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什么样的人才算是英雄?”
王莹话语中夹枪带棒的把冒顿数落一番,冒顿却不以为然,听到王莹把他比作头狼、苍鹰,心中反而暗喜,道:“英雄就如草原上刮过的一道风,所有的花草都会对你弯腰并含情脉脉的看着你。可惜天底下所有花草加起来也没有缇曼小姐这朵花香艳,从小姐来到单于庭的那一刻我就深深的爱上了小姐,小姐愿嫁给我这样的英雄吗?愿成为大单于地妻子吗?”
“我原意!不过……”王莹顿了顿,道:“我已经嫁给一个英雄。试问一个女子怎能同时嫁给两个英雄?”
“谁?”冒顿问道。
“此人在河南地以一千之众牵扯右贤王府几万大军,奔袭千里令匈奴骑兵死伤几万。此人过了黄河。以一千骑兵大破冒顿大单于所率的一万骑兵,并能雪夜奔袭巧取高阙城,这样地人可算英雄?!”
“放肆!”须卜呼韩站起身,指着王莹怒喝道。
冒顿含笑示意须卜呼韩坐下,道:“这样的人当然算是个英雄,不过他马上就死了。他死之后你再嫁给我,不就不算同时嫁给两个英雄了!”
“他不会死的!”王莹摇了摇头,指着帐外道:“你听,战马正在嘶鸣,他来救我了!”
冒顿面色一变,侧耳细听帐外动静,王莹说的没错,帐处确实有战马的嘶鸣。他快步朝门口走去,守在门口的两个亲兵浑身是血的滚了进来,绊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站稳身,又差点与冲进帐内的马头相碰,惊得他连连后退,直到须卜呼韩扶住他的后背方停了下来。
马上之人冒顿认得,正是那个曾与他对决的黑汉!他顿时慌了神,不知秦军怎么就到了单于庭,更不知这次杀入单于庭的有多少人马。
黑夫冲帐外喊了声:“大哥,夫人在这里!”举起身中宝刀就向冒顿冲来。
须卜呼韩用弯刀把大帐划破一个口,刚把冒顿推出大帐,又见黑夫举起刀斩了下来。抬起手中弯刀一挡,弯刀被斩成两段,黑汉手中的宝刀其势不减的继续往下斩来。
“慢!”王莹喊了一声,宝刀在距须卜呼韩脖间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放他走吧,我们也算曾经兄妹过一场!”王莹道。
须卜呼韩不等黑夫把宝刀收入鞘中,连滚带爬的从帐内钻了出去。
“你来了!”王莹对挑毡入帐的李信道。
“我来了!”李信从白蹄乌上跳了下来,道。
两人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李信牵着马缓缓向王莹走去。王莹从火炕上站起身,慢慢向李信走来。黑夫看了看李信,又看了看王莹,傻傻的一笑骑马出了大帐。
“我知道你会来的!”王莹将头埋到李信的怀里。
“早知我就让你呆在上郡,不该叫你出来犯险,你受苦了。”李信轻轻捋着王莹柔软的黑发。
“大哥!”黑夫将毛毡挑开,喊道:“匈奴各处的骑兵都开始有所动作,我们得回高阙了!”
此地不是浪漫的地方,也不是诉说别后衷肠的地方,李信把王莹扶上白蹄乌,自己坐在后边紧紧的搂着王莹,下令道:“撤!”
第一卷 秦时明月 第七十九章 千钧一发 八
各个方向朝单于庭围来,李信率领一千骑兵趁敌人没有完全但于庭合围起来,以长戈开路冲出一条血路朝阴山的方向而去。
李信这一来一去太突然太迅急。突然的冒顿根本没有想到,也没有一丝的防范,甚至单于庭与阴山之间的驻军还没有赶得及禀报,他已如从天而降的神兵到了单于庭。等到冒顿纠集起二三万骑兵追赶之时,他又如一阵风般迅急的离去。
被人突袭了单于庭,这是破天荒的头一次。更可气的是在他眼皮底下将刚看上眼的女子抢走并能全身而退,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被怒火烧的情绪失控,朝阴山的方向急追,心中幻想着捉住李信后用何种手段将对手折磨死方能消了他心中之恨。如此追了两夜一日,心中的怒火方渐渐熄灭,正追着冒顿突然勒马停下,下令全军停止追击。
此时,从各处汇来的匈奴骑士已达七万之众,须卜呼韩打马上前,问道:“大单于为何不再追击下去。”
冒顿并未回答右贤王的问话,转身朝一个刚刚汇入大军的骨都候问道:“敌人是在什么时候从你们的侧翼逃走到,如今距此大概有多少路程?”
骨都候抬头看了看已快至中天的日头,道:“敌人是月未落从我军右翼掠过,如今应该距我们有百里路程!”说完。怕冒顿责罚他没有拦住秦军,解释道:“大单于。当时臣不知过去的是袭击我们单于庭地敌人,等他们过去三十里地后才由卡哨禀报是敌人,因此被敌溜过。要是早知道过去的是敌军,臣一定……”
“罢了!”冒顿回头对须卜呼韩道:“我们地一万匹马应该已送到高阙,他回去之后正好赶上。反正都是一个死,又何必你我亲自杀了他?过几日。二十万的牛羊六畜也会陆续的送进北假等地,你将探马全部放至阴山附近,一有情况马入进入北假,杀他个人仰马翻!”
……
蒙恬得知李信失踪的第三天,放不下心的亲自赶到高阙。高阙城里一片人心惶惶,同时又充满扬眉吐气式的高兴。人心惶惶是因为高阙城已被司马欣接手,李信手下地亲信全被抓起来下入大牢,就连重病在身的王惊也不例外,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被丢入大牢。高兴则是因为匈奴人的第一批求和之物已送到城中,紧接着第二批三万头牛羊也会送入高阙城中。
司马欣把蒙恬迎入城中。按蒙恬的要求先来到马场。看着那一万多头骏马蒙恬却高兴不起来,心中隐隐有一丝的不安。这一万匹马。无论从身长、体形、毛色都算得上是骏马,可是每一匹马都带点病秧秧的底,尤其是那一双双马眼,看起来全都死气沉沉的,根本没有战马的神采飞扬。
“马送来几天了?”蒙恬问道。
“已送来四天!”司马欣答道。
“可有战马死去?”
“有,大约死了三四百匹。末将以为这时因战马新到,水士不服所致。”司马欣回道。
“哦!”蒙恬点了点头。水土不服的这个解释稍稍使他心中的不安减轻几分,接着问道:“李信可有消息?”
司马欣来到高阙之后,只是禀报了李信失踪地消息,并未把‘投敌’以及抓了李信亲信的事情上报,为地就是见到蒙恬之后亲自禀报。见蒙恬问起,拱手道:“大将军,总总迹象表明,李信那厮已经叛”
“什么?叛变了!”蒙恬惊道。
“将军请看!”司马欣从怀里掏出那道白绢递给蒙恬,趁着蒙恬看白绢的间隙道:“这道供词是几日前从一名打匈奴地界回来。自称是李信探子的人口中审出的。案审完后,人让一名屯长看押。谁知这名屯长私下里将人放走,以至于此人回到高阙城向李信禀告事情已经败露,导致李信私带一千骑兵逃向匈奴单于庭。如今屯长已被判十年城垣之刑,送往山服刑,招供之人晕迷不醒,关押在大牢里。”
“他怎么会叛变?在大秦,他要地位有地位,即将升为郡守,匈奴人能给他什么?他为什么要叛变!”蒙恬将手中白绢抖了一抖,一百个不信。
“末将也是不信他会叛变!可是他要不是叛变,为何他派出去的人一口咬定他叛变,为何他一见事情败露立马带着人马进入匈奴地,若有其他要事最少应该给大将军禀报一声啊!”
“别说了,我头有点疼!”蒙恬按了按太阳穴,闭眼分析着李信有什么理由叛变。
一个司马欣的亲信骑马赶来,远远地就下马快步跑上前去,对司马欣行了一礼正要禀告事情,见司马欣对他摇了摇头拿嘴朝蒙恬撇了一下,将张口的嘴闭上,垂手立在司马欣的身侧。
蒙恬继续按着太阳穴,道:“着急上火的赶来,有什么事情为何不说?”
“大将军!”那名亲信朝司马欣看了一眼,见司马欣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不置可否,两只眼珠在眶内滴溜溜的转了两圈,抬眼发现蒙恬不知什么时候已睁开眼正盯着他看,顿时吓出一身的冷汗,实话道:“李信将军带着一千骑兵来到高阙城下,一个黑汉在城下嚷嚷着叫快快打开城门,末将特来请令。”
“他回来了!”蒙恬将手从头上放下,嘴角挂着笑意道:“快,快把他带到我的面前!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已背叛了大秦!”
“是!”那名亲信领令正要下去,司马欣拦道:“慢!”走到蒙恬的面前道:“这个李信突然间又赶回高阙,不知有何阴谋,如今证据确凿,不如将其射死在城下!”
“阴谋?他能有什么阴谋!司马欣,我知道你有两个亲信被李信所杀,一直以来心中愤愤不平,想为亲信报仇!唉!你也是跟了我十几年的老人了,为何心眼还是这么小,只因他有一点点地可疑就要置他于死地?始皇已招他入咸阳晋见,你说说,把他杀于城下如何给始皇帝交待?”
一句话揭穿了司马欣的老底,把司马欣吓得跪于蒙恬面前,泣道:“末将对于李信决无私心,请大将军明鉴!不过末将心想,他李信娶了个匈奴人为妻,又在前去晋见始皇帝这当口去了趟匈奴单于庭,是不是与匈奴立下一个刺杀始皇地阴谋,请大将军明察。”
说实话,李信两次大战匈奴人的壮举使蒙恬决不相信他会刺杀始皇帝,但李信现在的这个妻子为匈奴右贤王之女,实在难保不出什么意外。始皇帝这一辈子被无数的刺客刺杀,若是这一次再行刺杀之事,而且是他举荐之人行的事,他蒙家就全完了。
“还是小心一点吧!”蒙恬暗道一声,对司马欣的亲信道:“传我命令下去,一千骑兵驻守在城外,让李信独自去行辕见我。”
第一卷 秦时明月 第八十章 千钧一发 九
边站着两排持戈握剑、身着重甲、虎视眈眈的亲兵。
李信一近高阙城,便发现一朵黑云压在城顶,暗觉城内有什么不妥。来到城下又见守城的士兵被换了过半,将领没有一个认识的,心中的疑虑更重。等到城上守将传来蒙恬的将令,虽知城内隐藏着极大的凶险但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城。走入大殿,看到司马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估计这一切都是此人搞得鬼,又见殿内两旁站的是蒙恬的亲兵并非司马欣的亲兵,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才落回原位。
大殿内极静,只能听到蒙恬屈指轻轻叩榻的声音,李信走到蒙恬面前大约十二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朝蒙恬行了个礼。
“大将军……”他刚开了个口,司马欣站在上边指着他就骂:“奸贼李信,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通匈奴人行刺杀始皇帝的奸计。如今事情已经败露,你还有胆子回来!”
这一骂倒把李信给骂糊涂了。他知道,因为杀了司马欣的两个亲信,此人心中不痛快已久,迟早会找个机会挽回面子。不过随着自己的地位日渐升高,他也不怕司马欣,知其不敢为了出口恶气而要了他的命,大不了就是跟他过不去会在某些事情上与他作对讨回些面子罢了。他实在没想到司马欣竟会诬陷他要刺杀始皇帝,这不是个要命的罪名吗?
李信看了看蒙恬。蒙恬只是拿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不置一词。他不知司马欣用何方法让蒙恬疑心到自己。不过也知道蒙恬并未完全相信司马欣地话,要不然也不会在大殿之内布上自己的亲信,容许司马欣质询自己,也容他申辩,看来是想通过两人地一问一答来看他究竟有没有背叛大秦。哈哈两声大笑,道:“私通匈奴人?不知司马将军为何要如此诬我清白。”
司马欣从袖中掏出那道白绢。对着李信劈头扔来,道:“诬你清白?你派出去的使者已全招了供,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白绢在空中飘飘荡荡落在李信身前六七步远的地方,他上前捡起白绢一看,上边写的是他始何吩咐王惊与匈奴人勾结,准备干一件对秦军不利的大事,下边有王惊的签字花押。联想起王惊浑身是伤地回来,明白这是司马欣对王惊严刑逼供后得来的一道诬陷他的证词,哈哈又是一笑,将绢抛于地上。道:“这东西不过是为诬我清白而用严刑逼供出来的东西罢了,司马将军若是想要。我可以炮治出更多的这些证词,而上边指使之人会换成司马将军你。再说上边通篇也没提末将要去行刺始皇帝,司马将军却一口咬定末将与匈奴人商议要行刺始皇帝,难不成末将与匈奴人商议时司马将军也在场吗。”
司马欣冷哼一声:“听你的意思,这道白绢上的证词都是假的了?”
李信昂首以对,道:“是不是假的。让王惊出来一对便知!”
“哈哈哈!”司马欣大笑三声道:“王惊?你明知道王惊晕迷不醒,是死是活尚且不知,却要他出来对证,难不成是想拖延时间!我问你,若此证为假,为何王惊一回到高阙,你便带领着人马仓皇逃到匈奴之地?”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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