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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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不再理会这些刀斧手,将手中大戈丢在地上,径直来到殿内,抓住刚才呼喊来人的那名官员,一剑刺入那人的腹中。他并不将剑抽出,双手握住剑柄,嘴中大喊一声,用尽全身之力把剑向上划去,那名官员硬是被剑划成了两半。
殿前的屠杀刀斧手,殿内的生劈一位同僚,官员们被这番惨像吓得双腿发颤,吓尿的有一半往上。看到项羽杀气腾腾的朝他们打量,全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躲避着项羽的眼神。
“还有谁不服?”项羽大喊道。
哗啦啦,众官员纷纷跪倒在殿中,项羽护着项梁走至殿上,项梁道:“都起来吧!如今天下不愤大秦暴政,纷纷举起义旗反抗,可是他殷通却抗天违命,不愿顺从天意,方才有此下场。我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杀了这位好友我也十分心痛。但为了顺从天意,举大事起义兵,我却只能如此做。今后大家只要听我号令行事,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是对我有二心,那就别怪我剑下无情……”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三十二章 李信兵围戏城 田儋狄邑称王
戏城二十里的地方李信下了营,没过多久,楚军的一为一万人左右的前锋营在五里外摆下阵脚。两军谁也没有轻举妄动,甚至连试探性质的佯攻也没有,只是静静的你派人探我动静我派人探你动静,过了大约两个时辰,这支前锋营偃旗息鼓退了回去。
李信坐于行军大帐之内喝着小酒,唱着小曲。一万敌军就在五里之外,他没有一丝的惊慌害怕,也没有一毫的大喜过望,只是平静的喝着小酒,唱着小曲。两个时辰之后,当敌军退去,他仍是这样的一副模样,就连喝酒唱曲的表情也不曾有什么改变。
这一招还挺管用!临时拼凑起来,从未上过战场的囚犯,在敌军初临时有过那么一阵慌乱。当他们得知主将在大军压境下还能在帐内镇定的喝酒唱曲时,他们也随之镇定下来,等到敌军退去,内心中的一点点害怕也飘散在九天云外,倒盼望着尽快的能与敌人开战,展开一场厮杀,以便捞些功劳让家人过得更好一些。并埋怨起来,认为一万孤军前来,作为大将的李信不该如此轻易的又放敌人离去。
韩信带着黑夫等人进入大帐,李信将手中的酒樽丢在案上,正色道:“探得如何?”
“派出去的几路人马都有回报!”韩信走到几案前,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布,道:“这是新绘的‘戏城’周边地形图。戏城在三日之前被强攻了下来,周文军损失了大约一万人马,现在其大部仍在戏城享乐,仅派出一个前锋营去攻打郑县,没料到半路上碰到我们这支人马,眼见不是我们的对手于是又退了回去!”
“享乐?”李信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他明白韩信口中的享乐是什么意思,无外乎烧杀抢掠,严重一点的便是屠城。道:“打仗归打仗,关百姓什么事,他们为何总爱屠城?”
“兴许是戏城一战让他们死伤惨重。兵卒都杀红了眼,不是主将所能控制得了的!”韩信解释道。
“天下哪有控制不了的事情,肯定是周文故意放纵!这真叫:‘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不说这些了,函谷关那边以及其他地方的楚军可都探明白了?”李信道。
“都探明白了,函谷关只有几百楚军把守,其他地方不见楚军,看来周文把兵力全都集中到了戏城!依信之见。若是将军派出一支奇兵攻下函谷关,便可形成关门打狗之势,能全歼入关的十万楚军!”韩信道。
“将军。末将请求带领一千骑兵攻占函谷关,定可把函谷关打造成一座固若金汤的城隘,叫关外地楚军进不来,关内的楚军出不去!”黑夫请令道。
“将军,末将请求带领五万人马围攻戏城。三日内打下戏城并全歼来犯的楚军!”韩敬请令道。
英布两眼闪烁着光芒,这是他一战成名的机会,岂能让黑夫与韩敬拔了头筹?等到韩敬话音一落,他请求道:“将军,只需给我两万人马,三日内……”
“不急。不急!”李信摆摆手笑道:“说到底,楚军也算是我们的友军,我们将其灭在此处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反助了赵高与胡?对于这支楚军,我们要围而不攻,打而不歼,追而不击,把他们赶出函谷关便可!”
“将军的好意他们不见得会领情。只怕到了最后反而成了‘我无伤虎意,虎有杀我心’的局面。”英布见李信有意放周文一马,道。
“他若真要与我们战,我们也不能当傻子任由他打,只能与其血战。不过你们要记住,要打只能把这只老虎打疼便可,千万不能把它打残,更不可把它打死!我要的不是一只死老虎,而是要把这只老虎放归山林。”李信笑道。
“将军地意思是不打函谷关?”韩信问道。
“不但不打函谷关,还要给周文他们打扫出逃出关外的道路!”李信指着地形图道:“我打算于今夜兵围戏城。三日内使周文退出戏城,逃出关外。不知韩先生有何妙计?”
“倒没有什么妙计,信只想到强攻!要想让周文退出关外,就该给他一条捷径走,得逼他从东门逃走,直奔函谷关。所以我们必须强攻西门,严守北门与南门,以防他乱了阵脚,胡乱突围。”韩信道。
“具体该如何实施?要知道我们最多只有三日时间,等率军赶到,他们再想逃走,只怕不易。周文要是折在这里,等于卸了陈胜一条胳膊,让他实力大减。我担心……”李信道。
李信担心什么,李信没说明说,但韩信如何不知他担心的是什么?道:“信以为将军不必担心,这火已形成燎原之势,再想把它灭了,也不是轻而易举地事情。不过将军既然有些担心,作为臣子就得消除将军的担心。信打算分三步走,第一步,明日与周文在戏城西门约战,痛击其一下,先让其知道我们的历害!”
英布新来,
信的能耐,道:“韩先生这第一步只怕没法走!我们战,他若钻在城内不出,到时怎么办?”
“他必会出来与我们一战!”韩信道。
“韩将军何来如此大的信心?若他不出来,又该如何?”英布道。
“你敢与我打赌吗?我说他会出来就一定会出来!”韩信笑道。
“有何不敢,韩将军说要赌些什么?就算你要与布赌脑袋,布也愿赌!”英布道。
“两外莫吵了!”李信道。见英布虽闭嘴不再说些什么,但两眼圆瞪,一副气忽忽地样子,看来还是不服韩信。他笑道:“英布,我是为你好,你若与韩信打赌,必输无疑!”
“何以见得?”英布道。
“理由有三。其一:周文攻戏城,一连攻了半个多月才拿下来,并且损伤惨重,内心肯定不愿再强攻关内县城。此时见我们与其野战,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怎会忍得住呆在城里不出,任由我们在城外叫骂?其二:我们这支队伍是由囚犯新组。没有作战经验。周文他们虽说也是新军,但一路打来经验始终比我们丰富许多,哪有见到软柿子而不捏的道理?其三:自从陈胜大泽乡起义之后,周文一路向西打来,可谓是百战百胜,没打过一个败战。这时他心里必定十分的骄傲自负,哪会把我们放在眼里,只怕我们一到城下,他就迫不及待的出城要与我们一战!”
李信一番话说下来。说得英布哑口无言。韩信也微微点了点头,暗叹李信如今已非河南地时的李信,能把对手地心里拿捏的如此准确。问道:“不知将军有何办法能把周文打疼,又不伤其筋骨?”
“两军混战自是多有死伤,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新组建的人马不能用!我打算用那一千骑兵对其冲杀,来个速战速决。伤其一千至三千人马,让他误以为我们十万大军都是这样厉害,不敢再战,逃入城内。韩先生你看如何?”
“将军英明,此计甚妙!”韩信道。
“我有多少斤两,我心里明白。韩先生就不用夸我了,说说你下两步如何走?”李信道。
“第二步,命两到三万人马急攻西门。这一攻要不计伤亡代价,让周文明白我们誓死夺城地意志,要有不拿下戏城势不罢休的架式。而南门、北门人马不动,摆好陈形严守以待,也要告诉他想从西门与北门逃出,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第三步。三门同时发动进攻,西门仍是主攻方向,南门与北门只做佯攻!周文是个聪明人,历经三天之战,必能明白我们的用意,会顺从我们的安排从东门逃脱。”
“不错,很好,就按先生说地这三步走!”李信站起身,下令道:“传我令下去,埋锅造饭。吃完饭马上拔营向戏城方向赶去,我要在明日天亮之前。将戏城的三座城门围得水泄不通。”
……
陈胜派出的另一路大军在周市的带领之下,沿着东北方向向北进攻。这一日,军到狄邑(今山东省高苑县附近),一贯常用的招降伎俩竟然失了效,高苑县令软硬不吃地闭城坚守,一时间没有办法攻破狄邑的城门。事有不巧,大将周市又接到楚王陈胜的召令,只得命十万大军暂且围住狄邑,匆匆地赶回陈丘复命。
狄邑城被围了八天,此间虽无战事,但城内人心惶惶,百姓们都十分害怕。城外有楚国的十万大军,城内县兵加上衙役不过千人,算上青壮年也只有五万不到,胜败似乎早已明了,狄邑县令如此坚守下去,只会给狄邑带来屠城地结果。
狄邑县里有个富翁,姓田名,本是齐国皇族。秦灭齐后他安心于做个富家翁,对于始皇的命令全部服从,也就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稳稳当当地过着自己富贵地生活。百姓能看出再这样耗下去,只会落个屠城的结果,他自然也能看出来,于是招来自己的两个堂弟,在家中商量起对策。
“大哥,是得想个办法了,楚军破城之日,便是你我被杀之时。为了我们,也为了狄邑的百姓,不如就把县令杀掉,带领百姓归顺楚国!”田横道。
“杀县令?谈何容易!县衙有兵卒、衙役两三百,我们招集壮士攻打县衙,他若紧闭衙门不出,再招来别处兵卒对我们围剿,到时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田荣道。
“你太谨慎了,如此这般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事也干不成,就等着楚军破城之时被杀吧!”田横道。
“你……我又没说在此等死,只是想找个稳妥一点的办法杀了县令!只要县令一死,其他地事情就都好办了!”田荣道。
“事到如今哪还有什么办法,只能与其拼了。拼一拼,还有五成的胜算,不拼就只能坐着等死!”田横道。
一直不语,冷眼旁观田荣与田横争吵的田道:“倒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杀县令!只是现如今我正
件更大的事情,不知这事是否能成功!”
“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除去县令?”田横道。
“大哥考虑的大事是什么?”田荣道。
田看着田横含笑摇了摇头,又对田荣含笑点了点头,道:“杀县令乃是小事一桩,只需假托家中奴隶有罪,捆绑其去见县令,让县令同意我杀此奴隶。到时县令出来询问,我们便可趁机要了他的命!”
“大哥,此计甚好。便这样办!只要除去县令,我们马上打开城门迎接楚军入城,归顺楚国!”田横道。
田摇了摇头。
“大哥不愿归顺楚国?”田横诧异的问道。
“唉!这便是我所要说地那件大事!”田道。
“大哥的意思是?”田荣问道。
“想,你我乃是齐国皇族,他陈胜是个什么身份,不过是个贱民罢了,我们怎可归顺与他?这岂不是要丢尽黄泉之下列祖列宗的颜面?绝对不能归顺楚国!”田道。
“大哥是想杀了县令之后自立为王,打退围在狄邑周围地楚军?”田荣道。
“大哥,万万不可!城外楚军有近十万人。把狄邑能战的百姓全集中起来也不过五万之众。敌众而我寡,与其一战,哪有胜算?”田横道。
“本来是没有胜算的。不过现在有了!”田一笑道:“我连续五天在城上观察城外的楚军,今日突然发现他们的主将与各军大将没了影踪,这不正是上天给我们一个机会吗?楚军虽众,但他们已成无头之蛇,无牙之虎。看上去吓人,其实不堪一击。只需聚起一万兵卒,打开城门与其野战,必能迅速击溃其十万之众!”
“大哥所言当真?”田荣与田横同时道。
“我怎会骗你们!”田道。
“此事宜急不宜缓,我们这就去行事吧!”田荣道。
“好!你们两个去联系平时交好的豪杰,并组织家丁与百姓。我带着奴隶前去见县令。等杀了县令之后,就与城外的楚军决一死战!”
田荣与田横告辞出去,田虚缚一奴隶,在其袖中藏着一把匕首,由四名带剑奴隶押送,一行六人前往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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