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降归顺,自己则带着将领返回陈丘,行至,正好遇上前来找他的张耳与陈余。
两人拦住他的马,张耳持缰道:“武将军何去?”
“特使传来将令,令我回陈丘商量大事,我这正往陈丘赶呢?”
“将军可曾听说陈胜已经自立为楚王?”张耳道。
“真的,太好了!这件大事特使为何不曾对我说?”武臣喜道。
“好什么好?陈胜在楚地自立为王,将失去楚地百姓的心,不久将败,有什么好的?将军应为将来打算,看如何才能在乱世之中有自己地一席之地。我还听说,陈胜自立为王之后,听信谗言,大加诛杀有功的将领,将军此去陈丘只怕是凶多吉少!”张耳道。
“先生的意思是?”
“我以为将军应该不去陈丘,在此自立为赵王?”张耳道。
“这,这怎么可能,我如何能为赵王?”武臣道。
“如何不能?论武功,将军以三千之众收复大部燕赵土地。论地利,赵地与楚地有黄河天险,楚王就算知道你为赵王,也拿你没有办法而默认这个事实。再说,当初你在屯军之中为五百主,楚王当时不过是个屯长,他既能为王,你为何不能为王?”张耳道。
“这么说,我可以为赵王?”武臣有些心动。
“当然可以为赵王!”张耳、陈余同时道。
“我若为赵王,必封陈贤士为国尉,张贤士为丞相……”
西路特使赶到周文军大帐时,周文刚刚攻破函谷关,正率领千辆战车,十万步兵在攻打戏城(陕西省临潼县东,距咸阳大约五十公里)。特使说明来意,周文一愣,拉着特使登上一座山峰,道:“看到没?咸阳就在眼前,我如何能回去?”
“周将军想违楚王之命?”特使深怕自己无法完成使命,威胁道。
“眼看大功即将告成,我岂能将其毁于一旦。请转告楚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等我打下咸阳之后,再往陈丘给楚王谢罪。”说罢,独自下了山峰,留下特使一人在山峰上愁着该如何回去给楚王复命。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二十八章 临危受命
文率领楚军攻打戏城,战火已经波及到咸阳,再想隐住了。当胡听闻这件事情之后,当即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只得放弃肉林酒池、美女做伴的享乐,匆匆赶到咸阳宫大殿,下令大臣迅速赶来大殿商议对策。
领令的宦官纷纷离去,胡亥坐于殿上,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四周的死一般的寂静突然让他感到异常的害怕。一会,他想到反贼已经打下戏城,有如神兵天降般的杀入咸阳宫,一剑将他刺死于皇榻之上。一会,他又想到那些大臣们听到反贼即将攻打咸阳的消息后,早就拖家带口的跑出咸阳城,四处逃命而去,不会再有人听从他的诏令,前来御前商讨对付戏城的反贼计策。而他则会成为一条可怜虫,孤零零的守在大殿之上等待着被攻来的反贼杀掉。
好不容易,大殿之中走入一人,胡亥吃了一惊,以为反贼已经来到。定睛一看,来得是郎中令赵高,心中稍安。有统领宫廷禁卫的赵高在此,最少还有几万人马驻守在咸阳城,若反贼攻入咸阳宫,还能凭借此几万人马稍作抵抗,或者护送他向别处逃命。
胡亥十分的激动,丝毫不去掩饰自己的害怕,泪流满面道:“赵爱卿,你来了,可吓死朕了。有人告诉朕,反贼聚集了十万人马正在攻打戏城,不久将攻打到咸阳,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也不知这些反贼从哪里来的,一下子就钻出了这么多人!”赵高的脸上也有惶色,故作镇定的道:“不过陛下不用害怕,我大秦尚有几百万精锐,咸阳绝对不会有事!等一会大臣们都来了,一定会商量出一个妥善的办法,定让这些反贼死无葬身之地。”
赵高的话让胡亥镇定了不少,慢慢止了哭。进入大殿的大臣们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心安,等到大臣们基本上都到齐了。问道:“反贼已至戏城,这该如何是好?谁能为朕拿出个主意,打退戏城周边的反贼,朕重重有赏。”
大殿里群臣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唉声叹气,谁也拿不出个主意来。
“我养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反贼攻城掠地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欺骗朕那些只不过是偷鸡摸狗之辈骚扰县城罢了。如今他们已攻打到戏城,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并非偷鸡摸狗之辈。而是要攻打下咸阳城的反贼,你们又没有一个主意!是不是等着反贼攻入咸阳宫,一剑杀了朕。你们倒有了主意,像伺候朕一样去伺候一个新主子啊?”胡亥站起身,气愤的手指颤动指着殿下群臣骂道。群臣们吓得跪倒一片,惊呼:“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胡亥地怒气并没有在群臣的呼喊之中有所平息。反而更加的愤怒,他对跪在最前边的李斯道:“李斯!你位居三公,一人担任丞相、国尉、御使大夫三职,天下的大权都被你所掌握,为何会使盗贼猖獗到如此地步,你对得起你的俸禄吗?如今大秦有难。身为三公,可有解决的办法?”
“臣以为,可……可调长城沿线守军前来咸阳护驾。九原、云梦两郡屯军有三十万之众,又多是跟匈奴人打过几年硬仗的精兵悍将,只要他们能来,一定可以平复这次的叛乱!”李斯小心地道。
“哦!”胡亥听罢一喜,道:“对啊,九原、云梦两军尚有朕三十万精兵猛将。可调他们前来。这个方法好,李斯,你这就去拟旨,调那三十万屯军前来咸阳。”
“陛下,臣以为丞相所说不妥!”已调任少府的道:“长城守军距此千里有余,戏城离此不过二百里地,等到把屯军调来此处,反贼早已把咸阳攻下。再说,把长城守军都调走,谁去防守北边的匈奴人?臣得报。最近两年匈奴人已打下东胡,又对月氏、楼烦等国出击。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大秦,一旦我长城守军内调,他们必会趁此时机南下,将蒙将军耗费十多年心血才夺下来的土地,全部抢走,到时会得不偿失。”
“嗯!将军说得有理,那些屯军调不得,就算调来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顿时,胡亥又寒了心,道。
李斯虽知说的在理,可如今只有九原郡那三十万屯兵距此最近,道:“九原、云梦丢了,还会有夺回来的一天,咸阳若是丢了,大秦也就完了!先不论长城上的三十万屯军是否能够按时赶回咸阳城救驾,臣以为如今只有此法可行,就算他们不能按时回来,也得把他们往这边调,说不定可以吓阻反贼,请陛下三思!”
“这……”胡亥沉吟一下,抬头看向赵高,希望赵高有个主意。赵高道:“臣觉得少府说地有理,若是三十万大军调不回来,调他们又有何用?不过少府既然认为丞相的见意不妥,想必已经胸有成竹,另有对付这次叛军的计策?”
“计策倒不是没有,只是有些难办?”面露难
现在,只要能有‘剿灭’戏城附近反贼的办法,就是让胡亥向他叫亲爸爸他也是愿意的。听到邯说有计策,连忙又喜道:“少府有何妙计,说来听听。”
“反贼人数众多,其强悍程度不是一般郡县守兵可以对付的,所以他们攻城掠地很快便由泗水郡打到关内。幸好,在山做苦工地囚犯也有近二十万之众,他们也是异常强悍,若能将他们组织起来前去对抗反贼,一定可以把戏城的反贼全部荡平。臣恳请陛下下令赦免他们的罪行,取消他们的奴隶身份,发给他们武器,由臣率领他们前去迎击围攻戏城的反贼!”
殿下开始热闹起来,没有主意的的大臣们纷纷开口说起了话,就像这个计策并非想出来的,而是由他们想出来地一样。
“这个主意好!少府必竟是从军中出来的大将,由少府带领这些囚犯一定可以把反贼们剿灭。”有大臣如此说。
“我们二十万大军对抗他们十万污合之众,一定可以全胜而归。”有大臣如此说。
“始皇庇祐,这是始皇庇祐啊!始皇升天之时,早已料到我大秦有此一劫,于是在骊山埋下如此妙招。这些修陵的囚犯,明里是在为始皇帝修陵。其实是始皇帝事前伏下的二十万精兵,看来我大秦必将有万世不倒基业……”有大臣如此说。
李斯回味着的说法,确实比他调派屯军的想法高明很多,含笑点了点头。赵高擦了擦额头上地冷汗,对胡亥亦点了点头。
胡亥彻底放了心,眼前浮现出带领二十万大军把反贼一荡而平的画面,笑道:“朕觉得少府此计可行,马上颁发召书赦免他们的罪行,发给他们武器。划归少府统领。希望少府不负朕望,一举剿灭反贼,护我大秦万世不倒之基业。”
“臣一定谨遵圣谕剿灭反贼。不过臣肯请陛下再给臣派来一员虎将。将会更快的平复这次反叛。”邯道。
“少府想要哪员猛将!”胡亥问道。
“九原郡郡守李信!有了他,臣就像有了一把利剑,可以凭借这把利剑刺入反贼地心脏,瞬间让他们土崩瓦解,全军覆灭。”道。
“李郡守已经病了几个月。只怕不能跟随将军一起出征!”赵高叹了口气道。
“李郡守病了,得的何病?”李信有病而且已病了几个月了,这事邯并不知道。不过凭着他与李信这些年地交往,前后一细想便知李信这病是怎么来的,笑道:“李郡守是我大秦最忠诚的将领,他若知道我大秦有难。只要尚有一口气在,爬也会爬到阵前为我大秦拼杀。臣以为,只要陛下给他下一封诏书,他必定前来军中效命。”
“好,朕这就给李信下诏,令其快马加鞭,前往骊山与你会合。望你与李郡守……”
……
陈丘县衙已改名为楚王府,登基为王地陈胜一点也没有比未登基前显得快乐。望着殿下站着满满一堂的大臣与将领,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一直以来,总有人密报某某将领意图谋反,并举出详实地证据。从登基的那一天起他便举起屠杀的大刀,凡是被举报的人,不管是否属实他都一一杀戮,以保自己刚刚建立的政权不被颠覆。
前来投奔他地亲戚被他杀了,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被他杀了,军中的好友也被他杀了,若不是李信跑得及时。想必也会被他杀了。望着殿下站满的人群,陈不知道该相信谁。哪个是忠于他,哪个又是心有野心企图取他而代之的人。岳父临走前的那句:“天下地叛乱由你而起,擅自称王也是由你而始,可你对长辈傲慢,对亲友无情,如此下去必会众叛而亲离,不久将会送上自己的性命。”就如是预言,搅得他心烦意乱,不停的扪心自问:“我创下的基业真的无法长久吗?”
几案上放着两份密报:第一份说的是东路大将葛婴,打下东城之后,立故楚后裔襄强为楚王,后听他已经称王,又杀襄强。
这让他头疼,并且十分的头痛。他将那份密报卷起来放于一侧,闭目沉思。当初称王之时,他宣告天下故楚王室已经绝后,自己不得已才称王。如今也不知从哪冒出个襄强,被葛婴立为王后又被葛婴亲手杀掉,这不正应了李信与张耳的话,他起兵造反是为了私心,这让天下地百姓如何看待他?
“葛婴啊葛婴,你这不是要害死我吗?你立楚王又杀楚王,这事让我如何处理?”陈胜在心中暗道。
“大王……”殿下传来轻轻的叫声,陈胜睁眼一看,原来是大臣房君在叫他。
“不知大王把下臣们招来,有何要事商议!”房君问道。
“张耳与陈余这两个家伙,简直是卑鄙无耻反复无常!当初在陈丘之时,豪杰之士拥我为王,他俩个引经
寡人千万不可为王。如今两人到了,反倒拥立这不是欺寡人吗?”陈胜怒气冲冲,大发雷霆的指着第二份密报道:“我待他两人不薄,他二人却如此待我,不杀不足以解我心头之!”
“大王的意思是?”房君问道。
“武臣不遵寡人之令,自立为王。寡人打算将留在陈丘的武臣一家人杀个干净,然后起兵攻打赵国。让天下人看看,寡人并非一个好欺负的主!”陈胜怒道。
“大王万万不可!”房君急道。
“为何不可?”陈胜道。
“如今秦国根基尚稳,我们全力击之,还不能将其连根拔起。现在大王要杀武臣一家,无疑是要把武臣逼上绝路,制造出第二个秦国。到时,秦国与赵国,一西一北对我楚国形成夹击之势,只怕大王辛苦创下来的基业将毁于一旦。”房君道。
是啊。自打周文攻下函谷关之后战争一下子变得艰苦起来,一个‘戏城’打了十天依然没有打下来。若是让秦国喘过一口气来,与赵国形成房君所说的那种局面来。还真是不好应付。
“不知房爱卿有何妙计?”陈胜问道。
“不如我们顺水推舟,派出特使去赵国,恭贺武臣成为赵王。然后,命他率领大军西入‘函谷关’助周文攻击秦国。等打下秦国之后,我们腾出手来。再与武臣算算这笔旧帐不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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