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 不游泳的小雨
辞。”
三老爷听了心中一安,瞄了眼冷华庭道:“先前我接手时,不是说过府里会派个帐房先生去么?唉,那个老不死的,把个帐管得死死的,三叔我想弄点活乏钱去进些好货都不成,那日子过得太憋屈了,若是……侄媳和小庭能有法子将那老不死的东西换一个人,那三叔我可就是真正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定然能将那铺子做大几倍来给他们瞧瞧。”
是想在铺子里随便拿钱,但那帐房不肯吧,锦娘在心里冷笑着,在上却显出为难之色来,“三叔,这可真是有些难了,您也知道,相公如今又没什么地位,在府里也说不上什么话……以后掌家的可是大哥大嫂,侄媳说话也是人微言轻,怕是起不得作用呢。”
三老爷一听,面上就露出丝鄙夷之色来,冷哼一声道:“侄媳,你也不肖如此说,原本这世子之位是庭儿的,他说话哪里就管不得用了?不过是……哼,别以为我是傻子,当年那起子事我也是知道一些的,那些人以为一手遮天呢,只是将大哥大嫂瞒得紧罢了。”说着顿了下来,四周看了看,才凑近锦娘,小声道:“三叔也不怕告诉你,庭儿可是别人害的呢,哼,他们是结成一团的,总拿我一个当外人,以为我真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当作不知道,不拘着我快活就成,如今他们是越发的过份了,害了庭儿,又想要管着我……”终是觉着说出来有些不妥,还是没有说下去。
却让冷华庭和锦娘听了同时一震,这是第一次在府里人嘴里听有关冷华庭身残一事的真实信息,以前的一切全是猜度的,锦娘强抑心中的激动,装出十分震惊的样子,眼里立即就升起一团水雾来,突然起身,对着三老爷盈盈下拜,行了个大礼,哽咽道:“三叔,你……你真是个正直又善良的好人,锦娘……锦娘替相公多谢三叔了。”
说着就磕了下去,三老爷吓得差点跳起来,小辈们在他跟前行礼的多了,可他今生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他是个善良的好人,一时心里有些发木,那感怪怪的,有些不适应,但却……很爽啊,原来,当好人的感觉是这样的么?
他连忙去扶锦娘,锦娘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好不容易在三老爷嘴里套了些话出来,怎么能就此放过,当然要深挖下去了,“三叔,相公他……他原本也如三叔一般,是个翩翩佳公子,可如今您看他……他只能终日坐于轮椅之上,再也不能起来走路,每日里还要受府里那些小人的白眼,他究竟犯了什么错?要忍受这样的痛苦,难道就因为他有了继承爵位的资格,那些人就要害他?当初你也是老太爷的儿子,您就坦荡光明,没有耍过阴谋诡计,没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没去害过自己的亲兄弟,对吧。”
三老爷听着锦娘的话也觉得动容,他确实胸无大志,当年二老爷与王爷也没少为世子之位争过,只是王爷原就是嫡长子,身份摆在那,别人就是想争也争不过来,他更是没那心思去争,只是在一旁看着好玩,后来,冷华庭的世子之位也有人抢,他也知道一些,也是冷眼旁观着,别人都拿他当回事,他却过得自在又逍遥。
但听锦娘口口声声说他光明坦荡,他的自尊心第一次无限地膨胀了起来,胸腔里充斥着一种称之为正义的气魄,但他不是傻子,有些事能说,有些事是不能说的,先前他也不过是点一点,让锦娘明白,府里也只有他是没存什么特别的害人心思,想让她帮下自己而已,可看着锦娘泫然欲滴的样子,又觉得有些愧疚……
“侄媳,你且先起来,地上冷呢。”三老爷有些受不了锦娘那悲切哀伤的样子,一力想要扶起锦娘,锦娘却是又磕了个头,对他道:“三叔,侄媳也知道您为难,都是亲人,您也不想得罪哪个,但您总要让锦娘和相公知道该防着哪些人,不然,那些人怕是还会不停地陷害相公呢,您就真的能忍心我们被害么?”
三老爷听了便叹了口气道:“不会了,不会再害了吧……小庭都这样了,只要小庭的腿不会好……那人是不会再害小庭的,他……其实不想小庭死啊。”三老爷自己都不是很确定,只是当年有一幕他是看到了的,就是自那以后,小庭就发了一次高烧,性情也变得古怪了起来……这些年三老爷每每想到,都有些发寒碜。
果真是怕相公的腿会变好呢,哼,那就让他们一直看着相公坐轮椅吧,不想他死?相公死了他不是更加放心了么?没有了嫡子的王府庶长子,便是名正言顺的爵位继承者,不过,三老爷口里说的那个他们,除了已经得到了世子之位的冷华堂还有是谁呢?刘姨娘?她当时可还不是侧妃呢,在府里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那是二太太……很有可能,但她帮冷华堂又是为何呢?毕竟冷华堂也不是她的儿子,就算冷华庭没了世子之位对她的好处也不大……
转而一想,冷华庭当年被害时才十二岁,而冷华堂不过比他大上两岁,也就是只有十四,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真有那样深沉的心机和手段么?就算有,没有强大的人力物力帮助怕也难以达成吧,二太太就算有本事,但毕竟是妇道人家,行为受到礼教拘束,想要成事还是不太可能,那么……那个“他们”里必定还有另一个更强的人,会是谁呢?
“不会再害相公了么?他们就真的想要相公一辈子坐轮椅么?太残忍了,真是狼子野心啊,三叔,以后您一定要帮助侄媳和相公,您如此睿智机警,又仗义正直,一定能保护相公一二的。”锦娘仰起泪眼,崇拜地看着三老爷,眼里含着殷殷的期盼,似乎三老爷就是一位救世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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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爷更加觉得自己高大了起来,心里也是满满的的斗志,扶起锦娘道:“好,三老爷我一辈子也没怎么做过一件大事,以后,但凡你们小两口有什么困难的尽管来找三叔,三叔会想法子帮助你们的。”
得了三老爷这话,锦娘转涕为笑,起了身,拉过冷华庭的手对三老爷道:“那我和相公一起感谢三叔了,三叔才跟侄媳说的那事,侄媳会想想法子的,能不能成不一定,但侄媳定是会尽力而为,谁让咱们是一家人呢,对吧,三叔。”
三老爷一听,心里更加感动,还是小庭媳妇明事理啊,又最懂他,脑子一热,三老爷附近了冷华庭耳朵边说道:“小庭,多年前那天的事,你或者不记得了,但三叔是亲眼看到了的,当是,你被人迷晕……以后,小心些东府里的人吧,三叔也不知道你如今清白了些没有,你有个好娘子,以后就好生护着自己,护着她吧。”说罢,三老爷仍是一昏浪形浪荡的模样,甩着袖子出去了。
锦娘没有听到三老爷以冷华庭说了什么,只见他额头青筋直冒,两手紧紧地抓着轮椅的扶手,双眼紧闭,仰首朝天,浓长的眉头结拢成眉塔,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锦娘看了心里一紧,忙过去拉他,谁知道刚一碰他,他便浑身一哆嗦,一手将她甩了开去。
“相公……”见冷华浑身抖了起来,两眼幕然睁开,原本墨玉般的凤眼变成了琉璃红色,眼里那股阴寒的戾气让锦娘不由打了个寒战,心里越发的慌了起来,走过去,一把将他的头抱进怀里,温柔地唤道:“相公……相公别怕,有我陪着你呢,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她温暖的怀抱,淡淡清雅兰香,都让冷华庭感动安宁,他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将头埋在锦娘的怀里,久久不肯抬起,好半晌,锦娘觉得腰都酸了,他才吸着气,抬起来头,眼睛已经恢复了清亮的墨色。
锦娘什么都没有问,推着他进了里屋,有些过往,是他一生的痛,她不想去揭他的伤疤,每揭一次,他便要痛一回,她舍不得。
是夜,锦娘睡熟后,冷华庭悄然起了床,自己换了身黑衣,悄悄地潜了出去,当值的丰儿和满儿竟是半点也没擦觉。
他暗伏在玉儿屋前的一颗树上,静静地等着。
果然,没多久,一个身影逼近玉儿的房间,手中一把小刀插入门缝,轻轻一挑,门便开了,那身影便一闪而入。
玉儿身上痛,原就睡得浅,突然听到门闩声,便知道那人来了,她有心惊惶地盯着门帘,果然,没多久,那个修长的身影便逼近了床边。
“你为何受罚?”那声音有些暗哑,似是怕人听出,故意在捏着嗓子在说话。
“奴婢……偷了二少奶奶的簪子……”玉儿犹豫了一下,回道。
话音未落,那人一抬手,啪啪甩了玉儿两耳光,冷声喝道:“你缺钱吗?”
玉儿被打得眼冒金星,忙求饶道:“主子饶命,奴婢……奴婢是见财起心,实在是……实在是喜欢那簪子,所以……”
“真是只是因为你偷了她的东西?你不会被她看出什么来了吧。”那人的声音阴寒如地地狱幽魂。
“真的,少奶奶原是放了奴婢一马的,奴婢……奴婢心存侥幸,想要赖掉,所以,才会让她发了怒的,主子,饶了奴婢吧,奴婢真没让她发现什么,她只是妒嫉,爷身边的人她都想安上自己的,所以,才针对奴婢啊,请主子明察。”玉儿忍着痛,跪伏在床上,身子都在发着抖,那样子似乎很怕那个人。
那人听了便冷笑一声,渐渐地走近玉儿,突然出手,一把掐往玉儿的喉咙,正要就此掐断玉儿的脖子,突然飞进一个东西打中了他的臂弯,他手一僵,垂了下去。
心中一凛,他长身跃起,想要再对玉儿下杀手,一个修长的身影自窗外飘了进来,两手一错,架住了他,两个人顿时对打了起来,先前那人明显不是后来之人的对手,几十招下来,他便感到招架得很是吃力。
他微微有些错愕,没想到会在一个小小丫环屋里遇到如此武功强之人,看来人身形,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心疑之下,更是走神,那人攻势便更为凌厉,一个不小心,便被那人制住了|穴道。
玉儿在床上早就吓成了一团,她哆嗦着蹭到了床角,小心翼翼地看着屋里打斗的两个身影,自己只想到个洞躲进去才好,她的主子明明便是要杀她的,原以为自己人就此一命呜呼,没想到会有人如天神降临一般救了她,这个人的身形看着也差实很熟,但她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只盼望着他能将自己的主子打跑才好,正想着,那人竟然真的制住了自家主子,她不由松了一口气,偷偷瞄着屋里的情形。
冷华庭不过几招便制住那人,那人脸上戴着一个铁面具,根本看不到真面目,不过,他对他的气息太过熟悉,就算不揭开,他也知道,那人是谁。
他自己也戴着面具呢,还真是亲兄弟啊,法子都用一样的,他不由在心里冷笑,在那人身前转了一个圈,回身就是一脚踢在那人腹部。
那黑衣人闷哼一声,身子像根直柱子一样直直的栽倒在地,冷华庭也不了声,又是一脚踩在他下巴上。
那人终于出了声,歪着脖子,斜着眼瞅着冷华庭:“阁下是谁?怎么会潜时简亲王府内?为何要对本人动手?”
冷华庭鄙夷地看着他,到了这会子他还想要诱自己说话,好辨认息的身份,他以为还是六年前,还当自己是那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小男孩么?
穿着靴子的脚又加了几分力道,使劲在地上之人脸上一踩,那便便痛呼出声来。
冷华庭还觉得不解气,又自怀里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在手上翻飞了几下,又对着地上之人比了两比,再毫不迟疑地向他的左手腕脉割去,那人身子一抽,又是一声痛呼,听着他的惨叫,冷华庭觉得心里无地畅快,第一次能走就有如此大的收获,还真是没有想到呢,这只蠢猪,一个丫环也能将他诱了出来,亏他还自己以为聪明绝顶呢。
地上之人被割了脉后,左腕上鲜血直冲,他痛得急忙用右手压住,冷华庭就像猫玩耗子一样,又在他脖子上比了比,歪着头,似乎在想,要不要就此割断他的喉咙呢,那样快就让他死了,还真是无趣呢,就像三叔说的,害他的人并不只一个……于是,他便拿了匕首又对那人另一只手腕割去……
说时迟,那时快,自门外如风卷云一般,突然又来了一个身影,他一掌向冷华庭胸口拍去,那掌风来势凌厉,比之地上之人高强了不知多少倍,冷华庭立即知道碰到了硬扎子,回手一错,向来人跨下攻去,那人两腿一交,后退了半步,也是惊诧于冷华庭的功力,立即旋身飞起,对冷华庭来了一招连环踢,冷华庭不得不护住身形连连后退。
地上之人没了桎梏,忙疾点两下,止了腕上的血流,后来之人手一抄,揽上他的腰,瞬间将他救了出去。
没有好好的折磨那人,冷华庭懊恼得很,不过,也引出了另一个潜藏的人出来,也算是有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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