴搞的更加糊涂起来,一会相信前边的敌人方阵是个假阵,一会又怀疑那个阵确实是个真阵,只是故意示弱诱他上前。
过了许久,当认为是个假阵的想法占了上风,夏候婴又命兵马朝前挺进。这一次他是用锥形阵挺进,打了与敌决一死战的念头。不料,走出三里多地,后军将领来报,说阵后发现了敌人的一支兵马,为数大约有四千人马左右!
夏候婴大惊,连忙派出一万人马护住阵后,将锥形大阵停了下来。等了一两个时辰之后,并不见后边的敌人来攻,再找时敌人又没了踪影。夏候婴更加的怀疑前边的那个阵是个假阵,不然后边既有他们的人马,前后一夹击对敌人十分的有利,他们为何不夹击?
终于,夏候婴下了最后的决心,不顾一切的去击敌阵,再也不后退或者停下来,哪怕是被敌军大败也在所不辞。当他的大军攻入方形大阵,发现这个阵是个假阵后,夏候婴扬头大笑两声,正想对部下将领说些什么,一个亲兵上前来报,道:“敌人数万骑兵,杀气腾腾而来。
战局的结果就如注定了的那样,夏候婴的兵马并没有与骑兵队阵的经验,被骑兵给分割成三个方块,拼死厮杀三个时辰,以大败告终,夏候婴亦被英布俘虏。
第四卷 击汉 第二十八章 两龙之争
信既兴奋又担忧的在‘长武’县衙大堂内来回的走着中摆放着一块巨大的沙盘,上边捏塑有五龙周边所有的地形,围绕着沙盘坐立着未曾参加迎击之战的大小将领,全都紧张的瞧着李信,唯有张良含笑而坐,笑眯眯的只是看着沙盘并不去看焦躁不安的李信一眼。
对于两万骑兵是否能胜迎上前来的刘邦二十万大军,李信还是有几分自信的,然而这份自信并没达到十成,在没有得到前方将领的回报前,他还不能狂妄的认为此战必胜。要是,哪怕只是出现一点小小的差错,这场战很可能就败了。
“报——”
终于,大堂外传来一声幽长的叫喊,一个骑士快马赶到衙门口,来不及等马停稳就跃下马背,手举一封书信,急冲冲的往大堂赶。
大小将领们把紧盯着李信的目光转向堂外,脸上神情凝重,猜测着送来的奏报是吉是凶。听到这声报李信反而放松下来,他从骑士紧张而略带兴奋的叫喊声中已听出大功告成,在沙盘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随手拿了一根细棍,准备着吩咐接下来该如何与刘邦大军决一死战。
张良转脸朝外看了一眼,随即把脸转回,与李信对视片刻,两人露出会心的一笑。
“报!”那名骑士跪在堂内,手中的书信举过头顶,脸上荡漾着大喜,张嘴就想把前方取胜的消息禀告出来,可是没有李信的准许又不擅自为之。就如一个知道一件大事的小孩,本想着把这事告诉大人后会得到丰厚的奖赏,但见到李信良久不问所报何事,似乎对这事并不关心,脸上的喜色稍微减轻了许多,十分别扭的跪在那里。心内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所报何事?”李信右手拿着细棍,轻轻叩击了左手掌两下,道。
“大王,大喜啊!赵梅赵统帅率领两万骑兵先破张平六万大军,生擒张平于帐下。随即又急救英布英将军,再破周勃地七万大军,不过可惜的是跑了周勃与敌两万左右残军。最后,在韩信韩将军的全力配合之下。又破夏候婴的七万大军,英将军更是勇擒夏候婴!这封书信是赵将军、英将军以及韩将军三位将军合写的详细奏报,请大王过目!”
大小将领疑重的脸色缓和下来。脸上也荡漾出喜色,小声的议论起来。一名亲兵走上前去把骑士手中的奏报接了,恭敬地呈给李信。李信并不看,随手把书信置于茶几上。道:“英布应该在东边防守。怎么跑到了西边还勇战擒住了夏候婴?是不是跑了周勃也与他擅离职守有关系?”
见李信话问的不善,那名骑士连忙解释道:“不!当时赵将军领骑兵赶到。周勃眼看不敌拔腿便逃。赵将军还得去助韩将军,也就没有对其追击让他逃了。与英将军并没半点的关系。至于英将军擅离职守赶往西边擒住夏候婴。想必也是懊恼跑了周勃,想立个大功来着。请大王明鉴。”
“立大功?若都向他这样不听号令擅离职守,这仗还怎么打?”李信道:“五万步兵援兵可都到了?”
“到了!”骑士道。
“好!传我口谕,封韩信为前军大将,率领五万人马从中路赶到‘五龙’布防。封赵梅为左军大将,从左路赶到‘五龙’布防!封英布为右路大将,率领三万步兵从右路赶到‘五龙’布防!”李信说罢,黑沉地面色一缓,道:“再转告诸位将领,等胜了刘邦,我将大行封赏!至于英布吗?功过两抵,不赏不罚!下次如有再犯军纪,定斩不饶,让他心里有数。”
“遵令!”骑士起身告退,上了马又匆匆而去。李信则把细棍往‘五龙’的方向一指,道:“诸位受卿,可知‘五龙’为何为‘五龙’?”
诸位将领都是粗人,哪知‘五龙’为何叫做五龙,纷纷面露愧色,低头不语。
“张丞相饱读诗书,想必知道‘五龙’的来历吧!”李信转头看向张良,呵呵笑道。
“五龙者,乃白玄赤黄青五种颜色的真龙。相传,在远古时期,这里时常盘旋着五条真龙,吸取泾水河与黑河地水,喷洒于此处,因此使得此处土地肥沃,雨水充足,每年都可打出许多地粮食。人们为了感谢五条真龙,于是叫此地为‘五龙吸水’,以纪念这五条真龙。后人嫌‘五龙吸水’太过拗口,于是省去吸水二字,以‘五龙’两字给此地命名。此地最窄处也有二十里阔,长达百里,原先种满了五谷,不过可惜的是历经刘邦、项羽入关,又逢‘翟’、‘雍’、‘塞’三国立国,正好把五龙交于中间,常有争战发生,因此土地竟荒芜了起来。”
“张丞相真通才也,竟知道地如此详细!”李信目露赞赏之色,点头示意张良坐下身,道:“土地荒芜正利于千里决战,等打完了这场仗,休养生息个两三年,这片荒芜的土地一定可以再变成良田沃土。诸位可知,我为何要把决战地场地选在此处?”
大小将领这下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道。有说,这是大王地神机妙算,他们岂能明了其中的玄机。有说,天威不可测,大王即把决战场地选在此处,一定是自有妙处。……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反正诸位将领们所说地话或隐喻或明了,都是夸赞李信。对于这些马屁之说李信虽然颇为反感,不过听在耳内很是舒服,也不去理会这些人,压手止住大家的讨论,道:“还是请张丞相说说吧!”
张良想再次起身而道,李信止住让他坐着说话。张良略一思索,轻咳两声道:“天下新亡,众英雄纷纷而起裂土称王,一
国家竟二十余。然而新国虽多,真正有望称霸天下羽、大王与刘邦三人也。英羽已是天下的霸主,如今正急于使叛乱的诸国归顺听令,无睱西顾。所以大王便要与刘邦趁此时机在西部关内决一雌雄。胜者,可与项羽争锋天下。败者,或被杀掉,或隐姓藏名度此残生。此战需快而不能慢,等项羽腾出手来时一切都迟了,要赶在项羽腾出手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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