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镶甲马用铠两套。高空冲天雷三枚(能窜高十丈,可发巨响,十里内人马皆闻的火药制品),高空曳光闪三枚(能窜高十五丈,可发出耀目亮光,滞空时间高达十分之一刻钟,十里内人马皆能看见地火药制品。)。
每个精兵拥有大宛上等良种战马三匹,连射神臂弓一张。抹毒弩箭五十枝。普通弩箭一百枝。水囊三个,酒囊三个,伸缩一柄,精钢马刀一柄,靴匕一把。人用锁子连环甲一套,马用锁子连环甲三套,千里眼一个。
依据李信的设想韩信给精兵制定了相应的战法。以一个精兵为例,扎营有扎营的阵法,行进有行进的战法。扎营时,四十援兵齐聚精兵左右,外围大火一圈,四方各放游哨一名,以马为垒再围一圈,然后是三十多名援兵把精兵围在最里休息。正中的位置。精兵的旁边还有两个警戒一个观察。
行进时仍是以圆为阵,精兵居于中,身边有十名援兵为护。半里外。十名援兵以相等距离为戒。一里半,另有十名援兵为守。二里半左右,那十名援兵为巡。如此,一个精兵就控制了五里方圆的地盘,如遇牧民或少量匈奴骑兵,首先由巡向里收缩,从守位退到戒位,再从戒位退到护位,由精兵带领或冲击牧民缴获粮草与金银,或迎战骑兵收缴战利品。
如遇百人以上地匈奴骑兵,精兵先带领人马寻找有利地势负隅顽抗,每隔盏茶时间施放一枚高空冲天雷(白天施放冲天雷,夜里施放曳光闪。),通知左右相邻地两个精兵前来相援。
如遇千人以上地匈奴骑兵,精兵首要的任务就是连续施放两枚高空冲天雷或者高空曳光闪,相邻精兵得报,也以相同冲天雷施放,再通知后边精兵得迅,快速组织起十到百个精兵,对匈奴骑兵进行夹击。
如果施放的数量达到三枚,这就意味碰到了匈奴的大部队,相邻精兵以百名为限快速集聚,边战边退把匈奴大队朝主力方向吸引。其余精兵则全部收拢与李信兵马会合,占据有利地势与被吸引过来的匈奴骑兵展开决战。其理就如长城烽火传递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道长城,一道可以移动的长城。
李信一连放了十一天,才算是把所有的精兵都放出去,这一日带着骑兵猛虎营也出了关隘。打被任命为九原郡守开始,他还是第一次踏上匈奴人地土地。
根据探马以及精兵传回来的消息,赛因草原(今二连浩特北二百多公里处)发现左贤王耳孙屠人马大部,先期赶到的精兵在附近有利地形扎下营垒,目前赶到此处的有五百精兵左右,人马在两万人上下。
基本上全是黑马并夹杂有少量黄马的耳孙屠部似乎也不急着吃掉这两万人马,耐心十足的等待着李信人马全部到位,只是派一些千人小队的骑兵袭挠。
一出关隘就碰到一场大仗,李信高兴的同时略略有些担心,因为赛因草原距隘口足有两千里,这么远地距离想让步兵援助已无可能,而且从狄道消失地右贤王部他此时也怀疑正往‘赛因’草原赶去,准备等他就位后与耳孙屠形成夹攻之势。
左贤王部人马应在十二三万,右贤王部人马也在十万上下,以九万骑兵对阵匈奴二十多万骑兵能胜吗?唯一让他有点安慰的是据说右贤王与左贤王之间有矛盾,而且矛盾还不小,或许左贤王为了占据头功不会让右贤王前来分功,又或者因为矛盾右贤王已打定决不去援的主意。
李信在大帐外焦急地走来走去,不时朝营口方向望了一眼,像是在等待什么。大帐内韩信等一般武将也焦急的坐卧不安,不时朝帐门看一眼,等待李信的令旨。如果李信突然下了一个让‘赛因’精兵全部撤回的命令,谁也不会奇怪,必竟对于以精兵为战的策略谁也没有一点把握,要是并非如李信所设想的那样又该如何?可这样一来,已赶至赛因草原的五百精兵情况就危险了许多,现在他们占据优势地形,据垒以守,加上耳孙屠在抱着钓大鱼的心思并不主力相攻,相对来说还很安全。但是一旦后撤,谁能保证耳孙屠就不会趁势出击。打五百精兵一个落花流水。那样的话,志在必得地第一次击打匈奴就会遭遇首败,朝廷上又该非议连连了。
一名探马如箭一样飞入大营,在
帐的缝隙里像鱼儿一样自由穿梭,离李信大帐尚有五马,快步走到李信面前报告探得的情况。
“你是说须卜呼韩回单于庭了?”李信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要是这个消息属实绝对算得上天大的好消息。
“右贤王领着火一样的骑兵离开狄道后便往单于庭而去,小的远远的跟着。跟到狼居胥山方返回禀报!”探马道。
“没有看错?”
“小地敢拿脑袋担保!”
“狼居胥山。最快地战马赶到‘赛因’草原也需将近一月。而我率领人马赶到‘赛因’草原最多十天,二十天拿下耳孙屠应该不成问题!”李信喃喃了一句,回头对亲兵道:“打赏黄金百两!”
“谢陛下恩赐!”
探马激动地不知所以,李信含笑点头以示鼓励,回头转身步入大帐,声音洪亮的宣布:“兵发‘赛因’!”
赛因草原,精兵所谓的有利地势其是就是数个土坡。或者连土坡都不算只能算是数个土包——高不过十丈,大不过千步的土包。然而这些土包在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里绝对算是有利地势,五里外左贤王的营地尽收眼底。况且土包已被精兵们改造成军事要塞,从土包的外围延伸地土包上一共挖了三道战垒,严严实实的把五百精兵以及援兵护在里边,耳孙屠真想攻打下来这几个土包,不损失个万骑绝难成事!
数个土包扎下两万兵马已显得十分拥挤,所以李信大军赶到时只能扎在土包的外围。李信也顾不得数日的劳累休息一番。带着张良、韩信以及英布等人登上离匈奴骑兵最近的土包。手持千里眼向匈奴营地望去。
匈奴骑兵蠢蠢欲动,营帐撤去三分之一左右,看来也是打探清楚李信兵马全至。准备最后的一击。
张良放下千里眼,抬头望见李信看着匈奴营地的方向锁眉沉思,道:“陛下在想什么?”
“朕在想耳孙屠此时在想什么?”李信随口道。
“耳孙屠一定在想陛下发疯了,竟敢前来送死!”韩信呵呵笑道:“他自以为他们从小生长在马背上,而我们骑马不过两年光景,这场仗他是胜定了!岂不知骄兵必败,况且我们的人马又都是万中挑一地好手,比他匈奴骑兵一点也不差,最重要地是武器比他们占优,哪有不胜的道理。”
“知我者韩信也!”李信含笑道:“你再猜猜,朕还在想什么?”
得了李信如此的夸奖,韩信有些飘飘然道:“陛下还在想,此次匈奴人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大溃?是在损失三万人马才能明白过来不是我们突然大溃啊,还是损失五万人马才能明白过来不是我们突然大溃,最好是在损失七万人马时再猛然醒悟不是对手然后大溃!”
“朕可不敢想那么多,只盼明日抓住时机消灭匈奴骑兵两万人马!”李信说着,把嗓门提高两成,道:“韩信,你说明日之战该怎么打?”
“两千精兵冲锋,八万援兵相随,骑兵猛虎营殿后,一战可以大破左贤王兵马。”韩信十分有信心地道。
“本来朕也是如此打算的,可如今好不容易把左贤王与冒顿隔开,朕又有了其他想法!朕觉得用两千精兵冲锋,骑兵猛虎营相随,至于八万骑兵则以两翼包抄的架势对匈奴骑兵形成围攻。唉!”李信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不是大草原无遮无揽的,朕真想用两千精兵冲击,八万骑兵两翼包抄,骑兵猛虎营绕敌身后断敌后路。”
“既不能全歼,陛下何必用险战来胜,还是用臣所说安全一点,也能最大限度的打匈奴一个措手不及!”韩信小心的道。
“朕知道你的布阵之法稳妥一点,就如射出的箭一样将匈奴骑兵击散,可那样一来,溃散的耳孙屠部很有可能向西撤离,去和冒顿大军会合。冒险用八万骑兵两翼包抄却能切断匈奴骑兵向西溃逃的路,把匈奴骑兵往东赶?”
韩信想要诘问为何要把匈奴骑兵往东赶,张良已经率先开口道:“大王为何要把匈奴骑兵往东赶!”
“与冒顿越远,越能卸了冒顿这条左臂。朕问你,东边是什么地方?”
“东边是乌桓部!”张良答道。
“再往东呢?”
“夫余、慎沃部!”
“再往东呢?”
“高句丽部!”
“再往东!”李信来了兴趣,连续不断的问道。
“再往东?再往东就到大海了!”张良不知何意,道。
“对!朕就是要把耳孙屠一直往东赶,直到赶入大海!”
“可那得连过乌桓、夫余、慎沃、高句丽四国,陛下不怕遭到四国的反击?”韩信担忧的问道。
“怕!可夫余、慎活、乌恒原都属于东胡,东胡被灭逼其东迁,他们对匈奴的仇恨远远大于对我们的仇恨,俗话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我们怕匈奴人比我们更怕。要入三国之地,匈奴人就不敢化整为零,利于我们追歼!”李信道。
“那……高句丽呢?那可跟匈奴没有任何仇怨,反而对于我们辽东郡时有侵挠,渐有仇敌之势!”韩信问道。
“那就打到他服,让他不敢对我们有所异议,集辽东守军、郡县兵合二三十万人马,加上我们九万骑兵,还怕他小小的一个高句丽不成?”李信说罢,仰仰头道:“朕有一种直觉,明日不是一场普通的战争,而是一场屠杀,面对武装到牙齿的两千精兵,耳孙屠所能做到的仅仅是把骑兵双手紧缚,送到战场受死,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至于送多少人马受死,就看耳孙屠的意思了。”……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二十三章 一场屠杀
布毫无争议的得到了二千精兵主将的帅位,这在他的不管怎么说凭借‘好以少胜多’的名声,得到这个帅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虽然他大战小战也经历了近百次,但这次以两千精兵冲击敌十多万骑兵还是首次,而且是与匈奴人骑兵对攻。这让他多多少少带了点紧张,紧张之中又带着激动兴奋,搞得一夜没有睡好,天不亮就叫来亲兵帮他披上锁子连环甲,一会摸摸背上的神臂弓,一会又握握面前的镗,踌躇满志的要在今日杀出威风来。
鼓响三声,英布血红着眼从帐中踱出,帐外两千精骑早已待命多时,一个个也如他一样眼睛里布满血丝。由此可以看出,对于今日的大战有太多人没有休息好,可他却一点也不担心休息不好可能影响战斗力,反而以为血红的眼睛平添了几分杀气。
英布很健硕,精骑也都很健硕,有的比他还要魁梧几分。大致估量一下,他觉得这些人的酒量都在七碗往上,叫人取来黑碗酒坛,每人灌了三碗酒,一言不发的上了战马,马刀一挥领着两千精骑走出如要塞一般的山包,在离匈奴骑兵三里地停了下来。
酒是英雄胆,英布把量定在三碗这个度拿捏的非常好,保持四五分的酒意,既不影响精兵敏捷的身手又能增添几分豪勇,能够迅速的激发杀气,有事半而功倍的功效。
跟在英布身后的骑兵猛虎营仍由李敢统率。他曾向李信表示,黑夫黑将军以前是猛虎营地统帅。被匈奴人捉走后才由他暂代,如今回来了自得由黑将军再次统领。而他,情愿在黑将军手下为一副将即可,如果黑将军愿意,哪怕降为一个亲兵也没什么。
对于这个请求李信只是微微的笑,道:“黑夫黑将军不是回老家探亲了吗?”
李敢不明白李信明知黑夫就在此处为何要这样说,犹豫了一下道:“陛下,黑将军不是在精兵……?”
“你是说赵大?”李信故意道:“可他姓赵名大。并不是黑夫将军啊!如果你能证明他是黑夫将军。那朕就把他调来大帐。凭他在匈奴地呆了几年的经历一定能给朕出些谋略!”
李敢从最近几次与黑夫碰面的情况上分析,黑夫十分满意当一个小小的精兵,有一次大醉之后还大呼痛快,又能跟敌人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了。他明白,黑夫是个不识得字的粗人,要他出谋划策,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人难受。但让他如一个兵卒上阵真刀真枪地干。他又高兴地像一个得到某件新奇玩具地孩童一样。若是把黑夫调到营中,而且知道此事跟他有关的话,那可是惨了。也就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得领命仍为骑兵猛虎营的统帅。
‘韩信用兵,多多益善。’这句话早在两三年前由李信口中说出早已是人人皆闻,人人都佩服李信对韩信的这句赞扬简直贴切到无以复加。人的才能有限,有的将领虽然勇猛,爵位也是很高。但凭他的才能只可指挥两三万人马。多了就有些力不从心了。韩信地才能却似大海一样无限,你永远不知他有多深多大,无论给多少人马他都能从容指挥并且不出一点纰漏。因此。实行两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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