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敢骂你黑爷爷!咳,呸!”黑夫朝通译的尸体上吐了一口黄痰,举起一支黑色小旗,骑士纷纷把戈从皮囊里解下抽出,动作一致的将戈向上一举,连续大喝三声。许是麻絮堵住耳朵听不到外间声音的缘故,这三声大喊都比平时的呐喊高了许多,听起来就如三千人马同时在呐喊一般。
喊罢,每个骑士都是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将戈持在面前,只等黑夫手中小旗向前一举,便朝匈奴人冲杀过去。
通译倒地而毙,冒顿大怒,吹响号角带着人马便朝黑夫的阵前冲来。虚邪领着三千人马在前,冒顿领着八千人马随在后边,他一只手拿着弓箭,眼睛怒视黑夫,只等进入射程之后便将响箭射向黑夫。
匈奴人距离七个火堆越来越近,七个持竹筒的勇士回头看着黑夫,等待着黑夫手中的小旗落下。当虚邪冲到正中的火堆旁,举起手中狼牙棒朝那个持木筒的勇士脑袋上砸去时,黑夫手中的小旗终于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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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不要说我是贼,一切的烧、杀、劫、掠、争……
都是无奈而为之!
既然不能苟活在你们的规矩下,那么……就颤栗在我狼籍的声名中吧!
从此,宁遭天谴,莫惹秃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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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秦时明月 第五十七章 雪战 三
勇士回过头来,还未将手中的竹筒扔入火内,虚邪的狼牙大棒便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反手一击砸中他头顶铜盔。狼牙大棒上的尖刺并未能击穿铜盔,但却把铜盔打得陷下去一块。持筒勇士感觉脑袋一痛,眼前一黑持着竹筒栽进火堆。
另一名勇士见任务已经完成,捡起横在身旁的长戈想刺虚邪一戈。虚邪不等他握戈前刺,顺着狼牙棒往下的落势,从下而上击中这位勇士的面部。狼牙棒先是击中勇士的下颔,将下颔的骨头全部击碎。顺势而上又将勇士的鼻子扯烂,最后在勇士的额上划出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勾住铜盔的边沿把勇士从地上扯起。铜盔被硬扯了下来,满脸是血的勇士仰面摔在雪地上,他挣扎着想坐起身,无数的马蹄无情的踏在他的身上急驰而过。
只是挥动两下狼牙棒,就连杀了两个秦军,虚邪憋在胸口许久的那股气终于吐了出来。想起古噔口突围时三十万秦军大杀自己的同伴,再看看现在自己这边以十倍兵力对付这支秦军,他知道报仇的时候到了。将狼牙棒举到面前舔了一下挂在上边的血肉碎渣,高兴的举起狼牙棒在头顶挥舞几圈,怪叫道:“杀……”领着人马向黑夫的阵营前冲去。
等到他带的三千骑兵冲过七堆火,冒顿带着八千骑兵临近七堆火时,突然连续响起七声巨响,震得大地都颤了七颤。
离火近的,有几匹马被吓得瘫倒在地,又绊倒后边急驶而来的几十匹马,人与马翻成一团。更多的骑兵与马匹竟吓得屎尿失禁,马儿急停下来不敢再动,骑兵则被闪出马背摔在地上发起了愣。
离火远的,冒顿带领的骑兵跨下之马受此大惊,纷纷扬起前蹄不敢再向进跑,四散而逃,根本不受背上骑兵的控制。虚邪带领的骑兵也是队形大乱,散成一团,好似每匹马都被人在臀上砍了一刀,发了疯的不受控制向前急冲。
那七声巨响把冒顿吓得心跳到嗓子眼,浑身一颤,胸口一股郁气聚在一起半天喘不过气回不过神来,不知七堆大火为何会发出如雷一样的巨响!握弩的手一松,弓与响箭掉在地上。等回过神来要整队带领骑兵冲击时,他已被惊马向西带出百步开外,眼前四周到处都是四窜的战马以及努力想稳住马的骑兵。
黑夫等人虽有麻絮塞耳,仍是听到隆隆的闷雷响动一声接着一声。天空也在这七声巨响之后,异常巧合的飘起了小雪,他在心中暗惊:“莫非这七节竹筒叫‘雷神之怒’,竟真的是招唤雷神前来的神器?不然为何会下起雪来!”
他更加的佩服李信竟有如此神器,举起手中小旗向前一指,一千骑士挺着长戈向大乱的匈奴阵营冲去。
虚邪见暂时无法控制胯下之马,也就一手持缰一手舞棒顺着马的性子向前急冲。他的目标是黑夫,可是马却带着他与黑夫在相差三十步的距离急奔。迎面赶来一个秦兵,持起戈便向他急刺。他举起狼牙大棒,将这枝戈砸向偏处,还未收回狼牙棒两匹急奔的马已迎面相过。眼见后边又有两支戈刺来,情急之下松掉狼牙棒顺手一拽想把那名骑士捞下马,挡在面前以解被刺之围。
谁知用尽浑身之力也没将那名骑士捞下马,而戈又到近前,他也顾不着多想,持缰的手把马缰往臂上一缠,拼命的把马缰往下压。马抬起前腿仰起头,两支戈全部刺入马脖。
“为何他们可双手持戈,为何他的身子如长在马背?”虚邪暗呼一声翻身下马,在地上一滚,正要站起身,又是一支长戈迎面刺来。他往回翻滚躲过这一刺。这时刺中马脖的两名秦军骑士将戈从马脖抽出,马负重伤身体不支,斜倒于地把虚邪压在身下。
虚邪用臂强撑马腹将马抬起六寸有余,扫眼一看,自己的骑兵如空中飞舞的败絮被秦军杀得四处逃散。正要从马腹下钻出将散乱的骑兵集到一处与秦军决一死战,一个从马身驶过的秦军骑兵见马身一动,对着马身又是一戈。戈破马肚,腾出一股散发着血腥的热气,虚邪感觉手臂一凉,打眼看时,手臂已被刺穿马腹沾着血的戈刺入两寸。他松了手不敢再动,听着四周再无马蹄响动后,方将马身抬起从里边钻了出去。
黑夫没料到匈奴骑兵会乱成这样,挥舞着手中宝刀随意的砍杀,一会的时间已将五名匈奴骑兵砍翻在地。其中有两个正专心于控制胯下战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脑袋已在项上搬了家。一个见黑夫凶神恶煞般的挥舞着一把怪异的剑冲杀过来,举起狼牙棒迎面就是一挡,不料那把宝刀轻易的斩断他小腿粗的木棒,并把他的脑袋瓜削去二寸,至死不明白为何有这么快的‘剑’。
另两个,一个举起棒欲砸黑夫,寒光一闪手连着棒掉在地上,等到两马相交而过,后背又中了一刀。另一个见黑夫勇不可当,从急奔的马上跳下,在雪地里滚了十几滚好不容易站起身,抬腿才跑了两步,后背一凉,又被黑夫斩于刀下。
等到黑夫仗着利器斩杀十人左右后,已冲破虚邪带的这支人马,调转马头回身一看,匈奴骑兵被斩杀八百人左右,两军展开混战。若非刚才的那七声巨响,这本也算是一场实力相当的混战,不过七声巨响之后,无论骑士与马都大惊搞得匈奴骑士不知所措之后,这就变成了一场实力悬殐的混战,就如一千匹恶狼冲入毫无准备的羊群之中。
好不容易匈奴人才把马驯服,又陷入与秦军短兵相接的困境,眼见秦军使的兵器都比自己的大棒长了一倍多,再加上雪地里躺了那么多同伴的尸体,首领虚邪又没了影踪,哪有心思再战?一个个纷纷调转马头朝四周旷野而逃……
黑夫正要率队追击,但每个方向四散而逃的匈奴骑兵都为数太少,正不知该向何处追,猛然见三百步外聚着一支惊魂未定的匈奴骑兵,人数大约有四五千人,并且队伍之中还打着一支主将旗帜,知道冒顿正在那里。大喊一声道:
“韩先生说:‘擒贼先擒王!’匈奴的太子正在那里,快随我前去杀了匈奴太子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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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秦时明月 第五十八章 雪战 四
冒顿惊魂未定的看着黑夫领着一千人马把虚邪的三千人马杀得大败,眼看黑夫带着骑兵朝自己冲来,连忙抽出一支响箭,寻弓时却遍寻不到。夺过身旁骑兵的一支弓箭,大叫一声:“上弓!”等到黑夫进到百步之内,他持弓朝黑夫射了一箭。
身后稀稀拉拉的飞出不足千箭,冒顿心中大怒,并没急着回头去查谁未放箭,而是随着箭矢飞出的轨迹看去,想清楚这波箭射过去之后会对秦军形成怎样的杀伤。
有一半的羽箭被秦军骑兵坚实的铠甲挡住,另有三成的箭被秦军骑兵舞动的长戈击开,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箭从秦军骑兵身上铠甲的两片甲片之间的空隙射入,这一波急射只是杀死杀伤秦军不足百人。
更可怕的是那个在前带队的黑汉,手中挥舞着一把寒光闪烁、似剑非剑的怪异兵器,射往他的百支羽箭基本上都被他的兵器斩成两段,只有一支羽箭射入他的肩膀。
冒顿本想五千人马射一波急箭之后,会将冲在最前的黑汉射死在当场,好趁着敌人见首领被杀后惊慌失措的时机,大败这一千凶勇的秦军骑兵。他怎么也没想到射出去的箭竟不足千支,更没想到敌方的首领只是负了轻伤,也未因受此挫折顿上一顿,减缓向这里冲来的步伐。见到黑汉将白牙一咬,把箭从肩膀上硬拔出来,速度不减的又冲了过来,大惊其勇气与凶悍简直可比虚邪。
他回过头大喝道:“谁若再不射箭,莫怪我刀下无情!”马上,当他看到身后的骑士后,心彻底凉了。四五千骑士并非有意不按自己的命令射箭,他们确实有他们的难处。
刚才马惊之时为控制住战马,一半的骑士手中丢了弓,还有许多弓虽未丢却失了箭,有弓有箭的竟不到一千骑。不过,让他欣慰的是那些无弓或者无箭的骑兵,虽刚刚受到如此大乱,又亲眼目睹秦军对虚邪部的杀戮,但并未生出一点畏敌之意,手中握着弯刀面容坚定的盯着赶来的秦军,准备与敌短兵相接。
他顿时熄了怒,无奈的道了声:“撤!”下完令,掉转马头向西而奔。大军一动,从四五千骑兵里钻出一支三百左右的人马,不用冒顿下令。舞着手上弯刀面无表情的冲向秦军,想为撤退的太子哪怕赢上一点点时间。
三百多匈奴骑兵很快就被黑夫他们杀了个干净,而此时冒顿率领大军已逃出五百步开外。黑夫哪肯就此放过冒顿,领着人马又追了下去。大约跑了一刻钟,黑夫发现离匈奴骑兵越来越远,竟拉开了三里路,知道是手中长戈影响行军速度,令骑兵丢下手中长戈再追。又过了半个时辰,眼见与冒顿近了二百步,逃军之中再次分出三百多骑,手持弯刀冲了过来。
手中无戈自是不能像有戈之时硬冲,排了半圆形的阵形把这三百人围起来射杀之后,冒顿逃得更远了。
如此追了四个时辰,天色渐晚而雪下得越来越大,人与马都是累得疲惫不堪。眼见冒顿已完全消失在风雪之中,黑夫只得放弃追击,带着骑兵返回与张忠汇合。
……
虚邪从死马身下钻出,黑夫已带着人马追击冒顿去得远了,只能隐隐看到西边的地方有一团黑影越去越远。
放眼看去,刚才还是洁白无瑕的战场如今已是一片狼藉。雪被血染得通红,又在马蹄的踩压下混着泥土结成一块块红色诡异的晶莹泥块。四周充满熟悉的血腥味,到处倒着匈奴骑兵与战马的尸体。向前走了几步,他发现一个秦人的尸体,捡起一支狼牙棒死命的朝尸体上砸去,只到把尸体砸的面目全非方停下手,躺倒在雪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这是怎么了?以前那支战月氏、东胡等国百战百胜的匈奴铁骑哪去了?为啥一遇到秦人就成了百战百败?并且次次都是惨败!古噔口如此,在这里依然如此,是匈奴人没有秦人勇敢吗?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虚邪想不透这个原因,任由雪与泪水在脸上混在一起结成了冰渣,失魂落魄的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影,坐起身来透过眼睑上的冰渣模模糊糊认出来的是自己手下千长。
虚邪僵硬的抹了把脸,将脸上的冰渣擦净,道:“此战伤亡多少?”
“我们死了一千二百多人,连上太子的骑兵一共死了一千九百人,秦人死了五十四个。”千长小声而无奈的道,如此大的伤亡他羞愧的不想说出来。
“散了的骑兵可集结起来?”虚邪问道。
“回大人,我们集结了一千五百多人,有二百多人找不到,可能是跟太子离去了。太子的人马也集结起二千多人,不过他们已经向西离去多时,临走时命大人赶快向西去接应太子。请当户大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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