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太大了,使用后会让敌兵地伤亡巨大。

近来,他总做一个梦,梦到自己得了天下之后,搜索全国找不出六匹大小一样,毛色相同地马为他拉车。还梦见自己被围困在一座孤城,城内全是伤兵。因为伤病饥饿等原因,伤兵在不断的减少,眼看就到了无兵守城的地步。可是城外呢?城外是面目狰狞小人得志的匈奴人,他们以同一种颜色的马为一部,把城下装扮的景色分明。西边是数不尽的白马骑士,东边是数不尽地黑马骑士,南边是数不尽的红马骑士,北边是数不尽的花马骑士。

李信知道。这个梦应该是刘邦取得天下后的真实情景。汉得天下之后。全国找不出六匹颜色一致的马来为刘邦拉车,不久后刘邦被匈奴人围困在‘白帝城’,接着吕雉不知使了个什么手段把刘邦救了出来。再然后多出一项长达数十年一直影响到后世的和亲政策。是什么导致了这种局面的发生,原因或许有许多,在李信看来这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战争使人口顿减。

人是一切地根本,刘邦项羽两人争霸天下还贫瘠到这种景况,自己横空出世,把两人争霸地局面演变成三人争霸的局面。虽然从始至终他都不敢多加杀戮,可总的来说从秦末至今被杀地兵卒,流离失所的百姓比楚汉争霸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为了取得天下,再次的狂戮厮杀,只怕取得的天下比刘邦那时取得的天下更为凄惨十倍,虽然他占据长城又有‘雷神之怒’匈奴人暂时无法东进,不可能有兵围‘白帝’城的情况出现,可国家人丁稀少之后,单凭‘雷神之怒’能守得偌大的疆土多久?

李信开始反思,人丁稀少的后果是可怕的。没有人耕种,粮食的产出会受到严重影响,国家的根基将会动摇。没有人为兵为卒,军队会无法组建,国家的安全将会受到严重威胁。没有人四处经商,商品无法流通,国家的富裕将不能保证。没有人……。反正,没有了人什么也就没有了,想把人口恢复过来最少也得几十年上百年的时间才行?所以,他绞尽脑汁的思索怎么样才能以最小的死伤取得天下。想来想去,除了刘邦、韩信搞的四面楚歌、十面埋伏逼得项羽领二十八骑出逃,数十万楚兵被汉军所俘外,剩下的所有办法都不能避免与项羽死磕,直接的后果便是项羽数十万楚兵皆亡,自己这边亦是数十万兵卒的伤亡。就算逼不得已用了‘雷神之怒’,王惊送来的‘雷神之怒’数量还远没有达到全歼楚兵的地步,自己这边仍会有不少的伤亡,可惜的是项羽那数十万楚兵将尽亡,算到底那可都是自己的国民啊。

一百多万兵卒的死亡,也就是说会有一百多万个家庭失去顶梁柱,影响到五百万乃至六百万百姓的生活。数十万妻子会因为失去丈夫而成为寡妇,数十万孩子会因失去父亲而成为孤儿,数十万末嫁少女会因失去结婚的对象而成为老女人。所有的事情,想一想都让人害怕。

李信努力的回想史书上是如何记载韩信与刘邦使四面楚歌之计的,可是他与秦汉有关的历史实在匮乏,虽然知道有四面楚歌这出戏,可怎么也想不通该如何运用。四面楚歌之前呢?他所能想到的也不过四五件事,其中包括:‘项羽要煮刘父,刘邦嬉笑要分一碗肉羹喝。’‘项羽射了刘邦一箭,刘邦嘲笑射中了他的小脚指头。’‘两人以鸿沟为界,声明鸿沟之东是楚国,鸿沟之西为汉国,这也是棋盘上楚河汉界的由来。’……

李信是不遗余力的想把这一切都还原,出现项羽领着二十八骑逃亡的结果,去避免重大的伤亡。然而他想破了天,想得头痛欲裂要拿着脑袋去撞墙所能想到的就这么多,其中‘项羽煮刘父’还根本用不上。

既然想不到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尽量的往真实历史上靠!只要走到鸿沟罢战这一步,离十面埋伏也就不远了。怎样才能走到鸿沟罢战这一步呢?只有拿下‘敖仓’这一条路可走!让项羽尝尝缺粮之苦。使他明白再耗下去必败无疑,才可能结盟。

夺‘敖仓’必须拿下虎牢关,欲想拿下‘虎牢关’,必需斩杀曹仓。在‘要使敌我双方的死伤都减少到最低’的基本思想指导之下,李信想出诱使曹咎渡河,在其部半渡之后突然袭击的计策,这样最少能歼其一半俘其一半。如果运气好的话,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斩杀曹咎,便可俘敌八成往上。这也是他为什么要那样给各位将领下命令的原因所在。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李信并不担心自己能不能把曹咎从‘虎牢关’骂将出来,唯一担心的是兵卒将士们能不能把溃败装扮的像,把曹咎引过‘水河’。既要玩了命的逃,又要时刻注意身后敌军的动静随时倒戈一击,还要不让敌人瞧出一丝的破绽来。

第五卷 灭楚 第三十九章 枪挑王车

咎气得不行,呲着牙咧着嘴鼻子孔都往外冒烟,恨不李信剥皮抽筋。盛怒之下他嫌替他着甲的亲兵手脚太慢,一拳一脚将两个亲兵打翻在地,拿起长枪就出了关楼。

召集兵马集合的鼓声在他听来也十分的不顺耳,总感觉里边透露出一股垂头丧气提不起精神的劲头。他推开一名击鼓吏,拿着鼓槌亲自急敲起来,等到兵马集合到七成左右,把鼓槌扔还给击鼓吏,喝道:“没吃饭,照我这样敲!”

击鼓吏不知所措,想不通自己击的鼓声与曹将军的有何不同,面对脸都变了形的曹咎又不敢说什么,只得按照自己的节奏又敲了起来。

这一次,曹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就这么给说敲!”说完,转身沿着楼梯而下,后背上来不及束的甲缚飘落下来,拖在地上,在楼梯上一顿一顿。

这一切击鼓吏都看在眼里,然而他却不去提醒曹咎,冲着曹咎的背后做了个鬼脸,嘴中嘟囓了一句,不紧不慢的继续击着自己的鼓。

城外的骂声仍在继续,曹咎冲手下将领们喊了句:“都不许给我听!”见将领们面露为难之色,不知该如何执行他这条命令,骂道:“一群蠢货,什么也不会!给我打开关门,冲杀出去!”

“将军,大王临走之时曾下严令,不许开门迎敌……”一名将领开口说道,话还没说完。曹咎提枪把那名将领戮死,喝道:“城外那是在骂我吗?那是在骂楚国,骂大王,不出城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怎么对得起大王!还有谁敢违我将令?站出来!”

一言不和就落了个被杀的下场,项羽远走‘彭城’这里曹咎最大,哪还有将领敢仗义执言?守门将领按照曹咎地命令打开城门,其余将领各带手下兵马组成阵形向城外的漠北军冲杀了过去。

漠北军随即抵抗,眼瞧关内出来的楚军越来越多。敌人将领又冲在前边毫不惜命。楚军士气高涨不是对手。顿时丢盔弃甲转身便逃。后边的兵卒见前边的兵卒逃跑,也都丢盔弃甲而逃。

“全是些在嘴上占便宜的软蛋!弟兄们,你们都瞧清楚了,对付这样的散兵游勇简直是上天把一份大功劳扔了下来,能不能捡到就看你们的本事了。传我将令,凡是杀敌千人长者,赏黄金百两以千人长位任之。杀敌校尉者。赏金千两以校尉位任之。总之一句话,能杀多大地官就赏多大地官,要是能斩杀敌首李信地,赏金三万两,保举为王!”曹咎狂喊一声,打马朝两里外李信的王车赶去。

犹如是一群狼在撵一群羊,狼跑得快,羊儿为了活命跑的也不慢。半个时辰不到。一追一逃已赶了五六里路。来到了‘水’河边。曹咎站在河边,看着河岸上留下的数不清铠甲兵器与对岸拼了命狂逃的敌军,不知是不是该渡河出击。

河水不深只到腰际。河水不宽十余丈罢了,漠北军能趟水而过楚军自是也能趟水而过。曹咎犹犹豫豫下不了渡河的令,是因为他突然间想到钟离昧二十万大军在‘洛水河’被淹的惨状。

“将军为何不渡河?“一名谋士上前悄悄问道。

“吾……吾怕‘洛水’河之事降临到吾地身上。吾死不足惜,身后这二十万兵马该怎么办?不能让他们无故送死啊!”曹咎道。

“所谓彼一时也此一时也,将军多虑了!”谋士指着‘水河’道:“‘水’河源起‘京县’,流经‘成皋’入注黄河,长不过百里沿途又无支流入注,如此小河岂能拦河筑坝?”

“果真如此?”曹咎问道。

“臣敢拿脑袋担保!”谋士道。

“如此,渡河!”曹咎喜道。

渡河的命令下达之后,大部分将领在关楼下领教了曹咎的心狠手辣哪里敢违,领着属下兵马依次过河。有几个忠于楚国不怕死的将领,拦在曹咎面前,道:“将军且慢,谨防此乃敌人诱敌一计,当我军渡河过半后,敌军杀了个回马枪,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首尾不能相顾。”

“诸位多虑了,我厉经百战难道看不出敌人是不是使计?”曹咎冷冷一笑,道:“凡战,胜者狂呼呐喊,神情雀跃,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败者,垂头丧气,一心逃命,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阵形乱的一塌胡涂。这些都是真情的流露,靠装是装不出来的。而使计地呢,阵形是形乱而神不乱,兵卒丢盔弃甲手中尚存有武器,狂逃之下能够一进而三退。你们几位给我看看,他们究竟是真地逃命还是在使计。”

按照曹咎的说法,敌军阵形大乱,兵卒赤手空拳,逃跑是一气呵成哪有一进三退的迹象。几位将领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漠北军明明兵力占优,为何会大败而逃?

“你们还年轻,战场经验尚少,我再教你们一个判断敌情地绝招!”曹咎指着对岸的敌兵道:“使计的溃逃,兵卒挤为一团,既可约束兵马防止假逃变真逃,又能方便的指挥兵卒由逃变攻。你们再看看我们面前的人是如何逃的,他们散成一片,总的来说分成四大块,每一块之间相隔数里,并不管顾后边的人马,而且每块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离我们最近的这一块,就是里边夹杂有王车的这一块,逃的虽有些慢了,不过也是因为有王车随阵不敢尽逃的缘故,绝对不是使计。再说,就算他们是使计又能如何?几万人马难不成还要破我二十万大军不成?”

“将军英明!”几位将领讪讪一笑,退下去带领兵马渡河。曹咎过了河,一马当先便朝李信的王车追了过去。身后跟着千军万马。急逃地漠北军见敌大军杀到,哪里还顾得了王车,逃的更急

慢慢落到最后。五匹马儿虽想急奔,可面对前边的能迈得开步。

……

三天前的深夜,李信特意的把李敢叫到帐中吩咐道:“李敢!敌人一开始渡河,你便率领手下骑兵用最快的速度冲到敌人阵前。渡河之时。敌方阵形不能保。正是你骑兵发威的时刻。用五千骑拦在河边。让渡过河的敌军无法退还。另外五千骑在等待渡河地敌军冲杀,逼迫他们弃械投降。”

“明白!可……”李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水河’长达百里,我该隐藏在什么地方,如果隐藏地远了,等赶到地方敌军已渡河完毕岂不冤枉。”

“你傻啊!”李信起身敲了一下李敢的头,道:“能把曹咎从‘虎牢关’骂将出来。老小子必将恨我入骨,追着王车要剁了我才能解心头之恨。所以,曹咎从何处渡河不是他能决定的,我们让他从何处渡河他就得从何处渡河。‘尸乡’,你带着骑兵猛虎营躲到‘尸乡’,那里离我要曹咎渡河的地方不过二十里,楚军兵马渡河一半,你们正好能赶到。”

“是。末将这就去准备。让他们备下三日干粮。”李敢起身拱手道,准备退出大帐。李信道:“还记得我对你提的要求吗?”

“记得,大王吩咐岂能忘掉!在保证我们安全的情况下。把敌人的伤亡减到最低!”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李信含笑点头,摆了摆手道:“去吧!”

三日后,在‘尸乡’一间被战火烧成残垣断壁地房屋内,李敢搂着一把马草扔在马儿面前。这是他当上骑兵猛虎营主将后所保留下的习惯,每天给马儿打草喂水洗澡梳理都坚持亲力亲为。如此做,既可增加自己与马儿的感情又可得到部下的尊敬。

这间破房就是李敢的大帐,看着马儿吃的喷香,李敢异常满足,从怀里摸出一块僵硬的烙饼撕下一块,放在跟里泡软后,才咀嚼着咽下。李敢十分喜欢这种艰苦的感觉,认为可以磨练自己地意志,所以一点也不觉得苦,反而很是享受。不经意间,在墙上地焦士上边他发现一朵淡黄色的野花,把手中的烙饼叼在嘴里,一手扶墙探脚把那朵野花采摘下来,走到马儿身旁插在马儿脖间地综毛上。

“没想到你身为男儿身,头戴一朵花后还挺妩媚呢?”李敢一边嚼着烙饼一边大笑,这似乎惹恼了马儿,猛烈的摇摇头把里花甩下。

李敢把野花捡起,重新给马儿戴上,攥紧拳头在马儿左眼前晃了两晃,道:“我可给你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