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另类闲妻2)潇洒小娘子





玩的,她早就知道了;她才不会为了一件早就知道的事伤心呢!但不知为什么,
泪水就是不听使唤,一直滑出眼眶……
 或许是难堪的现状让她难过吧?她管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就让她在世间的角
落,为自己不受重视的命运好好哭一回吧!
 而等到明日……
 她还可以潇洒地跟牛三说说笑笑,轻松地说她早就说过了,是他们自己不相
信,跟她无关。
 她到明天就不要紧了。真的。
 第七章“少主!少主!”
 仇武拉高稚嫩的嗓音,慌慌张张冲入客栈,惹得一堆正在用膳、闲聊的人多
看他一眼。
 “吵死了!”跟在他身后的仇文捏了他一把。
 “你干吗啦?”会痛咧!
 “闭嘴!”不管弟弟的龇牙咧嘴,仇文径自走到主子身旁。他觉得奇怪,这
趟出门又不是游山玩水,带仇武出来干吗?
 知道走到哪、吵到哪的仇氏兄弟回来后,朱可久也没有抬头,只是将桌上的
最后一杯酒喝下。
 “两位小哥还要再来些什么?”店小二走到两人面前。
 “跟刚刚一样的小菜再来几盘,两碗白饭。”朱可久帮两人点了饭菜。
 “少主,我跟你说喔——”仇武张嘴想邀功。
 “进房再说。”
 禁止仇武在大庭广众下大肆放送寻获的消息,朱可久把放在一旁的馒头塞人
他的嘴巴。
 “喔。”仇武咬住馒头,点头。
 “啐!”
 看到仇武这副德行,仇文感觉很丢脸。为什么这么笨的小鬼是他兄弟?真有
够哀怨。
 “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吃吗?”春水怯生生的声音从后头响起。
 “春水姐姐,你怎么也来了?”仇武拿下馒头,诧异地看着柳悠悠的贴身丫
环。
 “我也要找小姐。”这是她的坚持;偏偏飞云堡没让她跟,她只好偷偷跟着
朱可久三人走。
 吃饭皇帝大,朱可久能说什么?
 只有淡淡颔首,让柳悠悠的贴身丫环跟着仇氏兄弟一起吃饭。
 “春水姐姐怎么没跟堡主他们走?”仇武偏头看着风尘仆仆的春水,肚里满
腹疑问。
 “吃你的馒头!话这么多!”仇文再把馒头塞到他嘴里。
 没想到他的兄弟这么看不懂脸色。就是跟不到才会跑来跟他们嘛,问这个废
话干什么?笨蛋。
 “哼!”两人互瞪一眼,大有再干架一场的态势;恰巧店小二把饭菜送上桌,
才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吃饱到房间找我。”朱可久对着两人嘱咐,又望向春水,“仇武会带你到
你的房间,如果有悠悠的下落,我会让他们告诉你。”
 “多谢朱公子。”春水千谢万谢。
 “不客气。”淡淡点头,朱可久往客栈二楼走去。
  而仇氏兄弟待主子一走就拼命夹菜、吃饭,把碗里的饭菜扒
光后,才向春水表示:“春水姐姐,我们等会儿再回来找你,你先吃饭。”
 说完,两人就往二楼厢房奔窜。
 “打探到什么消息了?”两人一进厢房,朱可久的声音立即响起。
 “卖烙煎饼跟卖茶汤的老伯在三天前有看到二小姐!”仇武抢着说他打探到
的消息。
 “很好。”朱可久露出满意的微笑。
 这就是他带仇武出门的主要原因。这小子人缘好,一个没心机的笑就强过任
何拳头,由他问消息算很妥当。
 他把视线转向走另一路的仇文,“你呢?‘’”官道那边没有任何消息。
“仇文低下头,不大甘愿弟弟比他表现还杰出,居然有打探到消息。
 仇武立刻扬眉耸肩,摆足嚣张的姿势才算了事。
 没理会两个斗气的随从,朱可久径自坐下,喃喃自语,“那我们走这条路就
没错了。”
 “少主,那我们现在应该……”仇文想开口询问。
 “你们应该去休息了,今天这样就够了。”朱可久没让仇文把话说完,便嘱
咐两人各自回房。
 “可是……”仇文还想再说。
 “你们今天忙了一天,应该累了。回房吧!”朱可久微笑,没打算表明自己
的打算。
 “好吧!”两人只有乖乖离开。
 昂长的身躯定定站在窗前,直到脚步声渐渐消逝,他即刻打开窗扉,高瘦的
身影被广大的黑暗……
 隐没不见。
 滴滴。答答。
 粗大的雨滴打在行径蜿蜒的山路,让人走路困难。
 “连老天爷也来找麻烦!”走在最前头、火气正盛的武英豪哀天叫地。
 “老大,我看我们……”
 “老天是在庆贺您英明啊!”凉凉酌笑声从山路的最后头响起,打断他人的
建议声,“选这种黄道吉日赶路……”
 “柳悠悠,你给我闭嘴!”武英豪朝后头大吼。
 “武大英雄,又不是我叫老天下雨,您对我发脾气有用吗?”不愠不火的嘲
讽依旧。
 “要不是我不打女人,被我扁的女人一定是你!”
 “啧,忠言逆耳啊!武大英雄,您这样成不了大事喔。”凉凉的调侃声依旧
放肆回荡在空间里。
 “闭嘴!”
 武英豪气极;当时他怎会想要掳这个麻烦的小女娃当人质?让她跟在身边只
是让他的心情更不顺,也没有其他好处。
 到底是哪个混蛋建议掳了她?
 有了!就是那个混蛋!武英豪想起来了,“牛三,让你的女人闲嘴,否则我
让她好看!”
 “我不是他的女人!”柳悠悠气急败坏地声明。
 “你这死丫头!老子是忍你,不是怕你……”丢下手上的马缰,武英豪再也
忍不住了,飙回头要揍人。
 “少说两句。”牛三挡在柳悠悠瘦弱的身躯前,拦住武英豪的怒气。“大哥,
小姑娘淋雨,已经发烧了,身体不舒服所以乱说话;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她一
般见识。”
 “真的?”怀疑的眼神望向苍白的脸。
 “你管我真病假病?”柳悠悠不屑的眼神飘向他,“我会着凉也是你们把我
掳出来,我好好待在飞云堡一定没事。”
 “可恶!”武英豪扬起拳头,就想挥向充满嘲讽的利嘴。
 “你来啊!”她不在乎的眼神飘向他。
 “大哥。”
 牛三伸手挡住武英豪强健的手臂,不让拳头落下。
 “牛三,你让我修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武英豪奋力大吼,气愤的声音
回荡山谷。
 “大哥,不能动手……她现在没有武功!”
 他真会被蓄意挑衅的柳悠悠气死!她不想活了吗?他只有不断提醒大哥,让
他克制住自己的拳头。
 武英豪和柳悠悠的眼光在空中交会,厮杀。
 柳悠悠的瞳孔流露更多的倔傲与……满不在乎。
 爱笑的眼失去往日的神采,仅剩的笑意没有生气,清澈的眼眸中是绝对的嘲
讽与空洞。
 她不怕他打她,因为她什么都没有了。
 连亲生的爹娘都不在乎她,还有谁会在乎呢?她也无须太在意,因为没有人
会在意……
 心丢在哪都不在乎了,肉体的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呵呵……连发烧着凉都不算什么啊!
 “哼!”
 武英豪想到她是柳丝丝的妹妹,拳头也不敢真挥下去,只有恶狠狠瞪她一眼,
确定她不再挑衅他的权威,才转身离去。“我就知道你没种……”凉凉的挑衅
声依旧放送。“这婆娘!”
 武英豪怒吼一声,在牛三还来不及反应时,他身后的小人儿就被一记暴怒的
拳头打飞到山谷下,消失在众人的眼帘。
 “啥?”众人有掩饰不住的诧异。
 “惹恼老子就是这种下场!”武英豪完全不管原先的计划,把柳悠悠打飞后,
即得意洋洋地宣布。
 “没有她怎么换大小姐?”脑袋一片空白的牛三只能挤出这句。
 “等他们把柳丝丝送上武封寨再说!”武英豪瞪了牛三一眼,“我已经受不
了那婆娘了,不准你下去救她!”
 丢下命令后,他快快乐乐冲回最前头,带领弟兄往回家的路迈进。
 而牛三只是愣愣站在原地凝视泥泞的山谷……
 人由山头摔下,可以撑多久呢?他想问“唔……”微弱的呻吟声,在山涧间
响起。四周除了滴滴答答的雨滴声,并无其他声响。柳悠悠睁开沉重的眼,发
现四周一片黑暗。她是死了吗?这是枉死城吗?如果是,为何她还有感觉?
 死了的人不是应该没有任何感觉?
 柳悠悠沉重的吐了一口气,土的气息即刻入侵她的呼息。
 她还活着……
 她居然还没死?
 “咳……”柳悠悠想笑,不料却咳出声,胸口的伤受到震动,痛人心扉。
 呵呵……没想到还有痛觉?
 她知道她真的活着了!
 她想起身,但手脚却非常冰冷,她使不上力气……而身体却很痛、很热,外
冷内热的滋味要把她搞坏了……
 泪水滑过她的脸颊。
 老天为什么不给她一个痛快?死了也就算了,这样半死不活挂在路边又算什
么?
 忏悔她不该惹恼那只熊吗?
 她根本就不想活了,所以才故意惹恼那只熊,故意让那只熊气到把她打飞…
 …
 活着万事不顺心,死了倒也好。
 当时她是打着这个主意的,没想到却变成这副德行,死不了、活着也艰难…
 …真是人生艰难惟一死啊!她活得不耐烦了,却没想到死也不容易?这更是
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是上天在惩罚她活得太恣意了吗?
 柳悠悠躺在冰冷的泥土上,一动也不动。
 她对于这个结局已无话可说,反正身体又冷、又伤、又病,距死也是临门一
脚吧?无所谓,那就这样好了。她把眼睛闭上,静静等候死亡来临。
 “什么?”
 朱可久低沉的嗓音在空间猛然爆开,引得客栈内所有的人都往他坐的方向看
去。“少主!”仇武紧张地拉拉主子的衣袖。朱可久脸色铁青地凝视仇氏兄弟。
 两人皆低头,不语。众人看不到期盼的好戏,才失望地相继把头转回去,继
续聊无关己身的是非。
 “少主,怎么办?”仇又压低声音询问。
 朱可久静静坐着,看着两兄弟,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嘴角才露出一丝残酷
的笑意,“仇武,放信鸽通知在官道的飞云堡堡主搜山。”“是。”他继而转
向另一边的仇文,“你去找仇大带领几个好手过来。”
 “为什么?”
 两兄弟异口同声质问主子。为什么要找大哥?回去衡山派找人手不是更快?
 “我不想坏爹的名声!”熊熊的怒火在朱可久心头燃烧;他要私了!
 衡山派是名门正派,他怎么能回山要人?
 要了,爹不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事?现在胸口那把火足够让他铲平武封寨,所
以他不能借助衡山派的力量。
 擅自带走他的妻已是天大的罪过,居然还敢伤她?
 武英豪最好保佑悠悠没事,让他平安找到,否则他血洗武封寨,绝对不会手
软!
 “朱公子,有没有事可以让我做?”春水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她知道小姐一定有下落了!
 就凭这三人难看的脸色,一定快要找到了,只是有困难……她跟着大家的后
头跑来就是为了尽一分心,她是二小姐的贴身丫环,一定有事可以让她帮忙。
 “有!”
 “真的?”春水高兴的笑了。
 “你等仇武放完信鸽,就跟他到山上找悠悠,悠悠在山上等你们把她接回来。”
 朱可久镇定的笑容让春水如沐春风。
 果然她的预感是没错的,她的小姐要回家了呢!
 “好。”她用力点头。
 仇氏兄弟不敢讲话,头颅压得更低。
 他们不敢抬头看春水眼中的兴奋,因为他们怕自己的眼睛会泄漏不该说出口
的情绪……
 人在两天前被打落山谷,这几天春雨绵延不绝,冷人心窝。身体孱弱的二小
姐还活着吗?他们想问……
 火,红了整个山头;血,布满了燃烧的瞳孔。午后莫名其妙的大火让武封山
陷入一片火海但山脚下的村民早因占山头而居的草莽搬走大半,剩下几个搬不
走的,全都把门闩得死紧,不探头管山顶的火苗。
 任凭山风野火遍野。
 “打火喔——”凄厉如鬼哭神号的声音响遍整个武封山山头,但除了几个红
了眼的大汉,并没有人来帮忙。
 “啊!我的财产……”武英豪快发狂了。
 “大哥,不可以!”有幸逃出火海的牛三死命抱着武英豪的腰,不让他再进
去。
 “你懂什么啊?!”武英豪嘶声怒吼,眼看几年来打家劫舍舍来的财舍全都
付之一炬,他悲痛得不可言语。里面还有他爹留下来的东西啊!让他可以凭信
物跟柳家提亲、跟柳丝丝结秦晋之盟的信物……全都让这把火给烧光了,那柳
家人来,他怎么开口?
 他怎么娶“武林第一美女”?怎么振兴武封寨?
 呜呜……
 武英豪趴在石亭前,哭得如丧考妣。
 “大哥,东西再挣就有了。”牛三也是忍住满腹的悲痛,擦擦眼泪,安慰武
英豪。
 “柳家当年的信物在里头啊……”上次上云雾山,为了怕柳随风不守信,所
以他没将信物随身携带。事实证明他的顾虑是正确的。但现在信物却埋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