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时,项羽与项庄分从两座高坡上冲下,截断英布地兵马后由他率骑兵折回冲击,杀英布一个大败,如此萧县无忧矣。
先是探马察觉‘萧县’城外有几支楚军骑兵,人数不多只有数百,英布派出数支千人队前去清剿,然而派出去的人如泥牛入海竟没了消息。接着,楚军骑兵在城外晃悠起来,英布明显的感觉到这其中有诈,但敌军骑兵目中无人的在城外停停走走,人数又是那么地少,终于把他激的大怒,脑门子一热率领一万兵马出了城。
走出五六里地,英布已经完全明白前边地骑兵是在诱敌,不过仗着人马多也不把敌人放在眼里,跟在敌骑后边小心谨慎的朝前移动,想要一探究竟敌人来了多少人马。等到来到那两处高坡处,邓超带着人马从谷中穿过,英布却把人马停了下来。
这里静的出奇,可是英布却明显能感觉到前边隐藏着的危险。他没有派人把此事禀给李信,因为他认为楚军来的并不多,不然不会又设伏又诱敌的把他骗来此处。根据英布的猜测,这一定不是项羽从齐国率兵回来了,不然面对他的一万人马,两军早已展开厮杀。九成的可能是附近各县的郡县兵聚起数千人马想败一败他的威风,因此在此地设伏。
英布打算跟敌人干耗,让五千人马警戒,五千人马就在两座高坡前不远挖沟堑筑营垒。他也没有把沟堑挖的很宽,把营垒堆的很高,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给敌人留下一点破绽,让敌人以为有机可乘会对他发起攻击,好一鼓全歼来犯之敌。
日落月出,归宿的鸟儿不停被惊飞,也证实了两处高坡之上藏有伏兵。英布嘿嘿一笑,放下大胆的去营中休息,只等敌军趁夜前来攻击。睡至三更时分,英布一头冷汗的从梦中惊醒,坐在榻上又想不起刚才做了个什么梦,走出营帐一看,满天的繁星外加一轮通圆的明月把四处照的如白昼一般,然而奇怪的是两座高坡之上那股杀气却不见了。
英布派出探马通过坡谷前去查看敌情,过了一会又独自登上高坡前去打量。高坡上遗留下的马矢人尿以及被压塌的尺高野草都向他述说着这里曾经藏有伏兵,大致的看了看,他觉得应该有一千多骑曾伏于此地。
这一千多骑外加诱他来此的几百骑,人数在二千往上,这绝不是探马,而是一支如猛虎骑兵营一样以作战为目地的骑兵。猛虎骑兵营的历害英布是知道,一边惊奇楚国何时也开始组建起骑兵,一边担心自己沟堑不宽营垒不高只怕抵挡不住二千骑兵的冲击。
“他们为何不趁夜冲击,反而不吭不响的走了?”下坡的路上英布不停问着自己,右眼不听控制的乱跳不停,等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见派出去的探马回来一个,他的心更加虚了。
“哪个县城也不可能组织起两千骑兵的,瞧他们退走时秩序井然竟没有兵卒发觉,一定不是郡县兵而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莫非是项羽从齐国偷偷带来一支精兵准备回夺彭城?”英布猛拍一下大腿,喃喃道:“一定是这样的,他们之所以退而不击,估计是见我不从谷地通过,最好的伏击机会已经浪费,因此退回等待大军到来后跟我决一死战。”
“管你带来多少人马,既想跟我决一死战,那我们就来看看究竟是谁厉害。”英布嘴角挂出一丝狞笑,让亲兵分成两路,一路去报李信,一路回去调萧县兵马赶来此处扎营。并弃此处营垒不用,把一万兵马调到高坡前边再筑营垒。
第五卷 灭楚 第四章 角木蛟杨环
布在两座高坡前设下一万兵甲,更前边还有八千兵卒高坡上伏着两千兵甲,高坡后是从萧县调来的八万兵甲依鱼鳞阵布下阵势。
英布是一个英勇善战的猛将,不是一个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谋将,依据地势,坡前以‘锋矢阵’对敌,坡后依‘鱼鳞阵’防守,并在高城上藏下伏兵,这已经是他所能想出的最高计策。
如果他所带领的是十万三秦勇士而非由原‘殷国’降兵并‘西魏’国一部的人马所组成的十万大军,依靠两座延绵数十里的高坡是能把‘楚国’三十万至五十万大军阻在高坡之外。或许凭着一勇之力,带领属下将领杀出威风来破了还可能破了项羽的大军。最不济也可以在这里守个十天半月的,让李信有充足的时间排兵布阵,最终胜了来犯之敌。
然而,英布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并且漏算了一点。他忘了他所率领的兵马并非三秦勇士而是战力不强,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他漏算了项羽此次来的也非以十万、二十万计的步兵,而是脚力极快的三万骑兵,长达数十里的高坡对脚力不强穿着笨重的步兵或许是个问题,对于脚力极快骑兵来说又算得了什么问题?
三万骑兵?就算明告诉英布,英布也会在脑子里打个大大的问号!李信为了组建骑兵,在‘九原’经营多年,亦不过组建起几万的骑兵罢了,项羽才称王多久竟能组织起三万的骑兵?所以说。英布不会相信项羽来地全是骑兵。充其量是少量地骑兵配以大量的步兵。这事就算摆在韩信、李信面前,他们也不会相信项羽能凭空的整出三万骑兵来。
项羽是在英布从噩梦中惊醒地两刻钟前从坡上悄悄退去的,已近大军集结的时刻。他要去集结点查看人马是否来齐。二十八将带领属下都已赶到集结地,并无一兵一卒掉队。
英布在谷地扎下营,明摆着要把他阻在此地,于是项羽眉头一皱,想出一计来。他派出探马前去打探敌情,一个时辰后。探马纷纷回报。就如他所料想的那样,英布把‘萧县’的兵马全部调了出来。
攻战于城不如决战于野,英布把人马全部从城中调出,正中项羽的下怀。当即,项羽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为准,把三万骑兵分成四队。其中,青龙七将辖七千人马从正面攻击英布人马,朱雀七将率七千人马从西绕过高坡。渡过‘谷水’河从右翼攻击英布摆在谷后地大军。白虎七将与玄武七将率领一万四千人马从东绕过高坡,过坡后两队人马一分为二,白虎七将率领七千人马从左翼攻击英布大军,玄武七将则去攻击英布的后腚。
月落星沉。天刚蒙蒙亮,四周的景色反而不如刚才那样清晰。项羽亲率九千人马快速的朝英布的‘锋矢阵’逼近。他并没有打算靠这九千人马的去破英布的‘锋矢阵’,仅仅是为了吸引英布的注意力,掩护另外地三路人马去攻项布集了八成兵力的鱼鳞阵。
英布每隔百步便设了望台一座,连绵五里有余,如果不是因为时间紧迫的话,他甚至想把了望台一直延伸十里二十里,直到楚军的主力营地。了望台分三路呈放射状向前延伸,一路向北,一路向西,一路向东,如此,敌人不管从哪个方向攻来,他都可以一清二楚,提前二刻钟把‘锋矢阵’地冲击方向调整到敌人攻来的方向。可惜,了望台只是设了五里,不然早就可以发现有两路人马朝高坡地尽头而去,并且这两路人马都骑着马。
虽然英布知道,现在挖沟驻垒有些迟了,要想把沟垒挖筑到可以防止项羽两千左右骑兵的冲击,必需得费一日之功,而天一明项羽就会率兵来攻。但英布还是调集了八千兵士玩命的挖,这仗打起来会没完没了,没有个十天半月很难结束,有准备总比没准备让人觉得放心。
直到此时,在英布的计划中,项羽的骑兵仍只有两千,后边跟着的是数不尽的步兵。想到那两千骑兵,英布总是会产生一丝的不安,抬头看了看天上唯一剩下的启明星,他突然一个闪念,暗问自己那两千骑兵会不会去攻他的后路?正要派兵马去通知指挥‘鱼鳞阵’的主将注意防阵后被袭,前边传来‘隆隆’的马蹄声。
“终于来了!”英布暗道一声,也打消了去通知后边‘鱼鳞阵’主将注意后阵的念头。大约过了半刻钟,‘隆隆’之音越来越近,距阵前不过五里的样子,英布把眉头一皱,心道一声不妙。
凭经验来看,来的骑兵不似只有两千,好像有六千往上,更可怕的是了望台上竟没有打出信号。还好,蒙鼓听音的兵卒从坑里爬了出来,指着正北的方向也就是‘锋矢阵’正对着的方向向英布禀报敌人从正前方而来,战马应在八千匹至九千匹左右,暂时没有发现步兵的踪迹。
“原来这是项羽要以骑兵来打头仗,不过庆幸的是他们并不懂得骑步配合,竟以一支九千的骑兵来冲击我十万大军。可,他们哪里来的九千骑兵?”英布嘴角挂笑微微点了点头。九千骑兵的数量确实不小,不过对于手握‘锋矢阵’,‘鱼鳞阵’,中间只有一条孤路尚伏有两千弓弩手的他来说,这九千骑兵前来无疑是送死。
身边有两个兵卒说起了悄悄话,一个道:“看来是要下雨。”另一个道:“胡说八道,大好的晴天没有一块云彩何来的雨?”一个道:“不下雨何来的雷声?”另一个眉头一皱,挠挠头无法解释越来越近的‘隆隆’雷声。
“那是万马奔腾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雷声!”对于这两个兵卒地孤陋寡闻英布忍不
,道:“都别说话了。遵守战场军纪。传我命令把甲调到阵后,准备与敌接仗。”……
太傅高密候杨环之所以可以霸占云台二十八骑首位是因为射得一手好箭,如果杨环某一天突然说他射箭之术仅能排天下第二的话。那除非是当年的后竟自活了过来。
杨环射箭地手艺是祖传的,要是真追究其祖上的恩师是谁话,到最后肯定能与后扯上一点关系来。他射箭的手艺不是别人可以比拟的,李信、李敢甚至于匈奴的射雕手如果见到地话,除了自叹不如外,根本没有勇气在他的面前露一小手。
杨环射箭从不用弩。只用一张祖传的大弓,可别小看这张弓,普通的力士根本拉不圆弓,因此从这张弓里射出的箭能达四百五十步远,可以比拟一张普通的床弩。此弓长八尺六寸(比杨环还高出半头),弓臂上有两个用黄金打造的金龙,两条龙在弓臂上十分对称的抬起头正对着中间地一颗硕大夜明珠,龙身则把弓臂包缠了个严实。弓弦有小指头那么粗。经过长年累月的用油浸,散发出一股黑亮。
杨环射箭还有一个神乎其技的绝艺——拉一次弦可以射出四枝箭来,天底下没有第二人会。
为何英布派出的了望台竟没有一个报出敌人来袭地警告?这全是杨环的功劳。大军未动,杨环已领令出击。一般一个了望台上有两个人。一个人负责观察四周敌情,一个人负责点火警告。所以要想让敌人地了望台传有出消息通常会派出两个神射手,并且这两个神射手互相之间要配合默契,不然射出的箭一快一慢不能同时杀死了望台上的两个人,消息难免会被传出去的。
然而项羽有了杨环就如有了打敌耳目的神手,每次去消灭敌人了望台上的耳目总是只派杨环一人便可。
其实,当杨环进入了望台二百步距离时,了望台上负责观察的人已经发现他,看到杨环把大弓从身上解下也不当作一回事。因为了望台与杨环的距离远,凭弓一百五十步的射程根本无法伤到他们。杨环一次从箭壶中抽出两枝箭,同时上弦,先发一箭,这时弦只是半松,箭速并不很快。等到前箭飞出二十多步后,杨环才把弓弦完全松开送出第二枝箭。
前箭稍慢后箭稍快,前箭先出后箭后出,这一快一慢一前一后之间两枝箭同时飞到了了望台,台上的观察手与点火手察觉箭飞来时莫说躲的机会就连喊的机会也没有,同时闷哼一声死在台上。后边百步之外的了望台上,只顾去观察四周有无敌情,谁会去注意前边了望台上的人是否死了,而杨环尚在三百步外,天上月儿虽明但四百步的距离着实是观察的极限,因此谁也没有发现杨雄,谁也没有注意到前边的了望台上的人已经死了。
对付剩下了望台上的观察手与点火手,杨环改变了策略,他赶到离观察哨还有二百五十步时便停下身来,拿出弓箭,不再拉一弦射两箭,而是手中握着两枝箭,先把一箭放于弦上,把弦拉至九成满先放一箭。然后迅速的再次把弦拉至十成满,放出第二枝箭,因此仍是两枝箭同时射中两个人,就算有分先后,那先后也不是普通人能察觉出来的。
当杨环走到一座了望台时,他往往会把马停住,爬上了望台上。并非是他对自己的技艺不放心要去察看一下上边的人是否死去,而是要把箭取下。他的弓比普通的弓大了许多,箭自然也与普通的箭不同,不能浪费掉任何的一枝箭。
杨环一直把最后一个了望台上的观察手与点火手射杀都没人察觉了望台上的人全死完了,可见他射箭的技艺是如何的高超。不过,最后两个了望台上的箭矢他没有敢去收回,那里离挖沟筑垒的英布人马太近了,不过五十步远。直到挖沟筑垒的人全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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