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 不游泳的小雨
丧事啰。”
二老爷听完一脸的惨白,愤怒地看向二太太,二太太却是从容得很,挑了眉,斜眼看着二老爷,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与二老爷对视。
王爷听了便气愤地对杜大人道:“你这个骗财的庸医,竟然敢行骗到本王府上来了,来人,将这庸医先关了起来,明日送大理寺去。”
杜太医听便猛地磕头,对王爷道:“求王爷开恩,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二老爷越想越后怕,也是气这杜太医,上来便对着杜太医一脚,骂道:“原来你根本不会解砒霜这毒,你这狗东西,差点就害了堂儿,还不快滚,以后再也别让本官看到你。”
杜太医听了这话如获重释,连滚带爬就往外跑,冷华庭对冷谦使了个眼色,冷谦一闪身,便将那杜太医拎了回来,仍在地上。
“父王,如今金儿死了,她临死时也明说了,她没有在点心里下毒,那么,点心上的两种毒又是从何而来呢,以儿媳分析,这两种毒应该是同一个人下的,但这个人却并不想要害死大哥,他只是想要陷害儿媳,所以,大哥所吃下的点心里,只有西凉毒而没有砒霜,砒霜是在大哥已经用过之后再洒到余下点心上去的,为的就是陷害儿媳。但是,这个人,与金儿的指使者,并非同一个人,因为,金儿的指使者的心更加恶毒,他是在利用别人想要陷害我的机会趁机一并毒死大哥,从而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锦娘皱着眉,冷静地对王爷说道。
王爷听了也是若有所思,他先前在黑屋里时,就感觉杜太医有问题,砒霜乃是剧毒,他却是轻而易举地就解了,这让王爷很是诧异,所以,才特意留下了杜太医,如今看来,杜太医果然是有问题的,先前王爷也认为是老二合着杜太医一起作戏来陷害锦娘,如今看来,这事情还真不只是陷害锦娘,还有人,真的想要毒死堂儿,若非那金儿心善,只怕堂儿真的就一命呜呼了。
“来人,将送点心的婆子给本王拉上来。”王爷突然一扬声说道。
二太太一听这话,脸色立即凝重了起来,原以为金儿死了,便死无对证,再也无人能够指证她了,可是那两个婆子……
那两个送点心进来的婆子一进来,便吓得脆在了地上,王爷也不多问,大声说道:“来人,就在这堂中行刑,将这两个婆子先各大二十大板了再说。”
立即就进了六个婆子,两个压住一人,另一人行刑,哗哗啪啪就开始开了起来,其中一个婆子才被打了三下,便熬傲大叫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说实话,奴婢说实话。”
王爷手一挥,行刑的婆子便停了手,退到了一边去。
“王爷,奴婢说实话,点心上的砒霜的确是奴婢方才洒上去了。”那婆子板子一停,便开口说道。
“哦,是谁指使你在点心上洒毒的?”王爷又问。
“是……是……是金儿,那砒霜也是金儿给奴婢的,昨儿她还送了二十两银子给奴婢,让奴婢帮她作这事,她说……她说她不想害死世子爷,可又被逼无奈,所以,只能在世子爷吃剩下的点心里下毒,好瞒了她的主子。”那婆子哭泣着说道。
冷华庭一听大怒,这两个婆子好生狡猾,竟然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已经死了的金儿身上,“父王,再打,打死这两个狡诈的贱奴。”
“二少爷,二少爷,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啊,真的是金儿让奴婢这样做的啊。”那婆子听了便对冷华庭猛地磕起头来,哭得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
“二弟,你别气,真正幕后之人,总会查出来的,那些作了恶的,不要以为无人指证她,便可以逍遥。”上官枚突然开口说道。
锦娘很诧异地看着上官枚,方才别人或许没有注意,但锦娘是注意了的,上官枚自听刘太医的话后,便悄悄退到了偏门处,一会子,又自偏门处走了进来,不知道她做什么去了,只有玉娘,一直静静地坐在堂中,一言不发,不过,总是时不时地便拿眼睨冷华庭,好在今天冷华庭一门心思全在案情上,没功夫注意到她。
上官枚说了那话以后,便慢慢地踱到另一个婆子跟前,对她说道:“你一直没有说话,是不是以为她说了,你就不用说?嗯!”
这个始终没有作声的婆子比先前那叫得厉害的婆子要瘦一些,长得就是一副精干的模样,先前她见那稍胖的婆子还没打三下就认了,心里便一阵狂喜,一会只说自己并不知道,什么都推到那胖婆子身上去就成了,可是……没想到,竟然被世子妃给拆穿了,她不由抬头看了上官枚一眼,老实巴交的说道:“世子妃,那金儿并没有给奴婢什么东西,也没有收买奴婢,这一切,全是李婆子干的,奴婢只是遭了连累啊。”
“哼,是吗?一会本世子妃让你见个人,你见了便知道了。”上官枚冷笑着对那婆子说道,说罢,她缓缓走到王爷面前,对王爷行了一礼道:“父王,儿媳有一人证,可以指出,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王爷听了一怔,眼睛也亮了起来,急切地说道:“那快快将那人证带了进来。”
锦娘听得一怔,这才明白上官枚出去的那一会子是做什么了,看来,她也是学到了相公那一招呢,只是相公无赖得很,借了尿遁,而她便是悄悄去行事的,嗯,看来,那香片含毒之事着实惹恼了上官枚,这会子定然是使了手段报复来了,正好,难得自己也能空闲下来看场好戏。
冷华庭听了也是凝了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枚,上官枚被他这种眼光看得眉头一挑,低声说道:“二弟,嫂嫂就先抢你一些风头了啊。”
冷华庭灿然一笑,对上官枚恭敬的拱手行了一礼,还特意将轮椅退到了锦娘身边,也是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不一会儿,真的走进来一个人,锦娘看得一阵错愕,那人竟然二太太身边最得力的丫环含香,二太太看得瞳孔一缩,胸膛里了气血翻涌,她强自吸了一口气,将那股子欲吐的劲头压了下去。
上官枚含笑地看着二太太道:“二婶子,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二太太眼神凌厉地看着含香道:“含香,你不在府里办差,到王府来做甚?”
含香对二太太福了一福道:“主子,罢了吧,你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总有一天会败露的。”
二太太听得大怒,大声喝斥道:“你这贱蹄子,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何时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含香也不理她,任她骂着,径自跪到了王爷面前:“王爷,奴婢是来自首的,奴婢也是奉二太太之命,将砒霜给了金儿,命她在世子爷的吃食里下毒,而这两个婆子手上的欲霜也是奴婢给的,是二太太怕金儿靠不住,决定双管齐下,同时进行,二太太的目的便是既要害死世子爷,又要以此陷害二少奶奶。”
二太太听了气得便要冲上来打含香,王妃冷笑着说道:“老二家的,到了这当口,你还想要灭口吗?”
二老爷自看到含香进来时,便知道事情败露,此时,他神情有些幌忽,呆呆地看着盛怒下的二太太,听到王妃的话时,他似乎才回过神来,突然走上前去,“啪啪啪”三耳光,将二太太打跌在了地上,怒道:“你太狠的心了,竟然敢害堂儿……和侄媳,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便向王爷跪了下来:“王兄,小弟家门不幸,没有娶到贤妻啊,没想到,她竟然会变成这样,小弟愧对王兄你,求王兄责罚吧。”
二太太捂住被打得红肿的脸,伤痛欲绝地看着二老爷,既不哭,也不闹,神情就像是失了魂一样,二老爷也是神情痛苦地回头看着二太太,眼里有着不舍和无奈,更有一丝恼怒和决然。
好久不曾说话的老夫人这会子也是愤怒地看着二太太,她拐杖连连击地,对二老爷道:“老二啊,先前你娶她时,娘便跟你说过,她性子太过刚强,城府又深,心胸又狭,是那容不得人的,让你不要娶,你自己非要,还拿了热脸去贴人的家的冷脸,好不容易讨了来,看吧,竟然是个蛇蝎心肠的,你……你快些休了她算了,免得将咱们王府弄得污烟障气,害人害已。”
二太太听了老夫人的话,骤然回神,眼神凌厉地看向老夫人,怒斥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别让我说出好听的来了,这府原里就是肮脏得很,就算是再干净的人进得这里来,也会被染成黑的,不然,只能像王妃一样,当个活宝被人耍而已。”
被点了名的王妃定定地看着二太太,她既不气,也不恼,却是幽幽地说道:“你或者真的很精明能干,我在你眼里或者确实是很愚笨,但是,你活得很累,你失了最原先的本心,但得到了什么?你苦心经营和谋划,最终结果又是怎样?我是笨,但我有心疼我的丈夫,有孝顺的儿子,有你梦寐难求的身份和地位,有你终其一生,也得不到的东西。”
二太太听了眼泪终于流了出来,狠狠地看着王妃道:“那又如何,你唯一的儿子变成了残废,就算他如今由傻子变得聪明了,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将他该有的东西占了,你有本事,就给你儿子夺了回来啊?”说完,二太太自地上站了起来,冷静地弹了弹身上的衣襟,缓缓地走了王爷身边道:“含香被人收买,她所说的一切,我全不承认,除非你们拿出切实的让我信服的证据来,不然,休怪我闹了。”
“二婶子,你要证据吗?那还不容易,刚才侄媳便让人搜了你的屋子,在你卧房里找到一瓶西凉毒药,和一大包铍霜,也不知道你备下如此多做什么?是打算哪一天用不完了自己吃吗?”上官枚似笑非似地走近二太太道。
二太太看着上官枚便眼冒绿火:“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一再地陷害于我?”
上官枚听了不由笑出声来,讥诮地看着二太太:“那侄媳是不是该多谢二婶子对侄媳一直以来的关爱呢?侄媳其实也不是针对二婶子你,只是第一,侄媳不能忍受自己的相公被人毒害,第二,弟妹明明善良又聪慧,为何二婶子就是不肯放过她呢,一再地陷害于她,这又是何道理?”
王妃见事情差不多都水落石出了,便对王爷道:“先前王爷可是应过妾身的,不管是亲兄弟还是谁,只要查出谁是害堂儿之人,便要家法严办,如今人证物证都在,王爷,你该下令了吧。”
“王嫂,求王嫂放过弟媳一次吧,她也是一时糊涂啊,小弟一定以后严加管教,让她好好学学女训女戒,以后不许她再踏足王府半步就是,那样,她再也难以害到王府里的任何一个人了。”二老爷哀求着王妃道,“她也是有品级的诰命,又是一府主母,王兄,你不能对她动用私刑啊。”
“一府主母就不能受罚吗?天子还要与庶民同罪呢,二婶犯的可不是一般的错呢。”上官枚不等王爷开口,又说道。
“姐姐说得极是,相公可是差点就被二婶子害死了,她害人时,怎么没想过别人的痛苦?若这一次不是那个叫金儿的丫头心慈手软,只怕我和姐姐便要成新寡了。”玉娘这时很见机地帮着上官枚的腔。
“二嫂做得也是太过了一些,不过,王兄王嫂,终归是一大家子,小惩大戒吧,都要过年了,二嫂又是一府主母,轩哥儿还没成亲了,这要是传了出去,谁还敢将闺女嫁给轩哥儿啊,谁都会怕二嫂这个恶婆婆的。”三太太一直没做声,这会子见事情也差不多了,便说了句看似劝解,其实中间两不得罪的话。
但二太太听在耳朵里便觉得非常的刺耳,老三家的这是在设刺自己连媳妇都无主持进门吧,这事真要惩罚起来,莫说休,只怕会挨不少板子关佛堂啊,轩儿的婚事才有了眉目……不行,不能就这么认输了。
“你们几个不要再空口白牙地污陷我,含香不过是个丫头,谁知道是不是被你们收买,说是在我屋里搜到了东西,谁又知道,会不会是你们载脏陷害,哼,且有谁能拿出切实一些的证据来,不然,谁也别想动我一个指头。”二太太强硬的看着场内众人道。
“二婶子的嘴可真是比茅坑里的臭石头还硬呢,阿谦,金儿的婆婆可曾找到了?”冷华庭看了一眼上官枚,对她摇了摇头,秀眉半挑,再回过头对二太太说道。
上官枚被他的表情弄得一滞,不由好笑,小庭是在说,自己那法子差了一色,还是得等他来出风头呢,以前只觉得他混帐得紧,如今看来,不混时的小庭其实还真可爱,怪不得相公总是舍不得责怪他半句。
冷谦出去带人,冷华庭却是拿小瓷瓶在手上玩着,一会子冷谦真的带了个年老的婆婆进来了,她满脸的皱蚊,一见到二太太,便有些畏缩,不敢上前,冷华庭便笑着王爷道:“这便是金儿的婆婆,阿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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